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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雕棠看来,早就不是以前那只活泼傻气的小狐狸了。
洛清河偶尔也会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不过只是一刹那,他便也恢复了如往常无二。
只是雕棠隐隐感觉到,洛清河,似是有些后悔了。
察觉到这一点,他也就不着急了。
只等着时间,能将他们磨合得更近一些,将洛清河心底的恨,磨得再温柔一些。
他知道,洛清河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正确的爱一个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爱这种东西。
不知道,若是洛风溪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后悔将洛清河逼到了这种地步。
只是,时间却总是一种猝不及防的东西。
期待着掌控它的人,往往会陷入失望的境地……
秋分的天空并没有晴空一鹤排云上的高远,反而密布了阴云。
淫雨霏霏,让人捉摸不透。
院子里的海棠结了拳头大小的果子,夏天的时候,卷耳坐在窗前看小鱼的时候就发现了,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大。
卷耳在屋檐底下看雨的时候,忽的就看到海棠树上面掉下来一个已经长得金黄的果子。
她睁着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些好奇,这果子长得那么大,究竟能不能吃。
如是想,卷耳便提了衣摆,走进下的绵绵密密的雨中,然后弯腰将那沾了泥的果子给拾了起来。
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卷耳走回屋檐底下,就着屋檐上滴下来的水将果子上沾的泥给洗净了。
然后当她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突然多了一个人。
卷耳先是一震,然后立即转身将门给关上。
她一转身,便对上霍淮念笑得半分邪气的面容。
“你……”
霍淮念坐在书案后,看着卷耳:“原本我还担心你,不过现在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卷耳抿着淡色的嘴唇,一瞬不眨地盯着霍淮念,缓缓书案前。
细密的雨丝将卷耳额前的发丝打得有些湿漉漉的,结成一颗颗小数珠凝在上面。
卷耳低声问道:“你究竟去哪里了?”
霍淮念闻言,面上的笑意也浅了不少,不过他没有立即回答卷耳的话,而是慢吞吞地将自己的胸前衣襟给拉开了。
卷耳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便看到一条巴掌长的伤口豁然出现在霍淮念的胸口。
卷耳微微一惊,“这是……”
霍淮念将衣襟拢好,然后轻笑道:“非我失约,而是我遭到了武林盟里的人的暗算,差点就要换个身份了。”
卷耳惊诧道:“武林盟?你不是盟主吗?”
霍淮念像是看小孩儿一样看着卷耳,“就因为是盟主,才更加危险,你不要忘了当初洛清河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地步的。”
卷耳的神色暗了暗,又道:“可你是冥主,杀人不过头点地。”
“小苍耳,你在凡界不能随意施法,难不成换到我身上就不一样了不成。”
卷耳抿了抿嘴巴,没有再说话。
霍淮念盯着卷耳看了一会儿,又道:“现在计划被打乱了,你有什么打算?”
卷耳垂着眸子,半晌才闷声闷气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关键是现在洛清河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完成任务。”
霍淮念闻言挑眉,“他不喜欢你?怎么看出来的?”
卷耳嘴角扯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意,道:“他若是喜欢我,会拿我来练功吗?会将我关在这里这么久都不放我出来么?”
霍淮念唇角勾了勾,不置可否。
“洛清河现在已经开始对武林盟动手了。”
卷耳抬头看向霍淮念。
“那日听命崖一战,溜走的门派无一幸免,洛清河昨天清理了最后一个。”
“而那些根基较为稳固的门派,接下来就是洛清河的下一个目标,那些人能不能留到过年,可能还要看洛清河额心情了。”
卷耳盯着霍淮念看了一会儿,然后轻笑道:“那些人罪有应得。”
霍淮念闻言一笑,“这种话从你嘴里听到,还真是有些让人意外。”
卷耳不回应他的评价,只道:“按照这个趋势的话,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霍淮念修长的指尖点了点透明的玻璃缸,里头的鱼儿吓得乱窜。
然而卷耳没有听到霍淮念的回答,便听到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霍盟主,这不请自来可不像是正派人士所作所为。”
卷耳惊得浑身一颤,随即身后的大门便轰然打开,她一转身,便对上洛清河睥睨山河的狭长目光。
“洛……洛清河……”
洛清河的赤色的眼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落在她身后的霍淮念身上。
霍淮念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洛教主果然厉害,我来了不过片刻,就被发现了。”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洛清河神色淡淡,叫人看不出喜怒来,倒是站在洛清河身后的计蒙和雕棠,面色凝重。
卷耳心头一慌,然后上前一步便拉住洛清河的袖口。
“洛清河,你,你先听我说……”
但是不了洛清河长袖一拂,便将卷耳甩开了。
卷耳一踉跄,幸得站在一旁的计蒙扶住她,不过她一转头看向洛清河的时候,却只看到他眸底一片陌生的森冷。
寒气逼人。
霍淮念看了卷耳一眼,然后祭出腰间的长剑,径直朝洛清河袭去。
但是距离洛清河三尺之隔时,便再也近不得洛清河的身了。
卷耳吓得立即便要上前劝架,但是却被计蒙紧紧地拉住了手臂。
第222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53)()
偏生这时,霍淮念还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将我的玉狐囚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洛清河轻笑一声,掌心突然用力,然后霍淮念刺向洛清河的长剑陡然断成数段。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是本座的,与你无关!”
霍淮念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渍,道:“你的?小狐狸从刚有灵识便跟着我了,你说是你的?”
洛清河眼瞳一眯,眸色加深,卷耳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两人一触即发,瞬间缠斗在一起。
“本座的,就是本座的!”
霍淮念胸口猛地中了洛清河一掌,随即便被洛清河掐住了脖子。
不过他却嘴角含笑道:“哼,若不是她走丢了被人乘人之危,小狐狸现在早就是我的人了,她最黏的人就是我了,哪会轮到你?”
洛清河瞳孔骤然一缩,眼眸猩红得像是要滴血。
他的手指骤然锁紧,霍淮念唇角便溢出一口鲜血。
这时雕棠突然道:“教主,他在激怒你,不要上当!”
卷耳闻言,心头更加慌乱,洛清河动怒了是容易走火入魔的。
于是她立即大喊道:“霍淮念,你不要再说了!”
霍淮念闻言看了卷耳一眼,即便嘴角淌着血,也笑得十分温柔。
“小狐狸,听你的,我不说了……”
而这一幕落在洛清河的眼底,激得他双眸骤然红光大盛。
扬起手掌便要拍向霍淮念的天灵盖。
卷耳猛地推开计蒙,然后扑过去拉住洛清河的手。
“洛清河!不要!”
霍淮念眼含笑意,微挑着眼角看洛清河。
这时,雕棠也上前,抓住了洛清河捏着霍淮念脖子的手,“洛清河,快停下来,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卷耳闻言一怔,然后转头看向霍淮念,“你开走啊!”
雕棠看了眼前的霍淮念一眼,然后手腕一翻,指尖突然拿出一根银针,在洛清河的手腕一扎。
洛清河手失了力道,这时计蒙也突然飞身过来,抓住了想要逃走的霍淮念。
雕棠道:“计蒙,将霍淮念关进水牢。”
霍淮念已经被洛清河重伤,此时根本不是计蒙的对手,计蒙带了人便要往门外走。
洛清河猩红的目光一直盯着霍淮念,当他挣脱的那一刹,他便甩开了卷耳,随即便要朝霍淮念追过去。
那模样,非将霍淮念置之死地不可。
计蒙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便被洛清河的掌风袭来关上。
雕棠见此立即闪身上前拖住洛清河,然后对计蒙道:“快走!”
计蒙没有犹豫,挥开大门便冲了出去。
雕棠和计蒙都清楚,要是洛清河真的杀了霍淮念,估计会后悔的。
因为小狐狸怕是不会原谅他的。
被摔在地上,浑身都要散架的卷耳一点点地爬起来,她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
而完全已经走火入魔的洛清河根本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要挡着他的路了,都要置之死地。
然而她却不曾想过,雕棠的武功居然不低,能跟洛清河过招那么久。
整个院子快被两人的打斗毁了一半,雕棠也渐渐地开始落于下风。
毕竟,洛清河招招杀机,但是雕棠却不能伤到了洛清河。
雕棠一时不慎被洛清河击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卷耳连忙奔上去,紧紧抱着洛清河的腰,哭喊道:“洛清河,停下来!他是雕棠啊!”
洛清河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甩开。
力气大到卷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但是她不肯放手。
卷耳紧紧抱着洛清河,疼得眼睛直掉眼泪,然后她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雕棠,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洛清河清醒?”
雕棠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卷耳要做什么,他飞身而起,趁着卷耳拖着洛清河的功夫,一根银针迅速扎进了洛清河的眉心。
“你的丹田有内丹,感受它,然后将那股清凉的力量导出来。”
洛清河或许是被眉心的银针压制住了,卷耳很快便按照雕棠的话找到了内丹缩在。
随即源源不断的清凉之力便从卷耳的经脉导出。
雕棠看到洛清河双瞳的腥红渐渐退散,面上的凝重不禁轻松了不少。
随即他便低声道:“小狐狸,要是累了,就停下来。”
卷耳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将全身的意念都集中到丹田。
她只感觉,那里有着雄浑的力量萦绕着她的丹田。
不顾,她却没有看到像是珠子的东西,只是觉得又一团浓雾缠绕在一起,萦绕着凉意。
然后,她便努力地想让那些凉意往外扩散。
多一点,再多一点,让洛清河快一点清醒过来啊。
她的手被捏得快痛死了。
洛清河走火入魔,要是不让他尽快清醒过来的话,他会死的。
但是渐渐地,她便觉得有些累了。
感觉身上空泛得很,渐渐开始发软了,不过她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的,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只要洛清河好起来就好了。
卷耳的额头上慢慢地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后突然间她感觉丹田处的那团浓雾突然四散开来,散发出更为强劲的凉意,瞬间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霎时间她便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这时,雕棠突然疑惑道:“小狐狸?”
卷耳感觉雕棠在叫她,她的六识清醒异常:“马上,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