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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原本近日来因为武林盟忙得不可开交的洛清河没有出去。
他等着卷耳起来的时候,和她一起吃了早饭。
洛清河见卷耳低着头,乖乖吃早饭的模样,与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当他伸手去摸卷耳头的时候,那只平日里乖顺的小狐狸,竟然躲开了他的手。
洛清河的手僵在空中,卷耳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别开了目光,继续吃饭。
洛清河的眉头皱了一瞬,然后叫她:“小狐狸。”
卷耳闻言抬头看向洛清河,碧蓝的水眸一片澄澈。
她迎上洛清河的目光一直那么看着,丝毫也不畏惧,仿佛昨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洛清河看到这样的小狐狸,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心头似乎猛地掠过一瞬什么,但是他无从辨别,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手好了吗?”
卷耳闻言只道洛清河是在问她上次被剑割伤的手,自己也低头认真看了看。
然后道:“已经好了。”
说完她还朝着洛清河一笑,然后便继续低头吃饭。
小狐狸似乎并没有因为那日的事情闹别扭,但不知是洛清河,还有雕棠和计蒙,他们都感觉到了,这次可能比闹别扭还要严重。
第202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33)()
卷耳虽然一没吵二没闹的,每天也都乖乖吃饭,安安静静地呆在院子里没有到处走动。
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出来,这小狐狸不亲近洛清河了,而且有时候洛清河去摸她的头,她会状似不经意地躲开。
最明显的表现是,以前总赖着洛清河,要跟他睡在一间房里的小狐狸,居然每天都十分自觉地睡到另一间屋子去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怪异了起来。
计蒙和雕棠虽然有些着急,却无权过问此事,只能盼着两人快些好起来。
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小狐狸。
卷耳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闹脾气。
明明洛清河的举动都表明了,他当时虽然生气,虽然吼了她,但是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她。
只要她乖乖的。
她也确实能做到乖乖的,但却不能做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像以前那般乖乖的了。
她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呢?
住在那个屋子里的人,她不确定是不是喜欢洛清河,但是洛清河一定是喜欢那个人的。
不然,为什么洛清河会刻那一句诗,刻那么多那么多的在院子里。
而那个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住了,那个人不知去向。
但洛清河还专门差了人打扫,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像是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又或者说,那个人随时都可以回来一般。
那个放在桌边的杯子,便是最好的例证。
洛清河想着那个人,把那人放在了心坎里……
她一度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洛清河最喜欢的人了,从那些魔教中人的反应便可以看出来。
洛清河对他人是如何的冷漠残酷、不屑一顾。
但是他让自己和他睡一张床,他会抱着她喂她吃饭,他舍不得自己受一点点的伤,他总是对她笑得那样好看……
她以为,洛清河定然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她总是期待着,期待着……
然而,当那个人用过的杯子从桌沿上被她撞得跌落的时候。
她才明白,所有的温柔和关心,都在那只茶杯坠落的时候摔成了渣。
她在那个素未蒙面的人面前,败得一塌糊涂。
她怎么可能不介意,怎么可能不灰心啊。
因为她喜欢洛清河啊,但是,洛清河却喜欢着另一个人……
那他对自己的好究竟算什么呢?
卷耳明白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洛清河不喜欢她,她就应该绞尽脑汁地让他喜欢上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地躲着他。
因为这是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的。
但是,她现在感到很混乱,她想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要是可以的话,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要看到洛清河。
只要一看到他,他对自己的好,还有那天他冷厉着眉眼叫她滚的画面,便在脑中交替浮现……
这一切洛清河都看在眼中,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卷耳不愿意同他说话,不愿意让自己碰他,他也便没有强迫她。
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的那样,发生了变化。
两人似乎开始了冷战,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没有再交谈说话了。
准确的说,从前总是卷耳一边吃饭一边喋喋不休。
她看到洛清河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自己也会开心得不得了。
但是现在话口袋关上了,整个屋子里一片寂静,也就只能听到碗筷之间碰撞发出的声音。
洛清河闲然自若,倒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卷耳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虽然在洛清河面前的时候,她表现得也够淡定的,但是私底下,自己又气得不得了。
有一回,雕棠看见她在花园里,将开得正盛的琼花都给拔光了。
计蒙向洛清河禀报的时候,洛清河只是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道:“随她去吧。”
然后某天晚上,洛清河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风雨声给吵醒了。
窗外呼啸的风声携裹着电闪雷鸣,偶尔将屋中映得陡然一亮。
洛清河看到划破夜空的闪电愣了一刹,随即便躺在床上,等卷耳打开他的门进来。
那只小狐狸最害怕打雷了,只要一打雷,他总是扒得自己紧紧地。
毛茸茸的尾巴尖儿,就圈在他的手腕上,怎么也不肯松开。
有时候他见小狐狸可怜的紧,就把她圈在怀里睡,小狐狸那水汪汪的眼睛,他现在都还记得。
洛清河等了有一个时辰,那扇门也没有开。
雷打了这么久,闪电这么亮,小狐狸不可能还没有醒的。
看来这回,她还是真的要跟他闹到底了。
洛清河嘴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不过睡了没一会儿,他又重新睁开了眼睛,眼底情绪莫名复杂。
洛清河推开卷耳的房门时,看到床上拱成一小团的被子,心里忽的就揪了一下。
像是一根细长的针突然扎了心口的软肉一刹,丝丝拉拉地疼了一瞬,然后很快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清河瞳孔缩了缩,然后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卷耳变回了狐狸,将自己全部裹在被子里。
洛清河的眉头动了动,将被子一掀开,就看到小狐狸卷成了一团儿。
脑袋几乎都埋进了怀里,两只毛乎乎的爪子死死的捂住大耳朵。
许是洛清河掀被子的动作惊到了她,她浑身一颤,然后就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和惊恐地看向洛清河。
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眼角下的绒毛一片湿湿漉漉,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洛清河看到卷耳的这副模样,不禁愣了一刹。
而卷耳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洛清河之后,原本就湿漉漉的眼睛,哗哗地就留下了眼泪来。
然后她爪子一伸,就扑到了洛清河的怀里,支支吾吾地低低抽泣起来。
洛清河搂着卷耳的后背和脑袋,轻声问道:“蠢东西,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然而怀里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劲儿地将脑袋往他怀里钻,没有要变成人的意思。
第203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34)()
洛清河便只好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屋里。
他不可否认的是,小狐狸哭哭唧唧抱着他的时候,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心坎儿里。
躺床上的时候,卷耳依旧死死地窝在洛清河的怀里,不肯出来。
洛清河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强迫她了,就这么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洛清河一睁眼便发现床上居然只有他一人了。
这还是第一次,小狐狸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起来的比他早,而且他醒来的时候人都不在床上了。
洛清河皱了皱眉头。
卷耳坐在屋檐下,一直盯着一直扒在柱子上缓缓爬动的蜗牛看。
雨后的空气很湿润,地上也很潮湿,院子里突然之间多了许多的蜗牛。
她还在呆呆地想,待会儿吃早饭的时候该怎么面对洛清河。
却不想洛清河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坐在屋檐下的他时,突然伸手摸了摸卷耳的头发。
卷耳呆呆地仰头望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洛清河便径直走出了院子。
卷耳看他似乎有些急匆匆的模样,想必一定是教中出了什么事。
她想了一大早上的问题突然不废任何力气就解决了。
卷耳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她望着洛清河走后的空空大门,突然觉得有些脱力。
早饭是她和雕棠一起吃的,她只喝了小半碗粥,便喝不下去了。
雕棠见她这副模样,也没有多劝,只是看到卷耳不再吃了之后,便吩咐人将东西给撤了下去。
雨后的天空很蓝,太阳很快就照了出来。
雕棠将昨晚淋了雨有些受潮的药草拿到院子里晾晒。
一回头,便看到卷耳趴在石桌上,手指拨弄着树上掉下来的石榴花。
兴趣缺缺的模样。
雕棠将药草一一弹摊开晒好,然后便走到卷耳的对面坐下。
卷耳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玩自己的石榴花。
雕棠浅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然后便拿出了医书开始看起来。
卷耳自己玩儿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没有意思,然后将下巴枕在手背上,开始盯着雕棠看。
看了一会儿,雕棠突然抬起头来,朝她笑道:“小狐狸,你打算这么和教主耗到什么时候呢?”
卷耳闻言一顿,然后就垂下了眸子,“我,没有耗……就是不想面对他……”
和雕棠相处了这么久,卷耳觉得他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他往往对事情看得比他人都要通透不少。
雕棠眉宇间的笑意淡了些,然后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僵着,万一有一天教主厌倦了,你该怎么办呢?”
卷耳一听,眼睛瞬间便瞪得溜圆,一副不知所措又有些慌乱的模样。
“他,他会吗……我就知道,他,他根本……”
就不喜欢自己。
雕棠见卷耳的反应,微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想知道那间院子里究竟住的是谁吗?”
卷耳眼睛亮了亮,然后她有些期冀地看着雕棠。
雕棠压低了声音道:“那里住的是教主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卷耳微张着嘴巴,显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断断续续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那为什么……”
雕棠突然将食指伸到自己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其余的,若是你想知道,便去问教主,教主应该会告诉你的。”
一听到雕棠让她自己去问洛清河,卷耳瞬间又变得有些蔫耷耷的了。
那日他吼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