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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李治也是眉开眼笑,旁边地太监殷勤地补充道:“早上还多进了半个苏米松糕……”
“好好,很好!”武曌连连感叹,“皇上这是想念女儿吧,这小月一来,你的病也好了大半了。哈哈哈……”
“正是呢,公主聪明伶俐,又乖巧孝顺,任谁看了都要巴心巴肝的疼上几分。何况我们陛下。”气氛活跃起来,众人就纷纷凑趣。
“皇上,最近臣下新献上的药丸,您吃了吗?”明崇俨拱手问道,说完这话,他还用眼睛睃了睃杜六叶。
“吃了,都有些效果。只要能医好朕的病,统统有重赏……哈哈哈……”李治精神头确实比前几天要好许多,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李令月就偷偷地拉了拉杜六叶的衣角,撇嘴有些不满意,又有些得意……她觉得肯定是玄青观的药物,更有用一些。杜六叶轻轻一笑,并不想动弹。
武曌思维敏锐,她却发现了女儿的小动作,向杜六叶道:“你从东宫那边来,太子身体可好些了?”
此话一出,现在顿时安静下来。李治心中一直惦念,有几次想问却都被闲话给岔开,也就忘了。
明崇俨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全不在意。却也暗暗的支起耳朵,呼吸渐抑。
第235章 曾试否()
武曌思维敏锐,她却发现了女儿的小动作,向杜六叶道:“你从东宫那边来,太子身体可好些了?”
此话一出,现在顿时安静下来。李治心中一直惦念,有几次想问却都被闲话给岔开,也就忘了。
明崇俨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全不在意。却也暗暗的支起耳朵,呼吸渐抑。
李令月则是怕父亲在病中,听了又急虑攻心。她本来是打算偷偷问杜六叶的,如今见母后提出来,也是没办法,朝杜六叶看去……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病,只怕……不太好。”杜六叶话刚出口,李治立刻情绪激动地坐了起来,胡乱挥舞着手臂嚷道:“怎么叫不太好?”
武曌听了,却眉头轻蹙,有几分不悦,又几分不可捉摸的复杂……她坐到李治榻边,轻轻地拍着他胸部,示意他不必激动。
杜六叶明显感觉明崇俨的身体放松了,那种愉悦地气场自他的方位散发开来。但当她侧目略扫时,发现他正满脸悲痛,垂目不语。
皇后娘娘果然比别人更关心太子的病情,是母子连心,还是……
杜六叶觉得心头一寒,不敢瞎想。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也不显。缓缓开口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咳血……只怕……”
杜六话还没有说完,李治又大声叫道:“咳血?太医不是说没事吗?啊?你们居然敢瞒着我,太医署那般饭桶,朕要砍了他们……砍了他们。”
“皇上,您别激动,保重龙体啊……”太监宫女见状,顿时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父皇,父皇……”李令月抱着他的手臂,大声呼唤,她也吓得不轻。但她更担心高宗的病情,又忧心兄长……
“一定要医好他,一定要……”李治憋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喘不上气。
哎,作为父亲,听到儿子咳血,急怒本也不奇怪。但作为帝王,这样的心里素质,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难以掌控情绪的人,如何掌握人生?
相比之下,武曌则要淡定许多,她似胸有成竹般,柔声劝道:“你就别担心了,皇宫中有这么多太医,又有不少良药……哪有病是医不好的?”
“是啊,父皇,你别着急。玄青观的灵丹妙药有奇效,等会儿我就带杜贤人去太子府看望皇兄……你放心吧……”李令月接过席风递来的温水,喂高宗喝了几口,他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了下来。
明崇俨又顺着大家的话,顺势为高宗把了把脉,又说几车的吉祥话。气氛才又复欢乐起来,他也得了皇上不少赏赐和好处。
李令月见他们还有话要说,就带着杜六叶说是要出宫去看望太子,得多准备些随行物品,借机告辞,往集仙偏殿而去。
自从到了洛阳后,李令月还是依着惯例,住在皇后娘娘的偏殿里。每日陪着母后说说话,一应该饮食全由席风亲自打点。见她最近身体不好,为了方便她调养,席风还特意给她设了小厨房。
“师姐,你是不是不想做女贤人?”李令月把杜六叶按到锦榻上坐了下来,亲手为她倒了杯茶,“我知道,有些屈才,可我们刚来洛阳。人生地不熟。师姐只有当了这女贤人,以后进宫才能方便一点。
至于官位,以师姐的聪明才智,何愁无用武之地呢?”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杜六叶拉着她的手,笑意盈盈。
李令月进了内室之后,就放松许多,挽着杜六叶的手臂,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刚要说话,发现她身上似乎有些潮湿,还有隐隐地血渍。
其实自她一见到杜六叶起,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的衣摆和鞋子,全都呈现一种浅黄色,似乎还有是湿漉漉的……
但她了解这位师姐,平时是极爱干净的,大多时候都是穿一身白袍。哪怕是衣服有些的旧了,也浆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得整整齐齐。
既然是进宫,她必定打点得更加妥帖细致。万没有不顾仪容的时候,想必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在长生殿前,因为父皇眼睛不好,李令月也没说穿,就是怕父皇怪她殿前失仪。
后来,母亲也带着人集聚而至,她不敢让杜六叶久呆,以免被他们看出破绽,发作难堪。
此时四下都是自己人,李令月才问道:
“师姐可是在路上出什么事?怎的衣服……?”
二人分宾主坐下,岚烟早就为她们捧上热茶。
杜六叶本来也没打算要瞒着她,见问,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把路上与人下棋,遇刺种种……全都说了一遍。
李令月显得非常吃惊,目瞪口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她如今身在洛阳,还有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她一面命岚雾打开箱笼,把为她新作的道袍找出来,一面说道:“……这是年前为我新作的,特意做好,打算等来年开春出门玩时再穿的。
我还没有上身,师姐先换上吧,虽然我命她们故意做得大了些,但不知道师姐穿着会不会嫌小?”
杜六叶接过衣服,由着李令月为她换上。最后照了照镜子,发现大小居然刚刚好……
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调笑,李令月看着换下来的湿衣衫,上面还有血渍,担心问道:“师姐有没有受伤?”
“这个到不曾,因我躲避及时。加上那晋鹏……肯为我挡……”杜六叶说着,又想当时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出神,李令月怕她伤心,就不打算再问。忙吩咐宫女道:“把杜贤人的衣服,拿下去洗了吧。”
“遵命。”两名年纪稍小些的婢女屈膝,正要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杜六叶连忙阻止道:“不必了……这是他的血。我想留着。”
“也好。”李令月看着她眼神飘忽,神情有些哀淡,整个人看上去恍恍惚惚。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果然,喝了几口茶后,杜六叶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她说道:“月儿,你有没有试过,一个陌生人,肯为你去死,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第236章 使蒙尘()
李令月也啜了口茶,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好像也认识这么一个人。”
杜六叶侧头,等待着她往下说,半响,李令月的声音才悠悠地传来……
“那一次,我们被古百坡追到湖边,记得吧?”李令月问她。
见杜六叶点点头,她才又说道:“当时,吴霸的红缨枪就那样刺了过来,我毫无防备……是夏候瑾之将我护在怀中,就地打了个滚。
我啊……好像看到了红艳艳的血,落在我的眼珠子上。我手上也全是血,我感觉那些血还是热的……”李令月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那些血,还在她掌心流淌一般。
她呢喃道:“我当时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前几天,我还抢他的风筝,跟他打架呢!”
杜六叶听着听着却笑了起来,“你虽然跟他打架,闹了些情绪。当你看到他被土匪劫持,身陷绝境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的去救了他。不是吗?”
“所以,师姐觉得他是在知恩图报吗?”
“所以,公主在大是大非而前,清醒理智,深明仁义。”杜六叶捧着茶杯,笑得如同朝阳。
“那是因为师姐跟我关系好,才这样说吧。”李令月白了她一眼,不太领情。嘿嘿笑道:“当时,我的心里,也很是悸荡,居然有那么一个人,为了我,不惧刀箭,不怕生死,挺身而出……
我那一刻的心情,是不是跟师姐此时的心情,有些像?”
“或许吧……”杜六叶神情又暗淡了下来,盯着粉彩白瓷杯,许久才说道:“只是瑾已经康愈了。而他却死了……我以前从来不认识他。我不明白……他何必付出生命?”
“师姐——”李令月握住她的手,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真的很喜欢叫她师姐,就好像自己还有一个知已,朋友一样。显得不那么孤单。“或许,有些人的心底,始终残存着最原始的善念。不因世事残酷而改变……
就算偶尔被掩埋,也不能吞噬它本来的瑰彩……”
听到这话时,杜六叶如同被雷击中般,耳中轰鸣,脑中“嗡嗡”作响。
是这样吗?就像自己常常思考的那样:
起初,我们怀着一颗柔软的赤子真心,满腔热血。及我们所有的能力的去温暖,顾惜每一个人。不设防、不后退、不躲避……
然后,起风了,落雨了……霜雪相欺。冻得心脏坚硬,也会疼痛。
那一盆盆恶俗的淤泥,黑绸绸的,带着恶臭,迎头泼下来。
然后越来越多……
让人不住地在这阴暗的、冰冷的、污浊的沟渠里挣扎。
慢慢的,心脏也失去它本来的颜色。
然而,晋鹏的心,它不甘!!他想要恢复原来最纯真的颜色?
像我一样吗?
我会这样吗?
杜六叶有些迷茫……
“师姐,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你打算怎么办?那袁大同再不能留了,他简直是个祸害,让他当京兆尹,还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
李令月的话在她耳边回荡,是啊,绝不能留了。
我虽不怕死。但,像晋鹏那样的人,死了,到叫这活着人更怀负累!
不能这样了……
“袁大同是一定要除掉的。他那么无耻、无德、无底线、卑鄙浅薄、徇私枉法,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配为人,何况为官。”
“那师姐现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李令月亲自为杜六叶续了杯茶,等待着她的答案。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杜六叶抿了口茶。郑重道:“月儿啊,我知道有一个人,为官廉洁,两袖清风。公正贤明,刚直不阿,最重要的是,他睿智无双,断案如神。”杜六叶说这话时,眼中只有熠熠地崇拜之情。
李令月听着蹙眉,不虞道:“这世上真有这种人吗?比师姐还厉害?”
说实话,杜六叶是她见过的,在同龄人最厉害的了。
杜六叶听完这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