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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的父母吗?”姚元崇俯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追问着。
“我……应该怎样去相信呢?我没有买门钱?你懂吗?我穷……你懂吗?”这一回杜六叶回握着他的双手,死死地直视着。反而让姚元崇一震,全身不自在起来。
“你这样讲,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姚元崇颓然地放下双手,神情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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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猝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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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避开了()
按说男宾一般都要由笄者的父亲去接待,但杜六叶情况特殊。想来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由着她去。杜六叶抿了抿眼睛,向她福了福,意为拜托她受累了。
鲁湘氏又和厚地鼓励了她几句,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则带着几个仆妇,有度而去。
※※※
坐在厢房内,杜六叶心神不宁,姚元崇说了今天会带她母亲一起来的,亲自为她插簪。只是眼见都午时了,为何迟迟不来?
难道是姚母不肯答应?或者又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杜六叶就很难受,她虽然无父无母,却也不想攀什么高枝,一心想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勤勤恳恳地打拼属于自己的未来。
假如姚元崇没有说服她,那就难堪了。到时候流言四起,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正想着,忽听有人扣门,井儿她们都去前面帮忙了。厢房中也没什么人,杜六叶只得自己起身,见到来人她就呆住了。
“冀王殿下?你为何不在前院?”鲁夫人不是答应自己,去招待来宾了吗?怎的?
李旦见她疑惑,自己推门进来了,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了杯茶。笑道:“我是悄悄溜过来,避开了旁人。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杜六叶指着自己,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心里说道。
“我跟刘锦铃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但是很奇怪,我满脑子都是你……你的一颦一笑,一行一言,仿佛都刻在我脑海中一般。难以忘怀。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李旦说着,脉脉含情的起身,握住杜六叶的手。
“啊?”杜六叶抽了抽眉角,吓得使劲弹开。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呵呵!杜六叶在心底笑了起来。
你是冀王殿下,可以惦记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妻妾成群,也可不妥。但我不同,小小的杜某,宁愿守得清贫,终其一生,也只想执一人之手,与其共偕白头。
“你不信我吗?”李旦见她那有些害怕的样子,很是气妥,她为什么一副如同看见毒蛇猛兽的表情?我给她的印象有这差吗?
“我……我……我……”杜六叶呐呐的,张口结舌,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答话。信不信这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她对李旦并无其它想法,也就是毫无感觉。但这么直白的话,会不会太过于伤人?
“你怎么了?你应该明白。我钟意的人,是你……”李旦说着说着,又靠近了几分,扶着她的双臂不放……杜六叶正要挣扎,忽听门“嘭——”地一声,被一脚踢开。
她正想着,都反了天了,是什么人敢在叶芽湾如此放肆?
等看清来人腥红的眼睛,她刹那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姚元崇双手握拳,额上青筋直跳,全身都在颤抖。他眼睛似乎在冲火般,起初盯着李旦,恨不得立刻撕碎他;而后又失望至极,痛苦不堪地看着杜六叶。
“你怎么来了?”还是李旦率先打破平静,他仍是一头雾水,满面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姚元崇狠狠地咬着牙齿,绷得咀肌发青。许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稍显平静地说道:“要是姚某没记错,冀王殿下已经跟刘尚书府上的嫡女订亲了吧?此时此刻,刘小姐还没有过门,冀王殿下却在这里与别的姑娘拉拉扯扯。
你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尚书府上,以刘大人的性格?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李旦见他话语虽然轻松,还带着几分调侃,可满身的戾气,难以掩盖。再看看杜六叶满面涨红,完全不似往日冷淡,反而是手足无措,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便也明白了几分。随即踱步,飘飘然地说道:“我看元之你是误会了吧?什么拉拉扯扯?并不曾有过这样的事!这种玩笑能乱开吗?不要说让刘尚书知道,让我母后知道了,我还不得脱一层皮?你们既然有事,就慢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李旦还和气地拍了拍姚元崇的肩膀,安抚一番,才扬张而去。
等他走得远了,姚元崇才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在干吗?”
杜六叶被他突然拔高的语气吓了一跳,怎么他不敢对着李旦发脾气?反而是朝着她狂吼?
她理了理思绪,才肃然说道:“并不曾有什么,你误会了。”
“误会?我明明看见……”姚元崇说到这里,甩了甩袖子,气得拔腿就走。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杜六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廊下,全身涌上一种有苦难言的窒息。头开始一跳一跳的痛,她使劲地揉了揉额头,仍不见效,只得用力的敲了敲。
“杜姑娘?”一个声音蓦然自右后侧传来,惊得杜六叶一怔。原来不知何时,姚母已经悄悄地立在了西窗下,看来刚才的场景,都没有逃脱她的双眼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本来就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事情,师傅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个,“两世”为人她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却不知道,原来感情这么辛苦。在别人看起来风调雨顺的事情,到了她这里,怎么就一团糟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半响才朝着姚母福了福,与她见礼。“夫人万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姚母扬起嘴角的屑笑,由婢女扶着,围着她转了几圈。轻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看到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反复说你才华横溢,要求我今天来为你插簪,哼——”
姚母停了下来,拎着帕子,望着远方,冷冽地说道:“假如我上次讲得不够清楚,那么此次,我再说一遍,你一介乞丐,身无长物。别看此时身在宫中,说得好听一点,叫做什么侍中大人;说得难听一点,也不过就是名宫婢。前阵子还人模狗样的风光了一把,但是……太后娘娘毕竟老了,年纪大了,你在她跟前,将来是打算和她一起殉葬吗?
身为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红刺绣,相夫教子。你看看你,抛头露面,哪里有一点点闺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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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除了死()
身为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红刺绣,相夫教子。你看看你,抛头露面,哪里有一点点闺秀的样子?
也罢,我可怜你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够嫁进我们都督府?你以为只要攀上我的儿子,以后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是吗?做人是要有尊严的?
你若当真这般无耻,何必来糟践我的儿子呢?
我的儿子,那可是我的心头肉,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是我的命根子啊!别说锦衣玉食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吃穿用度也好,拜师进学也好,哪样不是委以重金,选以最顶尖的?放眼天下,几个人能跟他比啊?你一个被扔进道观里的乡下野丫头,又无身份背景,别说于他的仕途毫无帮助;就算是留在身边伺候人,你也比不上那些粗使的丫头……”
杜六叶用力地抱住头,捂紧耳朵,她感觉天旋地转,房檐树木都在不真实的晃动起来。可是姚母的嘴巴,还在张张翕翕地扇动着,喋喋不停。仿佛满天的箭雨朝着杜六叶袭来,射得她遍体鳞伤。
“你别说了……别说了……”有难受、有乞求、有悲允、有苦涩……杜六叶应该记得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这些话而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怀疑自己应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有时候那些恶语,比刀伤剑伤更为厉害,它不像刀剑立刻让你鲜血淋淋,简单直接。它始终准确无误地钉在你的心脏上,那样神秘而又隐晦的刺穿你的灵魂,令你生无可恋,死又只能遭人唾弃。
你是生是死?
以前也曾有人攻击她,但是她不怒而镇,总能从容自若的反驳几句。大概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但眼前这个人,她的儿子……她没有办法说她不在乎,也不能够去反讥。
可是,够了……真的够了……
最终她倒了下去,虽然带着不甘,却还是倒了下去。
姚母见他伏坐在地,仪态全无,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地围着杜六叶转了几圈,才指着她尖声道:“……我知道你一心想要爬上枝头做凤凰,所以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三番四次勾引我的儿子!哼——这就算了。如今却又不顾廉耻,与冀王殿下偷偷私会,暗中拉拉扯扯。真是伤风败俗,德品全失。告诉你,我可是都听到一清二楚。就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女子,配不上我的儿子,以后也休想再踏入我们都督府。”
姚母说完一甩衣袖,带着一帮婢女高傲而矜贵地整了整衣袍,正准备踱路而去。
伏跪在冰冷石板上的杜六叶,微微抬起头,望着石阶下,夹缝中几株枯草在阳光下,一晃一晃地跃动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缓缓地爬了起来,轻声道:“站住——”
说她高攀,这是她与姚元崇之间的私事,她虽然委曲,却也只得忍着。但若骂她不顾礼仪廉耻,还勾引皇子,她就不能接受了。何况冀王已经订婚了,这话若传到外人耳中,不管是武曌还是刘惟,她都死无葬身之地。
姚冯氏正由丫环扶着,显得格外的从容优雅。咋闻此言愣了愣,随即冷笑,回头轻蔑地挑视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为:怎么?
杜六叶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整了整凌乱的碎发,朝着姚冯氏直面而来。正声道:“久闻夫人为蜀地首富之女,从小见过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奇珍异宝自然比别人更加多一些,见识未免也高人一等。”
“哼——”姚冯氏冷笑,抚了抚十指上的各式扳指,“那是自然。”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挡都挡不住。
“是,夫人说得没错。杜某出身微寒,无父无母一介孤儿。确实高攀不上令公子,不过……草蔻叶某,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依附谁。荣华富贵,杜六叶若取,根本无需要进入朝堂。只在我小小的玄青观卖药即可!
女子不可抛头露面?是!杜六叶不像夫人那么好运,生来就在首富之家,无需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游走。吃穿用度,都有父母兄长捧到眼前来。愁得不过是如何订做最为新潮的手饰与衣帛。单论这一点,杜六叶确实自叹不如。
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虽然不知道夫人这种观点从何而来?但是,杜某确实不敢苟同。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既然同为人类,便不应该设定条条框框去制约要求对方,而是理应相互尊敬对方!是谁规定女子就应该以伺候男子为主为荣?不能够有自己的想法?成就一番事业?我相信,夫人应该不只见过金银财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