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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遭窃夜()
火把的照应下,杜六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被麻袋套着脑袋。看不真面容。衣服已满是尘土泥泞,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士兵正你一拳,我一脚,结结实实的往他身上招呼。
见杜六叶过来,刘勤拱手道:“执事,内院可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在此巡夜,就见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我命人将他抓起来便打……”
杜六叶失笑,还礼道:“刘统领好生厉害,守真正带人来禀,说内院进了贼,我们正在追呢,可巧就被刘统领抓住了。哈哈……好。”杜六叶抚掌。
两人正说着呢,就见李令月穿着白色小斗篷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大喊道:“抓到贼了?在哪呢?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扒拉麻袋。
“哎呀——公主,我说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说了外面冷,叫你不要出来吗?不要动,太脏了。”刘勤赶忙上前拉住她,劝道。
只见空灵和守拙也提着棍棒急匆匆地从外院赶了过来。空灵附在杜六叶的耳边悄悄说道:“……看到有人跳墙逃跑,我就带人追了过去。只是那些人会功夫,追到平樟院就不见了……”
杜六叶点头,示意她噤声。
却见李令月已经将麻袋高高地拎起,命人将火把靠近点,仔细一看……尖声惊讶道:“呀——表哥?怎么是你啊?”
武敏之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头发散乱,早已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哪里还有一点翩翩公子的模样。
刘勤一拍大腿,捂着嘴不敢置信道:“国……国公爷……你,你,怎么是你?你大半夜的跑到后院来做什么?
哎呀——这可怎么好,快……快……还不快扶国公爷起来。”他瞪着一帮属下。不停的使眼色。
几个卫兵见状咋咋呼呼的把武敏之拉了起来。武敏之气恨得甩了甩手,不知是谁一个没扶稳。他又趔趄地摔倒在地……
杜六叶忍住笑,空灵却没有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表哥,你没事吧?”杜六叶拍着武敏之的肩,关切地问道:“哎呀,你流血了——表哥,你到后院来做什么?”
武敏之用腥红的眼睛横着她,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出了什么事?”又一路灯火从外院方向赶了过来。杜六叶听那声音,却是李贤的。
“这边怎么吵吵闹闹的?”李贤才到近处,就见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满脸是血迹的武敏之。他吓了一跳,几步上前扶起他,忧急道:“敏之,你这是怎么了?”
“令月,这又是你干的好事?”李贤指着李令月怒道:“虽然你贵为公主,但也不能总这样为所欲为。”
“知道的,说你是我二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二哥呢。哼!”李令月摔了摔衣袖,再不理会他。
“雍王错怪公主殿下了。”杜六叶行了一礼,越众而出。肯切道:“雍王看清楚了,这可是在角门内。换句话说,这里是女眷住的内院。周国公不知何故,半夜三更,非请闯入?”
李贤稍怔,看了看满身是伤的武敏之,恼道:“酒喝多了,一时走错也是有的。执事何必把人打成这样?”
“是谁酒喝多了啊?喝酒怎么能不叫我们呢……”正说着,只见冀王李轮和姚元崇也带着扈从,高举着火把,说说笑笑,浩浩汤汤地涌了过来。
冀王住在平樟院旁边的醉枫楼,如果李贤听得到动静,那么他应该也听得到……
“哎哟,这么多人,大半夜的都不睡觉,这是干嘛呢?”李轮拱手与众人见礼,李贤正在气头上,冷冷的并不理会。
李令月想起清江酒楼的事,鼻子里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就丢开不看。
只有杜六叶笑意吟吟的向他行了礼。指着地上的武敏之道:“雍王殿下说周国公喝多了酒,走错了院子。冀王殿下来得正好,快帮我们分辨分辨,周国公可是喝多了?”
“哟——”李轮夸张的后跳一步,看着地上的武敏之大叫道:“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喝了酒吗?我闻闻……”
武敏之绝望地闭上眼睛,想起前段时间,要不是李轮坏了他的好事,说不定李令月早就死了。他可能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但李轮这个蠢货一直以为自己在跟他抢清江酒楼。还派人偷偷将寥管事的腿打瘸了。
气得他亲自将李轮派来的人给杀了……
两人为此闹得不死不休,而杜六叶现在却叫他上前分辨分辨……
果然,李轮上前在武敏之身上闻了闻,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坚定道:“国公爷身上并无酒味,不曾饮酒啊。”
看着武敏之面如死灰,李贤有些尴尬至极,虽碍于李轮面子,但仍是极不甘心道:“……即使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将人打成这样。皇后娘娘若是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杜六叶恭恭敬敬行了礼,慢条丝理道:
“是六叶失职,不该伤人。但实属无意。内院遭窃,我等正在缉凶。却不想周国公竟在此……”“遭窃?”李贤轻蔑地看着杜六叶,不知道她又打算唱哪出。经过上次一役,他再不敢小看这个九岁的女子。
“不错。”守拙却答道:“我们发现有人在库房行窃。正要抓他,不想那贼人却跑了,我们一路追赶至此,才发现看管角门的锁已经被人砸坏,而看管角门的度音也已经被人晕迷。”
“哦?是吗?”李贤似笑非笑地挑眉。
“将度音带上来。”守拙又向杜六叶道:“执事,我正要向你禀报,度音被人下了迷香,至今未醒。”
“嗯,带上来吧。”杜六叶点头。
就有两个道童将度音抬了上来,确实晕迷不醒。
“去请大夫。”杜六叶吩咐道,然后踱步到李贤跟前。和煦地问道:“雍王殿下说国公爷是喝了酒,不知道为何,喝了酒的人还要将看门的道童迷晕呢?这还真是令人费思呢?雍王殿下觉得呢?”
“是啊,是啊,这可一定要好好查清楚,这里可是皇家奉院。谁敢在此撒野?就是父皇知道了,也定饶不了他……”李轮大义凛然的煽明风,点明火。
第29章 惹唾恨()
李贤词穷,呐呐的半响不知如何接话,忽然转脸一笑,打着哈哈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有误会,哈哈哈……今天天晚了,我看大家不如早些歇了,等明天再查吧?来人啊,扶国公爷回房……”
“慢着,不准带他走——”许久没有开口的李令月站了出来,大声喝止道:“他胆敢半夜私闯内宅,还迷晕道童,欲行不轨。我要禀报母后,治他的罪。”
“令月,你误会你表兄了,不要胡闹。他是那样的人吗?”李贤皮笑肉不笑的分辨着。
“是啊……是啊……不能带他走,皇妹,你别怕,哥哥给你撑腰。”李轮握紧拳头,嚷嚷着。
杜六叶则悄悄的在李令月身后耳语了几句。然后向李贤行了一礼,抬手道:“国公爷既然受伤了,就赶紧送回房,请大夫吧……”
李贤望着眦睚欲裂的李令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一帮人扶起武敏之消失在夜色中。
李轮见没有热闹看了,拂了拂衣袖,也抬腿走了……
只有姚元崇留了下来,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们。
李令月呆呆地立了半响,握紧拳头,咬牙问道:“为什么要放了她?”
“公主还小,不明白名声,对于女子的重要性。人言可畏。
如果将他留下,往深里查,不仅内院有些女子的闺誉,只怕连公主都全完了。玄青观也会因些而蒙羞。成为一个腌臜之地……”杜六叶长叹,仿佛寒霜在她的睫毛上泅了层蕴晕的水气。
直到火把渐渐消失,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杜六叶、李令月还有姚元崇,三人依然并肩站在冷风里,盯着苍穹夜色。
世事纷杂,身为女子,有时就是这么悲哀……
“那就这么便宜他了?”
“怎么会,再从长计议吧……天晚了,小月先回房歇息吧。”杜六叶劝道。
“哼。”李令月跺脚,生着闷气带着侍女仆妇走了。
杜六叶转身向姚元崇道:“元之这么晚了,为何还和冀王在一起?”
“我们在下棋啊?”姚元崇看着小小的女子,满是忧郁的眸子。
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为何认识冀王?”看着跟前这个不羁的少年,杜六叶有些焦虑。
“因为他棋下得好啊,就像你菜做得好……”姚元崇说得风轻云淡,杜六叶却觉得心都悬了起来。
“你可知武敏之为何被打?”杜六叶暂时放下这些念头,一码归一码。先解决眼前的事吧。至于以后,再慢慢谋划吧。
“为何……?”
杜六叶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姚元崇齿冷道:“……我原以为他公子风流,却没想到他这般下流……
风流雅之,下流就遭人唾恨了。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毕竟我也是从小就习武的……”姚元崇说完就摩拳擦掌,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杜六叶看着不免好笑。
许久,才恳切地拱手道。“没错,六叶确实有一事相求……”
“六爷,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姚元崇见她言词间推心置腹,莫名感觉鼻头微酸,忍不住就想调侃她。
杜六叶果然破涕为笑,悄声说道:“我希望你……”
※※※
回房后,杜六叶就增加了内院在夜间的当值护院,全是些身手较好的。
为防武敏之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李令月的归真堂也增派了禁军侍卫,日夜巡逻。
第二天,山中起了浓雾,十步以内皆看不清人影。
黄逸云仍是卯正主持祭祀仪式,然后领着守字辈的弟子讼经打坐至巳时。其余时间皆由守字辈的大弟子轮换值守在祭坛。
但这日祭祀行礼时武敏之称病未出。
而杨丝盈则在跪拜行礼起身之时,不知因惊吓过度,还是因身子娇弱,突然晕倒了。
帝后在宫中,玄青观祭祀一应事宜,皆以太子为首。他立刻命人将杨丝盈送到了内院,并且令随行的御医前去诊脉。也亲自带了不少的礼品过去探望……
作为观中执事,杜六叶也听说了此事。想必那杨小姐自上山以后,饮食起了变化,加之忧思过度。跪久了起来难免头晕,应该贫血的症状。
午饭过后,杜六叶命人拿了些补血益气的药丸出来,还特意做了不少营养点心。准备去看望杨丝盈。
刚刚走到水榭,就见裴澄欣迎面怒气冲冲而来。紧绷着脸,见了面也不搭话,福了福就目不斜视地擦肩而去。
杜六叶有些莫名其妙,问身边的空灵道:“这是谁惹了她啊?”
空灵也是满头雾水,摇了摇头……
说着话,二人就到了浮茗斋,远远地就见院外站满了护卫,连杨丝盈的贴身婢女白奵也站在廊下。
“看来人很多啊。”杜六叶转头向空灵道:“是太子在这吗?”
空灵看了看那些护卫点点头答道:“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可要来得不巧了。”杜六叶心下了然,裴澄欣为何怒目而去。
太子左司御率、宣威将军,年方十七岁的程伯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