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呀——也是,我是来为太夫人祈福的,祈求她老人家早登极乐……可不能再耽误了。”说着她就匆忙行礼告退。
李令月戚眉,吩咐岚烟道:“她若来辞行,就说我歇下了。”
“遵命。”岚烟、岚雾纷纷应道。
李令月回头向杜六叶道:“你为何要见她?”
“不过是好奇罢了。”杜六叶随手拿起案前的经书,看了起来。
“好奇?她有什么令人奇怪的地方?”李令月更是不解,偏着头一本正经地回想着。
“这……”杜六叶总不能说,她以后会成为你嫂子,还会成为一代皇后?
“不过是看在左金吾将军的面子上,我不是派了守真、守拙下山吗?万一有什么事呢?”杜六叶随口胡诌道。
说完她就心头一跳,守真、守拙还没有回来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
整日杜六叶都心不在焉,晚饭过后,她更是派人守在山门口。说若是见到她们回来,就赶紧前来报信。
至晚间,雨越下越大,夹杂着雪籽,砸在瓦上,“叮叮当当”的响。杜六叶不安地望了望窗外。怎么还不回呢?
“师姐,你别着急了,守真大师姐她们什么时候失过手啊?”丁五捧过茶,放在杜六叶手上。丁五今年也只有八、九岁,因遇上饥荒年,父母早逝。见她可怜,杜六叶央求师傅收留了她,从此与自己作伴。
“嗯,你也去看看。”杜六叶焦虑道。
“好,师姐。”丁五才要出门,就有外院的小道童度琴冒着大雨跑了过来。
“回来了……回来了。”她挥舞着手臂。
“回来了?大师姐她们可有受伤?”杜六叶忙放在茶杯,站了起来,也不及撑伞,就往前院赶。
“师姐,等等我们……”丁五见状,摸了把伞,追了上来举过她的头顶。
夜雨带着浓重的湿气,守真、守拙头戴着箬笠,身披着蓑衣。杜六叶见她们完好无损,高兴地喊道:“大师姐。”
“执事。”二人纷纷施礼。
“你们回来了就好。”杜六叶欣喜道。
杜六叶发现她们身后还有一人,借着廊下微弱的光,她看清来人,不由得喊道:“清江源?”
“是,姑娘。”清江源摘下箬笠,抱拳道。
“你怎么也来了?你们快些进来说话。”杜六叶说着,就将他们引到知行院的大厅。
“执事,幸亏了清公子,只有他认识芷晴。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抓住芷晴。”守真跟了上来,边走边说道。
“哦?你们抓住芷晴了?她人呢?”杜六叶喜道。
“叫人关在柴房了。”守拙道。
“快去请公主。顺便命人去厨房准备一些姜茶。”杜六叶向丁五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丁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待他们脱下蓑衣,收拾整齐,杜六叶请他们分宾主坐下。命人先给他们奉上了热茶。把炉火也添得更旺了。
“是怎么抓住芷晴的?”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和守拙趁着贵伯他们做菜的时机,就往各院落打探,发现芷晴被关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仆妇看管。还有一个随行的小丫环。”守真为人比较灵活,做事也比较谨慎。她回忆着当时的细节。
接着说道:“我们就伺机准备下手,谁知那个丫环也是个警觉的。我们怕她嚷起来。打算先在饭菜中做手脚,再把她们都迷晕。
谁成想,饭菜还没有做好,武敏之却在前院炫耀说:他在公主那里弄到了个姿色绝美的侍女。听说是皇后娘娘亲选的,不光容颜好,还擅长舞蹈。却叫他搞到手了……”守真忽然停了下来,窘迫的不知如何开口。
“总之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清江源补充道。
“我们看这个情形,怕他真把芷晴带了出来。坏了公主的名声。只好提前下手。做了些好酒好菜,说是周国公赏的。请了那看门的仆妇去吃。
再将芷晴和那小丫环也都打晕了。把芷晴塞进随行装食材器皿的马车里。偷偷地运了出来。
因大家并没有看到什么公主的贴身侍女出来跳舞,都取笑周国公浮夸。财国公恼羞成怒,正暗中派人在搜查呢。”
哼,历史上可是记载了他是如何***公主侍女的,甚至还有人说连公主都不干净。可见他就是想故意散布流言,毁了公主声誉。杜六叶心里冷笑,手紧紧握拳。
“……周国公恼羞成怒,正暗中派人在找呢。只是因为府中今天客人实在太多,还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
“……芷晴那个贱人在哪里?”李令月显是在门外站了很久,此刻怒不可遏地推门而入。
第18章 背叛者()
昏暗的柴房,堆满了杂草枯枝,一个少女口鼻被堵,晕晕沉沉地躺在地上。
门外北风呼啸,倒灌而入……
“将她唤醒。”李令月自出生以来,无不是被人捧在手心,从来没有人违逆自己,更别提叛逃。想起那天芷晴冰冷的眼神,她虽背脊发凉,但心中始终疑惑。
岚烟走了过去,将芷晴口鼻中的异物取出,照着她的脸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刮子,清脆而犀利。
“起来——”她将芷晴拎至半空,又突地松手。
“砰……”伴随着闷哼声,芷晴悠悠醒转。
“为什么要背叛我?”李令月大声喊道,声嘶力竭。自从她记事起,芷晴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哄她睡觉,陪她玩耍。那种感情都是假的吗?
“公主……”芷晴待看清前面的人影,兴奋地爬了过来。
“公主,我没有背叛你啊……公主饶命……”芷晴抱住她的腿哭喊道。
“没有背叛我,那天为何站在寥管事身边,你没看见她们拿着箭对准我的心脏吗?”李令月伤心道。
“我……”芷晴结舌。
“没有背叛我,你为何出现在贺兰敏之的府上?你还会跳舞?你那舞蹈不是我母后请人教的吗?”李令月指着她,满眼通红。
“我……奴婢是真心喜欢表公子的……”芷晴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所以,就要背叛我,要了我的性命吗?”得知了真相,李令月反而有一丝的释然。
“我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要了公主的性命,表公子只是说将公主带到庙会上换几个钱。因他输了好多钱……”芷晴哭诉道。
“掌嘴——”李令月冷冷地说道
“啪——啪——”岚烟手起掌落。
“我会把你交给我的母后的,你自求多福吧。”李令月说完就转身离去。
“公主……公主……你别走啊……你饶了奴婢吧,公主……”芷晴凄厉地喊声,回荡在夜空中。
“公主慢点。”杜六叶怕雪天路滑,摔倒了,急忙追了过去。牵住她的手。
“掌琉璃灯。”李令月高声吩咐道。琉璃在唐朝还是稀罕品,只有王公贵簇才用得起。皇后就赏了李令月好几盏。
岚雾、岚烟接过小丫环手中的灯,每人各提着一盏追了上来。
李令月怒气冲冲的回到归真堂,刚在软榻上坐定。杜六叶使眼色,命人拿了热茶上来。
“清江源呢?”杜六叶问道,刚才一心顾念着公主,还没有将清江源安置好呢。
“回执事,清公子正要下山呢。”守真说道。
“天这么晚了,山路又不好走,他为何还要下山?不是有外院安置香客吗?”最后一句却是诘问守拙的。
“这……”守拙语凝。
“我去看看。”杜六叶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姐姐等一下。”李令月唤道。
杜六叶回头,只见李令月放下茶杯,拿过岚雾手里的琉璃灯,递给她,说道:“路滑,姐姐小心。”并示意岚烟将灯盏交给守拙。
“谢谢小月。”杜六叶笑道,心中暗赞,小月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也难怪她日后会有所成久。只可惜……
杜六叶暗暗攥拳。
等追到山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清江源穿着蓑衣,深一脚浅一脚在雪中蹒跚的背影,因奉了皇后娘娘懿旨,玄青观外围正在扩建改造,土泥石沙东一堆,西一堆,到处坑坑洼洼。
“江源兄——”杜六叶加紧了步伐,追了过去。“等一下。”她将手中的琉璃灯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挂念贵伯,下山慢点。注意天冷路滑。我怕武敏之会找清江酒楼的麻烦。明天会多派一些小道童下山。如果有事你记得让她们回观报信。”
清江源怔忡半响,才呐呐地道:“你们玄青观不是在为鲁国太夫人的祭日做准备吗?你们观里本来就大多是孤儿,人手不够。就不要麻烦了,我们没有事的。”
“你放心,她们都长大了,人手够的。”杜六叶宽慰道:“再说天下道观本一家,举行祭日法事那天,凡是长安城中有名的道士,师傅都会请她们来帮忙的。”
“那就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多谢你的灯。”清江源郑重点头,转身离去。
山脚有禁卫军,沿路都有人巡视。她倒不是很担心。望着那盏橘黄色的灯光,越来越小,杜六叶才转身回观。
※※※
第二日,还未起床。就被几只跳跃的寒雀吵醒,杜六叶披衣推窗,就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在初露的晨曦中异常刺眼。
今年的雪,到比往常下得早些……
杜六叶正在梳洗,就听外院的度琴站在门口禀道:“执事,嶲州都督府的公子说有急事要见你?”
嶲州都督?杜六叶思索了半响,嶲州在哪?好像就是当今的四川一带,他跑长安来做什么?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高官之子啊。
加上整个长安都知道公主住在道观,等闲这辈根本无法进入。簪缨望族皆是派了女眷前来看望公主。
她不解道:“不是要说拜见公主吗?”
度琴慎重道:“不是,来人说,有急事要找杜六叶。”
“这……”杜六叶停下手中的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丝丝缕缕的青丝,又黑又长如同锦缎。
眼睛竟比葡萄都要圆了,今生的自己好像还是顺着“前世”的模样在成长。除了着装不同;生活的方式不同;其它的都感觉像回到了九岁的时候……
“请他到知行院吧。让外院奉茶,好生款待。”杜六叶回过神。
“是。”度琴退了出去。
等杜六叶换上月白色的道袍,将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楠木簪子馆起。拾缀整齐,已是半柱香之后了。
这身装扮,看起来干净秀澈,如同山崖清泉,自天际直线而下。水雾清香,白影迷离。
转过祈愿池的假山,她隐隐地看到一个身穿交领青袍的少年,端坐堂前从容的品着茶。
“啊……是他……”杜六叶掩嘴,他不就是那个掉了折扇的少年吗?只见他与前次所穿的宽袖大裾不同,今天穿的是直袖紧身束腰的褠服。轻裘简袍,更显干练朝气,神采照人。
第19章 姚元崇()
“啊……是他……”杜六叶掩嘴,他不就是那个掉了折扇的少年吗?只见他与前次所穿的宽袖大裾不同,今天穿的是直袖紧身束腰的褠服。轻裘简袍,更显干练朝气,神采照人。
褠服这是官宦子弟才能穿的衣服啊?莫非?杜六叶正暗暗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