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奈何室内空间有限,加上陆雨轩身法可以说得上是快如闪电,当真是冠绝天下。李洪山哪退得过他。
所以很快便被陆雨轩逼到了墙角,李洪山一咬牙,脚往墙上一蹬,借力向着陆雨轩连人带剑飞刺过去。
陆雨轩厉啸一声,居然扑进了李洪山的怀里,一直负在身后的双手终于伸出,连环击打在李洪山的胸前。一掌接着一掌印上去,每击一掌,李洪山便吐出一口鲜血。
眼见李洪山败势已成,他的眼中却突现喜se。手中长剑突然如灵蛇点头,倏然回首刺向陆雨轩的胸口。
陆雨轩轻叱一声,一双铁掌竟变得柔若无骨,幻出白se光晕,轻轻在李洪山胸口一拍。
就这么轻轻地一拍,李洪山手中的剑便像是一条突然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一下子便软软地垂了下来,叮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无情剑不愧是无情剑,对人无情,对已也无情。居然以身作饵。若不是我留着一手,这次便要栽在你手中了。”陆雨轩淡淡地说着,仿佛刚才连番恶斗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热身,依然是那么的气定神闲风度翩翩。
李洪山倒在地上,不停地吐着鲜血,勉力说道:“陆公公,能…能不能…放过,娟儿。”
陆雨轩看着李洪山披头散发英雄末路的模样,心里一动,虽然和他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但对这老对手心中也很敬佩。此时见李洪山低声下气的向自己哀求,不觉生出凄然之情。
但他仍淡淡地反问道:“咱们都是同行,该如何行事你该晓得的。便是你锦衣卫做事,可有斩草不除根之时?”
李洪山大吼一声,怒目圆睁翻身跃起。怎奈身受重创,方才跃起一半,便后力不继,再喷一口鲜血,头一歪,就这么溘然逝去了。
陆雨轩弯腰合拢李洪山死不瞑目的双眼,轻声说道:“官场如同战场,咱们这种人本就手上沾满鲜血。遭遇横死也不过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而已,你就好生的去吧。”说完转身叫道:
“来人。”
“在。”门外轰然就喏。
“李大人遭刺客狙杀,不幸以身殉职。你们将他好生葬了。”
“是。”
“马如龙护卫不力,使李大人遭遇不测,给我拔去官服,打入大牢。”
“是。”
“命令各部直奔黄岗山,到达之后立刻发起进攻。凡有在山上的,一个不留,杀!”
“是。”
暖暖的阳光照在陆雨轩清冷的脸上,却总也化不开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
昨日携妻归家,呼朋唤友,齐聚一堂。忽见一清丽女子翩翩而来,喜甚。近之,乃发现是余前任女友,憾甚。归家后见余妻面有不愉之se,遂欲以吻消火,现口舌均破,痛甚。
第四十五章 酒国英豪()
杜远这人一向有喜欢臭美的毛病。若是戴着那副猥琐不堪的面具时还好些,穿得破旧些杜远倒也不大在意。可一旦以本来面目示人时,杜远一向都穿得整整齐齐,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卓非凡曾经就这个事嘲笑过他,说他像个娘们似的爱打扮。杜远反驳说他是吸血鬼出身,贵族文化已经深深渗入了他的血液,吸血鬼本就是既神秘,又浪漫,还很优雅,最具贵族风范的族群。卓非凡哈哈大笑,说你这家伙太不老实,你是在快死的时候被咬伤的,昏迷之中也不知道咬你的是吸血鬼还是僵尸,所以你成天一边拿着将臣老祖说事,一边假模假式的自称是吸血鬼,真是标准的两面派。
不管卓非凡怎么讽刺,杜远一概我行我素毫不理睬,自当是过耳清风听过便算了,照样对穿着打扮一丝不苟,照样一开心或是一不开心的时候就举手向天狂呼:将臣老祖。
不过一个人穿戴整齐,善于打扮自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加上杜远英俊的相貌和翩翩的风度能让花痴女人一见之下思维暂时停顿。
王胡子一看到杜远就开始发愣,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睁得老大。杜远见王胡子这副模样心里暗暗得意:看来我的外形还是蛮有杀伤力的,果然是英俊不凡哪,连男人看了都要发呆。
不过杜远这人一心为公,虽然看王胡子发愣的样子心里很得意,但是顾及到还要救出李娟,所以他还是很不情愿地‘咳咳’两声,提醒王胡子可以开始说话了。
王胡子果然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拱拱手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想到锦衣卫正三品指挥使居然如此年轻,更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锦衣卫的李大人,真是失礼了。”
杜远眨眨眼睛,不解地问道:“什么锦衣卫的李大人,你确定你没搞错?咱们不是认识吗?我哪是什么锦衣卫正三品指挥使。”
“是你搞错了吧。”王胡子反而很生气,拍着桌子怒吼道:“我不是留下字条叫李洪山来和我谈判么?他既不来,你来干什么?难道你能替他做主么?”
杜远很委屈地拿出字条递给王胡子:“不是你说要我来见你的吗?你以为我想干这差事啊。”
王胡子接过字条,瞟了一眼便很干脆地把字条撕得粉碎:“你不知道我只上过三年私塾么?这字条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写的。我的字哪有这么好。”
杜远只能苦笑:没办法,又被人给晃点了。
王胡子看着杜远这副窘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来了也好,上次在杭州城里,你害我折损了十二名兄弟。后来我被抓时,官军又趁起围攻我山寨,又有三百四十七个兄弟遇难。究其原因,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设计抓我,官军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王胡子话音刚落,周围的一众手下马上拔出了刀,两眼死死地盯着杜远,仿佛恨不得立时就把他给生吞了。
杜远神se不变,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对王胡子说道:“为了见你,我可是昨晚就连夜赶来的,连早饭都没有吃上。就算你要杀我,总得先让我吃顿饱饭吧。”
王胡子奇怪地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没好气地说道:“饭没有,酒倒有一些,你喝不喝?”
没等杜远回答,王胡子把手一挥,十几个大酒坛子便被搬到了杜远的身前。王胡子勺了一碗酒,对杜远说道:“我曾经说过,不论你是敌是友,都要和你痛饮一番。可惜今日之后,我们再无共饮的机会。来,我先敬你一杯。”
说罢咕咚咕咚便把一碗酒倒进了自己肚内。
杜远一看,那碗是海碗,里面约摸可以盛上一二斤白洒。但杜远酒量甚豪,加上体质特殊,所以倒也不惧。亦是咕咚咚把酒一口喝干。
王胡子边上又转出了一个人,亦举着一碗酒过来敬酒,杜远待要推辞,他却阴森林地说道:“我弟弟死在了杭州城里,我碗酒我是代他敬你的。”
于是只好又喝。
还没等杜远喝完这碗酒,已经有二三十号人排着队举着酒杯等着敬酒,门外也传来了一大群人奔跑的脚步声;看样子那队列还有延长的趋势。
杜远本待不喝,但看着王胡子等人一脸嘲弄,骨子里的那股一不服输的劲儿反倒是起来了。也不和这帮子家伙多说什么,来一个便干一碗,来一个便干一碗。不大会功夫已经喝下了十来碗白酒。
这一二十斤白酒喝下去,吸血鬼也顶不住了,杜远的脑袋一阵子发蒙,酒精不停地在肚子里面翻腾着。杜远眼神迷离,开始摇摇晃晃了。
所有人都看出杜远快要撑不住了,可杜远还在强撑着。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碰一下碗,便一仰脖子喝下一碗酒。
喝到第三十七碗时,杜远喝到一半突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把清澈地白酒染成了血红。
杜远若无其事地一笑:“不好意思,把酒给吐出来了。”言毕把余酒一口喝干,又自顾自地倒了满满一碗酒,对着众人道:“我再自罚一碗。”
“慢。”王胡子面se凝重地站起身,端着一碗酒走到杜远面前说道:“这碗酒我陪你一起喝。”
两只碗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两只青瓷白花碗上同时出现了缺口,杜远和王胡子将酒同时一口喝干,相视长笑。
王胡子挥退众人,大力地拍着杜远的肩膀说道:“能喝酒喝得这么豪爽的都不是什么坏人,咱俩的恩怨算揭过去了。”
杜远心中腹诽:能喝酒的都是好人么?官场中人谁不会喝酒,恐怕把你逼得走投无路的那帮家伙酒量也不会太差吧。
不过面上杜远可不敢露出不恭之意,毕竟自己和李娟两条小命都在人手里拽着呢。就算自己杀得出去,李娟也是死定了。
所以杜远诚心诚意地劝导道:“小王哪,你还是收拾收拾包袱赶紧跑路吧,听我家那口子说,骁骑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便会包围黄岗山了。我也不能在这多待,你还是快把李娟交给我吧。”
王胡子吃了一惊:“难道官军连谈判都不谈了么?布政使贺卫不是一直想招安我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案子牵扯了多少官员进来,莫说有人不想让你被招安。便是你真被招安成功,你最终也逃不了一死。”
王胡子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知道我是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只是官军围剿越来越频繁,做强盗是做不了多久了,我也只想为兄弟们谋个出路而已,想不到连这都没办法做到。”
杜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王胡子虽说算不上什么侠盗之流的人物。但为人豪爽,平素虽然也曾騒扰百姓,但是为恶不倒也不多。可惜名声太响,为那些龌龊官员所利用。现在想要回头走正道已不可能了。
杜远此时酒气上涌,侠义心肠发作,当即取出地图指着南海边上的岛屿对王胡子说道:“唯今之计,你只有乘着朝庭水师尚弱,出海暂避风头。等风声小了,再回来也不迟。不过你的行动越快越好,若是等骁字营合围黄岗山,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王胡子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对,现在陆上已经待不下去了,只有泛舟海上还有一线生机。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后但有差谴,我王胡子随叫随到。只是今日再不能和兄弟痛饮下去了,我要收拾行妆马上转移。你先把那丫头带走吧,来日咱们有缘再聚。”
两人都是行事但凭好恶不问因由,豪爽果决之人。王胡子马上叫人去把李娟领到山寨门口。然后拱手作别。
待杜远到了大门口,容颜憔悴的李娟已等在那儿。她从小到大都被人百般呵护,从未经过风雨。虽然也是个锦衣卫,但危险任务有谁敢让她出,她到底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孩而已。前日她被王胡子绑票,一直被关在小黑屋里。门外的土匪虽有王胡子的严令在,不敢进来騒扰。但污言秽语却总是难免。把这小丫头吓得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乍见熟人,也不管从前是多么的害怕这个妖怪,不由扑到杜远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杜远看这娇俏刁蛮的小丫头被吓成这个模样,心中怜意大起,轻拂着李娟的秀发,温言抚慰道:“好了好了,有我在这,没有事了。”李娟却不理他,依然扑在他怀里哭声不止。
看看李娟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把的往自己衣服上抹,杜远打趣道:“咱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