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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然好了,有小公爷在,谁还能委屈她?你这孩子。”
王妈岔开话题,小公爷的妒忌心她可是领教了,别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柔然她不好。’
“她怎么了?是病了吗?”
他急切、焦虑、心跳加速。
“她受了刺激,精神不大好,我们们的孩子没了,她接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
“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嫁给你拓跋少轩算是倒了霉了,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是怎么把她折磨成这样的,你说。”
王峰从不道人短长,今天气急了。
“王大哥”,他像一个老朋友一样称呼他,柔然就是这样称呼他的,他也愿意。“我厚颜来到王家庄,是来请你和王妈去拓跋府陪陪柔然,开解她,你们都是她最亲的人,见到你们,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我想过了,柔然病好以后,我放她走,你和王妈跟她一起走,我决不阻拦。”
“你说的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拓跋少轩绝不反悔,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夫人,还记得王妈吗?”
“太意外了、太意外了。”柔然热泪直流,“王妈,王大哥你们来了,我太高兴了。”
“我们们来看看你。”王峰心如刀绞,“你还记得王大哥吗?”他看柔然的样子不像是病态,很正常。
“当然记得,为了救我,你差点把命搭上,若是忘了你,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她端详着他,”王大哥,你又黑了。“
他不好意思起来,“我本来就黑。”
“黑就代表健康,挺好。”
黑就代表健康?她的脸像一张白纸,没有血色,小公爷果然没有说谎,她真的是病了。
“王大哥,在拓跋府我就馋你熬的鸡汤,她们熬的没你熬的好喝。”她指着媚儿,“她们的手艺跟你比差远了。”又侧身对少轩说:“不许吃醋哟,我们们之间是纯友情。”
“你高兴就好。”
拓跋少轩松了一口气,她还能开玩笑,是个好的兆头。
“王大哥,你要当舅舅了哎,再有七个月,我们们的小宝宝就要出生了。”她欣喜地告诉他。
“王妈,我的孩子长得好慢哟,瞧我的肚子还是平平的,没有凸起呢。”
“哪能那么快,一个小孩子长大成人要十几年的时间,孕妇也是要怀胎十月才能分娩,夫人太心急了。”
少轩走近她,贴着她的耳朵温情地说:“王妈和王大哥一路车马劳顿,先让他们去休息吧。你放心,我留他们住在府里,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见不到他们。”
少轩哄着,柔然目送王妈和王峰离开。
“柔然,我来看看你。”
正欲扶柔然上床休息的少轩看到孟瑶进来,很不客气的回绝:“妹妹请回,柔然需要休息。”
“别这样嘛,少轩,孟姐姐专程来看我。”
她热情洋溢邀她落座。
孟瑶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红色的桃形荷包塞到柔然手里,“柔然,义母说发现我的时候,我的颈上带着这个,它给我带来了福气和运气,让我遇到义父义母,他们视我为几出,抚养我成人,让我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富贵和荣光,现在我把这个荷包送给你,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少轩冷着一张脸抢过荷包,“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毒。”
“少轩哥哥,我一片诚意。”
“媚儿,叫周大夫过来检验一下。”
“好,以防不测,这样也好。”她没有过分计较。
“孟姐姐,我也有这样一个荷包,是我奶奶绣给我的,那年过端午节,奶奶亲手帮我戴上,里面放了艾草,味道特别好闻。对了,奶奶还在我的荷包里放了五十元钱,祝我财源滚滚来。你的里面放了什么?我很好奇哟。”
她小产后身子虚弱,接待了王妈和王峰,说了太多的话,她有些疲倦,微喘,少轩递给她一杯清水,她抿了两口,似乎不太想喝,或许是想起了慈祥的奶奶,心里酸楚。
“奶奶说,做一个桃形的荷包大吉大利,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能逃过去。”
她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仿佛看到奶奶戴着老花镜坐在炕上一针一线缝着,这一针一线倾注了奶奶对孙女的疼爱。
太巧了吧?“一模一样?”她问。
“一模一样,外表一模一样,里面就不知道了。”她还回头喊:“文君,拿剪刀过来。”
“你要干什么?”
“剪开来看看呀,我们们两个真的很有缘分。”
“不行,这是我找寻亲人的信物,你给我剪坏了,我还怎么找家人?”
“我那一个赔给你。”她说:“不行,我的那一个在隐逸府外面的家里,我锁在抽屉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她眼珠转了几下,“孟姐姐,这是你找亲人的信物,怎么会舍得送给我,既然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处置它。对吧,少轩。”她仰起脸问少轩,希望得到满yi的答复。
“是”少轩迁就她,继而又说:“可君子不夺人所爱呀。”
他讲究说话的艺术,一个是爱妻,一个是妹妹,他该如何取舍?
“君子也有成人之美呀,孟姐姐,满足我的好奇心嘛。”
孟瑶懵了,给还是不给,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吗?
“送给你了,你做主。”她不再阻拦,真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送给柔然,一件小小的礼物能驱赶自己给柔然造成的失子之痛骂?安慰她一下也好,算是虔诚的赎罪了。
她接过剪刀,三下五除二挑断了荷包上的红线。她每挑一下,孟瑶的心就痛一下,重要的寻找亲人的无证就这样在柔然的手里轻而易举被撕扯的粉碎,她闭上双目,不敢睁开眼睛。
第一百四十章、一张五十元钞票()
三个人的目光一齐聚焦在桃形荷包上,柔然不费吹灰之力将荷包沿缝撕开。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三个年轻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定睛细看,艾草、还有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是不谋而合、老天冥冥中自有安排,还是巧合。
“这是什么?”少轩拿起钞票,“稀奇古怪、匪夷所思。”
孟瑶紧张起来,她的荷包里怎么会有她家乡的纸钞,怎么解释才能通呢?
“我们们该不会是亲姐妹?”柔然疑问重重。
“不会,隐逸府的秘密通道从没有对外公开过,外人进不来,你只是个意外的误入者,千余年来只此一例,我当时还是个不到两岁的婴儿,自己怎么会进入隐逸府?”
孟瑶推翻了柔然的假设。
“对呀,解释不通。”
五十元纸钞在眼前晃动,是家乡的纸钞,绿色的五十元钞票,流落到隐逸府,也是个奇迹。
她今天太多劳累,想了这许多问题,眼前出现许多小火花,她头晕目眩,体力不支顺势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孟瑶有太多的疑问,柔然现状不佳,她不宜再询问下去,识趣儿的告辞回转绿玉小榭,脑子里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柔然,我扶你休息。”
“少轩”她脸露恐惧之色,“孟姐姐刚刚在此,我没好意思说,我觉着不大好呢!”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少轩,我下面好像流了很多血,我好担心、、、、、、你快叫大夫来瞧瞧。”
由于急切,她的声音颤抖,身子打晃。
少轩抱起她放在床上,她下身的内裤已经染成红色,他慌了,大喊:“文君、美儿,快请周大夫来。”
“我们们的孩子、、、、、、”
“别怕,有我在,别怕啊。”
他猜测她是过度劳累,又看到家乡的五十元纸钞,一时睹物思乡所致。
周大夫面色凝重,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和脸颊上的汗珠,“小公爷,夫人是因伤小产,伤了元气,身子虚弱,本就需要时间调理,这几日她活动频繁,犯了女人做小月子的大忌,体力更加不支,今日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出血量增加,后果堪忧呀!”
“那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他急得抓耳挠腮。
“待我开一剂益气补血的方子慢慢调理,小公爷,夫人需要静养,不宜打扰啊。”
媚儿跟周大夫前去拿药、煎药,少轩请来孙大婶小心护理,柔然疲劳之极,昏昏睡去。
他百感交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家被折磨成这般摸样,“拓跋少轩,你该死。”他骂自己,悔断肝肠。
他召集了韩管家夫妇,王峰母子,孟瑶、另外请来了慕容谨慎,议事厅落座,他愁思满面告诉大家,柔然有性命之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柔然静养。当然,各位是柔然最亲近的人,留下来,她如果有需要,我会尽量满足她。”
她盯住孟瑶,“妹妹,今天的荷包事件是柔然发病的主要原因,她睹物思人,忧思过重导致病情加重,以后你最好少jiē触她,或是不jiē触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柔然她、、、、、、”两大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拓跋少轩再也经受不住失去柔然的痛苦。”
孟瑶低垂头颅,羞愧的想马上死去,好心办了坏事,柔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无面目苟活人世。
王峰和慕容谨最为焦急,又不敢声张,干着急没办法。
“韩管家,嘱咐府中上下人等谁也不许乱嚼舌根,胡乱猜疑,信口胡说,倘若走露半点风声,泄露真相,夫人有个闪失,谁也甭想活。”
夫人生命垂危、小公爷发这么大的火,拓跋府上下皆敛声屏气,沉浸在慌乱之中。
当他再次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未苏醒,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来,露在外面,他捧起她的玉臂,小心放入被子中,她的手好凉,他的心好疼。
守在她身边,他连个盹也不敢打。
媚儿和文君煎了药进来。
他脱下鞋子,坐在她的上首,让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把药给我。”他一羹匙一羹匙为她喝下。
她的眼睛紧闭着,药还是喝了下去,这就是人的本能,求生的本能。能吃药,是好事。
媚儿对小公爷又敬又恨,他害夫人变成这样,令人痛恨,恨不得拿马鞭使劲抽他;他爱夫人,令她敬重。
“小公爷,我们们守着夫人,您去休息吧。”
“不,我要陪着她,文君,你去命人抬进来一张软榻。”
他是要常住沙家浜。
一夜,柔然没有一丝响动,连个身都没翻,拓跋少轩观察了一夜,他总是会试探性的看她的呼吸,他怕从此阴阳相隔。
日上三竿,柔然睁开双目,这一觉睡得好长,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少轩,王妈和王大哥、孙大婶在nǎ里?”
“他们都在府里,周大夫说你需要将静养,你的房间,闲人免进。”
“他们是我的亲人,不是闲人。”她不乐意了,“你用词不当。”
“是我用词不当,总之,你少说话,多休息。”
“我们们的宝宝没事吧?”
“没事”他口干舌燥干咳两声,喝了一杯凉茶。
她精神尚好,喝了一碗小米粥,把药也喝了。
“这要真苦。“她砸吧砸吧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