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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到胖子那张脸都绿了。
猪脑子,除了吃还是吃,估计他听到我姥姥这样说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吧。
但是他也不好发作。
我姥姥把胖子带到了院子中央,跟几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大妈们坐在一起,大妈们
把胖子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调侃着胖子,胖子这货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
说笑归说笑,这些大妈们的手中,活儿可没有停下。
干什么?做孝衣的。
说是孝衣,其实就是一块白布,简单的缝几针,有个衣服的轮廓就行了,孝子们穿在身上,不掉下来就行。
我和白安妮也被宏伟带了过去。
既然要给国现姥爷守灵,就要穿孝衣。
宏伟走了过去,给我姥姥说道:
“婶子,给小疏做一件吧,他的衣服,您熟悉啊。”
我姥姥答应着。
但我拒绝了:
“我不能穿孝衣!”
其实不是不能穿,是我不想穿。
虽说是给国现姥爷守灵,但毕竟我跟国现姥爷无亲无故,没有血缘关系,我来给国现姥爷守灵,理由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感情深,可我不是孝子,所以这个孝衣,我还是不穿了。
宏伟一听我的话就明白了,也没有强求,让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坐着,他就去忙了。
我看着一个个孝子孝孙们都穿好了孝衣,接下来,葬礼就开始忙起来了。
距离第一次“押纸”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实在是没地方去,也没有事可做,白安妮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俩向灵堂走去。
说是灵堂,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灵棚,围着棺材,用白布搭建起来两间小房子。
两间房子中间用白布隔开,后面一间摆放着棺材,我们今晚守灵,就在这里。
前面一间房子,靠着里面的摆放着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面国现姥爷的一张照片竖起来摆放着,照片前面,都是一排排大碗盛着的贡品,第一排清一色的烧鸡,第二排方块猪头肉,第三排堆积成山状的馒头,第四排苹果香蕉各种水果,第五排,每个碗下面,压着五张毛爷爷。
看这阵势,宏伟、宏宇真是下了血本了啊。
我在心里想着。
桌子前面一张凉席铺在地上,这是给今晚来祭拜国现姥爷的人准备的。
四周白布墙上,左右两旁挂着八仙图像,这八幅图像都有一个共同点,图像上的八仙,每一个眼光都集中在国现姥爷的那张照片上。
我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灵堂内要如此的布局。
我看到白安妮很专注的样子,就问:
“看出什么异样了吗?”
白安妮两手一摊: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你还看个毛线啊!
就在这时候,所有的孝子,都聚了过来,直接进了灵堂,走到棺材后面。
“押纸”了!
第一次“押纸”!
前面我们说过,在我们的这条街的街头,有一座小庙,这座庙虽然之前被捣毁过,但早已经翻修了,而且村里的人,也越来越信这个,香火不断,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有外出做生意赚了钱的人回来,买一盒几万响的鞭炮,在庙门口放了。
所谓的押纸,就是一种祭拜仪式。
祭拜的当然是这座小庙里面的神仙,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座庙里面到底供奉的是哪位大神。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九章 神灵不收()
? “押纸”,需要孝子,一般都是亡人的长子,手里面端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三根香,一个铜制的小酒盅,里面装满酒,然后在小酒盅的下面,压一道黄纸,就跟我们的黄纸符一样大小,“押纸”就是这样得来的。
“押纸”的仪式,是长子端着托盘,孝子孝孙们跟在后面,从家里面出来,一路哭喊着亡人的名字,到小庙们前,跪下来。
主事这个时候先把三根香点燃,插在小庙里面的香炉里,出来举起托盘上的酒盅,把酒撒在地上,最后点燃那道黄纸,整个押纸的祭拜仪式结束,主事人搀扶着孝子回家。
一个葬礼,需要押好几道纸,而今天,就需要三道,孝子们穿上孝子之后一道,葬礼正式开始,吃过晚饭一道,等到八九点的时候,再压最后一道。
所以在宏伟、宏宇以及其他孝子孝孙们穿上了孝衣之后,就要开始第一道“押纸”了。
问题来了。
我要不要去!
答案是否定的。
我肯定不想去。
本来我就不是国现姥爷的直系亲属,旁系亲属也算不上,更何况我连孝衣都没有穿。
所以孝子孝孙们在宏伟的带领下,准备出门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往后退。
但突然之间,我的手,被人给牵了起来,还被拽着往前走。
我一扭头,白安妮。
这妮子,拉着我走到了人群中,而且越来越靠前,最后停在了宏伟的后面。
我不解地看着白安妮,搞什么啊!
这孝子孝孙的站队,也很有讲究的啊,越往前,跟亡人的关系肯定是越近的,我这样的身份,就算是要参与押纸,也是要站在最后面的。
可白安妮直接把我拉到了最前面,甚至把宏宇也给书币甩在后,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但很明显,白安妮对我的疑问,不管不问,似乎我理所当然要站在这里。
这妮子啊!
于是乎,我就站在队伍的前面,出发了。
因为是第一道押纸,所以街道的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而我,站在队伍中,那么显眼,很自然地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我都没脸抬头,其他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在痛哭流涕,我也哭不出来,只能低着头,紧紧跟在宏伟的后面,把头埋进宏伟那宽大的孝衣里面去。
但是白安妮这妮子,居然又对我动手了。
我就纳闷了,白安妮跟我一样,也没有穿孝衣,而且她还是个外人,街坊邻居们都不认识她,她站在人群中,比我还显眼,她怎么就好意思呢?
白安妮掐了掐我的腰,我不乐意了,我稍微扭过头,小声说道:
“干嘛啊!”
“看清楚!”
白安妮直接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看清楚!
看什么?
白安妮用手一指前面。
托盘。
我明白了。
白安妮让我站这么靠前,就是为了看那个托盘。
我更纳闷了。
这托盘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一朵花儿来不成。
得了,看就看吧。
我也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了,睁大了眼睛,盯着走在前面的宏伟手中的托盘。
本来就没有多远,走了三五分钟,就到了小庙了。
所有人都对着小庙跪了下来。
当宏伟跪下来的一瞬间,意外还真的发生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宏伟在跪下来的时候,没有站稳还是怎么着,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一样,差点儿跌倒,踉踉跄跄就跪了下来。
可是我看的清楚,他的身后,就是我,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他。
宏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手中的托盘,“啪”地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只见托盘中的铜质酒盅,如同受到撞击一样,摔倒了。
不单单摔倒了,酒盅顺着重力的作用,滚到了托盘外面,滚出去好远,下面都是水泥地,所以摩擦的声音,叮铃铃,清脆无比。
但是这个声音,也只有前面我们几个能够听见,眼前的一切,后面的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他们现在都跪在地上,嘴里面哼哼着,不知道是哭还是什么的,所以对前面发生的意外,毫不知情。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安妮要让我站在前面了,还真的看得清。
估计宏伟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个意外,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按说这也不算什么意外,谁都会出错,但是主事这个时候却慌了。
因为更可怕的是,酒盅打了,酒盅里面的酒,洒了。
洒了的酒,不偏不倚,洒在了三根香和那道纸上,完全打湿了。
若是真的酒,被酒打湿的东西,更好燃烧了。
但是这种事,虽然是很隆重的祭拜仪式,早就已经形成了默契了,都不会用真酒,即便是真酒,也会在里面掺了水。
所以酒盅里面的酒,根本就燃不起来。
主事慌忙把三根香拿起来,拿出打火机,试着点燃。
可是好久,都没有点燃着。
这个时候,后面的孝子孝孙们,也察觉到了异样,伸着头,往前面看,正常情况下两三分钟就搞定的事,五六分钟了,还没有搞定。
主事不点燃香了,直接把三根香插在了香炉里,自言自语道:
“稍后再点吧。”
接着主事又去点那道黄纸,同样没有点着,也扔在了地上,不管它了。
最后主事捡起那个酒盅,想从酒盅里面倒出点儿酒来,可是酒盅里面的酒,全洒了,一滴没剩。
主事摇摇头,把酒盅重新放回托盘,扶起宏伟,“押纸”仪式结束,所有人起身,回到了灵堂。
人群刚散开,我就问白安妮:
“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神灵不收!”
神灵不收?
什么鬼?
白安妮解释道:
“就是宏伟、宏宇的供奉,小庙里供奉的神仙,不肯收。”
“所以酒盅才会倒了,酒洒了一地?”
白安妮点点头:
“看来,你国现姥爷,死得蹊跷啊。”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
我国现姥爷,不是寿终正寝吗?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感情用事()
? 后来白安妮跟我解释说,我们这里所谓的“押纸”,其实就是谢恩仪式。
也就是说,亲人替亡人,感谢面里面的神灵,对亡人生前的保佑。
那三根香,酒,还有那道黄纸,都是供奉给庙里面的神灵的。
可是神灵不收,那就预示着,那个亡人,非正常死亡,他的灵魂,并没有进入地府。
可是国现姥爷,怎么会是非正常死亡?
惨遭横死?
不应该啊,看国现姥爷的尸体,很安详,没有任何痕迹。
我想到了自杀。
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可能。
可没理由啊!
国现姥爷都这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绝对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冲动的事来。
但不管什么原因,国现姥爷死的不正常,他的魂魄没有进入地府,如果他心生怨气,很有可能,此时的他,已经成了鬼。
成了鬼,他要报复的对象,也只有宏伟宏宇还有他们的两个媳妇儿了。
当我明白了这些之后,我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宏伟宏宇这样的不孝儿,不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如果这样都不该遭报应,那天理何在!
但随即白安妮给了我一巴掌:
“身份,注意你的身份!”
我不解:
“什么身份?身份咋了?”
白安妮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