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里是阴曹地府。
我身上穿着道袍,就代表茅山正道,真和地府起冲突了,等于是挑起了茅山和地府的矛盾。
这个后果太严重,我承担不起。
但我也绝对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我走到他跟前,质问他:
“凭什么?你凭什么将陈景洪老爷爷打入十八层地狱?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偏偏陈景洪老爷爷有事?”
他冷笑一声:
“哼,凭什么?就凭这个,你自己看吧。”
他把我写的陈情书,掏出来递给我。
正当我去接的时候,他手一松,陈情书掉到了地上。
“哎哟,不好意思,手滑了,只能麻烦道长捡起来了。”
我去他大爷的!
卑鄙小人。
故意让我在他面前低头去捡。
但我还没来得及低头捡,陈景洪老爷爷快速俯身把陈情书捡了起来,递给我。
“老爷爷,你……”
陈景洪老爷爷笑笑:
“不妨碍,不妨碍,无所谓。”
我把陈情书打开,又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看了一遍,的确是没有问题。
那就是他在故意找茬了!
我把陈情书再次递交给他,问道:
“我这陈情书,不能用吗?”
这位“大爷”故意把陈情书举过头顶,提高嗓门,对我说道:
“呵呵呵,这位道长,我想问你,徐掌门在教你写陈情书的时候,就没有告诉你,这陈情书上,不管多少字,不管什么内容,都绝对不可以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可以。一旦有错,那个孤魂,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吗?”
“我家掌门自然叮嘱过,不需要你在这里教训人。我写的陈情书,检查了无数遍,绝对不可能出错。”
他大笑:
“哈哈,道长好大的口气,圣人都不敢说他无过,道长居然如此的自信,那么你看这是什么!”
他指着我那篇陈情书上的一个字给我看。
这个字,就是陈景洪老爷爷的“洪”字。
“洪”字,有错吗?”
我在脑子里快速思考,怎么可能会错。
难道是繁体字写错了?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这个洪字,简体字和繁体字是一样的,不可能有错。
我看着他,让他给我个解释。
这位“大爷”话里有话地讥讽道:
“道长好渊博的知识,下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道长。”
“有话说,有屁放。”
“道长,这“洪”字,是什么偏旁?”
“你这是什么问题?我写的一清二楚,自然是三点水。”
“是吗?原来是三点水旁啊。”
他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后他指着我写的其中一个“洪”字,嘲笑道:
“那我想请问一下道长,你写的这个“洪”字,是三点水旁呢,还是言字旁啊?
我看了一眼,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
既然是陈景洪老爷爷的陈情书,那上面会有很多陈景洪老爷爷的名字。
校长大人一再的叮嘱,陈情书不可以出现任何差错,所以我平时喜欢写草书,为了万无一失,我写的陈情书,每一个字都是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的,没有一个连笔字。
但是在我这最后一个洪字的时候,出了点儿小意外。
写过毛笔字的同学应该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写毛笔字的时候,需要时不时地沾一下墨水,而一旦沾得多了,墨水就会顺着笔尖滴落下来,正好落在书写纸上。
当时我写好了“洪”字,一滴墨水正好滴在了三点水偏旁的中间,这样看着陈情书就有了瑕疵,于是我就把下面连在了一起,化失误为神奇,把工整的楷书变成了个草书。
大家应该都知道,三点水的草书写法,下面就是连在一起的。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草书的洪字,让这位“大爷”抓住了把柄。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阴差,绝对不会在这个字上面做文章,是洪,还是个错字,就在看的人一念之间。
我对着他解释道:
“我写的不是言字旁,这明明是三点水啊,我写的时候恰好有一滴墨水滴了上去……”
“行行行,你别给我解释,我不听过程,我只看结果,我只看到了一个错字,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可是那草书的洪字不也是这样写的吗?”
“呵,呵呵,道长好一张伶牙俐齿啊,把一个错字,非要说成草书,我想问你,为什么整篇陈情书都是工工整整的楷书,偏偏就这一个字就成了草书了呢?道长,你把我当做三岁小孩儿了吗?”
我顿时明白了,他就是刻意抓住这一点不放,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会认为那是个错别字。
没办法,我只能求他:
“阴差大人,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通融?我凭什么通融你?我认识你吗?我跟你很熟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因为我们之前的过节,才故意针对你,地府的规矩,还需要我教你吗?陈情书,只要有一个错字,就立刻作废,至于这陈景洪,杀妻之罪,按律就该打入第十八层地狱,接受地狱的惩罚,没有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已经是地府的仁慈了。”
我去他大爷,满嘴的荒唐言,话说的真好听,不是故意针对我,是什么!!!
但是他要是死咬着这个字不放,我真拿他没办法。
一个“洪”字,毁了陈景洪老爷爷的幸福。
我良心何安!
(本章完)
第193章 我不服()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陈景洪老爷爷,我服软了。
我向那位大爷俯首赔不是:
“阴差大人,刚才是我不对,冲撞了大人,我给您赔不是了,陈情书您也看了,陈景洪老爷爷虽然杀死了他的妻子,可是他是有苦衷的,他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两个如此的恩爱,想必此刻,沈雨萱老奶奶还在鬼界堡翘首以盼,等着和陈景洪老爷爷团聚,您把陈景洪老爷爷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不是硬要拆散这对苦命的鸳鸯吗?您于心何忍啊?”
这位大爷不屑于顾:
“我于心何忍?我于心何忍?我说道长,你这话说的,也太幼稚了吧!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知道吗?是你的失误,拆散了他们,是你的过错把陈景洪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道长,你于心何忍呢?”
说着,他命令那两个阴差:
“把陈景洪压下去。”
那两位阴差得了命令,就要上来逮捕陈景洪老爷爷。
我再一次把那两个阴差推开:
“不行,我不答应,陈景洪老爷爷绝对不可以进地狱。”
“你不答应?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想造反不成?我告诉你,这里是地府,不是茅山,你一个小小的茅山道士,容不得你在此撒野。看在徐掌门的面子上,我才一再容忍,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扰乱地府秩序,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把陈景洪老爷爷往城内推了过去,两个阴差再次押解陈景洪老爷爷。
我冲了过去。
可是还没进门,那位“大爷”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我们之间,我狠狠地撞在了那道屏障之上,我顿时鼻青脸肿。
可是这个时候,顾不得疼痛,狠狠撞向屏障,想要冲过去。
那位“大爷”就在跟前看着我,嚣张至极:
“过来啊,茅山道士,呵呵呵呵,有本事你就冲过来啊。”
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恳求他:
“阴差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写错了字,有什么罪,我自己承担,不要怪罪到陈景洪老爷爷行不行?我求求你大发慈悲,不要把陈景洪老爷爷打入地狱。”
“笑话,你把阴律当什么了,岂是你想代替就代替的了的!你也太幼稚了。来人,把陈景洪带下去。”
两名阴差押着陈景洪老爷爷往地十八层地狱走去。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陈景洪老爷爷居然挣脱了两位阴差,说道:
“不劳烦两位官差,我自己走。”
那两位阴差还真的松开了陈景洪老爷爷。
然后陈景洪老爷爷转过身,隔着那道无形的屏障,恭恭敬敬地对着我作了个揖,注视着我。
我看不懂陈景洪老爷爷这个眼神:
冷静。
可是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会如此的冷静。
然后,陈景洪老爷爷对着我,深情说道:
“道长,不管什么结果,我陈景洪无怨无悔,毫无半点怨言。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命里没有的,终究是场空。道长,您的大恩大德,陈景洪铭记在心,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道长,回去吧,来时有缘我们再见。”
说完,陈景洪老爷爷转身进去了十八层地狱。
轻轻地离去,不带走任何东西。
我看着陈景洪老爷爷那单薄的身体,我顿时慌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我不停地拍打着屏障,可是无济于事。
我突然想到了白安妮。
我冲到白安妮跟前,抓住白安妮的胳膊,恳求道:
“安妮,救救他,安妮,快救救他,再晚就来不及了。”
安妮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帮不了你,我也没有办法。”
“你怎么会没有办法?你去求情啊。”
白安妮不耐烦了:
“求情?我向谁求情?”
“你明知故问,去求十殿阎王啊。”
“疏子杨,你疯了吧,阴律是阎王定的,你写错了陈情书,就算是十殿阎王,也不敢违背。”
“我不管,你替我想想办法,快救救陈景洪老爷爷啊,再晚就来不及了,他不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沈雨萱老奶奶还在等着他团聚呢。”
白安妮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我也不管,这里是阴曹地府,错就是错了,没有改正的机会。我帮不了你。”
我顿时气急败坏,指着白安妮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没有一点同情心,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胖子看我如此辱骂白安妮,顿时恼羞成怒,一把就把我推开了:
“梳子,你冲着安妮嚷嚷什么?你自己的错误,又不关安妮的事,安妮既然说帮不了你,那就是真的没办法。”
我要疯了。
我快要失去理智了。
我一把抓住胖子的衣服领子,怒道:
“我就冲着她嚷嚷怎么了?你心疼了?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你算老几啊,这儿没你的事儿。”
胖子这货突然用力,把我给推到了。
“怎么就没我事儿了,你欺负安妮就不行,你这个窝囊废,就会跟我们自己人凶,把陈景洪老爷爷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又不是我们,有本事你跟他凶啊。”
“好,好,大爷的,我跟他拼了。”
我站起来,就要冲向十殿阎王殿内,跟那位“大爷”拼命。
但是我刚跑两步,就听到白安妮在后面焦急的声音:
“你们几个,快拦住他,别让他进去。”
然后文捷杨斌,挡在我的前面。
我对着他们喊道:
“是兄弟就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