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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苦心全白费了,这孙子不但不感激我对他爱的教育,还记仇!
杜钧眼中冒着仇恨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桀桀怪笑:“叶凯啊叶凯,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平时揍我跟揍儿子一样,今天你可算遭报应了!”
看着杜钧那张鬼气森森的小脸儿和那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小样儿,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大脑迅速的运转起来,紧张的思考对策。
“那个,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吧?”葫芦娃怕我吃亏,站出来和稀泥。
“这事儿咱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杜非笑得很是奸诈,“说实话平时看他那样揍我哥我这个亲兄弟可是心如刀绞啊,现在正好让他们把彼此之间的恩怨掰扯清楚。”
葫芦娃想了想我平时追打杜钧,把丫打得上蹿下跳满地打滚的雄姿,默不作声的闪开了,这小子什么意思!?
好在我此时已经想到了对策,不动声色的问杜钧:“你非要跟我打?不打行不行?”
杜钧狞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这话你好意思吗?”
“那就打吧。”我双手互握抓住自己的手腕,使劲儿一扯,两只手被拉得又细又长,很轻松的就把死死卡在手腕上的箍儿褪了下来。
我把手腕子接回去,一丝更加狰狞的笑意浮现在我的脸上,映得我如同恶魔一般。
“凯哥真厉害!”极善见风使舵的小鬼刹那间笑得如同绽放的花骨朵,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崇拜的叫道,就好像刚才说要找我算账的孙子不是他一样。
“怎么做到的?”杜非和葫芦娃也是一脸惊奇。
我把玩着两个褪下来的铁箍,波澜不惊的说道:“如果你也被棍棍那死秃驴用瑜伽折磨一年的话,你也能做到,这不是妖力,这是突破生命极限的奇迹!”
收拾了杜钧这个臭小鬼,我们们开始商量如何在监狱里寻找凌未墨她爸以及找到人后如何越狱,对于越狱杜非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早就已经利用杜钧这个可以隐藏身形自由进出监狱的鬼魂跟在监狱外面的克里丝赵奕希等人取得了联系,并将他们悄悄带到了监狱附近埋伏以便随时接应我们们,只要我们们能想到办法离开监狱,就可以立刻跑路。
“至于离开监狱的法子哥们儿也想到了,”杜非说道:“这监狱三面都是悬崖,跳崖实在是太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咱们背后那座山岩绝壁上开条密道。”
“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我看了看那几乎是一整块花岗岩的绝壁,“在上面开洞咱们还不如现在就朝着监狱大门发起自杀性冲锋呢,反正都是死,被枪打死总比凿石头累死强。”
“又不用你干活。”杜非白我一眼,“让我哥去找四个孤魂野鬼来,跟他一起炼化个五鬼阵悄悄挖就是了。”
五鬼阵,也叫五鬼搬运,在邪术里算不上多么了不起的法术,无非是用咒符驱使小鬼穿墙过屋偷鸡摸狗的把戏,通常是心术不正且本事有限的邪术师用来偷点儿小钱聊以为生,入不了行家之眼。
但还是那句话,没有最强的招式只有最强的人,由杜家兄弟这样的专家炼化的五鬼阵自然不能跟那些小偷小摸的鬼蜮伎俩相提并论,据杜非自己吹牛说,这五鬼搬运由他们兄弟俩联手使出即使移山填海也不是难事儿,现在虽少了杜非主持阵法但有杜钧在从山体里无声无息的开条隧道也不过是几天功夫。
给杜钧安排好任务,我猛然发现我们们仨就只剩下从犯人群里寻找凌未墨他爸一项工作了,这里的犯人大概有几百,分三个区关押,我们们正好被分散在三个区里,只要利用晚饭后一个小时的监舍内放风的时间仔细寻找,找到老爷子并不太难。
想到自己过不了几天就能出去了,我也就不着急了,猛然想起一件事,我问杜非和葫芦娃:“既然咱们戴上这箍儿都跟普通人一样,那为什么这里的囚犯乃至守卫都这么忌惮咱们?”
“这我还真知道,”杜非说道,“是因为两年前发生过一件事。”
杜非听同囚室的人说,大概两年前,这里也关押过一个带着手箍的犯人,那小子瘦弱的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简直就是送进监狱供人欺负的,于是很自然的,他成了那些旺盛精力无处发泄的囚犯和守卫暴打取乐的对象,经常被折腾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这一切,那青年都默默忍受了,直到有一天,在工厂做工的时候,几个经常欺负他的牢头狱霸闲得蛋疼,合伙找到正在默默工作的受气包,准备再从他身上玩些新花样儿,找找乐子。
面对这群饿狼,那小子一言不发,被狱霸们逼迫到高速运转的机器旁边,一个平时欺负他最狠的犯人狞笑着告诉他,只要他敢把手伸进机器高速旋转的金属轮里,以后就不再找他麻烦。
胳膊伸进金属轮里,只怕出来的时候就不剩啥了,这分明是把人往死里逼,但那小子二话没说就把手捅了进去,双手。
血肉横飞的场景不需描述,反正他血淋淋的胳膊抽出来的时候,胳膊肘以下全都没有,同时脱落的,还有那两个黑色的金属手箍……
当时那种场面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只有双臂尽断的犯人冷冷注视着周围经常欺负他的人渣,咧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这一举动也吓呆了警卫,他们本来以为又有热闹看了,却看了这么精彩的大场面,眼看场面要失控,他们只好立刻冲上去维持秩序。
因为害怕犯人夺枪,看守犯人的时候他们只带电棍,所以立刻有十几个守卫抽出电棍朝满身是血的犯人冲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当时亲眼看到的犯人都不愿说,反正警铃大响后,等外面站岗的守卫带着枪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尸体和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犯人,那个平时饱受欺负的年轻人则宛如战神一般站在支离破碎的尸体中间,没人知道一个双臂尽断,血流如注的瘦弱青年是如何杀死十几个囚犯和整个车间近三十名守卫的……
最后,这个囚犯被枪杀,尸体也被上头的人带走,所有看到此事的人都被下达封口令,谁敢说枪毙谁。
在监狱高层的镇压下,轰动整个监狱的大事件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了,但从此以后,不管囚犯还是守卫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手上戴箍儿的人,因为他们戴着箍儿的时候是人,摘下来就不是了……
“前辈,英雄啊!”我情不自禁的缅怀起这位先烈,而且还是发自真心,别的不说要不是他把这里的人吓破了胆,我现在可能还锁在马桶边上呢,nǎ里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他解除镣铐的法子倒是可以借鉴一下。”杜非不怀好意的看着葫芦娃。
葫芦娃这傻小子一脸坚定的说:“凯哥杜哥放心,真到了拼命的时候我也敢把双手砍下来!”
“滚!”我大骂杜非:“你狗日的少瞎出主意,葫芦娃这小子本来就憨傻呆愣,你再把他整成残废就彻底没法要了!”
第九十六章 开锁(上)()
放风时间一到,警铃大响,所有犯人立刻一窝蜂的朝监狱里跑去,丝毫不敢耽搁,这倒不是他们纪律严明,而是因为已经有一队提着枪的守卫爬上了哨塔,举着枪瞄准我们们,铃声一停他们就会把还在监狱外面的犯人击毙。
我们们也随着大队人马朝监狱跑去,一路挤得跟上班高峰时的公共汽车一样,不过好在这里的犯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所以场面虽然混乱但没有失控,也没有发生踩踏事件,我们们就这样随着人流朝监狱里涌去。
“哎呦!”我的后腰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还没喊疼呢身后的人先吓得惊呼一声:“凯……凯哥,对……对不起!”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跟我同囚室的马强,这小子因为没什么背景,体格又比起那些佣兵出身的囚犯瘦弱,一看就属于好欺负的人,所以在监狱里经常挨打受气,像今天这样撞了人,很有可能就是一顿痛揍,更何况还是冲撞了我这种绝对惹不起的人,所以这小子吓得都快哭了,磕磕巴巴向我道歉。
“凯哥,是后面的人撞我……”马强的眼睛突然直了,死死的盯着我的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手里赫然拿着两个铁箍儿,刚才铃声响得太急,我忙着往回跑忘记把它们套回手上去了!
我现在之所以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就是因为监狱里的看守都相信这铁箍儿可以把我制得老老实实,又怕把我们们这些不正常人类逼上绝路导致狗急跳墙才任由我们们自生自灭,但要是让他们看到我把箍儿摘了下来,还不得吓得立刻挑断我的手脚筋或者干脆一枪崩了一了百了?
我们们三个又惊又恐的互视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乌龙,一旦让守卫发现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最重要的是我们们的越狱八字还没一撇,连条退路都没有,拼命又拼不过,这次麻烦大了!
三双眼睛同时恶狠狠的盯住了马强,不管我们们心里在盘算什么,至少思路是一致的,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把这事儿当众喊破或事后找守卫告密!
“我什么都没看见!”感觉我们们目光不善,马强额头下汗腿肚子转筋,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同时也想到我们们要保住这个秘密的最佳办法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这白痴!”杜非不知是在骂他还是骂我,趁所有人乱哄哄的没人注意冲上前一把勾住转身欲逃的马强的脖子,压低声音威胁道:“不想当场死在这儿就跟我们们走!别出声!”
葫芦娃抢上前和杜非一左一右制住马强,确保这小子玩不出任何花样,同时用身体挡住躲在他们身后笼着袖子正手忙脚乱把箍儿往手上套的我,裹挟着马强随人群挤进大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朝无人的角落走去。
“站住!干什么去!?”我们们脱离队伍独自行动自然会引起守卫的警觉,一个手持电棍的守卫挡住我们们喝到。
“跟这小兄弟聊聊,没见他刚才撞了我们们吗?”杜非一副老油子的德性,不咸不淡的把话顶了回去,同时有意无意的亮了亮手腕上代表他是不正常人类的箍儿,让守卫投鼠忌器,而我则使劲儿往葫芦娃和马强身后缩了缩,这烂玩意儿越着急越套不上去,急死我了!
看见杜非和葫芦娃的手腕,守卫脸上怒气冲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忌惮,就像学校里老师看见屡教不改的混蛋学生,想大耳刮子抽丫的但又害怕未成年人保护法一样,最后,守卫还是决定不因为这种事得罪我们们,恼火道:“快去!等会儿车间点名的时候,要是你们不在,信不信老子把你们的皮剥了!”
“知道了。”杜非懒洋洋的应着,硬是拽住马强的脖子扭头就走,马强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守卫求助,但摄于我们们三人的淫威既不敢反抗也不敢开口求助,只能含着眼泪被杜非和葫芦娃连拖带拽的朝着阴暗背光的地方走去。
“那个……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总算整好了自己的箍儿,发现守卫看我们们三个的眼神大有深意,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只好赶紧开口解释,不然在监狱里摊上“好男风”之类的恶名绝对是站在了大多数犯人的对立面,更可怕的是极可能招来一些真正心理不正常的狂蜂浪蝶的骚扰,我可不想走到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