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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佛尊莲台又复平稳转动,淡青灵气也消散不见。
何月明瞳孔微缩,鱼颂这座黄金莲台果然大有神妙之处,竟能轻易挡住玉清道水神箭一击。
般若灵船有万般神通,水神箭无功,何月明毫不犹豫,催动般若灵船再次发出攻击。
这一次般若灵船直接吸取江宁城内外河水,集于船顶,蓦地化成一道极长的水龙,从般若日轮中一穿而过。
这些水原本晶莹剔透,从精藏中穿过后,顿时化成无数水滴,五颜六『色』,形状各异,这是接受了般若日轮赋予的各种属『性』,有的沉重如山,有的坚硬如铁,有的毒『性』炙烈……各不相同。
无数水滴如弹丸般一齐『射』向鱼颂,鱼颂看出这些水滴绝不可硬接,双手虚引,莲台绕身疾飞,将袭来的水滴尽数挡住。
佛尊莲台本是神界至宝,万邪莫侵,被眼高于顶的迦罗送与鱼颂作为行事的关键物事,确实有非凡之能,那些水滴虽然厉害,也无法突破佛尊莲台的防御。
虽是如此,佛尊莲台也在不断震动,周身金光也被压迫成各种形状,这是佛尊莲座被水滴侵蚀的缘故。
莲座金光被一层层削去,何月明脸上却有冷汗流下,原本天元命他来对付苦战数场的鱼颂,他就心中不愿,认为胜之不武。
可是见过鱼颂的非凡手段后,何月明不得不佩服天元师兄见识过人,又见金丹剑被缠住,必须速战才能保证必胜。
哪知如今金丹剑即将吞噬完诛魔剑丸,他还是取鱼颂不下,也不知道鱼颂这座佛尊莲座有什么古怪,那金光仿佛无空无尽,被水滴削去了千百层,明显看来稀薄了很多,却还是削之不尽。
何月明一咬牙,这种局面下若还是不胜,他将颜面尽失,当下双掌双抱圆球,往前一送。
般若灵船若受感应,般若日轮震动,带动般若灵船斜斜向下划去。
各种水滴仍是源源不断地撞向鱼颂,般若灵船也不断向前,蓦地重重撞向佛尊莲座。
般若灵船的青光与佛尊莲座的金光一接触,脚下大地便开始剧烈抖动,好似地龙翻身一般。
附近房屋在先前争斗之中已尽毁,远处房屋纷纷坍塌,烟灰弥漫,笼罩数十里方圆的天空。
鱼颂只觉气息一滞,真力运于脚下,好像落地生根一般,任由大地抖动,人却并未摔倒。
可是佛尊莲座虽然借旋转之力卸去般若灵船的巨力,却仍被推得缓缓后移,离鱼颂越来越近。
鱼颂知道,佛尊莲台若是撞上自身,以般若灵船这等万钧力道,便以自己肉身之强,也非得肺腑尽毁不可。
诛魔剑丸只剩黄豆大小的一粒,仍是不甘心被吞噬,与金丹剑斗得激烈,鱼颂召唤数次金丹剑都没有成功。
鱼颂不得已,强提灵力,运起至道分身,顿时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至道分身之力运至双臂,臂骨格格作响,疼痛欲裂。
鱼颂强忍疼痛,重重拍在佛尊莲台上,却无丝毫声音传出,佛尊金莲却重重一顿。
那一瞬间,天地万物好像静止了一般,连地面的巨大震动也停顿了一瞬,接着万物复动,可般若灵船不断前行之势却被阻住。
何月明闷哼一声,忽地吐出一口鲜血,般若灵船上的淡青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何月明道:“好手段!不到三十岁,竟有这等修为,难怪三清道都视你为大敌!”
话虽如此,何月明仍无后退之势,一掌拍在胸前,狂吐鲜血,将胸中瘀血吐出,身上各种法宝不要钱似的抛出,被般若灵船吸入。
那些法宝一进入般若灵船,便不见了踪迹,般若灵船周边的青光却又转沉实,缓缓止住了后退之势。
鱼颂感受到掌前传来的巨力,也自惊叹何月明手段了得。
这时只听一个清脆声音喊道:“鱼颂,小心!”鱼颂识海中识丹也在不断震动,感觉到头顶忽现沉重压力。
原来不知何时,竟有一滴水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鱼颂头顶上空,然后便失去了灵力控制,重重落下。
这一滴水珠乃是重水,虽只小小一滴,却如山岳一般沉重,正是何月明借与鱼颂相持之机,以妙法送出,鱼颂被般若灵船牵制,动弹不得,这一枚重水他可是遮架不住了。
444。 迦罗遗命()
重水来势极快,虽只小小一滴,风声却劲急猛恶,鱼颂只觉呼吸不畅,当下分出一手,便往重水上迎去。
身边忽地响起疾风,一人忽然扑来,鱼颂辨明来人气息是友非敌,其实便算这人是敌人,他如今用尽全力与般若灵船相斗,又被重水突袭,也腾不出手来对付来人。
那人道:“这水滴我来对付!”
听声音正是明德,当时鱼颂曾承诺为他重建凤梧宗,明德为了报他恩德,便留下为他保护仙萼。
仙萼和明德听说鱼颂遇袭讯息后,匆匆赶来,明德毕竟修为更高,来势更快,见这重水滴猛恶,鱼颂仓促间以单掌相迎,非受重伤不可,到时何月明般若灵船趁势而进,鱼颂势必落败。
因此明德才出声提醒,手持凤灵木,从下向下划过一道弧线,灵力贯注,忽地向上一挑,霎时凤灵木本体影身齐出,明德已是用尽全力。
木尖正撞在那滴重水之上,果然沉重无比,仿佛乾坤倒置,大地忽然压下一般。
明德只觉胸口一热,灵台震『荡』,已是受了重伤,可是他眼中却有骇然之『色』。
原来那滴重水忽地爆开,化为无数水雾,罩向明德和鱼颂,还未近身,明德便闻到一股甜香之气。
明德精修凤梧完功法,深知物『性』,知道这种甜香之气奇毒无比,既是玉清道使出,必然十分厉害。
鱼颂本就是苦苦支撑,灵力所剩无几,若吸入这水雾,有死无生。
一瞬间,明德心中只转过这个念头,也不多想,凤灵木生发出无数青绿藤蔓,在鱼颂头顶结出了密不透风的枝叶,严丝合缝。
水雾沁入枝叶中,只听嗤嗤之声不绝,枝叶一接触雾气,便化为岩石,泛出森森青光。
明德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古怪奇毒?他不敢沾染,下意识便想后退,忽觉身子一滞。
他忽觉不妙,一看自身,才发现他头脸、手掌及上身衣服都发出森寒青光,这是沾染那雾气之后的景象,敢情刚才他情急救人,已被这雾气沾染。
鱼颂虽没抬头,却觉得头顶沉重感渐消,明德的气息却渐渐微弱,心知不妙,心神震『荡』间,般若灵船吞噬了诸多法宝之后,又扭转颓势,向他撞来。
何月明见明德浑身被寒冷青光所笼罩,知道这人『性』命难保,那滴重水并不简单,而是以他灵力精元经般若灵船淬炼之后形成的重水精,除了沉重特『性』之外,还有化物为玉石的神效,无人可挡。
重水精来无影、去无踪,原本是他对付鱼颂的杀手锏,鱼颂情急之间也难以发现重水精的玄妙,仓促举掌相击,非被重水精化为玉石不可。
没想到明德正巧赶来,奋不顾身受了这一击,重水精出自何月明灵力精元,被明德的凤梧宗灵力消耗殆尽,何月明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又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已若白纸一般。
重水精消散,明德重重落下,发出重物坠地之声,地面震动间,已被砸出一个深坑,烟尘弥漫。
鱼颂已经听不到明德的任何气息,想起他一生际遇极惨,被同门背叛,身背不明之冤,如今重建凤梧宗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便因为救自己而身死,不由得心下悲痛,对何月明更是痛恨无比。
好在金丹剑此时已将诛魔剑丸尽数吞噬,鱼颂感应到金丹剑的状态,心念动处,金丹剑已倒飞而回。
鱼颂朝金丹剑吹了一口灵力,一丝识力附于金丹剑上,朝何月明重重斩下。
何月明本就元气大伤,又『操』纵着般若灵船,也是行动缓慢,如何躲得过金丹剑一斩。
眼看着金丹剑上呈黑白两『色』,带着一股死亡威压,朝自己胸前劈来,何月明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师兄,我已尽力了!”
耳边忽地响起重重一个霹雳,何月明只觉头脑昏沉沉的,睁眼只见天上现出一道巨大身影,身形虚幻,原来是一道灵力投影,平静之中带着一股威严,正是天元师兄。
原来天元于危急之际现身,弹出一道灵力,将金丹剑震开,金丹剑在空中转了数圈,飞回鱼颂掌中。
天元灵力投影双目微开,目中神光有若实质,投向鱼颂。
鱼颂却看向脚下,明德的身子沉重无比,压得身上深坑泥土不住塌陷,身子缓缓沉下。
鱼颂以剑指天,一震佛尊莲台,将何月明的般若灵船『荡』开,只觉灵台空落落的,连番苦战之下,灵力、真力、识力都是消耗极大,几无再战之力,天元却在这时现出一道灵力投影,鱼颂不由得心下黯然。
纵是全盛之时,他也敌不过天元,更何况是油尽灯枯之时,哪怕天元来的只是一道灵力投影。
“万寿,还行不行?”鱼颂暗自问道,华胥先前出力不少,可太清道的剑阵非同小可,华胥出力之后被剑阵所震,已受了不轻的伤,后来才没出手。
“行不行都得行了,这个家伙很厉害,『奶』『奶』的,老子运气太差了,你看看你,惹得都是厉害人物,真是衰到家了!”华胥骂骂咧咧的,却没有离开独自逃生的意思。
鱼颂微微苦笑,忽地喝道:“仙萼,你走开些,这是男人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仙萼本来已离鱼颂不远,闻言仍是快速接近,天元眉头微皱,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降下,将仙萼拘在原地。
仙萼仍是奋力拔足,可脚下土地像流水一般飞速移动,令她始终在原地踏步,难动分毫。
鱼颂冷笑道:“三清道真是小心得紧,对付我这么一个修道不到十年的人物,竟然出动了这么多的大能!”
天元回应道:“鱼颂,你修为进境之速,人界数千年来难出其右,不过你我理念相悖,更有假传迦罗祖师圣意的逆行,任你天资再了得,也是留你不得。”
鱼颂想起在神界时,迦罗曾说要传谕给天下诸道门,令他们奉己为主,将万神帝彻底消灭,只是后来迦罗残魂燃尽,多半数被无极神收走,剩余部分附着于金丹剑上,他只道此事已经作罢,哪料迦罗竟还另有布置,将这一消息传了出去。
鱼颂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三清道能舍弃前歉,共同出手对付自己,恐怕在军中推广衍器只是一个借口,三清道不愿奉自己为主一事才是主要原因。
天元灵力投影高高在上,将鱼颂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这才道:“鱼颂,按理说你是我故人之子,我不当如此对你,只是迦罗祖师曾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犯人界铁律者天下道门共讨之。要怪只能怪你权欲太重,怨不得别人!”
话刚说完,天元的灵力投影重重一挥手臂,何月明的般若灵船青光大盛,迎风涨大数倍,重重朝佛尊莲台撞去。
般若灵船还未与佛尊莲台金光相接,内中般若日轮忽地一分为六,化成六个一模一样的般若灵船,或曲或直,撞向鱼颂。
何月明见天元师兄只是一道灵力投影,便将自己的般若灵船催至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