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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目光投向越嗔,越嗔正好道:“鱼颂,我来防御,你找出好东西下落!”
“这莽夫还不算蠢到家了。你听我吩咐行事即可。”华胥指点了鱼颂一番,鱼颂点点头,屏气凝神,越嗔和他的太上分身四下奔走,将诡异攻击和兽虫尽数挡住。
也不知道发出攻击的是什么怪物,一直没有杀死越嗔和鱼颂,显然也有些急躁了,攻击越来越频繁,越嗔虽是全力以赴,可还要顾及兽虫,也有些左支右拙,只盼望鱼颂能尽快出手。
鱼颂定身不动,过了许久,忽地轻喝一声,右手食指伸出,眼中两道识力白光『射』出,萦绕指间。
鱼颂指间如升起了一个小小太阳,光芒耀眼,鱼颂忽地转了一圈,指点白光如旋涡一般急转,向外扩散。
那道白光越往外越淡,所过之处一众兽虫毫无所觉,不知趋避,也没受什么损伤,越嗔见白光并无怪异之处,心中暗叹,这般苦战,他也有些灵力不继,已是有心退避,寻了善策再来进塔。
越嗔正要说与鱼颂,鱼颂忽地一个箭步冲出,指上白光却向后『射』出,击在后方三丈之处,那里原本空无一物,此时却『荡』起一丝异样波纹,一道虚影忽地急蹿而出,便欲向外逃去。
鱼颂腰间又是一道电光飞出,在空中迎风而涨,伸展四肢,头小尾大,正是松鼠。
松鼠在孟国又吃了许多灵『药』,身子愈发轻盈柔韧,这次随鱼颂前来地坛海会,就一直蜷成一团,收在鱼颂腰间。
此时松鼠如电般飞出,小口张开,霎时比身体大了数倍,已将那虚影一口吞下。
越嗔一剑将一道灰影攻击斩散,瞧得清楚,原来松鼠吞下的是一只形如狐狸的异兽,虽是灰雾凝成,却已成实体,身有九尾,先前的诡异攻击便是自尾后发出。
那狐狸十分诡异难测,越嗔明明看到了身影,可是灵力感知之下,那里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鱼颂是如何发现它的踪迹的,不过越嗔知道鱼颂自有不凡之处,这才让鱼颂为主寻找对手。
鱼颂将目光转向松鼠,先前束手无策之下,依照华胥的主意行事,便是让松鼠吞下那异兽。
现在松鼠的状况十分糟糕,正在地上不断翻滚,膨胀不时隆起一道道尖锋,像是里面有什么怪物以短棍向外猛搠一般。
“死鸡臭鹅,难道事事需要我吩咐不成,还不喂它服下一枚三益神丹!”华胥很没好气地吩咐鱼颂,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鱼颂迟疑了一下,终究取出了一枚三益神丹喂给松鼠,他现在只剩四枚三益神丹了,自然是尽量节省着用,可是松鼠有难,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松鼠一口将三益神丹服下,精神略复,竟像人一样后腿盘坐,前爪掌心向天,脸面也朝天,吞吐天地间灵气。
越嗔瞧得讶异,笑道:“鱼颂,你这狗儿道行越来越深了!”
鱼颂正要答话,忽觉立足不稳,地下一阵猛烈震动,动静像是发生了地震。
原来是身前高塔猛地一震,门内暗至极处的黑暗像是出现了一道缝隙。
鱼颂和越嗔对望一眼,都『露』出一丝喜『色』。
先前那门虽在眼前,可两人都感应得清楚,门前设有禁制,他们便是用尽浑身本事,也冲不破那道禁制。
但现在那道禁制似是松了一分,已有了一分进入的可能。
两人相顾点头,鱼颂抱起松鼠,正要快速进去,忽见一道水灵力凝成的三头蛟龙张牙舞爪,向鱼颂撞来,同时另有一道灵力分身杀向越嗔。
400。迦罗现身()
鱼颂一见这架势,便知诸武忍不住向自己动手了,看这样子他还有帮手,以灵力分身牵制越嗔。
不过鱼颂一直没有放松对诸武等人的防备,金丹剑正要挥出,越嗔却打个响指,灵力分身迎向来袭的灵力分身,自己却一剑斩在三头蛟龙上。
越嗔和那三头蛟龙都极为凶蛮,对撞间并无丝毫留力,鱼颂只听耳边一声巨响,一股冲击波撞来,趁势向后趋避。
同时越嗔一掌劈出,灵力如重水一般将鱼颂托出,越嗔道:“你先进去看看,我来挡住这两条癞皮狗!”
鱼颂本不放心越嗔以一敌二,但一看越嗔眼神极为坚决,便知义兄决心成全自己,而且他功法高明,太上分身是鱼颂见过的最厉害的灵力分身之一,只比袁皇的棋神法相略弱,以一敌二,虽难言必胜,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瞬间,鱼颂主意已定,他千辛万苦来此,就是为了解决华胥的事情,否则无极神所说时限一到,恐怕他与华胥都会到造化池报到。
越嗔此前并没有表现出对地坛海会的任何兴趣,鱼颂在道门的仇家太多,在孟国更是内忧外患,越嗔此行以帮助鱼颂居多,一切自然以鱼颂为先。
鱼颂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不再坚持,抱着松鼠便冲入塔中。
一入门中,鱼颂便觉一股洪荒气息扑面而来,那种古朴的感觉令他呼吸都略有不畅,门口更有一层无形禁制,令他身上如负山丘,连速度都减慢了几分。
好在鱼颂早就察觉到这里空间有异,识力辨析入微,寻到了先前禁制薄弱处,那些薄弱处游移不定,鱼颂全力探查之下倒不是问题,闪身便入了塔内。
塔内黑沉沉一片,没有半点光亮,身上重压也始终存在,塔外的声音也不再传进来,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陷入空寂虚无中。
鱼颂回头看去,来路已经消失,识力竟然探查不到了,只能向前『摸』索,始终一无所获。
塔内空气忽地震『荡』了几下,有两道人影也进来了,并无越嗔的气息,尽是警惕之意。
他们也发现了鱼颂,心脏加速跳动了几下,似是要对付鱼颂,随即便忍住。
鱼颂嘿嘿冷笑,这里压力极大,他体术过人,受到的影响最小,倒想这两人动手,没想到这两人也是谨慎得紧,生生忍住。
环境未明,鱼颂也不主动争斗,一线识力飘飘『荡』『荡』,随着塔内气息流动自行向前。
识力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忽地探到一处细微的脉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存在。
那脉动声忽然加速,随即将鱼颂发出的那道识力吞没,鱼颂不由一惊,依他如今的识力修为,运用之妙胜于如臂使指,可那脉动异变快若闪电,事先更无半分征兆,吞没只在瞬间,那这个存在的识力修为,只怕远在他之上。
或许……这是神阶的识力!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鱼颂心惊之余,更觉兴奋,他停留在天阶境界许久了,哪怕如今识力进步幅度极大,也看不到神阶的门槛,能见识到最高等级的识力修为,对他亦有极大的好处。
“年轻人,想不到你倒是好胆『色』,倒可一用!”
一个声音突兀在鱼颂耳边响起,冷峻中带着威严,鱼颂似乎从中还感受到一丝无奈,只因他修为远逊,也只窥探到一丝无奈之意,便再无所得。
“你是谁?有什么差使?”鱼颂不由提高了警惕,他虽然探不到那人所在,对另外两名闯进的修者却一直保持关注,发现那两人明显放松了身体,原本因沉浸在黑暗中无法摆脱的低落情绪也变得高昂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
他们两不听到的话不会和自己一模一样吧?鱼颂心里颇有些恶趣味地想着,这才惊觉这两人不单是二品修者,识力和真力也都有一定造诣。
三清道果然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这两人仅真力比鱼颂弱了一筹,识力持平,灵力胜过鱼颂,若是交手,实是胜败难料。
那个声音许久没再说话,似乎那人在观察鱼颂的反应,将鱼颂嘴角隐现的讥诮收入眼中,忽地道:“鱼颂,你果然还是惫懒得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外如是!”
鱼颂一惊,这人是谁,竟能知道自己姓名,他可没自恋到认为自己姓名天下皆知的地步,一时脑中转念,思索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修为如此高的人物。
“不用猜了,早晚要相见,我便提及出场又有何不可。”话语中略带自嘲,接着鱼颂眼前便是微亮,现出一个虚幻的人影。
那人身量并不高,国字脸庞,两眼一大一小,双目开阖之间,精光四『射』,鱼颂只觉自己心内任何秘密都尽入他眼中。
这人相貌不过平平,说不得英俊,可气度极是不凡,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顾盼之间,威势十足。
鱼颂心中蓦地转过一个念头:“这人怎么有些像是迦罗?”
他见过多座迦罗圣像,知道这人和迦罗相貌并不像,可那种气吞天下的气势却一般无二,见之似高山、似深渊,不知其高、难测其深,难怪当年能统率天下英豪,杀退蛮人、魔者,一定人界六千年天下。
这个念头像是种子发芽,一萌生便不可遏止,只是迦罗去世已近六千年,鱼颂又见过造化池威势,迦罗便是再强,也敌不过造化池的效用。
“死鸡臭鹅,迦罗,你便是只剩一魂了,还这么自恋自大。你当年没法杀死我,现在我虽只有一道神识,你同样奈何不了我,或者说,你也没有余力来管我!”鱼颂还不及说话,华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像是一个个惊雷在耳边炸响。
这人果然是迦罗!听华胥的意思,他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在此,但仍具如许威势,连残余的识力都远胜鱼颂。鱼颂感叹之余,心中也生起一丝钦佩,迦罗不愧为一代人杰。
“华胥,你相助萦琼、北冥冰鲲和我做对,我当年设伏诱杀你,仍被你逃去,不过你不愧为师父的书库,一身秘术层出不穷,我穷人界之力也没能找到你,此事竟成我毕生憾事。”迦罗话语间不乏唏嘘,“不过看你如今蛰伏识海的模样,只怕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多半是在沉睡中渡过。鱼颂身上更有无极神的烙印,看样子你被那个家伙盯上了,要不然也不会急着催促鱼颂前来了!”
鱼颂一惊,迦罗果然了得,随意猜测便是八九不离十。
华胥恨恨道:“你还是料事如神,不过你一向不多说废话,既然能说这么多,必然是有所求吧?”
401。不二之选()
迦罗沉默了半晌,这才道:“你我争了数百年,相互间知根知底,对方心事,一目了然。我确实有件事情,需要鱼颂为我做一下,只是我迦罗从不亏欠别人,鱼颂,你有什么事情,只需告诉我,谅来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不过我只会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可要慎重考虑了!”
华胥的意念突然传入鱼颂脑中:“鱼颂,一切听我吩咐,千万不要上了这厮的恶当!”华胥先前直接发声,这时却改为意念传音,自是不想让迦罗听见,好讨价还价。
迦罗嘴角微翘,微笑中带着一丝讥讽,并没有多说什么,鱼颂却暗叹一声,迦罗只怕多半知道华胥会以此为要挟,但自己在尘世有太多的执念,尤其是师姐肖亦菡之事,一直是他不断奋进的最大动力。
鱼颂深吸了一口气,不理会华胥的一再劝阻,缓缓道:“我与我师姐肖亦菡应是前缘未尽,我欠他良多,若不能加以补偿,执念必会成魔。”
他如今识力、真力都无法进阶,看似修至高深境界,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实际上鱼颂却是清楚,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