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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童养夫黑化之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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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汀往白鸣身上一拍,白鸣便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说出的话也弱弱的,沙哑似无声。

    他正被提着往旁边池塘而去。

    从远处看,就好像齐汀搀扶着他。

    白鸣觉得自己今日出行不利,他这辈子第一次受这种罪,但因之前信了齐汀之前要独处的鬼话,将小厮仆人遣的远远的,这会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他却真有种要被杀的即使感,眼眶都湿了。

    加上齐汀押着他往池边走,那边岸堤上种了满满的垂柳,在夏日里覆了一片阴凉,越走越觉得自己正从阳间往地狱走,想开口求饶吧,一抬头,撞进一片死寂的眼神中,白鸣差点就跪了。

    丫个娘蛋的,这眼神怎么练出来的,也忒吓人了!!

    他弱弱谄媚一笑,:“齐兄,是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齐汀不以为意,轻轻笑道:“别啊。

    随即缓缓道:“夏日炎炎,我多喝了几杯水,跟着小厮去如厕,出来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你说,为什么会没人呢?”

    白鸣哆嗦,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话道:“………是啊,怎么会没人呢?”呜呜呜,是他故意让人弄走的!!

    齐汀继续道:“我又是第一次来王府,小地方来的,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去时只顾着走路,没有记住路径,彼时无小厮引路,正在彷徨呢,就遇见了郡王你。”

    白鸣:……!!!这是在圆自己的罪行吗!!!

    齐汀搀扶着他,笑呵呵,柔和的很:“我虽提防你,但是却又找不到回去的路,想着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便跟着你走了,谁知道你带我路过一片假山中,因走的急忙,竟崴了脚………”

    他看着白鸣愈加害怕的目光,拍拍他的肩膀:“我只好扶你来旁边的池塘坐坐。”

    白鸣声音抖着:“你想怎么样?”

    齐汀看他,摇摇头:“你别怕……你抖什么……”

    白鸣:“…………”

    嘤,父王,老不死的,快来救儿子啊!!!

    白鸣今年十五岁。

    尚不及冠。

    虽说是个名声不好的纨绔,但除了参与小范围打架斗殴,平日里做过最罪大恶极的事情,就是强抢了怡红楼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做小妾。

    后来大了些,便不断调戏各家权势低微的小姐们,弄的她们红脸落泪以获得快感。哦,最近他还看上了他爹手下那位俊俏的侍卫,并于上月将人强行上了。

    这一切给他一种刺激感。

    但他从来不惹惹不起的人,被沈橙教育的,小时候被打的太狠了,知道惹不起被揍了也是白挨打,于是转而有意识的欺负起弱势群体。

    齐汀太符合他的要求了。

    长的好,还是沈橙的人,一想到与齐汀滚床单就觉得痒痒,有种难言的快感。

    谁知道碰上个硬茬————要是让他出去了,看他不搞死这小子!!!

    他恨恨咬牙,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是再次谄媚一笑:“你放了我,我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

    齐汀再次摇头,“阿橙会给我的——”,顿了顿,又道:“你没有她有钱。”

    白鸣:“…………”娘的,个小白脸还挑拣上了?

    “更何况………你已经不行了。”齐汀。

    白鸣:“…………?!!”

    是可忍孰不可忍,涉及男人的尊严,娘的拼了!

    他鼓起一口气,一拳头挥向齐汀。

    …………

    折途跟着白安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山竹院。

    绕过假山,折途皱了眉。

    只见不远处,齐汀搀扶着汝阳郡王往池塘边走(貌似瘸了腿),就这样了,白鸣还时不时朝齐汀淫/笑,只是齐汀坚决摇头。

    他眉头缓了缓。

    未来妹婿还是颇具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节操的。

    折途正要过去,却见白鸣似乎恼羞成怒,抡起拳头要打人——折途加快脚步,意欲救人。

    还没走近呢,只听白鸣哀嚎一声,没了齐汀的搀扶,身子一歪,掉进池子里了。

    折途:“………”

    白安:“………”

    没用的东西!

    靖安王府又是一阵喧闹,喝多了水的汝阳郡王哼哧哼哧被救上来后,神志不清的回了府。

    等他醒时,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小弟/弟,随即痛苦流泪:呜,软的!!

    这可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过来人告诉未进职场的妹砸们一句话:永远不要相信老板跟你说的,公司不兴加班文化,你下班后加班两小时,他都看你胀眼睛,觉得你通宵才是对的。

    也不要相信老板承诺的给你涨工资的话,作者君就是一个悲催的案例。

    晚安,希望你们未来顺畅。嗷呜,刚把得!

第19章 识皮() 
傍晚时刻,屋檐拢住大片昏黄,沈橙坐在枣树下沉思。

    时值七月初,枣树叶正茂,蝉鸣知鸟叫,阳光透过窸窸窣窣的树叶缝隙穿过沈橙,撒落一地。

    丫鬟枝九小心翼翼的将圆月型茶盘摆在离自家主子不远处,细致的泡着龙井茶。

    她心中十分疑惑:自从伺候主子以来,从未见她这般……这般附庸风雅。

    枝九甚至都有些恍惚,那个从来不碰这些文人墨客之物的沈三姑娘,那个只会舞枪弄棒的主子,今日从靖安王府做客回来,点名要看看茶道,是为了哪般?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为了白白嫩嫩的情郎啊。

    枝九忍不住抬头看沈橙一眼:没想到爱情真的能让人改变。

    同时更加佩服齐汀,能让母老虎用爪子捏起茶叶细细嚼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小白脸。

    沈橙移坐到茶盘前,跟着丫鬟学茶道。

    当初她虎狼之性暴露无遗,教规矩的嬷嬷又被沈爹一句“我闺女能沦落到给别人泡茶么?”而拒绝险些气晕后,将满腔热情转给了旁边露出垂涎欲滴崇尚学识的枝九,还认了个干女儿,就此在沈府养了老。

    嬷嬷那一手本事沈橙是见过的,于是十分信任她平日赞不绝口的枝九。

    只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又一个茶杯破碎之后,枝九终于忍不住问:“主子,你怎么突然要学这茶道了?”

    沈橙叹了口气,将破了一个口的茶杯放在手心揣摩:“你说,我明明不喜欢这劳什子东西,为什么还要去学呢?”

    枝九腹诽:被个小白脸迷住了呗,嬷嬷说了,是个人都逃不过这糟子事。

    但多年与沈橙相处经验,她并不开口,大都这时候,主子需要的不是解答,而是自问自答。

    沈橙站起来看向旁边的枣树,背着手,陷入沉思。

    人尚不愿意为了不爱的东西去努力,那齐汀,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真正的本性,在她面前一直扮演一个纯善未知世事的小白脸呢?

    今儿下午她本是不放心齐汀,又熟悉自小当成自家四处逛的靖安王府,便上了可以直接考察男宾所在厅堂的阁楼。

    这阁楼本就是上任靖安王府举办相亲宴时,给小女娘观察少年郎的地方,后来不知因什么原因,给了一位老姨娘,再后来老姨娘猝死,这院子便冷落了下来,直到现任靖安王住了进来,都一直没有修缮,沈橙和白安年龄尚小时,还一度在这院子里面探险。

    谁知临时起意,却看见了不得了的事情。沈橙现在还记得,齐汀是怎么一路从假山将不要脸的白鸣弄下了池塘。

    她着实是被齐汀露在外边狠厉给吓住了,这性子相差太大了有木有?

    回来左思右想,还是问了沈父,从自家阿爹那里得知了未婚夫小时候的经历,以及长大后扭曲的性格。

    说完对于她询问齐汀为什么要伪装自己性格的原因,沈父还叹息文邹邹来了一句:“都是为了爱情。”

    沈橙:“…………”

    她极为惊讶,“你是说他知道我喜欢软乎乎,白嫩嫩的少年郎,所以将自己伪装成这样,以求让我喜欢?”

    沈父点头。

    沈橙疑惑:“可是与我相处了七八年的白安等人都不知道我喜欢这种类型,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沈父推开窗子,“齐汀此人,极为善观人心,别看他只在莲花节上见了你一面,但你一定弄了什么踪迹与他知道,这才让他推测你喜欢这样的少年郎。”

    他继续道:“你看他今天在汝南王府,也只不过于汝南郡王匆匆见过一面,便能知道出他是那种不惊吓的人,从而布下了了一个好局,也不知道他到底跟汝南郡王说了什么,惹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鸣现在还没嚷嚷着自己是被汀哥儿陷害的事。”

    沈橙跟着沈父一起思索:“那小子应该有什么把柄被握在了阿汀手上。”

    沈父叹了口气:“好了,现在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这边不必将这事憋在心里,现在只看你怎么想了。”

    沈橙看向沈父:“阿爹,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阿汀,怎么这次像是在为他不断的说好话呢?”

    沈父笑道:“齐汀虽不好,但你却欢喜上了,为父的能有什么办法?还能棒打鸳鸯吗?我这棍棒还没出手,你阿娘那边便要揍死我了。”——别人家的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而自家这个,显然已经被哄得要将女儿当成媳妇,女婿当成儿子了。

    以前用饭的时候问的是:“阿橙喜欢吃这个吗?下次还做哦!”

    而现在是:“这个是汀哥儿喜欢吃的,下次他来的时候再备上。”

    沈父颇为心酸:这辈子,他家媳妇都没有说过,哪个是他喜欢吃的,要做了与他常吃。

    沈橙故作不解:“阿爹,你怎么就知道我得知了阿汀的真性情,还会依旧喜欢他呢?即使喜欢,你从中作梗,没准就真能做这跟棒打鸳鸯的棍呢。”

    沈父:“………”

    呵,你自己眼中露出的那些色眯眯的光,以为没人看见吗?

    他初时还担心女儿被齐汀所骗,后见女儿那副浪荡子的模样,险些晕过去:罢了罢了,就这性子,可能也就齐汀能稳的住。

    沈橙要离开书房时,沈父灵光一闪,颇为心机道:“他虽不好,但情真意切,再看你,虽说欢喜他,却一味张扬自己的个性,也不改改自己的性子——”

    沈橙沉默不语。

    沈父于是来了性质,张嘴训斥了半天,越说越有精神,这是他家闺女自会说话后,第一次没有反怼他的话,沈父甚至有些老泪纵横,:“所以呀,你看他能为了你改变性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了他,去做一些他喜欢的事情呢?”

    这话绕来绕去,翻来覆去,来来去去的不断的在沈父嘴里蹦出,最后他总结道:“汀哥儿是个文人,喜欢文雅之事,比如琴棋书画,比如赋诗作词,你呀,什么也不会,将来成了婚,若他寻回来一本古籍,你却不知道这书的重要性,烧了取火,你说,他还欢喜不欢喜你?”

    从来没被沈父绕晕的沈橙有些晕乎的出去了,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思来想去,叫来了会茶道的侍女。

    她站在树下不断的思考,微风一吹,反而有些明白过来:她被沈父给忽悠了。

    但看看砸碎的杯子,沈橙又有些头疼,确实不该让齐汀一味的谦让自己,你来我往才是长久之道。

    于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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