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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凌和沃尔夫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简单和平庸。
“半兽人们的描述真是太差劲了,这么庞大的竞技场,他们居然只用一个大字来概括。”凌激动地说,“如果莱娅在这里,恐怕她会马上写出一万字的赞美诗歌。”
“这么多的高台,我怀疑每一个半兽人都可以登台竞技。”沃尔夫也不可置信的叹道。
“不用怀疑,事实上,他们的目地就是为了让全部的半兽人都能参与。”柯比怀着一种极度羡慕的心情说道,“我可以保证,库克桑兹的半兽人除了五岁以下的小孩,每个人都有竞技场的等级木牌。”
“太伟大了。”沃尔夫惊叹道,“我的朋友曾告诉我,想进入天空竞技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级木牌是什么东西?”凌跟着问道。
“哈,别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柯比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别着急,你们先得了解规则,佣兵团的蛮子们只顾着吹嘘,都没有人给你们解释过。”
“的确如此。”沃尔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写着规则的巨大告示就悬挂在竞技场的最外边,在柯比的带领下,凌和沃尔夫很快来到那里。
只花了几分钟,他们就读完了告示牌上的规则,那上面写着的文字再次令他们吃惊不少,原来这个庞大的竞技广场居然仅仅是兽王竞技场的外场,广场后面那个高大的巨型圆形建筑才是真正的竞技场,只有在外场成功晋级的人才能进入到内场,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真正角斗士。
晋级的规则相当简单,等级木牌分为十级,任何人都可以免费领取一块等级为一的木牌,每两个相同等级的木牌可以换取一个更高等级的木牌,他们所做的就是赢取别人身上的木牌,直到他得到等级为十的木牌,就可以凭着它进入竞技场的内场。
对于格斗的规则,也同样简单得可怕,双方在交战前各自出示自己拥有的最高等级的木牌,若不满意,则必须立即退场,否则视为格斗开始。战斗必须在高台进行,无任何规则,直到一方认输交出木牌为止。
“如果一方始终不认输怎么办呢?”沃尔夫问道。
“那就打到有一方死亡为止。”柯比想也不想地说,“在兽王竞技场,这样的例子常常都能碰到。”
“规则太简单了吧,难道就没有裁判吗?还有,如果有人作弊呢?”凌接着问道,“比如卡特人,他们要偷木牌或是伪造木牌都不是什么难事。”
“半兽人是个爽快耿直的种族,他们的成绩都只会自己的血肉打拼出来。”柯比有些敬佩地说。
“但其他种族呢,比如人类和卡特族。”凌对柯比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接着问道。
“可千万不要这么做,兽王竞技场在半兽人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作弊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柯比正色道,“他们尊敬自己的对手,也不会怀疑你,但如果他们一旦发现你的成绩并不真实,你就只剩一个选择。”
“会怎么样呢?”
“他们会让你和相同级别的半兽人进行一场生死决斗,如果你赢了,他们将照样认可你的等级,并且一如既往的尊敬你,但是你输了就得赔上自己的性命。”柯比十分严肃的说,“所以如果真要作假,必须得有赌上自己性命的勇气才行。”
“的确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凌感叹道。
紧接着,凌和沃尔夫都去领取了块等级一的木牌,一路朝着广场的中间走去。
广场中间部分的人比外面要多,竞技的水平也要高很多。本来这些高台并没有分等级,可在数百年的竞技中,半兽人们已经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
整个竞技场几乎都是半兽人们之间的对抗,不光是成年的半兽人,就连老年人和十来岁的小孩子也都参加了竞技,甚至还有女人们,她们和男人们在一起,并且毫不畏惧的冲在最前面,比起传说中那英勇的亚马逊女战士毫不逊色。
凌等人观看了十来局比赛,没有一个其他种族的战士,也没有看到裁判或官员。人们狂热的呐喊着,为他们加油、也在为自己的赌注撕吼,不断有围观的群众跳上高台比斗,虽然每一局都在十分短的时间内定了胜负,但是很明显,每一个上台竞技的人都表现出了不凡的实力。
“这是一场属于整个半兽人种族的全民竞技。”沃尔夫想起嘎尔等人吹的牛皮,他们说得没有错,没有其他的种族,只有半兽人的竞技光是起点就绝对高过任何一个竞技场,大汉不得不再次感叹半兽人这个崇尚武力的种族。
他们一路观看半兽人们的竞技一边找寻着佣兵团的伙伴,这时候,一场即将展开的大规模竞技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大型的高台上,一方是三个半兽人,而另一方却是六个半兽人,凌正想问是否这也在规则允许的范畴时,场上的九个半兽人却都同意了双方开出的筹码,开始了比赛。
起初,人多的那一方气势高涨,他们一上来就猛力的攻击,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三个半兽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割开了好几处严重的伤口。可就在凌以为三个人必将落败的时候,那三个半兽人竟然发出了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咆哮,怒吼过后的他们血红着眼睛,仿佛疯了一般地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所有和他们的武器相碰的刀剑都被砸成两段,场上的情势一下子逆转。
最后的结局十分惨烈,六人方有两人断了一条胳膊,一个人失去了性命,三人方的每一个人也都身受数处致命的创伤。此刻,他们躺在高台上,脸色苍白,就像要死了一样。
“赢了,金币拿来。”随着战斗的结束,台下围观的人们开始忙着彼此交换着赌注,再没有人关心他们,也没有魔法师或者医生来治疗。高台上,就剩下那九个半兽人静静的躺在那里,鲜血慢慢散开,仿佛玫瑰花瓣。
“他们快死了,难道就没有一个魔法师稍微治疗一下他们吗?”凌有些着急,他大声问道。
“半兽人几乎与魔法绝缘,哪里有什么魔法师。”柯比不屑的说,“再说了,每天在这里用生命竞技的人何止数千,就算把他们那几个为数稀少的巫医全部派出来,也是无能为力。”
“那我去试试,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排斥治疗魔法。”凌急忙朝朝高台跑过去。
“你那几个微薄的魔法还是留着治疗沃尔夫吧,他们几个不会有问题的。”柯比一把拉着凌,挖苦道。
“可是他们就快要死了。”凌看着柯比,眼睛闪着怒火,用质问的语气抗议着。
“等到算清了赌金,他们的朋友就会上去帮他们止血。”柯比说,“你看,不是已经有人上去了吗?”他指着高台说道。
“光是止血怎么行?”凌还是不服气。
“千万别小看半兽人的自我回复能力,他们可以算是这个大陆生命力最为坚韧的种族,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只要没有当即丢掉性命,他们就一定能很快的康复。”柯比也有些火了,“还记得我刚加入佣兵团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有这种惊人的天赋,有一次喝醉了酒,我和哼克订下了七场的比试。”
“看你满腹怨气的样子,一定是比试输了。”凌用带点挖苦的语气说。
“笑话,哼克那无能该死的赌鬼,绝对是整个佣兵团实力最差的家伙,只怕兔子都比他强三分。”柯比愤愤的说,“我们约定每天打一场,哼克在前几天根本就打不过我,受的伤也比我要重许多。”说道这里,柯比似乎更加恼火了,“可那家伙的生命力简直比老鼠和蟑螂还要顽强,总能在第二天又精神抖擞的向我挑战。”
“真的这么厉害,不是吹牛吧。”凌有些不太相信。
“我发誓,如果吹牛就让我的手烂掉,一辈子都不能再拿起剑。”战士气鼓鼓地赌咒道,“第四天,我已经是满身的伤痕,可那家伙还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到了第五天,我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柯比抓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十分痛苦,“真他妈郁闷,哼克那惊人的恢复力,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难怪过沙漠的时候,其他人都累得像条死狗了,他们还一点事情都没有。”沃尔夫惊叹道。
柯比那痛苦的表情让凌打消了治疗半兽人的想法,但他马上又问了一个新的问题:“对了,巫医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好像是一群会魔法的半兽人。”柯比摇摇头,“如果你想了解他们,可以去魔法商店询问,可别来麻烦我。”柯比看到凌又要张口,连忙补充道。
中心地带的格斗总是惨烈的,几乎每一个高台上都流淌着大滩的血水,遍布都是受伤的角斗士们。不断有高台上的半兽人发出霹雳般的撕吼,在瞬间变换成一个无可抵挡的勇士,仿佛疯了一般的挥舞着武器,好几次,场面都在瞬间逆转。
“那是半兽人狂暴,一种成年男人才能使用的天赋,狂暴后的他们耐力和力气大得惊人,而且没有任何疼觉。他们不会防守,只会一味的进攻,完全是杀戮的机器。”看到凌和沃尔夫又要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柯比连忙向两人解释道。
“可是我在达克尼斯和沙漠跟他们打架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狂暴呢?”沃尔夫更加不明白了,“如果他们狂暴起来,我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狂暴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就算是体质强健的半兽人,狂暴过后也会变得十分虚弱,所以他们并不能经常进入狂暴状态。”柯比指了指高台,“你看那几个脱离了狂暴状态的半兽人,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而且他们狂暴后似乎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他们和你战斗的时候进入狂暴状态,只怕你已经死了。”凌跟着说。
“没错,狂暴状态的半兽人绝对是六亲不认的野蛮怪物。”柯比附和道,他和凌都没有注意到大汉不自觉地抓紧了巨剑。
他们继续往前面走去,在广场的中心地带附近,他们终于碰到了佣兵团的伙伴,噶尔、豪格和夏虎兄弟都在这里,他们狂热的嚷嚷着,为正在格斗的丹契呐喊助威。
“我把沃尔夫兄弟带来了。”柯比大声说。
“鸟人,走。”噶尔问都不问沃尔夫的等级,拉着他就往台上跳。
“他被这里的气氛给压制了,打得束手束脚的,一点气势都没有。”柯比看了一会儿噶尔和沃尔夫的战斗后,摇头叹道。
果然,这一次沃尔夫打得并不怎么顺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妈的,真没意思。”噶尔摇着头,也不要沃尔夫的木牌,干脆留在台上等待着别人的挑战。
这时候,丹契也轻松的打败了对手,他取过对手的木牌跳下高台,然后夏虎兄弟又马上跳了上去。
给沃尔夫简单治疗过伤口后,凌向柯比问道:“你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都有几级了?”
“大部分人都在六到八级之间,我有五级,噶尔六级,但哼克那赌鬼才区区三级,丹契只要再拿到一个六级的木牌就能升到九级。”柯比如数家珍般的说道,“我们的团长锋有十四级,可是相当出色的角斗士……”
柯比正说着,夏虎兄弟经过艰苦的搏斗,以相当惨重的代价拿到了两块五级的木牌,躺在高台上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