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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看了一眼凤璟的背影,抿了抿唇。
“到现在还是这般恨我吗?”白修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如同死灰般死寂的面容。
明明有着一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恨他入骨,无数次叫嚣着要杀了他。
“我既已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意。”白泽并未回应白修的话,只冷冷一笑,而后闭上了双眼。
那双墨眸暗沉到没有一丝亮光,死寂的气息从他身上慢慢散发出来。
“你做出这等叛逆国家之事,我自不会饶你。”白修的神色隐在夜色中,同样也看不真切。
白泽一听这话,仿若听到什么笑话般,竟放声笑了起来。
笑声在夜色的笼罩下多了分诡异的气息。
“为何要大笑?”白修拧紧了眉头,墨眸看向躺在地上的白泽。
这个时候,他还笑的出声吗?
第374章 不会相信()
“叛逆吗?”白泽自嘲一笑,“你还真是朝廷那群狗官身边的狗奴才,十年前,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害得我们濒临死亡的是谁,你都忘了吗?呵呵,”白修冷笑。
撑着身子起身,如墨般的眸子如同饿狼般狠厉的看向白修。
“这些耻辱亏你还能都忘记,亏你还能继续干这些奴才事,我当初也是看错了你,才会赌上自己的命去救你,早知道等你死在那悬崖边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口血便从白泽口中溢出。
那刚咬着牙撑着起身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血染红了他胸前雪白的衣襟。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你都还这样以为。”白修低低叹了口气,走过去,从怀中掏出药瓶。
在白泽身旁蹲下,将药瓶里的药倒出来,喂给白泽吃。
但白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啐了一口,别过头,丝毫没有要接受的意思。
白修眼中蓄满无奈,他点了白泽的穴道,将药强迫性的喂入他的口中,并拍着他的背强迫他吞下去。
看他眼中噙着仿若要将他吞噬掉的杀气,弯了弯唇角。
“当年,并非是朝廷冤枉白府,下令抄了我们的家,爹原本就在做着里通外国的事。”说到这他低低的又叹了口气。
顺手解了白泽身上的穴道。
他实在没想到,这些年来他弟弟都是以这样的想法度日的。
难怪,会恨他入骨到如此地步。
“与爹勾结的陈国之党暗中勾结朝廷一些早觊觎我们家受宠的狗官,将爹暗中和陈国之党勾结的罪证交予了朝廷,他们未免殃及自身,所以这般做,他们这是将所有的罪名推了我们家,所以追根究底,并非是朝廷的错,而是那些陈国之党的错。”
白泽身子一滞,眸中闪过几丝不可置信,但他很快恢复了面上的冷笑,一把推开扶住他的白修。
跌跌撞撞的起身。
因为刚才白修喂给他的药发挥了些作用,他还能勉强撑着身子起身站稳。
但他并未求他救他,就凭这解药,他怎么可能会原谅给那些狗官做狗奴才的这个男人。
想及此,白泽眸底的阴冷越浓。
他捏紧了刚才从花添添手中抢过的银针,足底一点,猛地朝白修而去。
“你以为这些事我会信吗?”
他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度过的,这个男人是根本体会不到的。
像他永远活在赞赏中,永远活在明处,永远都不会懂得无论怎么努力别人都不会看向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令人崩溃。
他恨他,恨他什么都不用做,大家都会将目光移向他。
恨他,即便为那些狗官做事,也不用受复仇的心情所束缚。
凭什么,凭什么他什么都拥有,他却要跟条狗一样的活着,永远见不到天日。
就在那银针离白修只有几寸之远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迅速闪过,将他手中的银针拍开,一掌将他拍出了几尺之外。
身子猛地撞上坚硬的墙壁上,白泽痛苦的呜咽一声,一口血自口中溢出。
第375章 真是幼稚的家伙()
而后身子急急往下坠,重重的顺着墙壁倒在了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冷冷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
白修眸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哀色,衣袖中的玉手微微一动,但终是被他压抑下去。
他斜眸,看了一眼出手救了他的男人,勉强缓和神色说,“你是凤相身边的―”
沐寒迅速将手收回,又看白修不解的看着他,冷声说,“凤相料到你会出手救他,便派我暗中保护你。”
听沐寒这样一说,白修微敛眉,“凤相他―”
微微垂眸,想说的话终是堵在嘴边,最后还是吞回了肚中。
他捏了捏手指尖,朝白泽走过去,看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看着他,抿紧了唇。
“当年那群将我们推下悬崖的人着的是一身黑衣,你忘了他们推我们时说的话分明是陈国人的口音吗?”
白修的话音刚落,白泽便如同狂怒的狮子一般,猛地起身,死死的扼住白修的脖颈。
服了解药的他力气也在逐渐恢复,片刻,白修的脸色便变得惨白。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白泽眸底隐着暴戾,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
白修已经喘不过气来,窒息感自身体深处涌出,已快要将他的意识吞噬掉。
“事到如今,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了,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根本不会懂,凭什么以求自己安心要来动摇我,凭什么你无论做什么,都有人为你考虑,凭什么到最后我都是一个人,所以呀,”一滴泪自白泽的眼角溢出。
白修看着白泽面上染满的哀色,眸底也盈满了哀色。
“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安心的一个人走掉。”
眸底猛的闪过一丝戾气,白泽手上的力气又加大,只要他再用几分力气,这个男人就会死掉。
如他所愿的死去。
然而翩然有人与他作对。
还未用力,手腕便被人执住。
“你以为他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杀了你。”沐寒冷冷的看着白泽,手上一用力,将他从白修身上甩开。
一脚踹上白泽的肚子,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面色如同地狱的修罗般令人暗生畏惧。
“你后悔当年救了他,可你知道救了他,让他一个人苟且偷生,这些年他又是如何度过的。”沐寒冷冷的勾了勾唇。
“陈国那些人只是为了利用你,知道你是白知府的弟弟,他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让你潜入墨州,如若不然,你凭什么以为那些人会救你。”
看着白泽眼底的一丝动摇,沐寒又恨恨的踹了他一脚。
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这些事他也是听丞相大人所说,这一切丞相大人早已暗中调查清楚了。
丞相大人之所以会对白泽手下留情,怕也是不愿白知府再一人顶着痛苦过完余生。
“真是可笑,说到底你想杀了白知府,不过是嫉妒而已,嫉妒他可以得到别人的目光,而你,只能生活在暗角处,真是个幼稚的家伙。”
第376章 留一条活路()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白泽被沐寒一语中的,神色染上几分阴厉。
他从地上起身,猛的朝沐寒而去,将手中的银针射向沐寒。
沐寒早已料及他会被激怒,足底一点,跃上一旁的屋檐处,躲过了朝他射来的银针。
看他已近乎癫狂,眼看伤不到他,又欲朝还在剧烈喘着粗气的白修而去,抿了唇。
修长的身影一闪,在白泽离白修只有几步之远的地方制住了白修,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看他眼底迸发出怒火,仿若要将他生吞活剥般,勾了勾唇。
“一直就想和你,咳咳咳,和你说。”白修撑着身子站稳,眸底隐着哀色朝被点住穴道的白泽走去。
不顾他眸底朝他射过来的清寒,将他一把抱住。
白泽微微一愣,他似乎是没料到白修会忽然这样做。
“对不起,一直都忽视那个痛苦的你,对不起。”
他若是能早点发现每次被爹娘赞扬时躲在暗处啜泣的弟弟,他若是能早点发现每每给人群包围,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他的弟弟,在悬崖边他若是能早点醒过来,将为了救他跌入悬崖被树干挂住的弟弟救回。
一切若是早点,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白泽从未听一向清正冷傲的白修说过这种事,眸底还隐着一丝不可置信。
但此刻抱住他的身子分明抖得厉害,像个不安的孩子,似乎在指责自己一般。
分明很生气的,分明恨他入骨的,为什么这一刻心底会涌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
“不要再替那些人卖命了,回来吧。”白修又说。
说罢他轻轻的推开白泽,解了他的穴道,将怀中护了许久的一枚玉佩递给他。
看他久久未接去,拉住他的手掌,将玉佩放入了他的手心。
“你并非像你自己认为的那般只是一个人而已,爹娘已走,但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白泽身子一抖,眸底还隐着几丝震惊。
他不敢相信,他害怕这一切又是幻觉。
在他在陈国宫中接受残酷的磨练时,好几次快要被折磨的死去的时候,就会幻想这一幕。
而每每被身上袭来的痛感刺激的醒过来时,这一切又如同一缕烟般消失。
他不想又经历那般的绝望。
但为何哥哥要这般不安的看着他,那神情像极了小时候他一个人躲在房间时,他进来递给他一颗糖时的模样。
可是即便如此,他所做过的事也无法再弥补了。
他宁愿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死去,没有任何牵挂。
将玉佩扔在地上,背过身去,白泽极力压抑内心的动摇,冷声说,“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你若将墨州藏匿的所有官银说出,同时将你所知的关于陈国的密令说出来,本相会放你一条活路的。”
这时,原本抱着花添添离开的凤璟缓缓走过来,清冷的开口。
背对着几人而立的白泽一听身子不受抑制的一抖。
不愧是炎国的凤相,即便是这样,也还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吗?
第377章 说话算数()
“凤,凤相。”白修也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凤璟看了白修一眼,又冷眼看向白泽,“这个交易又如何呢?”
说这话时,他的眸底闪过了一丝戾气。
白泽也知凤璟的言外之意,他刚才用了陛下威胁丞相大人,他未当场要了他的命已是对他的恩赐了。
就在这时,一道急速的箭自夜色中猛的一出,直朝白泽而去。
沐寒看清了那支箭,出手欲拦下,但另一道修长的身影比他更快。
箭头瞬间被砍成两半,在夜色的笼罩下,发出窸窣的声音。
也就在那瞬间,那道修长的身影直朝射出箭的地方而去。
片刻,几声哀嚎声响起。
但不过瞬间,哀嚎声又消弭在昏暗的夜色中,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恕属下办事不力,让残党得以跑往这边。”
修长的身影解决完以后足底一跃,在凤璟面前停下。
面上虽然还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