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珊卡完全没有在意,上了楼,来到妮卡的房间,敲了敲,“姐姐,你在吗?”
“是珊卡吗?进来吧。”
珊卡推开房门,看到妮卡自坐在阳台上喝着下午茶,身上披着白色的披肩,一头棕发柔柔的披散在脑后,阳光在她身上投射出漂亮的剪影。她的目光落在外面那个正坐进车里的男人身上,嘴角溢出一抹不屑。
“姐姐,乌托这几天怎么总过来找你啊?”珊卡随意问道。
妮卡转回视线,“你去了冷亦然那里?”
“是啊。”珊卡走近,坐到她对面,说,“我只是想打听下织星的消息”
话还没说完,面前一杯热茶猛地泼到了她的脸上,“啊”珊卡尖叫一声跳了起来,一张精致的小脸被奶茶烫得通红。
“姐姐,你”
妮卡冷冷的看着她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你有没有脑子?现在去找冷亦然?你想向他泄我的底吗?”
“姐姐”珊卡怔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妮卡起身,逼近,看着她大眼睛里涌出的泪,冷笑着,“怎么,觉得委曲?爷爷死后,要不是我在辛苦支撑,你以为,冷亦然会留我们到现在?让我们可以住大房子?吃好的穿好的?”
珊卡错愕的望着姐姐,一步步朝后退去。
“记住,是我,保存了我们的家族!是我,让你能继续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大小姐!”
珊卡怔怔的点头,“我我知道了”
妮卡一笑,拿起手帕来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茶渍,“知道就好。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
望着姐姐离开的背影,珊卡一屁股跌坐在椅上,脸上的痛,远没有心里来得深刻。双肩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自从爷爷死后,一切都变了!冷亦然变了,姐姐也变了,又剩下什么是没有变的呢?
她突然好想念织星,想念达拉斯那段轻松单纯的日子。尽管,他们还不能完全的信任她,却还是像朋友一样接受了她
她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织星”
“呕呕”
颠簸的破旧鱼船上,织星趴在船头,狂吐不止。帕湜则站在一边,抱着双臂,一脸的不耐。
织星都快要吐出苦胆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虚弱的坐在一边。可一闻到船里那股难闻的鱼腥味,又是一阵干呕。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她才抬起头,控拆似的瞪着帕湜,“干嘛要偷渡?”
“不偷渡,难道你还要拿着护照去坐飞机?”帕湜冷哼一声,“要不要再给你订个头等舱啊?”
织星被他呛得哑口无言,干瞪着他,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嘴巴居然可以比她还毒!
她恨恨的扭过身去,面朝大海,不打算理他。
“喂。”身后,帕湜叫她。
“干嘛?”织星没好气的吼一声,由于刚才一阵狂吐,底气不足,吼声却像似小猫在闹脾气一样。
一抬眸,看到他递来的一颗灰褐色的小果子,正散发着阵阵幽香。
“这是”
帕湜丢给她,“吃了它,你可以暂时熬到下船。”
接过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胸口恶心的感觉好了很多。织星一笑,她就知道,帕湜这个人,嘴硬心软!
终于,渔船驶出了墨西哥湾,到达了位于尤卡坦半岛北部的尤卡坦洲。
上了岸,织星很想就这么趴在岸上,再也不要起来。帕湜顺手将一顶大草帽扣在了她的头上,又丢给她一件几何花色的披风,“这里是k字党的地盘,鬼门的人,不会轻易过来的。”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走在前面,身上的长袍倒与当地的民族服饰十分接近,不显得那么突兀了。织星戴好帽子,压低帽沿,跟了上去。
帕湜走得很慢,阴鸷的眸,不时留意四周。感觉到后面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来,他回头一看,不耐的拢起眉,“以你这样的龟速,晚上可以直接睡在大街上了。”说归说,他还是停在原地等着她,甚至,还招手叫了辆人力车,“上去。”
织星感激的看看他,“谢了。”
令织星意外的是,帕湜居然可以说得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这省了他们很多事,十分顺利的就来到了位于南部的一处农家小院。
“这是哪里?”
帕湜率先走进去,直接推开房门,“这里很安全,你会在这儿住到生下孩子为止。”
织星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你是说我的孩子可以保住?”
帕湜扭回头,挑了挑眉,“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
木屋很宽敞,三间小卧室,客厅和厨房,地下还有一个储物间。房内布置很简洁,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织星转了一圈,“帕湜,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从他救了她到现在,这家伙始终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动,他又是独来独往惯了,从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手下之类的。不过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他自偷渡到进入墨西哥境内,一切都能安排得如此迅速,着实让织星吃了一惊。
帕湜对他认为无聊的问题,从来都是自动忽略掉,只是指指厨房说,“那里有食物,肚子饿了,自己准备。”然后又指指卧室的方向,“三间房,随你挑。”
第307章 桀,你在看吗()
第307章桀,你在看吗
织星一怔,“怎么,你不住在这儿?”
帕湜撇撇唇,很不悦的样子,“我不是保姆!别指望我会一天24小时陪在这里!”
“ok,了解。”织星耸耸肩,顺手推开第一间卧室,采光很好,有利于孕妇,“我就这间好了。”她放下东西,又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手杖放到桌上。
帕湜的目光扫向那根长约一米左右的黑曜岩手杖,掠过一抹诧异,随即,又恢复如初,淡淡地说,“我还有事要做,会离开一周左右,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织星边收拾东西边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帕湜行踪一向飘忽,行事又极为神秘,他不想说的,问了也没用。
帕湜倚在门口,朝窗外呶呶嘴,“我在这附近散了些东西,你最好不要随便出来,小心沾上。”
“嗯。”
墨西哥虽说是k字党的地盘,可鬼门的眼线也十分多,接下来的一周,织星当真就呆在木屋里,甚至都没有出过门。既然帕湜说过,会尝试保住这个孩子,在没有结果之前,她并不想节外生枝。
好在厨房里的食材很多,足够她吃上一周的了。她的厨艺虽然不怎么样,倒是能勉强填饱肚子,只是她怀孕的反应很大,经常会吐得脸色发青,但织星却很高兴,因为她能时时感受得到孩子的存在,没有比这件事更让她欣慰的了。
当帕湜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后背了一个超大的包袱。织星疑惑的凑过来,“这里面是什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拆开,顿时,一股腥臭扑鼻。
织星拧紧鼻子,厌恶的站到远处,“什么啊?这么臭?”
帕湜先走到木屋的后院,那里靠近山脚,人迹鲜少。他在院子里架起了柴堆,然后又走进储物间,从里面搬出一口黑色的大铁锅,架在了上面。自始至终,织星都好奇的看着他。
帕湜没事人似的从那个大包袱里捞起一个黑色布袋,里面有着什么正在蠕动着,他走到大黑锅前,打开黑袋子,把里面装着的东西扔进已经被烧烫的锅里,随即动作迅速的盖上盖子。
织星站在旁边,被震得瞠目结舌,指着黑锅,张了张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蚯、蚯蚓?”
天啊,她没看错吧?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蚯蚓?每一条都足有手指粗细,长约二三十公分!
帕湜没理她,等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夹着腥臭的焦味后,才松开手,又回到屋里,把那个包袱拎了出来。
接下来,织星算是开了眼了。什么只有拇指大小的五色蝎子,全身长满银色鳞片的小蛇,还有长着两个头的短腿蜈蚣全都被帕湜一样接一样的扔进了铁锅里,活生生的给烤熟了,那烤出来的味道,熏得织星扶着旁边的树杆就开始狂吐。
帕湜根本没有反应,还不时的往里倒些奇怪的绿色粘稠液体,直把一锅毒物化成了汁,他才提唇一笑,“好了。”
不足十坪米的客厅内,织星坐在桌前,瞪着面前那碗黑色的还在咕嘟冒着泡的东西,完全神游中,“这个确定要我喝?”因为太过震惊,已至于她的声音都走了调。
帕湜抱着双臂坐在对面,点头,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织星抬起一对水汪汪的眸,脸色比那碗东西还要难看,“拜托,就算我没有被毒死,也会被恶心死的!”更要命的是,帕湜在做这东西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亲眼看着!
亲眼看!
亲眼!
帕湜扬扬眉,阴邪的面容露出一抹轻嘲,“为了那家伙的种,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怎么,这点程度就承受不了?”
织星一僵,眸子凝住,慢慢的,她垂下了头,只问了一句,“它会替我保住孩子吗?”
“这些东西都是沙漫做药降的材料,你中过五毒降,也成功化解过,身体里早就有了抗体。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织星静静的听着,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一皱眉,“你是想仿效他的五毒降?然后给我的孩子下降?”
帕湜难得无害一笑,说,“我上次给你找来的红弥果,虽然可以解降毒,可它本身也是一种烈性毒果,你肚里的孩子没办法承受得了!既然你身体里携带的原毒没办法摧毁掉,你的抗体又不足以供给渐渐成形的胎儿,那就干脆下点猛料,让他也彻底感染五毒降的降毒!这样就可以以毒攻毒了!至于能不能承受,那就要看炎圣桀的dna够不够强悍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织星却是听得脸色苍白,按照帕湜的说法,他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让胎儿在腹中就中降毒,他则可以直接对症下药!
帕湜抚着心爱的水晶头骨,不紧不慢的问,“要不要试,你来决定。”
织星眸子紧了又紧,眸光闪烁着坚韧,最后,她倏地端起碗,双眼紧闭,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去。
帕湜眨下眼睛,阴郁的眸子,流露出一抹赞赏。
不愧是那家伙的女人,行事果决,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劲。
喝了那碗帕湜自制的降毒,织星着实难受了一阵,只要想到是由那些恶心的东西化成的,就一阵阵的干呕。可跟接下来要面对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隔天,织星睡过午觉,一推开房门,迎面就看到了帕湜拎着一个水桶走进浴室。
织星跟了上去,直往桶里瞅,“那是什么?”
“尸油。”
织星真想狠狠给自己两嘴巴,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就不应该问!
她想都没想的转身就要走,帕湜阴恻恻的声音却飘了过来,“这尸油很难得的,要刚好埋了七年的孕妇才行。为了找它,我整晚没睡,你确定,你要走吗?”说完,他还发出阴冷的笑声。
织星身子一哆嗦,双脚像生了根似的杵在了原地。帕湜性子乖戾,一个不高兴了,说翻脸就会翻脸,别说是尸油了,就算他把整具腐烂的尸体都抬了回来,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他当真是为了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