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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是。。。。。”
崔西斯结结巴巴的说:“崔斯特,崔斯特·杜尔登。”
狗牙鞠躬说道:“这名字相当动听,女士。”
诗人向他还以致礼,拉住崔西斯的手,就要绕开他,忽然狗牙说:“请恕我无礼,德尔古拉先生,你是不是还没有向我问好?”
史德利歌尔顿时紧张起来,他回过头,笑着说:“什么?”
狗牙表情哀伤,似乎自尊心受挫,他说道:“我的名字,德尔古拉,你还没有念过我的名字,你根本看不起我,对吗?看不起我这个年老而身份低微的兽人。”
他的声音中满是狡诈和嘲弄,史德利歌尔戒备起来,他知道狗牙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
狗牙忽然抱住史德利歌尔,在他耳边轻声说:“随我来,孩子,你知道我并没有恶意,你能从我声音里听出来,对吗?”
史德利歌尔在顷刻间思绪万千,摸不清这位狗牙打算做什么,但他可没有自我催眠,他的声音也不会撒谎,他的目的虽然捉摸不透,但他并没有打算揭露二人的身份。
诗人朝崔西斯点点头,她微微喘息,抖了抖长袍,跟着诗人与狗牙走入了一座法师塔模样的塔楼。
房间中亮起魔法的灯光,周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怪生物标本,墙上张贴着数不清的卷轴,一根扭曲的木头立在圆桌旁,上面挂着动物的头骨,画着莫名的图案,像是某种图腾。
狗牙与他们一同坐下,沉思片刻,说:“为了彰显诚意,孩子,我先说我的名字,你或许以为我名叫狗牙,但就像我对祖先发誓时那样诚实,我实话实说,我的本名叫做追血者·萨尔。”
史德利歌尔说:“你知道我是谁。”
狗牙失望的说:“报上你的名字真的如此困难吗?我的孩子,我真的以为你根本不信任我。”
“你曾经欺骗过我,我想我有不信任你的理由。”
狗牙长叹一声,说道:“就因为我在鹰喙城用琴砸了你的脑袋吗?”
诗人想:果然是他。
狗牙说道:“让我们开诚布公吧,名叫史德利歌尔的诗人,你来到我这儿,想要做些什么?”
诗人说:“我听说了巴拉那的事,所以我来到这里。”
狗牙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他说:“他是一个杰作,是马斯奎托斯最完美的化身,但他并没有掌握古神所有的力量,你也没有,自称为血魔的笨蛋。”
史德利歌尔并不回答。
狗牙瞪着诗人,忽然咬牙切齿的说:“我可以立即施展法术,将你们两人牢牢困在这里。即使你拥有弃誓者般强大的力量,你也无法跑出我创造的牢笼。说吧,孩子,你到底想来做什么?如果你的答案不能令我满意,我立即用闪电将你们烧成灰烬。”
史德利歌尔平静的说:“我是来完成你未完成的仪式的,萨尔先生。”
萨尔听他终于说起自己的名字,忽然一愣,神情渐渐恢复平静。
诗人又说:“我是来寻找失去的力量,我是来完成血魔的复生,我是来领取属于我的权利,我是来坐上鲜血的王冠,我是来击败暗夜的魔王。”
听了诗人的话,萨尔呆呆出神,如同木偶般沉寂,他干巴巴的说:“你说的很好听,但实际上呢?”
过了片刻,他发现自己一丝法力都无法唤起,他的鲜血在顷刻间淹没了血管中的魔力,一股巨大的力气在体内咆哮澎湃,刹那之间,他意识到自己中了血魔的诅咒,他体内所有的魔力在瞬间无影无踪。
萨尔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但他依旧勉强保持了镇定,面无表情的说:“很好,很好,我想我不用再怀疑你的身份了,史德利歌尔,或者,我更愿意称呼你为血魔。”
第405章 处刑人颓丧者()
史德利歌尔与萨尔坐着不动,崔西斯望望诗人,又望望兽人,眼中闪烁着困惑的神情。
萨尔吃力的伸出手,在桌上翻了一会儿,取出一粒药丸,放在诗人面前,史德利歌尔问:“这是什么?”
萨尔说:“血魔大脑的粉末。”顿了顿,又说:“他是你的前世,一位出类拔萃的勇士,他的力量丝毫不逊于此刻的巴拉那,但可惜的是,我们亲手杀死了他。”
诗人听说过这传说,在传说中,血魔身为在兽族中被抚养长大的人类,被兽族的同伴背叛之后,残忍的杀死,他的诅咒随后摧毁了整个兽族部落。
诗人问:“你是那个部落的幸存者?”
“确切的说,我是幸存者的后代。我挖掘了血之部落的遗迹,找到了那些死者的脑子,经过难以想象的努力,凭借着奇迹般的好运,我从那些脑子中分离出了血魔大脑的粉末。”
史德利歌尔望着那颗药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可又感到极为伤感,他想:被同伴背叛的滋味儿怎么样,史德利歌尔?
血魔蜷缩在他脑海深处,呜呜发声,突然间变得凄惨无比,史德利歌尔开始同情起他来。
萨尔说道:“很久以前,我和玫瑰山脉的女贵族相遇,她似乎叫做克萝贝丽丝,对我的研究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在她的帮助下,我找到了缓和血魔大脑粉末诅咒的方法,服食之后,不会导致灾难性的死亡,甚至可以隐隐感觉到古神灵魂的力量,运气好的话,也可以因此长寿,靠吸血为生。我将一些药剂成品赠送给他,随后经过长途跋涉,来到遥远的北境,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大陆,我开始专注于我复活血魔的试验。”
“随后巴拉那找到了你?”
“他并不是血魔,他是马斯奎托斯的另外一面,但我实在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他恰巧有求于我,我于是用这恶魔的药剂救活了他的女人,并将巴拉那的一小部分灵魂赋予她,他比我想象中更具天赋,很快拥有了极为强大的力量。但副作用在于,他具备了难以想象的神力,因而受到了某种更为严重的诅咒,他从此被束缚在了这里,束缚在了由他从地狱中召唤来的黑雾之中。”
史德利歌尔问:“黑雾是如何诞生的?”
萨尔神情萧瑟,长叹道:“他是如此的强大,接近于天界的神祗,因而具备了创造空间的魔力,确切的说,他从地狱召唤来了倒影空间的黑暗,那是暗影魔王奈文摩尔诞生的地方,但连这强大的恶魔都由于畏惧而逃离了他的故乡。巴拉那起初并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仅仅想用这黑暗来保护他的爱人,但他自作自受,在无意识间与鄂加斯签订了契约,他从此成了黑夜的守护神,成了与降魔之光维持平衡的封印之人。”
血魔说的没错,巴拉那其实是一位悲惨的囚徒。
史德利歌尔又问:“他需要完整的血魔之力,才能终止与鄂加斯的契约?”
萨尔沉默片刻,用沙哑的声音说:“看来你知道的非常清楚,血魔。不错,他需要吞噬完整的血魔灵魂,从而具备马斯奎托斯的天神之力,才能摆脱黑雾的桎梏。”
史德利歌尔站了起来,将药丸拿在手里,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前往南方?为什么要帮助鹰喙城的女领主?”
萨尔望着他的眼睛,突然露出狞笑,他说:“我听到可靠的消息,说我必须这么做,才能将一位潜在的血魔候选人引至北境,引至我的身边。所以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混迹于鹰喙城,博得了阿曼达夫人以及鹰喙城领主之子的信任。”
可靠的消息?史德利歌尔唯一能想到的可靠消息源只有一个,那位几乎无所不知,将自己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卡尔主教。
阿曼达是卡尔的棋子吗?这怎么可能?她对阿巴顿死心塌地,被爱情和训练俘虏了心,她绝不可能背叛。
史德利歌尔说:“再会了,萨尔先生,我和我的同伴将前往雷神之城,如果你允许的话。”
萨尔坐着一动不动,眨眨眼睛,说:“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史德利歌尔,第一个选择,我,追血者·萨尔,血月族长之子,魔蝠帝国的首相,将在此将你逮捕,无数士兵将在顷刻间把你和你的女伴团团围住,随后将你们关押起来,在第二天当做间谍处斩。”
史德利歌尔感到崔西斯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眼神冰冷,似乎将在萨尔张嘴的刹那用弓箭射穿他的喉咙。
萨尔又说:“第二个选择,你吃下血魔的药剂,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将亲自送你们前往颓丧之徒的城市——美兰克雷,在那儿,你可以尽情大展拳脚,搅得天翻地覆。我保证我不会插手,反而会充当忠诚的观众,为你的表演喝彩。”
崔西斯急切的说:“别听他的,他在骗你。那药丸肯定有问题。”
史德利歌尔凝视着萨尔,倾听着他心中的声音,他的心跳和呼吸沉稳而镇定,他并没有打什么鬼主意——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诗人的死活。
诗人将药丸吞下了肚,崔西斯紧张的拉住他的胳膊,目光中满是惶急,史德利歌尔拍着她的肩膀,施以小小的安慰。
萨尔哈哈大笑,昂起脑袋,大踏步走出了法师塔,史德利歌尔与崔西斯跟在他身后,从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护卫群中穿过,一路来到一座幽暗高大的房间之中。
在房间正中,一个漂浮的平台正发出轻微的声响,有些像巨型的蚊子在呢喃。
这是一座魔法驱动的升降台。
萨尔做出一个有情的手势,恭敬的说:“走吧,两位客人,踏上前往颓废之城——美兰克雷的旅途吧。”
诗人与崔西斯站了上去,崔西斯感到诗人肌肉微微发颤,似乎也深陷在不安之中。
她轻声说:“这个老兽人打算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他有可能直接将我们送入陷阱。”
史德利歌尔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回答说:“他不在乎获得古神力量的人是谁,无论是我还是巴拉那,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唯一想见到的,就是血魔的重生,他希望我和巴拉那自相残杀,获胜者作为血魔而复活。他为自己追逐的信仰而疯狂。你说这是陷阱?不,不是陷阱,崔西斯。这是一座断头台,一座无法回避的断头台,我和巴拉那两人是将要受刑的人,我们必须卯足全力,将对方置于死地,才能挽救自己。”
升降台发出一声尖啸,以惊人的速度开始降落,崔西斯忍不住放声大叫,但顷刻间一层透明的罩子将他们罩住。于是那力大无穷的风,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他们在一片宁静中,飞快的落入了黑暗深处。
————
诗人默默记忆着时间,大约五分钟之后,周围的黑暗似乎停止了流动,升降台周围的罩子缓缓升起,一道亮光从远处亮起,诗人与崔西斯走了出去,见到一位与他有些相似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消瘦的可怕,一脸死灰之色,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着诗人与崔西斯。他拿着一盏油灯,迈着小步走了过来,用有些神经质的声音说道:“大。。。。大人,您为何来到敝处?”
史德利歌尔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只能回答:“我们从捕猎中归来,朋友。”
那人弯腰驼背,偷瞄了诗人一眼,忽然惊呼道:“您是。。。。您是德尔古拉大人?啊。。。。你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女性,定然是您结交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