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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郡主要是担心,奴婢这就去出门找找她们去。”宝笙从屋子里出来,轻声说道。
“嗯,在外面久了总是让人有些担心,束墨、宝笙你们两人出府一趟去找找吧,我总觉今儿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太后身边的人手,做事素来讲究效率,以往出去早早就回来了,今天却迟迟不肯归,顾清惜不免有些担忧,若是两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也没脸向太后交代。
“是!”
束墨与宝笙齐齐应声,然后朝着院门走去。
“郡主,您不用太过担心,那两个丫头不会有事的,许是遇上什么事情稍微耽搁了。”
薛嬷嬷上前,温声细语劝慰道。
“嗯,但愿如此。”
顾清惜拿起书继续读起来,然而还没读几行字,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的嘈杂声。
“珠云!你这是怎么了!”
是束墨与宝笙的惊骇之声。
顾清惜放下书,猛的起了身,急步赶了过去,因为隔着远看不清珠云到底是怎么了,等到奔过去近距离一看,顾清惜的脸色瞬间白了白。
只见身着浅杏色衣裙的珠云下半身都是血,罗裙被血浸染成了血红色,她整个人虚脱无力的倚在卷碧身上,面色惨白,见到顾清惜那一刻,唇角喃喃动着,想说什么却是最终一个字都没发出声来,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珠云!”
束墨等人失声尖叫。
“将人抬回屋,立刻去叫大夫!”
顾清惜直觉脑袋忽然胀痛的厉害,珠云突如其来的意外遭遇来的太过突然与惨烈,她面色煞白忙不迭下了命令,救人要紧!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见状,抬人的抬人,去叫府医的叫府医,忙作一团。
“好端端的出府去怎么回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卷碧你来说!”
薛麼麽与束墨等人将珠云抬进了东边的寝屋,顾清惜出声叫住了跟在身后抹眼泪的卷碧。
卷碧整个的都哭成了泪人,两只眼睛红的像核桃,听见顾清惜的声音后转身,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哽咽的叫了一声郡主。
“你跟我来。”
屋内,顾清惜坐下,看着还在不断擦眼泪的卷碧,叹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你与珠云感情要好,但这个时候掉泪也是多半是无用,你们两个一起出府,遇上了什么事情你仔细跟我说清楚”
“回郡主,奴婢与珠云出府去买香料,采买完后就沿路返回,只是没想到闹市上突然冲出一匹劣马来,横冲直撞掀翻了好多摊子,那马儿像是发了狂直冲入人群,我与珠云四下躲闪时,不知是谁绊了珠云一脚,珠云摔倒在地,恰好那马儿冲来,眼看着铁蹄要踏上珠云的胸口,有人突然套住了马脖子用力的向后拉扯,马儿吃痛后退,马蹄落下时有幸没有踩到珠云的胸口,却是踏在了珠云的右腿上,奴婢,奴婢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珠云她,她已出了好多血”
卷碧哽咽的说着,回想起那惊险的一幕,她的小脸吓的是一片雪白。
顾清惜闻言,眉头皱了皱,京城中长安街上最是繁华,人头攒动,怎么会有突然失控的马匹横冲直撞进去,马儿从何而来?
“那危急关头,控制马的人是谁?可是那马的主人?”
卷碧哽咽声音停顿了片刻,回忆道:“套住马脖子的人不是马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公子,说只是途径路过,不忍见马儿疯癫伤人才出手相救”
“哦?”顾清惜挑了挑眉,“那年轻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人家既是救了珠云,理该问清了他姓氏名谁,家在哪里,等回头我亲自前去谢恩才是,救命之恩,公主府理该重谢!”
“奴婢问了,可是那公子执意不肯透露,只摇手道此事只是区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奴婢再三询问,也没问出半点儿消息来”
顾清惜略作沉吟,思了片刻,道:“如此古道热肠的侠义之人,如今到是不多见,既然不愿上门答谢,那此事就暂且揭过吧你也受了惊吓,先回房歇着吧,珠云自由她们照料,你不用太过担心。”
“是。”卷碧点了点头。
顾清惜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长安街上的人群熙攘,偏偏她的丫鬟受了伤
“等一下,珠云腿受伤,你们是怎么回来的?看那被血染湿了的罗裙,难道是你一路扶持着她赶回来的?”
卷碧的身形定了定,转身回道:“刚才奴婢忘了禀告,是那年轻公子雇了马车将奴婢们送回来的”
如此热心肠?
顾清惜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却是道:“这公子真是个难得的好心人”
“嗯,是个心肠好的人。”
卷碧想也不想,应声回答。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卷碧走后,顾清惜将身子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清澈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隙,五指微曲,一下一下的在腿上敲着,略有所思。
东厢,寝室。
“珠云如何了?”
“右小腿腿骨碎裂,且筋脉受损,这条右腿怕是要失去知觉了,日后就算有机会好转也不能恢复如初,这位姑娘今后许是要跛腿走路了”
大夫在桌上一边写方子一边叹息的说着。
闻言,束墨等人个个是红着眼睛默默湿了眼眶,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珠云,心伤不已。
听到这个惨烈的结果,顾清惜的心也不免一痛,面露惋惜。
“你们好生照料着珠云,我出府一趟,等着她醒来,不要告诉她伤势的真实情况,就说修养上几个月便会完全康复,明白么?”
腿对一个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失去了行走能力那就是成了半个废人,这要一个姑娘家如何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奴婢们明白。”
束墨、宝笙、卷碧齐齐回话。
最后看了一眼面色上血色全无的珠云,顾清惜一个人出了府。
长安街,女扮男装的顾清惜抬眼望了望酒楼门口正在悬挂牌匾的工人,暗道林趣办事的速度果真是没让她失望,牌匾悬挂上,那距离开业已经不远了。
“郡主,您怎么来了?”
包厢内,林趣笑盈盈的给顾清惜倒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小酒窝,笑起来甚是好看,乌油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灵动异常,看一眼就忍不住升起喜爱之心。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过来看看你。”顾清惜笑了笑,手中折扇一打,正是风流俊秀,英姿飒爽。
顾清惜这一抖扇子的风采,可是羡煞了林趣,只听得小丫头道:“郡主是趣儿见过的最好看的公子哥,郡主可真是好看极了!”
“嘴巴是吃了蜜么?这么甜?我来找你,除了看看酒楼的装潢进度外,主要是来问你,早上时分可是在街上看见马伤人的一幕?”
第132章 进宫拜见()
“马伤人?”
林趣神色一凝,“郡主问这个做什么?”
“早上珠云被马匹踏伤,不知那马匹从何而来,也不知是谁在危机关头救下了珠云,我想着酒楼位于长安街正中,向东向西皆可瞭望,兴许有人目睹了事情的发生。”
“珠云姐姐受伤了?”
林趣自然是知道珠云是太后派来侍奉顾清惜的,珠云受伤若不调查清楚只怕无法向太后交代。
“奴婢不曾看见这事,但酒楼里有不少工人,兴许别人有看见也不一定,奴婢这就帮您去问问。”
“好。”
林趣退出了包厢,径直来到了三楼窗前。
“早上长安街马伤人一事,详细报来!”
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可逾越的命令口吻,掷地有声,艳若一个冷寂杀手,与在顾清惜面前的神情姿态截然不同。
一声令下,从屋外飘进一道黑影。
片刻,林趣回到包厢内,对顾清惜如实禀报道:“郡主,早上那马儿是马贩子的马不知怎么突然发狂后来被马贩牵走了,至于救下珠云姐姐的是一位身穿玄色绣银竹的年轻公子,那人后来穿过闹市驾着马车向西行驶,看那方向好像奔着将军府去的”
“将军府?”
顾清惜把玩着手中折扇的动作微微停滞下来,眉眼沉思。
“郡主,珠云姐姐的伤会不会是将军府故意为之?”林趣小心的进言,说道。
“不太像。”
顾清惜将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掌心,分析道:“如果是将军府刻意为之,他们伤害了珠云又能获得什么实际性的利益呢?”
毕竟,一个贴身侍奉的婢女并没有多大的价值不是么?若说折损她的人手进而得到孤立她的目的而言,将军府还不如直接对她下手来的效率些
主仆两人想不出其中关联所在,林趣又道:“今早上的事故会不会仅仅是个意外?那救珠云姐姐的人兴许只是恰巧路过施以援手而已?”
顾清惜沉吟了片刻,道:“有这个可能,许只是将军府门下的子弟路过,也兴许那人根本与将军府无牵连只是取道将军府罢了。”
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顾清惜道:“这酒楼什么时候可以营业?”
“七天之后。”
“嗯,辛苦你了。”
“郡主严重了,为郡主做事是奴婢的荣幸。”林趣盈盈一笑,真诚十足。
“如此我便先回去了,等到开业时再来捧场。”
顾清惜浅笑着起身,将手中折扇一打,风姿潇洒的缓步踏出了包厢。
林趣跟在身后,乌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心道郡主这话说的实在是有趣极了,这酒楼本来救是她自己的手下的产业,开业时哪里还需要来捧场,等着来收钱就行了
而她,也一定不负辜负郡主所托与主子的嘱咐,一定会将这酒楼发展成帝京中屈指一数的酒楼,开启疯狂揽金的盛世局面。
出了酒楼,顾清惜去了京城中久负盛名的酥香斋去打包了一些精致的糕点,而后上了自家马车。
“夜宸,驾车去皇宫。”
车厢内传来顾清惜的声音,化身为车夫的夜宸应承了一声,马鞭一抽,直接奔赴皇城。
宽阔舒适的车厢内,顾清惜退***上男装换回了女儿装,她女扮男装出门本没有打算去皇宫走一趟的,中途突然改了行程,所幸车厢内有她早早备下的衣物与一应胭脂水粉发簪首饰,望着雕花菱镜中化着精致妆容的清艳女子,顾清惜抿唇,莞尔一笑。
寿康宫。
“德阳拜见太后,太后福禄安康。”
富丽堂皇的寝宫中,太后正斜靠在贵妃榻上卧眠假寐,云嬷嬷正小心谨慎的为太后的指甲涂抹丹凤汁。
听到宫殿内响起清脆声音,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保养得以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情不自禁的洋溢起一抹喜不自胜的慈爱笑容来。
“是惜儿么?”
顾清惜听到这慈爱而温馨如春风的声线,心中一暖,隔着潇湘珠帘,微笑道:“是惜儿,惜儿来看望太后娘娘了。”
“快进来让哀家瞧瞧,哀家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心里头想你可是想的紧呐!”
“是!”
太后从贵妃榻上起身,见潇湘珠帘拨动,从后缓缓走出一抹俏丽的身影,浅粉色绉纱薄衫,银白勾勒碧色花纹长裙,松松挽就的云鬓上凤簪斜插,眉藏青黛,眸含秋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