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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妖术在作祟。”
邱道姑说罢围在床前一阵的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突然只听道姑惊叫一声:“哎呀,不好!老夫人这是中了降头术,若不及时找出施降的凶手,老夫人只怕是熬不过明日啊!”
满屋子的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如陈大夫所言真的是降头术,难道这府上真的是有人在使用妖法来陷害老夫人?
顾清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邱道姑,道:“敢问邱道姑,这降头术真的有这么厉害,不动声色的就能杀人无形?”
“降头术,是从南疆那边传来的诡异巫术,只要拿到一个人的头发、指甲、或者穿戴的衣物再配上生辰八字就能施降害人,即便是那人远在千里之外也难逃毒害的,此等妖术十分邪恶,让人防不胜防啊!郡主学识渊博,应该对此有所了解吧?”
邱道姑一双吊眼看着顾清惜,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阴阳怪气,嘴角的笑容更是笑的别有一番深意。
“清惜读的书是不少,但对邱道姑这种下九流的行派却是知之甚少,道姑这一问实在是太抬举我了。”顾清惜眨了眨眼睫,笑语盈盈回应。
呵,这道姑意图用言辞来暗指她陷害老夫人,那么她就不客气的骂回去好了。
古来地位都是分三六九等的,像邱道姑这种装神弄鬼的巫婆神汉职业可是九流中最下九流的一种,最是不受待见的,如此歪门邪道,她怎么会懂?
邱道姑闻言,气的脸色一红,鼻子都要歪了,顾清惜骂她是下九流,她的肺简直是要气炸了!
她想要破口大骂但又念及这是公主府,顾清惜还是个郡主,她是嫌弃命活的长了跟她对着干,邱道姑胸口起伏着,心道明面上不能讨回来,暗地里我整死你!
陈氏一旁瞧着,见顾清惜骂人都不带脏字还笑意款款的,实在是个牙尖嘴利的,不过,过了今晚明儿她可就是再也横不起来了
“天呐,果真是有人存心毒害老夫人!”陈氏故作惊恐般捂了嘴,道:“相爷,您说是谁如此心肠歹毒,竟要索了老夫人的性命!”
沈弘业刚才听邱道姑说老夫人性命垂危熬不过明日时,他脸上的血色就一点一点尽失了,这下被陈氏一叫才会了心神,他神色慌张的冲邱道姑道:“老夫人万万不能有事啊!大师可有法子来解救?”
万一老夫人魂归西天,他这右丞之职也就做到头了,没有官位,他又不是这公主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如此一来,自己可就一无所有了啊!无论如何他决不能允许老夫人有事,又恳求道:“大师,请您一定要竭力相救,事后公主府必当重金相谢!”
邱道姑听到重金相谢,心里头一阵窃喜,但面子上却摆出一副清高姿态,摆手道:“这本是贫道分内之事,即便是相爷不说,贫道也要全力相助的!这降头术需要老夫人的贴身的事物,下降人只怕是与老夫人关系极其亲密的,不然断不可拿去了老夫人的发丝指甲类的东西。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如何能容得无耻宵小之辈暗害良人,夺人性命!相爷且等贫道做场法事揪出那幕后真凶,解救老夫人出苦海!”
邱道姑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只听得沈弘业心头激动不已,“做法事是么?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供桌香烛祭品!”
“如此,那就有劳相爷了。”邱道姑拂尘一扬,欣然的受了。
“相爷,若是找出了那背后害老夫人的人,该如何处置的好?”陈氏站了出来,端了杯茶递给了沈弘业,随口这么漫不经心的一问。
如何处置?
沈弘业看了一眼陈氏,心里隐约猜测到了什么,他沉吟了半响没说话,只是低头抿茶的那一刹那眸光在顾清惜身上飞快掠过。
“娘,不管真凶是谁,敢用这种下三滥的腌臜手段来残害祖母,都理该是要乱棍打死逐出府去的,这般恶贼若不惩治只怕难以正家风,往后公主府的门面怕也是无光,爹爹为人正直对祖母又是仁孝至极,想来自会秉公处理,绝不藏私的。爹爹,您说是也不是?”
沈菀乔柔嫩娇弱的声音响起,芙蓉美面静谧优美,一双秋水双瞳似是饱含了无数坚决力量,堪称一派‘正义之师’的完美典范。
第089章 火烧道姑()
走到这一步,依着她的智慧早就猜测到下面的情节了,陈氏既是开了头,为了整倒顾清惜,她终归是要推波助澜一把的,将顾清惜逐出府,这公主府明儿就会更名为丞相府了,而她也会摇身一变成为相府的嫡长女,自此被扣上残害亲生祖母不仁不孝罪行的顾清惜将会成为她脚下的一块烂泥,只有被蹂躏的份
“爹爹,二姐说的对,抓到害祖母的贱人,一定非要将她打死不可,不死也要给她退层皮,然后扔大街上去喂狗!”沈菀秀不甘落后,杏眼有意无意的盯向顾清惜,语气十分之恶毒。
陈氏母女轮番上阵,对待害老夫人的凶手真可谓是痛恨到了极点,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三人是如何的为老夫人忧心打抱不平,又是如何的恩怨分明,公允正直。
顾清惜坐着,秀背挺直,气韵悠然,清澈的眸子含了淡淡的笑,对待陈氏母女三人的狂轰乱炸仿似未曾听闻,一直都在安静的喝茶,对待狂狗乱吠,她有什么好搭理的呢;现在就多给她们些机会好好唱戏吧,等到她们说够了,就该哭了
二房沈楠竹不精与后院争斗自是瞧不出端倪来,倒是精明的孙氏,桃花眼半眯,觉得今儿这事诸多蹊跷之处,处处都散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陈玉莲与顾清惜是不对盘的,保不齐是挖了坑来埋顾清惜的,但依着她这些天对顾清惜的观察,顾清惜表面上看去一团纯善和气,可内里却是个清冷聪慧的,陈玉莲想要算计她,她又岂能坐以待毙?
眼睛转了一圈,孙氏暗暗笑了笑,这两人谁赢是输对她可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就让她们去斗个你死我活吧,她等着捡现成的漏就行了。
沈弘业内心一番思量后,才缓言厉声道:“我一早就说过,但凡有加害老夫人者,决不轻饶!一旦发现凶手是谁,立刻杖责五十,或逐出府或押去官府收押,本相绝不姑息养奸!”
听的这番狠厉的话,顾清惜才幽幽的抬起眼来一笑,“父亲,说话可是算话?”
“这个是自然!一言九鼎!”沈弘业想也不想的张口说道。
“哦?不论陷害祖母的人是什么身份,父亲都会秉公处理,概不徇私包庇么?”顾清惜眼角上样,唇角处的笑容越发明艳起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论是谁,难逃其咎!”沈弘业一想到老夫人至今昏迷,鼻孔里气的都在冒火气,面对顾清惜的质问,他自是要态度坚硬的,因为在他心中隐约猜测,这个女儿最是有嫌疑谋害老夫人的;故而这话语间不能留下丝毫的退路,以防万一
“好,既是父亲如此说了,想必等下寻出了真凶,父亲大人一定会公允处理的。”
顾清惜放下了茶杯,起了身,眸光悠远的看向了屋外,“这个时候下人们应是准备了做法事需要的器皿,那就有劳道姑去外面开坛设法,捉妖降魔了。”
说罢,顾清惜浅笑着竟是率先走到了门廊处,冲着邱道姑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邱道姑点头应了是后就撩了道袍,甩了拂尘往外走,然而刚要踏出门槛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她整个人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噗通摔了出去,身子在地上翻了个滚,落成了一个狗吃屎状,邱道姑摔的眼前发晕,哎吆吆吆的痛的直哼哼。
“哎呀,这天黑视线模糊,邱道姑怎么就不小心摔了呢?”顾清惜担忧的询问,随后又瞪着身旁的两个丫鬟一眼,训斥道:“束墨、宝笙;你们还干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邱道姑起来?”
“是!”束墨与宝笙齐齐回话,两人忙不迭的上前将邱道姑拉了起来,又热心的帮着拂干净了道袍上的尘土。
“大师,你可还好?没摔着吧?”
沈弘业与陈氏见人摔了个大跟头,匆忙赶出来询问,然而走到门口处竟也是脚下一个打滑,收不住脚力,身形不稳,两人齐齐跟赶着下锅的饺子似的也噗通噗通的摔了出去!
“嘶”
沈弘业闷哼一声,儒雅君子的他四爪扑地,摔成了狗吃屎,可还未曾穿上一口气,他的后背上猛的一沉,似背了千斤巨石,脊梁骨压的咔哧一响,沈弘业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样。
“啊!”
陈氏惊呼,沉重的身子砰的一声砸了下来,正是砸在了沈弘业的身上,且下巴与鼻子好巧不巧的磕在了沈弘业的后脑勺上,登时,陈氏痛的双眼飙泪,鼻子发酸,唉哟唉哟的直叫唤。
这突如起来的一幕,令大家伙都看呆了去。
屋内的沈菀秀与沈菀乔惊的张大了嘴巴,尤其是沈菀秀那嘴巴张的都能塞下去一个鸡蛋了!
沈二房的两口子也是看的眼睛直了,心道这四平的路怎么就能一下子摔了三个人?太诡异了。
只有顾清惜看着地上叠成罗汉的沈弘业与陈氏,眼角微微的笑了笑。
“还不快起来,你是想压死我不成?”
垫底的沈弘业腰都快要断了,黑着一张脸低声怒吼。
陈氏正是双手捂着鼻子脸痛的呲牙咧嘴,冷不防听见沈弘业的咆哮声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现在正是骑在沈弘业的身上
“啊,贱妾该死,相爷您没事吧!”
陈氏着急忙慌的翻身下来,跪在地上拉扯沈弘业。
“父亲,陈姨娘,你们还好吧!”看戏看尽兴了的顾清惜,巴掌大的小脸上忙装出一副紧张的神情,提着罗裙上前去扶人。
沈弘业被拉起来,整张脸都是焦黑焦黑的跟锅底无异,他气哼哼的扑了扑衣衫,瞪着陈氏的眸子简直是要喷出火来。
“相爷,贱妾不是故意的,贱妾也不知怎么就摔了”陈氏着急着解释。
“府上日子太富裕了,你竟也是重成了猪,该少吃点了!”沈弘业鼻子孔里气的冒白烟。
陈氏的脸立刻就是一僵,沈弘业骂她是猪?这是在嫌弃她身子骨沉了?即便是沉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辱她吧?陈氏委屈的眼睛里带了一丝的羞怒。
沈弘业冷哼了一声,不在去看陈氏而是转身去看了邱道姑,道:“大师,方才摔了一脚可是无碍?还好么?”
邱道姑吊眼眯着,双手正是捂着老腰,心道骨头都快摔碎了,好什么好?
但是痛也只能忍着,她暗地里瞪了一眼顾清惜只觉得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瞪完了顾清惜后她的面上又忙堆满了狗腿的笑冲沈弘业笑道:“无妨无妨,贫道无碍。”
“道姑法力深厚,自是有神仙护体,父亲无需多担忧的,倒是父亲您没是吧?要不要叫大夫来瞧一瞧?”顾清惜神色很是凝重,望着沈弘业的目光充满了忧心。
“我没事,用不着大惊小怪。”沈弘业说话声音冰冷冰冷的,显然是对顾清惜厌烦至极。
顾清惜嗯了一声,道:“父亲既是无碍,那邱道姑,咱们就快走吧,祖母的身子多耽搁一分危险就多了一分。”
邱道姑对顾清惜刚才那句狗屁‘道姑法力深厚,自有神仙护体’的话正在愤恨的磨牙,暗骂这顾清惜是个贼滑头,她明知道她摔的不轻还给她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