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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她身子重,这么晚了就不打扰她休息了,你让素问仔细照料她的起居,明日我还有事情要办不呆在行宫里。”顾长卿转身,脚下悄然无声的离去。
等到屋外没了声音,房中闭眼睡觉的顾清惜翻身缓缓睁开了双眼,明亮的月眸望着头顶上的幔帐许久,最终是抵不过睡意昏昏沉沉睡去。
一连两日不曾见到顾长卿,顾清惜心想他一定是去忙于重要的事情去了,直到第三日唐皇寿宴,顾清惜见到诗柯的席面与顾长卿紧挨而坐,她作为侍卫站了在身后,见他们二人祝酒言语,她的嗓子里如同扎了一根鱼刺一样的难受。
顾清惜默默的站在身后,她认为自己心里矫情了!这是寿宴,客人们随便而坐,这两人不过是有些熟稔而已,祝酒说话也不过是处于礼貌而已,是她自己心中想多了!
然而,脑中却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龙玉痕所说的话,‘诗柯与顾长卿看起来像是老相识,说不定诗柯喜欢顾长卿’
顾清惜深吸一口气,连续两天她与顾长卿都没有说上话了,即便是夜晚休息他居也不与她同|床,这样的现象,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然而,顾清惜还是极力的劝说自己,这一路走来,两人历经磨难与艰险,这份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任何人都不会在他们两人之间撬出一丝一毫的缝隙的
顾清惜这样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劝慰自己,藏于袖中的手不停的摩挲着那枚牡丹戒
“唐皇寿宴,诗柯愿献上一舞,恭祝唐皇万寿无疆!”
这时,诗柯袅袅婷婷从席面上起身,对着龙椅上的唐皇宇文安盈盈一拜,她这一拜,前身微倾,头颅微垂,不经意露出白纱下遮挡的容色,从顾清惜的角度看去,正是能清晰的可见那面纱下如凝脂白玉的雪色肌肤,与那饱满晶莹,鲜艳欲滴的红唇
眸光仅仅是这样的一瞥,却已知圣女诗柯绝对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儿,那份窥探来的姿色足以令她这个女子都为之心动,更何况其它男人
圣女这样的俯身一拜,一瞬间展露的姿色,令有幸看到之人无一不是深深的感到震惊,大殿中诸多人已是目瞪口呆,圣女之姿,果真是天人之姿!
诗柯与顾长卿相邻最近,她这一俯身的姿态,若说看的最清晰的那一个定是非顾长卿莫属,顾清惜垂下眼帘来去看他,见他绝色谪颜的面目上波澜不惊,不知是这姿色是看到了而视而不见,还是这姿色早就见过
顾清惜垂眸静静的望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四处驰骋,隐隐不受控制。
诗柯走到大殿之中,丝竹声乐缓缓而起,她水袖一挥,扭腰倾身,环佩叮当,开始盈盈而舞。
圣女既被誉为是天神之女,她的舞姿便注定高于一切的宫中舞姬,那身段柔软的仿似柳枝一样可以任意的扭转折叠,一收一放之间荡起无限潋滟风情,配着太平盛世的乐声,众人沉浸在她的曼妙舞姿中如痴如醉
圣女,鲜少献舞,即便在滇国也不过是为圣皇献过一次,这次为唐皇而舞,是第二次。
在所有人都沉醉在圣女美丽的舞蹈之中时,顾清惜作为一个冷静看客,却是发现,圣女每一次的扭转倾身,那灿若星辰的美眸都有意无意扫向顾长卿所在之地,那急速旋转飞舞的裙摆子在空中灿如莲花绽放,美不胜收,而那漂亮眸子中望着顾长卿却也在逐渐的升温,脉脉含情
顾清惜手指在袖中一根根的收紧又放开,放开有收紧,身为女人最是了解女人,诗柯表面上是在为唐皇而舞,然而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别人身上!
顾清惜,暗暗深吸一口气!
最后一曲舞毕,大殿中掌声如雷,而她只见,圣女肤若桃花,眸灿繁星,望着顾长卿微微颔首盈笑
第350章 识破身份()
顾清惜默默垂下头颅看着自己脚面,全然当做什么也没有发觉,只是趁着大殿中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时离开了寿宴,一个人在皇宫中随便走动着。
也不知道走到何时,也不知走到了多久,等待她从恍惚中抬眸时,才发觉自己正是伫立在三千六百尺的栖凤台下。
顾清惜扬起脖子来去看,见夜晚中的栖凤台,无数盏琉璃灯高挂,微红的烛火随着夜风摇摆,为白日里金碧辉煌的栖凤台镀上一层微醉的酡红,数不尽的琉璃灯在高空中摇曳生姿,晕染出一圈圈的光影,顾清惜久久的望着,良久勾唇一笑,“有凤来仪,栖与高台,自此金缕银丝,困其一生三千六百尺,高处不胜寒”
顾清惜心中有些苦涩,说罢不免苦笑摇头,待转身要走,却见一袭霁月银辉锦绣华服的宇文耀站在她身后。
顾清惜心下一惊,忙双手抱拳略鞠一躬,手握腰间佩剑,快速离去。
只是,不过是走了三步,身后传来宇文耀一声轻笑,“没有喉结的侍卫,本太子还是第一次见。”
顾清惜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走。
“郡主何必走的这么匆忙?”身后宇文耀的声音依然是不徐不缓,像是一团柔软的棉,但这棉虽软却依然如钢铁一般束住她的脚步。
身份还是被察觉了!
顾清惜放在月落剑上的手指握紧了些,脚步停滞。
“前些日子公主府被烧为灰烬,本太子得到消息声称郡主不幸身亡,这令我伤心许久,幸而,这并不是真的”宇文耀负手在后,缓缓转身望向顾清惜停住的身影,“许久不见,故友重逢,我想总该是要寒暄几句的,郡主以为呢?”
顾清惜眸色动了动,既是被识破也在继续装聋作哑也是不可能,她只能转身,面带微笑,若无其事说道:“太子不在殿中饮酒跑出来作甚?作为东道主这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宇文耀漆黑如鹰的深邃瞳孔中光芒闪耀,他抬脚缓步走来,毫不避讳道:“见你出来,本太子不放心。”
这话,令顾清惜身上如同被毒蛇咬了一下,全身发寒。
“太子自重,你既然能得到消息知晓公主府被焚,那想必也定然是知道我与顾长卿的婚约,太子这样的话本郡主不想在听第二次!”顾清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之意,对于宇文耀她从未没有过什么好感,这人给人感觉永远的都是步步紧逼与压迫,令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瓜葛纠缠。
察觉到顾清惜的动怒,宇文耀不但不知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轻笑道:“你也都说了不是么?你仅仅是她的未婚妻在你没有跟他拜堂成亲之前,你可以接受任何人的爱慕与追你,你也可以选择成为别人的妻子”
顾清惜的瞳孔一缩,相同的话她这是第二听了,上次裴宫泽也是这样如出一辙的说过!
裴宫泽与宇文耀为何会说出同样的话来?
这是偶然么?
顾清惜疑惑不解!
“太子算盘打错了!这一辈子我只可能是他一人的妻!我劝你还是早些为这栖凤台找个女主人吧!另外在奉劝太子一句,别人的事情你少插手,不然你会被所有人都讨厌!”顾清惜眉目上扬,冷笑出声。
“你就这么肯定么?方才本太子可是见那圣女诗柯对顾长卿眉目传情,这未来宸王世子妃的位子归谁只怕谁也无法预料呢你说是不是?”宇文耀站定在顾清惜身前,唇瓣上勾,释放出一抹玩味的笑来。
这笑,着实是令顾清惜看的十分不舒服!
难道事实真的是如此,就连宇文耀也看出诗柯对顾长卿别有深意了么?
顾清惜心中这样想,然而面上神情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然,她绝不能在宇文耀的面前露出丝毫的软弱来,顾清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平日里是太子做的太无聊了么,居然干起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来了?宇文耀,你是不是很闲?”
这样连讽带刺的嘲笑声,对宇文耀而言仿佛是没有什么作用,他听了完全是当做耳旁风一样,忽然不在意,那俊美不凡的面容上荡起一抹风轻云淡舒适的笑容来,道:“本太子,唯有面对你时,才会很闲。”
“呵!那依着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对你感恩戴德一下?”顾清惜已然是没了耐心。
“无需感恩戴德,你来做我的太子妃就好。”宇文耀的双眸闪着黑耀的光芒,就想是深夜草原上觅食的狼,令人感到恐惧。
是的,顾清惜不明白,宇文耀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作太子妃!
这种未知与难以琢磨的感觉,令她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恐惧,这种感觉,很是不爽!
“痴人说梦!”
顾清惜丢下森寒的四个字,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的依然是宇文耀那轻软如棉絮的声音,他清晰的说道:“有朝一日,你会住在这栖凤台中,对此,本太子有的是信心与时间”
顾清惜恍若未曾听闻,脚下加快步伐。
她当真是不知道,宇文耀哪里来的信心与时间!呵呵,当真是可笑之极!
顾清惜看去,宇文耀也折身返回寿宴上去,这时,一抹暗色的身影从树后闪现而出,随即又快速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伴随着那抹暗色的身影消失,隐藏在墙角黑暗阴影中的龙玉痕才现身,虽搞不清刚才那人影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宇文耀被人跟踪了!只是这是唐国的皇宫里,宇文耀又是身为太子,有谁会有这个能耐来跟踪他呢?
龙玉痕上挑了挑那妖魅的桃花眼,伸手摸了摸下巴,想起那宇文耀所说的话他心绪变得很焦躁起来,无暇顾及这一点,转而是抬眸去看了看那高耸入云霄的栖凤台,不屑道:“哼!这破地方有什么好,比起本少主的盘龙宫简直是差远了!惜惜才不会看上这栖凤台呢!”
龙玉痕念叨完,又道:“不过这地方破是破了点,却还是藏着件宝贝的!”
下一瞬,龙玉痕飞掠而起,悄无声息的躲过守卫,潜入了栖凤台
寿宴完毕离开皇宫前往住所,屋内,烛火昏黄。
“惜儿?来时路上你一句话都不愿说,怎么了?是太累了么?”顾长卿卧于床榻之上,将顾清惜轻轻柔柔的拦在怀里,“要是太累,从明天起你就呆着房间里好好休息就别出去了,等过几天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们就回京。”
顾清惜被揽在怀里,想起寿宴上的一幕幕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是这样静悄悄的如只猫咪一样躺在他怀中,等到睡眼朦胧,她才缓缓开口,道:“困了,早些休息吧”
“惜儿?”
“嗯?”
“我知道你心中不悦之处,诸多事情我也不想多解释,我唯一想要告诉你的话就是,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一个惜儿,我对你的承诺从未改变”顾长卿心中叹息,寿宴之上,他也未曾想到诗柯会如此大胆,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一眼都不曾去看她,然而纵是如此,他却也知道惜儿有些不高兴了,然而这样的事情他怕越解释越会适得其反,有些话越描越黑,故而他选择沉默,他相信惜儿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真心的
诗柯险些伤了惜儿以及腹中孩子的性命,对于诗柯他一直都怀恨在心,怎么可能会与她再有任何牵扯?
两人言谈,他也不过是在随声敷衍罢了
“嗯,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顾清惜将脸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听到他这样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