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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辰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顾清惜片刻,然后拿了水袋拧开了壶嘴,居亲自喂她喝水起来,顾清惜的嗓子一路上都举得冒起烟来,之前被顾逸辰狠狠扣住的喉咙此刻都还在一直的发疼发痒发干,迫切的需要水的滋润,故而,一得到水袋里的水,顾清惜则是迫不及待的咕噜咕噜的疯狂吞咽着,因喝的猛了,还没来得及吞咽的水便是顺着唇角滴落在身上,一滴一滴的寂静无声
“好了,够了!”
顾逸辰将水袋一收,拧上盖子啪的扔在桌子上。
顾清惜得了水的滋aa润,觉得自己的喉咙与肺部的灼热之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比之前要舒aa服多了
喝够了水之后,顾清惜又懒洋洋的将脑袋抵在了车厢上,说道:“我之所以笑,是觉得今天像是一场闹剧,很是有意思”
“闹剧?”顾逸辰脸上有杀气拂过。
顾清惜不以为然,说道:“难道世子不觉得是么?你们怡王府这样一闹,一来没有杀了圣上夺权,二来也没有杀死任何一个兄弟,这不是一场闹剧是什么?你们远走高飞之后,这京城还照样是京城,皇子争战还在上演,龙椅还是圣上在坐着你说是与不是?”
顾逸辰闻声,身上的杀气更加的凝重,而对面的怡王这时也是将目光射向了顾清惜,大有隐隐要杀死她的冲动。
显然,顾清惜这话是很不受待见的
她知道,但这个时候闲的无聊也是无聊不是么?说说话解解闷,时间也能过得快一些
“今日这一闹,说白了你们什么也没有得到,且还将自己逼入了绝境之中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顾清惜懒洋洋的说着,眸光中带着戏虐的光看着怡王父子,“我要是你们,我绝不会去篡改诏书,比起在那假的诏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还不如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来的爽快,一把火烧了,谁也不用争不用抢,现在好了,将皇宫闹了个天翻地覆,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收获”
说到这里,顾清惜一停顿,又纠正道:“不,我说错了。是有收获的,你们的收获就是躲在这辆马车里不停的逃亡,一直不停的逃亡着”
顾逸辰的眼神一直都是犀利而带着杀芒,顾清惜嘴里的话他很是不喜欢听,他凉声笑道:“呵呵,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什么叫做逃亡?等到了接应的地方”
接应的地方?
这时候顾清惜的耳朵一动,随即眸子一眯,笑了笑。
“怎么?还想等着汇聚势力,东山再起么?”不等顾逸辰的话说完,顾清惜便是笑着打断,她俊秀的眉毛上挑,眸光中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说呢?”
顾逸辰同样的是不答反问,唇角勾着冷笑,望着顾清惜。
顾清惜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顾逸辰的眼神里满是怜悯之光,叹息道:“你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些,你不想想你今日在宫中这番举动,你认为皇上会轻易的饶恕了你么?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兵莫非王臣,你能逃到哪里去?你自以为可以东山再起的力量在皇上与朝廷的眼里只怕不过是个笑话罢了相信我,等着皇上苏醒过来,定然是下令追杀你们的”
“这话在说回来,皇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这通缉要犯的事情可能是暂且要缓一缓,但是除却皇上以外,你们的那些个皇家王爷呢?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其它王府怎么可能放任你们再次凝聚力量揭竿而起?他们一定会在这雪夜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杀的,或许你们还到不了接应你们的地方,其它王府的杀手便是已经到了”
顾清惜说这番话的时候,耳朵中的马蹄之声已越来越近,修炼的内功心法,令她五识全开,她能听见,三路人马,正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朝着这里赶来
怡王府的人想要逃出升天,无疑是等同痴人说梦了
“你住嘴!”
顾逸辰一声怒喝,“马上就要到接应地了,你所说的那些根本来不及发生!”
“是么?你内心深处是这样认为的么?”
顾清惜笑着问他。
顾逸辰见她脸上的笑靥如花,分明就是在刺激他内心深处的那抹忐忑与恐惧,诚然,虽然顾清惜说的话他不爱听,但事实上却是不得不承认她说话都句句在理,这也是他们一直都担心的问题,太后虽然许诺放行准许他们离开京城,然而其他王府的人却根本不会这样想
他们一个个的早就是恨不得要将他们铲除干净了!
这时,顾逸辰正想要说什么,突然他耳畔一动,神色立刻一变!
顾清惜见状,则在一声轻笑:“如何?是不是有人追来了?”
第268章 雪夜追杀()
“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顾逸辰咬牙切齿。
“与其和我废话,你还不如令人赶紧驱马,让你的人摆开阵型应战呢!”面对恐吓,顾清惜淡然的笑着。
顾逸辰瞪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是没说,直接撩开车帘,喊道:“快!速度再快一点!放旗花让人来接应!”
一声令下,马车突然加速,顾清惜被匡的身子一个踉跄歪倒在车厢内,而与此同时,她从翻飞的车帘中看见外面雪花飞舞的夜里,砰的一声炸开一朵橘黄色旗花!旗花炸开的刹那,在车厢上守着的人手一个个都飞闪而下,刀剑寒光,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场厮杀
马蹄飞扬,速度极快!
顾清惜手脚被束缚在车厢内颠的七荤八素,顾逸辰紧张的向后张望,追杀来的人马已经后发而至,身后响起了一阵兵器相交的声响,雪夜追杀,正式拉开了序幕
深夜,雪花伴着寒风强劲的飞舞!
骑马赶来的杀手,统一黑衣蒙面,三路人马不知谁是谁,但他们今晚的目标却是一致,那便是击杀怡王余党,斩草除根!
所以,在这寂静寒冷的夜里,没有招呼,没有眼神的交汇,但他们个个出手却是一样的同心合力,拦杀怡王的人马,手起刀落,血光飞溅,惨不忍睹
顾逸辰在车厢内眼看着自己的人手被一个个如同砍西瓜一样的被砍杀,他的心着急被紧紧的揪着,人手有限,而接应的人马还迟迟不来,在这样下去,他与父王都早晚要被截杀的!
“父王!弃车上马!”
顾逸辰牙一咬,作出了果断的决定,“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的!父王先走!我断后!”
此刻情况危机,怡王也深知若不弃车,自己就会落得就地戳死的下场!
故而,怡王点头,豪不拖延,从车厢而出一跃上前方奔跑的马匹,喊道:“砍断缰绳!”
顾逸辰手中剑一挥,马匹身上套着的缰绳被砍断,怡王胯下的千里马顿时四蹄一扬,如箭一般飞奔而去!
原本四匹马匹拉着的马车,因为一匹马的离去而使得马车行进的方向不稳,失去一个向东力量的牵扯,马车开始颠簸起来,余下的三匹马因为眼见另一马脱缰而走,似乎是受了不良情绪,都在瞬间如同疯癫了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仿佛是要追赶上前面单飞的同伴
马车这一颠簸,顾逸辰伸出去拉着顾清惜的手便是被晃的失去了准头,身子一歪之间,他整个人也跌落在车厢内,两人在车内被颠里面上下左右的起伏,晃的眼花缭乱!
“你给我起来!”
顾逸辰手中的剑咔嚓一声刺入车厢底部,他紧握着剑把来控制自己的身子不在被颠的来回晃动,则再次伸手去拉扯顾清惜。
“不解开我身上的绳索,你这个样子还想带着我逃么?”
顾清惜被颠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里,两眼瞪着顾逸辰,说道:“身后如此之多的杀手,你带着我,根本是逃不掉的!且我这人质的作用已经用尽了,你不顾着自己去逃命还带着我做什么?”
“拿你当肉盾!”
顾逸辰面目恨的狰狞到了十分可怕扭曲的地步!
说罢,他大手一捞,将顾清惜整个人都拽了过来,然后,手中剑拔,再次钉在了车厢门板上,费力拖着顾清惜在晃动的车厢里往外走!
顾清惜就这样被当做人肉粽子,被顾逸辰***的拖到了马车前,然后用力一抛,将她整个人扔在了中间的一匹黑马上,顾清惜身子一下子落在马背,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被震的咔嚓咔嚓响,心里将顾逸辰暗骂了一百遍!
顾清惜被扔上马背,顾逸辰也不在所做流连,立刻要抽剑砍断绳索,然而,还不等他将剑从车厢壁上拔出,眼见一道白光爆闪,套在三匹马身上的缰绳竟被齐齐拦腰砍断!
嘶——
三匹马得了自由,登时四蹄子飞扬,打着嘶鸣,急奔而去!
而没了马匹牵引的马车,突然失去了动力与方向,碰的一声翻了车,骤变突生,顾逸辰抽剑立刻一跃而起,施展轻功,紧跟着那载着顾清惜的马而去!
这时的顾清惜在马背上被颠簸的七荤八素,眼见身后的马车翻滚散架,顾清惜不禁会心一笑。
她扭头去望,正是见一袭紫色锦衣华服的顾长卿,墨发飞舞,徐徐降落在马背之上,那凤眸凝望着她的眉眼,笑意温软
“来晚了,实在是抱歉”
顾长卿一笑之间,清艳的笑颠倒众生,他一个旋身将顾清惜紧抱在怀,将她的脑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胸膛里,闭上了眼睛,体会这种失而复得的难言心情
他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顾清惜手脚上的绳索已然被他解开,他出手的速度之快,快的令她无从察觉。
鼻息之间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顾清惜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道:“想你”
“没事了,乖”
顾长卿将她抱紧,揉着她的发,轻柔的说着。
这一夜的颠簸危险,这一夜的相思挂念,终于都是在这一刻,化作紧紧的相拥,千言万语都在心中缓缓流淌
“真是郎情妾意!”
前方,突现顾逸辰跨马在上的嘴脸,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衣铁骑。
他接应的人马及时赶到了!
顾清惜与顾长卿齐齐抬眸,看他身后那火光映天中,熊熊火把燃烧,将整片雪地都照成了火红之色,黑色的锦衣,黑色的马匹,就连刀剑都是黑色的,顾逸辰的人马面露凶光,像是一头头要吃人肉的野兽
“老三,你不赶紧去逃命,愣在这里是找死么?”
顾长卿将怀中的顾清惜裹了裹,凤眸冷笑,唇瓣轻勾。
“这一场的皇城事败,清惜小姑姑说我一无所获,所以,我总觉得我要做些什么事情才可以,忽然想起来我许诺过让清惜小姑姑与二哥你去地狱做一对鬼夫妻,也好过这般的偷偷摸摸,故而,我不走,是为了给你们送行的”
有了大队人马的鼎力支援,此刻的顾逸辰已全然不见了之前在马车中的忐忑与慌张模样,一张嘴脸满是得意猖狂之色。
“不劳烦三弟费心,二哥的事情自己会办的妥妥帖帖,至于你,现在不走,想走也是走不了!”
顾长卿说罢,手一挥,十道黑影从天际忽然簌簌而落,成一字队形排开,稳健的落在顾长卿的马前,长剑出鞘,寒光森芒。
“怡王府余孽,篡改诏书在前,挟持天子在后,意图谋反,丧心病狂,今夜特奉皇上之命,将其就地戳杀,一个不留!”
顾长卿眉目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