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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靠在床边打盹女人猛地惊醒,起身看向门口:“你们找谁?”
“滴滴滴”心电监控仪的声音,在这过份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刺耳。
十几岁的少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陷入了一场深沉的好梦。可是程小花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魂魄极度虚弱,随时可能会离体。
而李斌就站在女人的身侧,那张扭曲的鬼脸上还有泪痕残留,却因为看程小花追来而又腾起怒气。
“你们到底是谁?”女人看起来约有六十岁,头发白了大半,脸色极为憔悴。
景殊抬手一挥,那个女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斌本还想寻机逃走,可一看到女人倒下去了,顿怒火大织,挡在女人身前:“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不许你们伤害他们!”
程小花似有悟,关上了病房的门,“他们是你的家人?”
李斌吼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滚,快滚!”
程小花说:“你已经死了,人间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带你去地府吧,等到你把身上的罪孽都洗清了,还能抬胎从头再来。”
“我不去,我不去!”李斌下意识地就想逃,早有准备的程小花急忙以灵力驱动冥音铃,瞬那间铃声大作,幻化出一样光索缚住了他的脖子。
冥音铃是冥界至宝,随着程小花灵力增长,冥音铃的威力也日渐变强。如今已经能幻化出光索,直接缚住恶灵,其作用就和鬼差们日常用的锁魂链差不多。
李斌被缚住挣扎了几次,但挣不脱,反而带起更加强烈的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滴——”的一声长音,心电监视仪的屏幕上一条直线在不停地闪烁。
“弟弟!”李斌极力地想往病床上扑,脖上光索因它的不安份而猛地收紧,它痛得忍不住在地上打了几下滚。
程小花叹息了一声:“他的魂魄已经离体,救不活了。”
李斌闻言一愣,眼眶里慢慢蓄满了泪水:“不”
只呢喃了一个字,让人听着十分难受。
忽然,李斌挣扎着起起,对着程小花和景殊一个劲地磕头:“求你们救他,只要能救活我弟,你想把我带到哪里都行,受再多的苦我也愿意,求你们,求你们”
它虽然不知道程小花和景殊的身份、来历,但能感觉到两人都非同一般。尤其是景殊身上的气场,对阴魂的有些极大的压迫之力。
程小花的心有点软了,忍不住看了眼景殊。
景殊淡淡地说:“他身体受了重伤,魂魄也同时受损,所以没办法再附在身体里。而且人的生死本就是早已注定的,强行更改,会有反噬。”
李斌起初听着还有些绝望,可听他后半段时,心底又徒然燃起一丝希望:“你是说还可以更改?只要能救他,不管有什么反噬我都愿意承受。”
景殊早就看惯生死,并不会随意理睬这些事,只催促程小花:“事情搞定了,就早点走吧。”
程小花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却也没别的办法,将他扶了起来:“反正你死都死了,不要想太多了。跟我们走吧。”
李斌哽咽着说:“我们都走了,我爸妈怎么办?他们已经六十多了,再也生不出第三个孩子了”
当年,李斌受不了欺辱,一时冲动上吊自杀。它的父母足足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从丧子的悲痛中走出来。
在亲友的劝说下,老两口才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为了纪念大儿子,小儿子也取名为李斌。仿佛觉得这样,早丧的孩子又回来了。
可惜命运弄人。哪里能料想得到,小儿子上了一中之后,经历了大儿子同样的不幸。
所不同的是,小儿子的性格更强势一些,屡次与天王帮的人打起来。真论一对一,那些坏学生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多次把他堵在厕所里揍。最后,在一次打斗中竟磕伤了大脑
李斌在男厕里一挂25年,但一直没闹过什么事。后来因为亲眼看到弟弟像自己当年那样被欺负,怨气终于中破了压制,将天王帮带头的五个学生一个个害死了。
上了林海的身后,他也回去看过生前的家人。父母头上的白发、脸上的憔悴神情,弟弟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无不刺激着他强烈的报复之心。
现在,吴敏儿会不会死,它已经不想关心了。
他忍着光索套脖的剧痛,爬到景殊跟前哀求:“我弟弟不能死,求求你救他不然我爸妈要怎么活?我不能让他们再受一次丧子之痛求求你们只要能让我弟活,受多大的苦我都愿意”
程小花抹了抹有些湿濡的眼眶,拉了拉景殊的衣角:“你到底有办法没有?要不你说来听听?”
最后的结果()
景殊掐指默算了下;对李斌说:“你弟弟的阳寿已尽;不过他生前积了不少的功德;下一世还能投个好胎。想要让他活过来;要把他的魂招回来;然后用法力强行将身体与灵魂契合。虽然也可以复活;但这样的方法太过蛮横;在施法的过程中,灵魂会被震伤。在这一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一但死后;魂魄离体就会自动的烟消云散,再无抬胎机会。别说你没有权力替他做这样的决定,就是他肯;你又忍心用区区几十年的光阴;换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李斌沉默了。
他看了看病床上弟弟年少而苍白的面容,又望了望伏在床边已步入老年的母亲。
他成为鬼魂后浑浑噩噩间;不觉光阴飞逝。再出来时;时光己过了25年。母亲的模样;变得他都不忍心去细看。记忆里那温柔的眉眼;已爬满了鱼尾纹;那头乌黑的长发;已被白发占据了大半。她看起来竟是比同龄人还要苍老许多!
李斌的心里难过极了,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冲动的去自杀。明明;还是有很多解决的方法呀。偏偏他却选了一条对自己和亲人都最残忍的路!
片刻之后,他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把灵魂和身体强行契合后;可以活多久?”
“只要这具身体不出现意外;可以一直维持到自然老死。”
“那好。请把我的魂和我弟弟的身体契合在一起,让我复活吧。既然魂魄可以强行和身体契合,是不是原来的魂魄应该也没关系吧?”
李斌不忍心,也没有权利去干预弟弟的命数。最好的方式,大概也就是这样吧。能重活一世,也很好不是吗?
程小花忍不住插话道:“就算你复活了,也只有短短几十年,至于你的父母,他们已经老了,你又陪伴他们几年呢?魂魄的轮回却是生生世世的,哪怕是犯了错,只要洗清了罪孽你依然能重新投胎。”
李斌淡淡一笑:“能了无遗憾的活一世,总比世世在轮回里浑浑噩噩的好。”
第二天,当阳光照进病房时,李斌的妈妈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天已经大亮了,她愣了一下:怎么一下子就睡得那么沉?人老了,精力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她顺手想替儿子掖一掖被角,却见昏迷了近一个月的儿子居然睁开了眼,还在,还在对着她微笑。
“儿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妈妈就知道你舍不得一直睡下去。”女人摸了摸儿子的脸后,才想起应该叫医生来,遂赶紧按响了呼叫铃。
病床上的少年依然虚弱,眼睛里慢慢淌出了泪水
人间,有太多悲苦离愁,却也有太多的眷恋不舍。
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在拥有的时候就好好珍惜,远比逝去的时候苦苦怀念要好。
再说林海,他早就已经死了,身体都开始腐烂。没办法,程小花帮着伪装成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模样,只不过又适当地加了些障眼法。否则以尸体的腐烂程度,根本就不像是刚死的。
至于吴敏儿,在醒来之后就疯了,见人就喊儿子,时哭时笑。家人还以为她是受不了丧子之痛精神崩溃了。
因李斌而引发的灵异事件慢慢地平息了下来,程小花的任务至此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程小花领完了任务奖励,美滋滋地问景殊:“殿下,你说我这任务要做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景殊说:“不知道。正常来说,a字打头是内勤人员,尤其像馄饨链锁铺的店员,在地府司的职员里算是很低级的,熬熬资历就行,不需要做任务。只有t级的职员才会收到任务,但那也是在升级考核时才会遇上。像孙名扬那种的,一百年也收不到一次任务。”
程小花说:“那奇怪了,就算是系统漏洞,也不至于一直这样漏下去吧?”
景殊说:“等我回去之后一查便知。”
程小花说:“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景殊说:“我被罚出冥界之前,因为太生气了,居然忘了跟冥王要个期限。”
程小花一阵无语,这种事居然也能忘?
“本君若想回去,打个申请也就是了。只是”景殊顿了顿,只是这不就等让他主动认错吗?若是当初认错,也不至于会被罚出来。
“现在我倒是觉得人间界挺好,阎君殿里公务太忙,哪有现在自在?至于你的事,等下我给广平发个信息,托他帮忙查一下就是了。”
广平是第十殿的阎君,在十殿阎君里脾气最好,人缘也最好。一收到消息很快就回复了:
[程小花?听着像个女孩名快从实招来,她和你什么关系?]
景殊头一次觉得广平居然这么八卦,丢了一句话过去:
[让你查就查,哪那么多废话!]
[不对呀,你不是暗恋孟婆吗?还因为她被罚出界,才多长时间就变心了?]
程小花看到景殊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凑过来瞄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广平阎君最后的那一句话,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
“你不是号称打了八千年光棍吗?和孟婆又是什么关系?”
景殊忙说:“你别听广平乱说,他知道个屁。我和孟婆那老女人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
孙名扬刚刚走进馄饨店,听了一半话,随口接了句:“不对呀,孟婆可是奈何桥头一枝花呀,怎么看也不老呀。”
景殊脸色沉了下来:“没事别乱接话,鸡下巴全叫你吃了!”
正好这时候广平又追来了一条消息:[孟婆昨天还向我打听你的去向,可见人家还是惦记你的。]
不偏不正,这条消息又被程小花看到了,酸言酸语地说:“我就说嘛,殿下您位高权重的,怎么可能真一直当个光棍。敢情您是看了上奈何桥头一枝花呀。”
说罢扭头就走,景殊厚着脸皮追上来:“花花你听说我呀,我和孟婆真没关系,除了你之外我再没喜欢过别的女人,我”
“不许叫我花花!谁知道你叫的隔壁宠物店的花狗,还是那一枝花。”程小花走进自己卧房就砰得一下把景殊关在门外。
哪知门刚一关,他的半个身体就直接从门上钻了进来,把程小花吓了一跳,一个劲地将他往外推,推了半天不但没推出去,反而整个人都进来了。
“你真生气了?是在吃醋?”
程小花裂开嘴笑道:“吃醋?我只有吃馄饨的时候才放醋。生气嘛,那更不至于了。”
景殊说:“你真不生气?”
程小花说:“为什么要生气?我们只是同事嘛,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不生气,我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