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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记载了民国时期,住在西林桥以东的一户姓锁的富商; 祖上经营的是珠宝古玩生意。坐拥良田千顷; 树木成林; 米烂陈仓,真的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泼天富贵。是烜赫一时的大户人家; 但是越往后; 人丁越零落,人过中年才生了一个闺秀。
而且这一家开的店铺都在城里最繁华的地段; 宅邸却建在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片荒地上,透着一丝诡异离奇。
后来; 就到了建国初期了; 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席卷全国。这个风光一时的锁氏也概莫能外,老宅邸和万贯家私都充了公,重新分配。据说搜出来的金珠玛瑙; 珊瑚砗磲不计其数; 连枕头里都藏着硕大莹白如鸽子蛋大小的珍珠。
这栋城外的主宅后来分配给了一个姓阮的军/官; 原来的那户锁氏家族扶老携幼好几口人只能搬到柴房里住。本以为这个锁家就此败落了,可是没想到后面的事让人大跌眼镜。
这个姓阮的军/官一家住进锁氏主宅没多久,就接连遇到了许多恐怖离奇的怪事。
最开始只是一些异象,白天起床时,总能看到地板上有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洼,还有不属于任何动物的巨大足印,有时连墙壁上都渗着大片阴湿水渍。
主宅都是防水防蛀的好木头,竟然在秋天里生了一块一块霉斑。诡异离奇的事接踵而至,渐渐的,军/官家中总有人在夜里听到从地底传来的轻声呢喃。确实像是人类声带摩擦发出的声音,但是说得什么话,又听不明白,只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甚至到了后来,家里竟有人声称自己看到全身长着黑鳞的怪物在主宅里走来走去。
姓阮的这户人家吓得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找了好几个和尚道士来做法驱邪,来人都说这座宅邸不详,有“黑鱼精”作祟。在房梁上贴满了符咒,悬挂了桃木剑和八卦镜也无济于事。
直至最后,一个五六岁的幼童在主宅里玩耍时竟然凭空失踪了,家人搜遍了整个宅邸也遍寻不到孩子的踪迹,只在主屋地上发现了一滩蜿蜒血迹,直至没入墙根,血迹才猝然截断。
这户姓阮的人家才真正信了邪,一家人吓得失魂落魄,连夜搬出了锁家老宅。这栋房子空了大半年没人敢住,后来又搬来一户姓温的人家,做的是白事丧葬生意,自认为胆子大,八字硬,邪祟不侵,结果还是一样,被隔三差五出现的异象滋扰得日夜不安,没过多久也搬出去了。
这样一来,锁氏老宅就坐实了“精魅作祟”的传闻,再没有人敢以身试法了。
最后,这座锁家的宅邸就一直空着没人敢住。自然而然的,锁家那一户又搬回到了自己的宅邸里。
这一回,大家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再没人敢提出质疑。说也奇怪,等建/国/初/的运动都过去了,这一家人不知哪儿弄来的资产,又慢慢重『操』旧业,继续做起了珠宝生意,然后将那片地上的几个散户的房子一栋一栋买了回来。最后,那一片地的所有房屋又都属于这个锁氏家族了。
坊间提着这个锁氏家族,说法五花八门,众说纷纭。有人说这家主宅地底是一座西周大墓,墓里锁着冤魂厉鬼,怨气冲天,只有“锁”这个姓氏才能镇得住煞气,那些个姓阮姓温的,都镇不住。
还有人说,这家姓锁的人家祖坟就修在自己家宅邸下面,任何人住在上面都不行,只有他们自己人住,才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振兴家业。
更有人谣传,这个锁氏家族是“黑鱼精”的后代子孙,修行千载,能幻化出人形,混迹在人间,靠做珠宝古玩生意掩人耳目。
洛思危将这个自己从小耳熟能详的故事讲得生动形象,活像民间话本里的志怪故事,描述风俗人情,引人入胜。白落羽长睫忽闪,在电话的另一头,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这个故事乍一听透着一股荒诞无稽,怪诞离奇的故事会味道,但却蕴含着可观的信息量。
她分析这个《民国志怪谈异录》里所说的锁家,毋庸置疑就是她『奶』『奶』家。而锁氏主宅当年的旧址,应该就是她家三层别墅的所在地。传闻中,地下的西周大墓就是她家地下室下层的石棺所在地。故事可能有杜撰夸张的成分,但结合她的亲眼所见,没有人比她更相信故事内核的真实『性』。
黑鳞突目的怪物与她父母祭祀时佩戴的半蛙半鱼狞笑着的诡异面具,看上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在锁氏家宅里搜出的砗磲、珊瑚、珍珠等珍宝也都出产于深海。神庭曾暗自奈珈是海里的生物,说他们如海水一样冷酷,没有灵魂。那个凶神恶煞的洛根主教跟齐诺说奈珈是海中女妖。以及,自己亲眼所见,奈珈下半身的莹莹紫鳞……
这写看上去盘根错节,潜流汹涌的线索到底会通向一个怎样不可思议的真相呢?
白落羽心中陡然一凛。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船,正航行在一片布满暗礁旋涡的凶险海域。
白落羽怕洛思危漏掉了什么细节,还是拜托他把原抄本的照片发给自己。洛思危欣然允诺,那些老黄历的东西他并不十分在意,满心欢喜地加了白落羽微信。
*
世界的另一端,与白落羽相隔一万五千公里的距离。
星夜,位于意大利首府——罗马的“城中之国”梵蒂冈。
圣彼得大教堂北面,原教皇宫殿,现在是梵蒂冈博物馆。在它的后院,临近世界着名的西斯廷礼拜堂入口,一座近几年才被人们发掘的异教徒骑士墓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披深紫『色』缀满宝石的长帕拉的神秘女子。
那女子高仰着头,身姿凛然,脚下步履生风,长长的深紫『色』帕拉在她身后猎猎翻动起伏,像一片碧波浩瀚的深邃海洋。
她径自穿过西斯廷礼拜堂中庭,对穹顶与四周墙壁上错落密布的人类瑰宝,世界艺术的巅峰,意大利文艺复兴大师米可朗基罗创作的《创世纪》与《最后的审判》视若无睹,仿佛那只些『色』彩鲜明,美妙绝伦的画作,只是远古时代人类对于神只的虚空幻想。
她拖拽着长长的帕拉,像这个国家的女王正在巡视她的领地一样,威风凛凛地穿过了美轮美奂的悠长画廊,径自向“格里高利埃及馆”疾步走去。
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触动了设在梵蒂冈博物馆各种的红外线警报装置,与这座世界上最小的天主教国家同样知名的雇佣兵组织,教皇的护卫队——瑞士卫队,很快到达了现场,他们穿着蓝红橘三『色』的军服和长胶靴,手执长戟和刺剑,偶尔有执勤人员举着雷明顿步/枪,训练有素地包围了长衣拽地的神秘女子。
女子一双深紫『色』倒映着漫天星辰的璀璨眼瞳,不带一丝情绪地瞥了他们一眼,好像在看一堆有机物。
下一瞬间,奇迹在瑞士卫队的眼前发生,只见神秘女子的身体倏忽间变高,顷刻到达了画廊中庭五米多高的穹顶。深紫『色』的天鹅绒帕拉奇长无比,裙裾与领口缀满了宝石堆叠的繁复花纹,下摆堪堪拂地,无人能看到帕拉下面女子的真身。
男人们满脸怔忡地抬头仰望着她,女子像一座璀璨的紫玉山峰,屹然静立于画廊中庭。她的头上是雕梁画栋,错彩镂金的穹顶,布满象征着人类最光辉璀璨的艺术作品,那满天缤纷大胆的『色』彩,神圣恢弘的宗教寓意,都成了女子身后的一片幕布。
有什么触动了潜藏在人类集体潜意识里的远古记忆,一种渺小与卑微的感知,以及对神圣的敬畏袭击了在场的众人。
深夜里变故陡生,瑞士卫队还记得他们使命,他们是教皇与梵蒂冈的守护者,他们满眼惊骇地仰望着神秘女子,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戟和雷明顿步/枪……
第32章 安卡魔镜()
此为防盗章,小天使要等72小时才能看到哦~ 中年人在门口伫立了片刻; 发现偌大的空间里毫无动静; 旋即绕开伏魔圈; 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他身后的年轻人跟着他亦步亦趋,不敢快走一步。
中年人绕到伏魔圈正面; 观察了阵中两个人的情形后; 看到长发的美艳女子双腕间的复古银铐; 喃喃说道:“教会上层得到消息; 说美惠岛附近出现了很多异教徒和邪术活动; 可能有恶魔现世,看来所言非虚。你看这个六芒星的法阵——就是巫术; 伏魔阵。”
年轻人拿眼望了望六芒星中央躺着了两名女子; 两人衣饰鲜妍,『色』彩缤纷。指尖相互伸向对方,只差一小段距离就能碰触到。画面莫名让人觉得旖旎凄美。
一个侧伏在地,身材纤秀,乌黑的头发下面『露』出半截粉雕玉琢,如珠如玉的小脸,长睫轻颤,娇美可爱,看样子只有二十岁出头。
另一侧的女子,长发如瀑布般披散; 肤白胜雪; 一双美目乌湛湛的; 像一湾幽深潭水,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心旌动摇,多看一眼就神摇意『乱』。年轻人紧致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滑动,顿时脸颊一红,赶紧收回了视线。
“洛根主教,这两个是什么人吗?”
中年人面沉如水,语气刻薄:“恶魔。”
年轻人入会不久,跟着洛根主教打过狼人,驱过地精,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恶魔。他眼神在两名女子身上逡巡,疑『惑』地重复道:“恶魔……”
“先别说这个了,摆魔法阵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主教用低沉的声线吩咐道:“施法的人肯定没有走远,你去各处检查一遍,别放过任何地方!”
年轻人应了一声,四下去搜寻了。
他走到角落里的卷柜前,凝神细听,听到卷柜里有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他一把拉开了卷柜下的铁门,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卷柜里竟然蜷缩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女孩一双琥珀酒一样莹莹润润的大眼睛,像被猎人捕到的小鹿一样无辜地望着自己,一身白『色』『毛』呢套装,就像橱窗里摆着的西洋古董白瓷娃娃。
年轻人吃吃地说:“洛、洛根神父,这里还有一个小姑娘。”
陆薇琪在卷柜里听到两人的对话,就已经将二人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慌『乱』中只来得及脱掉暴『露』身份的尖帽斗篷,趁年轻人说话的空档,赶紧将右手的黑皮手套摘掉,『露』出手背上的“全知之眼”。期望这个刺青能救她一命。
那个高大魁梧的黑袍男人大步流星地走来,陆薇琪的“眉间轮”感到一股狠厉杀气弥散过来,不禁全身颤抖。
那人像捉一只小鸡一样,一把将陆薇琪从柜子里拽了出来,陆薇琪此时只穿了件白『色』麻花纹『毛』衣,白『色』『毛』呢短裙和白『色』连裤袜,通体纯白,抓在高大的男人手里,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男人攥紧陆薇琪的衣领将她凌空提起,一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把长柄银『色』的□□。陆薇琪用膝盖想都知道,那里面,猎杀狼人和吸血鬼的银子弹已经上膛。
那人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你摆的法阵?”
陆薇琪被颈间紧箍着的衣服勒得就要窒息,一双细瘦的长腿在空中『乱』踢,白嫩的小脸瞬间转为猪肝『色』。
年轻人只知道主教对黑暗里潜伏的魔物从不手下留情,看到他对一个小女孩也如此心狠手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