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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路急行军,预计在明天天亮时分便可抵达升州城下。
“哼哼!”诸葛暮云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忿:“就这么让他们投降实在太便宜了!起码得让他们赔个十年八年国库收入才行!”
冯连生微笑不言,他是海坛岛老人出身,自然知道岛主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的性子,如何决断根本用不着他们来指点。
可许操一听马上就火了,这家伙之前疏于防范损失了千多号人手,现在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又当着岛主的面玩花样,现在讨论战局了,还大言不惭的跑来指责岛主的不妥,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呐!要是手上全是你这号自把自为的家伙,以后岛主还怎么放心让我出来带兵?
“要不,诸葛将军你来发令吧。”许操这几年的阅历也不是白给的,虽然火大,面上却仍然春风不减,笑的好像阳光一般灿烂:“干脆我劝劝岛主,让他把位子传给你得了!”
诸葛暮云顿时一头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一声都不敢再吭了,跟着许操也有些日子了,他深知这位上司心里是个极有主见的,要是他给你机会,你用不着说话他也会放你一马,要是他打算收拾你,饶你说的天花乱坠也难逃惩罚。而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就是别吭声,任由将军处治,凭这个好态度,或许还能搏来一线生机。
许操拎起脚来,砰的一声将他踹了个跟斗:“德行!滚!”
诸葛将军赶紧爬起来一溜小跑蹿出会议室,心中连呼侥幸不已,怎么忘记今天岛主在场了,一时又没管住自己这张嘴,差点又祸从口出了。还好许将军体恤,只是踹了一脚就此放过了,要不然就死的难看了。
他却不知,许操之所以用这种近乎无赖的行径处罚他正是为了向高文举提示一下,这家伙其实就是自己平日疏于严厉,惯坏了。这个过失应该由自己来承担。
高文举当然不会计较这些旁支末节了,他也不是不想斩草除根,可是高丽是个国家,并非盘据在某个小岛上的海盗。从隋朝时,中原多少雄才大略的帝王都想征服,却始终没能将其拿下,即使后世之时,小日本将其全境占领,他们还不是照样今天造反,明天闹事?这样的国度,想完全靠武力征服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高丽人又不像中原其他小国之民,他们还是出了名的白眼狼,根本就喂不熟!即使你将其吞并,他或许一时之间会忍气吞声的在你的羽翼之下扮出一脸恭敬样儿出来,可要是等他一旦翅膀硬了,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远看隋唐,近看大宋契丹,哪一次不是如此?所以,这样的国度,用怀柔政策也没多大作用。
对付这样的无赖国度,高文举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先胖揍一顿,让他打心眼里感到害怕,然后再做出一副强势攻击的迹象出来。一直要逼到他投降为止。等他投降了,把所有的损失七算八算都折一块来,然后再让他慢慢拿东西来还帐,用这种法子一直压的他国力憔悴,民不聊生,不信他不崩溃!
朴良柔见到几个卫士抬回来的金大川,心里就像被狠狠用刀搅了一把,疼的直抽抽。太可怕了!两万水师精锐啊,这一路半天功夫就被烧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个主将半死不活的被扔了回来送口信。另一路出发之后很快就没了消息,到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不过按照金大川的描述,恐怕另一路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办?”朴良柔苦苦思索,若是依了他的性子,在这种绝对实力面前,忍一时之辱,选择投降保存实力是最好的法子,可据金大川所言,对方此次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留手的意思,完全是一副赶尽杀绝的作派,就算你想投降,人家也不见得会放过你呀!看来,唯有拼死一搏,或许才有一线生机了。
“报~!”传令兵匆匆而入:“将军!桃花岛发兵五千,携重型火器,于今日申时前后攻陷了罗州大营,并未原地驻守,稍稍整顿之后,已经连夜出发,向升州方向而去!”
“什么?”朴良柔大惊失色,罗州大营虽然精锐尽出,可好歹也有着五千多驻军呐,怎么连半天功夫都没撑下来就失守了?而对方拿下了罗州,为何并没有据地而守,却转向了升州?
糟糕!升州地处内陆,一直以来防守便极为薄弱,如今的知州又是主上的小舅子,那个只知道享乐的花花太岁韩启明,城中守军本就不足五千,又被他吃空饷搞的兵不满员。况且平日升州算得上是后方平静之地,已有近三百年没有经历过战火了,大家安于现状,何曾有过丝毫危机意识?要是被对方打上门去,恐怕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呀!这,要是升州有失,对方又据了罗州港口,以此为跳板,升州向京师开城方向则一马平川,再无天险可据,这可比当年隋唐两朝帝王征高丽之时的情景危险万倍!
一想到这里,朴良柔额头的冷汗淅沥而下,一时间居然失了神,不知要如何是好。
“报!”又一个传令兵匆匆而来,一进门,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摔的趴在地上,狼狈起身挣扎着嘶吼道:“将军!桃花岛发兵五千,携重型火器,于今日申时前后攻陷了晋州大营,并未原地驻守,稍稍整顿之后,已经连夜出发,向升州方向而去!”
唵?朴良柔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摇了摇头再看看地上那个喘不过气来的传令兵:“你说清楚!是罗州还是晋州?”
“是晋州!将军!”那传令兵一路历经千难万险才侥幸赶到,哪里敢拿这事开玩笑。
“完了!”朴良柔突然想明白了,原来人家从一出手就是大手笔,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侥幸的机会!同时兵发两路齐头并进发动攻击,又同时在两路援军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现在两路港口失守,人家根本就没有罢手的意思,直接就冲升州下手了!要命的是,海上和人家不是一个等级,两万水师全军覆没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捞回来,陆上居然也不是人家对手,两个港口水军大营在人家面前就和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唉!天不见怜呐,这次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惹了个惹不起的对头呀!想想金大川传回来的话,朴良柔突然面色狰狞的吼道:“备船!我要去见桃花岛的人!”
007 我们优待俘虏()
007 我们优待俘虏
夜色中,茫茫的海面上,一盏盏有如小太阳一般的射灯将一大片海域照的亮如白昼,打量了一下这艘战船的大小,虽然没有金大川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大过自己的船只百倍,但一个顶上三五十个还是有的。站在先锋号甲板上,朴良柔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比当天他攻打济州岛时对方逃跑时使用的那种船还要大上几倍,老天爷呀,以前只当对方只有那么大的船,没想到,对自己来讲已经超出制造能力的大船,在人家这边居然只是小船!光是这份能耐,就已经超出了高丽国的能力范围。要是早知道人家有这么恐怖的实力,就算当时要向人家动手,恐怕也不会采取那么极端的手段了。如今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哇!
“岛主请朴大人过船一叙!”传令兵很快将灯语译了出来,前来向诸葛暮云汇报。诸葛暮云经过许操的教育,现在已经老实了许多,虽然见到了冲自己下手的罪魁祸首,却不敢有丝毫过分的举动,要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坏了岛主的大计,那可真的要糟天下之大糕。
先锋号放下小船,将朴良柔慢慢转移到旗舰上去。高文举、许操、冯连生等桃花岛将领都坐在会议室里等候老头的到来。朴良柔在这个过程中举目四下张望,却见远处一片灯火辉煌,隐隐约约也有人声传来,从中似乎能听到大量的高丽话语,老头心里明白,这是被人家俘虏了的,叹息一声,只要有命在就比那些被烧死了的强!
“朴大人请!”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况且这位爷以一军主帅,就敢单刀赴会,单是这份胆识也够让人敬佩的了。桃花岛上下诸人,对老头还是挺客气的。
朴良柔是经历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为了高丽国能保得元气不失,他曾经放下身段亲自赴契丹请罪,也曾带兵包围过大宋驻开城会馆。可以说,老头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物。只看他在一听到介绍之后,参见高文举时所用的外臣礼节就可见一斑,老头这里完全就把高文举当成了一国君王来看待了。这份谦卑的姿态又为老头获得了几分好感。就连陪同前来的诸葛暮云心中的火气也被抵消了大半,再看老头时,也不觉得老头碍眼了。
“黄岛主发大兵犯我高丽,不知师出何名?”朴良柔很客气,他也采用了这个年头最常见的谈判方式,先定名分。在他的印象中,济州岛乃是高丽的领土,他带兵抢回来天经地义,而桃花岛因此出兵攻打高丽就属于胡搅蛮缠的强盗行径,是师出无名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高文举只听这一句就知道老头在打什么主意了,笑了笑示意老头坐下道:“朴大人,你的唐话说的比我还溜,想必大道理比我也懂的多。不过有件事你可能忘记了,我们是桃花岛人,不是汉唐那样的礼仪之邦。我们是海盗出身,一惯的宗旨就是吃到嘴里的绝不吐出来!要想从我们嘴里抢食,先问问手上刀答不答应!”
朴良柔顿时语塞,又想了种种说辞,但一想,人家这一开口就摆明了姿态,说自己就是以抢东西过活的。那意思,济州岛是我抢的,你抢了去我没说什么,现在我又来抢,你也不能有意见呀。这一下子就把老头后续的种种礼仪廉耻之类的说辞给堵回去了。气的老头直哼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到老头被一个回合就击败了,高文举笑道:“朴大人是否想说济州岛同自古就是高丽领土之类的话?呵呵,这可得问问渤海国的人了。”
所谓渤海国,正是早前在济州岛建国的那个小势力,后来被契丹灭了国家宗庙。契丹因此地离陆地较远,本国又缺航海之力,并未在此地经营,而是将所有人口一并打了包卷回了内陆,不料契丹人走了之后,高丽人趁虚而入把这里占了去。后来契丹也曾几次派兵来争夺,不过都因种种原因未能奏功。本来高丽人占了济州岛,已经是被大家默认了的事实,桃花岛途经此地的船队偶尔也来这里补给交易,大家也算是个点头之交,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可突然有一天,高丽在济州岛的驻将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不顾自己实力有限,就想冲桃花岛的商队下手,结果被人家一家伙反击打了个一败涂地,狼狈而逃。从此桃花岛就做了此地的新主子。
经过近一年的经营,桃花岛已经将此岛打造成了一座大型的中转站,不料高丽人却又寻了机会杀了回来。这才惹来今天这场大战。高文举现在这么一说,意思就是说,渤海国已经断了后,此地就是正经的无主之地,谁能耐就归谁占,也没啥好说的。
朴良柔也明白高文举的意思,皱了皱眉头理了一番思绪说道:“既然冲突是因济州岛而起,那黄岛主挟怨而来,就应当冲着济州岛来。为何又要对我高丽本土痛下杀手?”
高文举哈哈一笑:“朴大人!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得如此天真?本来你们占在这里经营,我们的商队打这里过,合理买卖,按价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