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沆告退之后,赵恒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沉思了一会,这才兴冲冲的直奔德妃刘娥宫中而来,那里,摆着两人昨日未曾下完的半局残棋。
一进门,赵恒便笑呵呵的说道:“朕想到了一招妙手,爱妃你来看!”说着,轻轻落了一只白子。
这一子落下,原本被黑棋两条大龙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全面崩溃的白棋突然就连成了一片,前后呼应,整个局势顿时为之改变。
刘娥看了看,笑道:“臣妾费尽心思布下这双杀之局,却被陛下如此轻易便破了去,再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转了,臣妾认输!不知陛下此招,可有什么名堂?”
赵恒微微一笑:“这一招,叫做镇神头,一子解双征!”
067 血战成都()
067 血战成都
咸平四年九月初六,成都城外二十里,平叛军大营中军帐。
雷有终皱着眉头将手里的信递给一旁满脸期望的石普,一脸索然道:“看看吧。”
石普接过信来匆匆扫了一遍,登时大惊:“怎会如此?这高鹏到底是什么变的?怎么会如此快就将李继迁那厢摆平了?!这……群臣廷推他为四川黜治大使,那,要置大人你于何地?!”
雷有终长叹一声:“你还看不出来嘛,朝中上下,如今对咱们是没了信心。将军来信通知咱们,也是让咱们自己心里先有个底,说是圣旨随后就到。估计调动高鹏的旨意,眼下差不多应该到邠州了。”
石普心里一惊:“那岂不是要让咱们把这场功劳拱手送给他?”
雷有终苦笑道:“功劳?石将军你可真是够天真!咱们出师这么久,到现在为止,除了损兵折将之外,倒是有什么功劳可言?唉,想不到哇,这一问计,倒把这个灾星给引来了!半世英名啊……”
石普喃喃道:“情况不至于有大人想的那么糟糕吧?或许,这是官家让高鹏来帮大伙想法子呢?毕竟,咱们近十万大军,就这么在成都城下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啊!都说那高鹏鬼点子多,或者能有什么新花样能解眼下困局呢?”
雷有终道:“石将军,你不妨想一想,自打高鹏开始参与朝政,什么时候有过和和气气的结果?哪一次不是搞的一地鸡毛?论文事,契丹小王爷耶律文被整的两度吐血,狼狈离境自不必说。只看李相公,圣眷正隆之时尚且被他一脚踹落,若非圣上顾念旧情,恐怕老命能否保的住都在两可之间。年前闻得传言,说他家三公子祭祖之是被祖宗降下天罚来烧的灰飞烟灭,若是仔细推敲,不见得这里面就没有那高鹏的首尾!你别以为是我言过其实,往后看看他参与到军方诸事里的这些手段吧!傅潜怎么样?资格够老吧?职位够高吧?可就是因为贻误战机,畏敌怯战这一条,看看他的下场!被高鹏像捉贼一样从定州大营揪回了京!再看这次杨琼!自以为比傅潜胜过不止一筹,对官家的话不理不睬,结果呢?不但自己人头落地,还连累的一帮手足全都被砍了脑袋!看看吧,这就是高鹏的手段!凡是敢与官家朝廷唱反调的,就只有惨淡收场的结局!能保住命已是万幸,还指望他来之后给你我做副手吗?”
石普咕的咽了口唾沫:“这哪里是什么文曲星?分明就是扫把星!这是走到哪扫到哪啊!大人,我们绝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呀!”
雷有终哼了一声道:“那能怎么样?难道随了张均去造反?那样岂不连妻子儿女九族亲戚都要连累?大丈夫行事,不求尽如人意,但求俯仰无愧!你我受命入川平判,耗时日久无寸进之功那是你我无能!岂能因此而心生怨恨背叛朝廷?那样的话,非但无能的名头洗不干净,连这半世苦苦挣来的那点微薄功劳都要尽付东流!堂堂七尺男子汉,不能搏得个封妻荫子已是愧对祖宗了,再连累的九族同背忘恩负义罪名,那就更加没面目与黄泉之下的祖宗们相见了!”
石普没想到雷有终居然如此消极,听他发完牢骚这才小心道:“大人误会了,末将的意思是,既然如今圣旨尚未下达,大人便依旧是平叛军的统帅。官家如今对我等不满,皆因我等费时旷久未见微功,倘若我等在高鹏未到之前便将成都城拿下,岂不正好堵了天下悠悠之口?也省了让那高鹏在你我头上招摇立威啊!”
雷有终苦笑道:“好我的石将军呐!你当我不愿意立此大功?可入川一月来,你我几乎形影不离,你也见了我为拿下成都费的这番苦心了,能想的法子我都使出来了,无奈就是没有用啊!要是能打下成都,那还愁个什么劲?”
石普道:“可人家高鹏不见得就会理解你的这番苦楚呀!费尽心思拿不下叛军和拥兵不前,在人家眼里还不都是一样?若是官家能理解大人,哪里还会让这个扫把星过来?能让他来,足以证明官家和朝中诸位大人已经对大人您不满意了!”
雷有终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正在琢磨着怎么把军中事务源源本本的向人家移交了嘛,省得到头来连老命也保不住,再被扣个贻误战机的罪过去。好在咱们这些日子也没歇着,多少对张贼造成了些威胁。想必高鹏也不见得就会那么不讲理,一见面就把你我一杆子扫了吧?”
石普豁然起立,将胸脯拍的梆梆直响:“大人且莫说这样丧气话!只要圣旨一日未到,你我就尚有机会。末将这就召集诸将,大伙一起想办法,尽量在扫把星没来之前,一举将成都攻下,到那时,看他还有何话说!”
话一说完,石普扭头就走,欲言又止的雷有终在听到随后的聚事鼓响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闪过一丝恨意,喃喃道:“文人带兵,便是如此尴尬,说上一万句,也比不上人家武将自家半句。希望此次能让大伙齐了心吧!若是果然成此大功,还得谢谢人家高鹏呢。”
“这有什么难打的?”一个声音吼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如今我军多过叛军五倍!只要我们将成都城团团困住,四面攻打,总有撬开他的时候!”
另一个声音道:“说的轻巧!成都城自建成以来,历经千年战火从未被人攻破过!倘若这等法子也行,前人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
又有一个声音道:“李将军说我军多过叛军五倍,其实不尽然。张均自前次摆了空城计之后,已经蛊惑人心将城中青壮尽数征召从了乱军。如今人数已不下三万之众!且因我军前次入城之后诸般不良恶行,闹的民心慌慌,如今城中百姓,反倒铁了心的要跟那张均造反,倒把我等王师当成了匪人来看!这等情况下,本来集中一点攻打就已经很吃力了,要是四面合围齐头并进,兵力分散,难保能有什么用!”
石普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扭头对雷有终道:“大人,该是下决心的时候了!如今的形势大家都心知肚明,原本为了顾忌城中百姓安危,攻城力度不敢太过。可如今的情况是明摆着的,这一城上下,已经尽数从了贼!便应当以敌城论之!”
一个长须白面的文官跳了出来大声道:“石将军慎言!城中百姓从贼,我等亦有脱不开的干系,如何能一味当成从贼之匪对待?若是当成敌城攻打,这一声下来,难保不会玉石俱焚,日后要让天下百姓如何看等我等?我等又当以何言辞来面对天下悠悠之口?”
这说话的,正是前次劝解大家不要轻晚入城,小心中了对方空城计的李继昌!可他这说话很快就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没了。原因很简单,大伙再这么耗着,杨琼那班人的下场就是大家的榜样,环州大营外那两排长杆上,人脸上的血还没干呢!你倒是有一片好心来体恤百姓,可他妈的谁来体恤你?你指望高大扫把砍脑袋的时候饶了哪一个?要真觉得自己能脱了干系,不妨去问问环州大营门前那些号众的家伙,看看哪一个不是被冤枉的?要记住,那高鹏可是只拿着一道中旨就敢将信安军几百将领屠戮一空的主!如今做了黜治大使,更是有着全权处理四川事务的实权,这时候还不加把劲赶紧把事态扭转过来,等到这灾星真的驾到了,可就有理也没地方说去了!什么?你觉得自己有理?你到是能说过我,可你敢和高鹏讲理吗?想想耶律文的下场!想想李至父子的下场!讲理?人家最喜欢讲理了,到时候和你好好讲,看讲不死你!
很快,平叛军将领在高鹏即将入蜀这种空前的威胁之下,迅速的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趁着正式命令尚未下达,利用这两三天的空档,尽全力将成都城攻下!这样一来,大家立了大功,解决了朝廷的忧虑。高鹏也就没有了寻大家晦气的借口,到时候就算他要说点什么,起码大伙有了这笔功劳在身,当可保得前途无忧。
九月初七日,凌晨开始,自打建城以来从未被外力攻破过的成都城,迎来了它经历过的最强攻击!
平叛军兵分四路,将成都城团团围住,不分主次,全面展开最猛烈的攻击,一下子就把张均打懵了!他虽然手下如今名义上也算是有三万兵马了。可那些刚片召入伍的毛头小子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和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油子相提并论的。本来,无论官兵从哪方进攻,他都会将主力迅速调动到那面去主持大局。可如今人家这一全面开花,他这里顿时就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了。
最要命的是,这次官兵根本没有丝毫保留,完全是一副拼了拿的架势,似乎拿不下成都城绝不罢休!从早晨血战到黄昏,早已累的脱形的成都叛军根本连饭都顾不上吃,可是官军的攻势,居然依旧没有丝毫降低!
从黄昏开始,城中的新兵终于出现了崩溃,在人海战术的有效打击下,成都城头,终于出现了官兵的身影!这些人,几乎是硬生生被战友们用身体“挤”上城头的。
当城头出现官兵的那一刻,张均心里很明白,从来没被打破过的成都城,完了!
面这个时候,新任的四川黜治大使高鹏高大人,还在路上尚未赶到剑门关呢。
068 成都危机()
068 成都危机
九月初十,剑门关驿站。
高文举正在回复京城送来的家信。这些信件却并非是寿昌写给他的,而是他那个宝贝徒弟吕聪和朱家兄弟的工作汇报。今年以来,在高文举粗放式管理之下,朱家兄弟严守高文举的低调赚大钱的大方向,闷不作响的收购了陈州大街上的所有房产。如今高文举大婚,皇帝又下旨意要赐他们夫妻府邸,高文举就选了陈州门大街的一段,然后又赚了户部一笔拆迁费。随后高文举让朱家兄弟停止在开封城中的房业收购,毕竟做的太大就有可能会招来非议,他可不想为这个被人诟病。朱家兄弟一时感觉左右无事,与最近一直呆在京城附近的吕聪打了个商量,就开始沿着汴河两岸收购起了田园地产。要说这哥俩搞这个可真是行家里手,短短几个月来下,居然让他们用收购、并购、交换等等手法收了近万亩的荒地和田产。如今正安排投靠到桃花岛势力的一些女真人和高丽人、日本人的劳工进入这些地方着手改善环境,拓展道路呢。
要说开荒种田,那只要随便有个身份的人去官上打个招呼就算完事。大宋在这方面的政策相当优惠,一直是谁开垦谁受益的作法,只要是无主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