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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举点头叹道:“是啊,现在这条件,想有一个好医生,可真是难如登天!”他本来想到郭晋宝,可如今整个桃花岛都要靠了郭神医一人来维持,虽然他也费了心思调教了不少弟子,可毕竟时日太短,还没几个能拿得到台面上的。更何况,郭晋宝自己在云霄县还有着不低的名声,每隔一段可以打着进山采药的旗号去桃花岛转一圈,却依旧还得顾及着云霄的乡亲们,两下里就够他折腾的了,如何还能再让他分身进京呢。这招揽医生的事,可的确是让高文举犯了难。
白布衣又接着道:“就算有了好大夫,可善堂又如何能做的长久,也是个未知之数。俗话说富贵不舍千日粥,若只出不进,如何能保得善堂长久?”
高文举道:“此事我倒有个小计较,我是这么想的,咱们的药堂,虽是善堂,可也不能只出不进,遇到没钱的人家施舍些药材倒也罢了,难道遇到那些财主老爷们也要白送他们吗?再者说,你就算白送,人家还不见得承你的情呢。要依了我,就走高端路线,请上几个名声本事都在上上之选的医生坐堂,对上,狠宰那些有钱人,对下,施舍给那些穷苦人,这么一来,只要用了心思,药堂自家就可自给自足,搞不好,还会有点赚头……你干嘛又这副表情?”
白布衣谓然长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心思,就是为了赚钱而生的!不过话也说回来,若真能请到好大夫,这法子倒也不失为一举两得之计,且先看看谢姑娘那边有没有什么好法儿再说吧。”
高文举道:“其实这作恶行善,只在一念之间,为何非要把它弄的那么分明呢?人本来就是矛盾之体……”
“少爷!”高十一匆匆跑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出事了!”
高文举一愣,很少看到高十一这么失态,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高十一道:“是那刘霞姑娘,小的听送她说,刘老实两口子,都……唉!”
高文举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说清楚!”
高十一便将从刘霞那里听来的原委向高白两人讲了一遍。
那日高文举和白布衣假扮陷空山好汉掳走李惟熙之时,白二当家出于一片善心,向刘老实指点了一条明路,让他一家寻便来高升客栈投奔高文举,以免事后被那李惟熙寻仇。
那刘老实两口也确实带着女儿上门来投奔了,高文举便将那刘霞安顿到了小工厂时去做了个普通的缝纫工,那两口子,临时没有安排活路,只是由着他们与女儿一同住了下来,打算回头找个合适的活路安排给他们去做。
刘老实为人勤恳,也歇不住,又见此处与自家那东城距离较远,加之高文举等人为了避嫌,并没有揭穿他们的身份,更加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他便得空出门四下寻思起了谋生之法。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在外面碰到了个以前的老邻居,两人稍一聊,刘老实得知自家的祖宅虽然毁于火灾之中,但那地皮却不错,由于无人知晓刘老实一家人的下落,因而,好多对那片地皮动了心之人都只能长叹莫可奈何。那邻居见刘老实颇有几分意动,便劝解他了几句,说到底那也是祖上留下来的一点根基,弃之不唯可惜,更是不孝之举,如今那李公子被强人绑了票未曾归来,想必也无人再敢骚扰他了,只需借贷上几两银钱,重新起上几间新房,自家住也好,转手出让也罢,都算是对祖上有个交待。
刘老实深觉他说的有理,便与浑家商量了一番,两人都觉得其言有理。由于在高升暂住的事,自家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味道在内,便未与高文举打招呼,两口儿悄悄的与女儿嘱咐了几句,便双双回了祖宅,又寻那旧日亲友四下借贷,打算重修祖宅,另起炉灶。
高文举其实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下边人的汇报,可那时候,李惟吉尚在高升的地下室黑牢里扣着,况且其时高文举已计划好了利用钱若水扳倒李至之局,便觉得李至父子以后恐怕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闲心再去寻这等小人物的麻烦,便由他去了。
刘老实跑了几天关系,也请了些往日的相熟工匠,购买了砖瓦木石,一心想着要重头再来过。不料想,开工的第五天上就出了事,一座新砌的墙壁突然倒塌,将几个匠人压在了砖木下,刘老实哪敢等闲,连忙救了人送往医馆疗伤。幸好几人所受之伤都不严重,不过是些小伤小痛,最重的一个也是断了一只小臂,静养上半年便不妨事了。对刘老实来讲,延误几日工期也不打紧,只要没出人命便是万幸了。
那几人被送回家去静养,刘老实只好重新招募工匠,再来一次。却没想到,第二次工程尚未开始,自己却招了官司。原来那几人中有一人,当时瞧了大夫,说是无碍,只是擦伤了油皮,用药酒揉开了散散淤,回去歇两天就是了。可让人意外的是,那人回去之后,当夜突然口吐鲜血不止,待家人送至医馆时已经不治身亡了。家人以为此事与刘老实脱不开干系,一纸诉状,便将刘老实告到了封丘县正堂。
刘老实本来以为这事一有众工友同历,二有医馆大夫经手,只要将过程说个清楚明白,自己最多不过认个倒霉,赔上几两烧埋银子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一进县衙,自己就被当堂扣了起来,那县令衙役等人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他按倒,噼里啪啦的先是一顿杀威棒,把个刘老实当时就给打懵了。随后,也没见过堂,他就被扔进了号房里关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午后,刘老实才知道,原来县老爷抓自己,根本就不是因为工地上出人命那事,而是要向他追问自己女儿的下落和前几天收留他之人的底细。刘老实虽然有个老实的名字,却并不是蠢笨之人,马上就知道这是那李惟熙在背后指使的。便咬死了不开口。很快,浑家前来探望之时,刘老实便悄悄将此节与她交待了一番,并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哄出高升客栈,更不许她去高升知会女儿,省得连累了女儿。
刘老实的浑家也是个死心眼,听得当家的如此吩咐,加之自己两口子又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眼下女儿又有了好去处,心中更没了牵挂,哪里肯吐半个字?!封丘县令一怒之下,便将他两口子在牢里做了个伴,只等着刘霞自家寻上门来。
刘老实两口子打死不开口,可没想到,刘霞心中记挂父母,想要回去探一探祖屋的工程进展,又记着父母的吩咐,便在三日前趁着黄昏,拎了几样礼物,走了近十里路回到旧宅处去探望父母。结果却得知父母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她登时就乱了心神。她毕竟少不经事,只听人说父母是因为工地上出了事,哪里能想到这其中更有这许多古怪?情急之下,也顾忌不上别的什么,直接去了县衙探监。
这一探,就探出事来了。
封丘县令见刘霞送上门,自然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了,威逼利诱多管齐下试图问出消息来,谁知这一家三口竟然都是死心眼,虽然眼看着身在危境,却依然不肯低头服软,搞的那县令也没了计较。折腾了一整天也没能撬开任何一人的嘴,眼见没有丝毫希望,只好无奈的将三人趁着夜色放了回去。刘老实三人觉得或许是对方在用计要追踪女儿的跟脚,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肯去连累那曾经收留过自己的高状元。
一家三口在临时搭建的家里寻思,如何将此节渡过才好时,两个黑衣蒙面的人突然闯了进来,刘老实两口儿为了护着女儿,死死拖着那两人,高声呼救,又让女儿赶紧逃命。危急之下,刘霞逃到了一位与父亲平日素来交好的长辈家中躲了一夜。等到天亮她再回去查看时,那草草搭就用来临时遮身的小木棚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两具烧的黑乎乎完全没了人样的尸体就摆在那里,几个衙差打扮的汉子正在那里前后忙活着。
刘霞当场就晕了过去,还好那位长辈也多少知道一些她家的事,不动声色的将她扶离了现场。刘霞虽然伤心,却也知道现在情况危险,自己若是前去为父母收尸,恐怕也难逃对方的毒手,思前想后,她决定向高文举求救,因为高文举是她眼下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帮到自己的人。回到高升后,因为高文举正在开会,没能见到人,却碰到了负责外围警戒的高十一。
高文举听完高十一的讲解,脸色顿时变的铁青,沉着声安排人先去照顾刘霞,确保她眼下不会再出意外。
白布衣见高文举脸色不太对劲,想想这事多少与自己也有些干系,便想出声劝解两句。却听到高文举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幽幽的说道:“李惟熙,我若是让你早早死了,岂不是对不住你这么苦心营造出来的气氛?!”
虽然他的话并不是非常的铿锵有力,但白布衣却没来由的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161 打上门来了()
161 打上门来了
高升客栈,另一个隐秘之处的会议室。
白布衣很纳闷,这个会议室里的布置摆设与早上开会的那个会议室风格很接近,但其中的内容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副他甚至见也没见过的地图,这张地图不但大的离谱,几乎将整个墙面都占了个严实,而且图上的内容也是他之前不曾见过的。他在图上仔细的查看了老半天,才总算把大宋的位置找了出来,稍一对比,这才发现,原来大宋的整个疆域竟然连北面的大敌契丹都比不过,再看了一眼用特殊颜色特意勾勒出来的燕云十六州,白布衣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味。
就在刚才,高文举听说了刘老实夫妇的惨剧之后,并没有去看那刘霞一眼,反而拉着脸一头钻进了这里,白布衣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鬼迷心窍一般的就跟着他走了进来,结果一进来就被这里面的各种新奇的作战装备迷花了眼。如今,高文举正在和龙氏兄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量些什么,白布衣见左右没自己什么事,而高文举对自己不闻不问,显然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他也放的挺开,就依着惯例,在作战室里四处寻摸了起来,掂起架子上的刀来试试分量,又拎起一把折叠式工兵锹来琢磨其中的奥妙。无意间又被眼前站立着的那个全副武装的木头人吸引了目光,顿时便被吸住了脚步,饶有兴趣的在那木人身上摸索了起来。
“好!”高文举一拍桌面:“那就这么定了,你们马上联络老八,让他尽快把李至和军中将领来往的证据送回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老狗给拿下!”
龙呤云也知道早前那个移花接木的计划,当下便问了一句:“少爷,我多嘴问一句。既然连钱大人和李相都奈何不得那李至,咱们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高文举冷笑了一声道:“钱若水为何没了动静,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据我估计,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钱疯子自己不愿意动手了,二就是他动了手而没实际效果。如果是第一种,那么李相公不应该没点反应,从李相公没有一点作为的情况来分析,应该是第二种可能了。而第二种可能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根本就不认可那些证据。不过没关系,无论哪个皇帝,这勾结武将的事可都是犯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