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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此事可就难上加难敢了……再怎么说,朕还是希望此事可以平心静气的解决。实在不行,大不了朕退上一步,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只要能把军心先平抚下来,日后再慢慢想法儿便是。”
赵元佐转向高文举问道:“你在局外,看的果然清楚一些。那依你看,此事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还有,眼下这处境和救不救淑丫头有什么关联,你说的那个好处又在哪里?”
高文举道:“很简单,他们手上扣下了长公主殿下,这就说明他们是打算用人质来要挟我们了。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的心思都会觉得手中有了咱们顾忌的条件,或许可以强迫咱们在某种问题上向他们妥协。在没有沟通之前,一般来讲,他们是不会硬来的。能文争的时候,人们总是会自然的避免武斗。可咱们要是把他们手上唯一的依仗夺走了,那就必然导致对方放弃这个优势,转向寻找其他优势。这种情况下,向咱们来硬的,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王继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这么说起来,咱们还真的不能去救人了,要万一把这些家伙逼急了,指不定就伤着殿下了呢。”
赵恒问道:“那这么说,咱们就眼看着他们扣着贤懿,不闻不问,然后坐等他们上门了?”
高文举又摇摇头:“不!人还是要救的。不过一定要雷声大,雨点小才行。动静闹的越大越好,但人质,一定不能当时就救出来。”
赵恒奇道:“这却是为何?”
高文举解释道:“这么做有两个作用。一,使对方相信自己手中的底牌对咱们的重要性,这样一来,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他们会更加看重人质。二,也要通过这个动作摸一摸对方的底细,同时也要向对方表明一下态度。”
赵恒点点头,喃喃道:“岂止要向他们表明态度,也得让那丫头知道自己的处境啊。只怕到眼下,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人家的肉票了呢。”
四人稍一商议,便由王继恩出面,重新分派了人手,打着自己的旗号前去孙汉的地盘光明正大的请人了。同时又派出了斥候,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详细的侦察,务求做到精致准确。
这边眼下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了,高文举望了一眼拿着球杆和王阔在不远处玩的不亦乐乎的白布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将白布衣喊了过来。
“你干嘛?”白布衣明显有些不太高兴:“眼看就飞龙在天了,被你这一吼,打偏了!我跟你有仇啊?”
高文举也不在意,笑咪咪问道:“你以前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不是真的?”
白布衣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故意恶心我?!实话跟你说,要不是碰上你这么个千年不遇的妖孽,我还真就没服过谁!”
高文举没好气的笑道:“少整这些没用的。我还真就画不了画,你行不行?有个活让你帮忙。”
白布衣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假的?你不会作画?我不是看了老王这儿准备了一大堆丹青之物吗?难道给我准备的?先说好了啊,要我作画是可以,不过我收费可是很高的哦。”
高文举哈哈一笑,正色道:“别闹了,眼下等着你的神笔救命呢。”
白布衣这才收了笑容道:“什么画这么重要?”
高文举也不多解释,只是扯着他就忙活着摆起了条案,又找出一条铺桌子用的白布来摊开,在他耳边吩咐了起来。
白布衣听完稍稍一愣:“不会冒犯……”
高文举笑了笑:“你可别说你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白布衣道:“那你以后不许说我是神棍!”
高文举拍拍他的肩膀:“成交~!”
……
很快,派出去接贤懿的人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很不乐观,对方根本就不让他们见长公主的面,只推脱说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至于来人质问对方何故在此处扎营,对方更是理直气壮的回复说,他们所在之处并非有主之地,一群大头兵思念家乡,趁着重阳节假期一同到这里来登高,犯着哪条王法了?
没许久,另一伙暗中去救人的队伍也返了回来,不过情况似乎很不乐观,一行十人中,居然有五人受了伤,看来对方早有防范,不过眼下似乎并未下死手,否则这几个人估计已经挂了。
“这帮家伙果然早有准备。”王继恩听完斥候传回来的消息,向赵恒兄弟和高文举道:“六处要道居然尽数被他们占了。现在看来,咱们真的是小瞧他们了。走眼了呀~!依老奴看,还是赶紧点了狼烟,让外围的孩子们动手吧,迟则生变呀!”
赵恒微微抬手止住他的自责道:“眼下且不忙说这个,狼烟也不忙点,文举说的对,他们既然没动静,此刻应该就是在商议着要如何和咱们谈条件了。也好,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举把这隐患清除了吧。”
高文举闻言不由的冷哼了一下,心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要不是你们三个各怀鬼胎,相互算计的时候把我也扯了进来,我才懒的理你们这些烂帐呢。
另外一边,距离贤懿长公主赵淑被暂时扣押的帐篷只有半里远近的一处军帐中。
孙汉一仰脖子将碗中的酒一口灌下,狠狠将空碗向地上一摔,瓷碗粉碎的脆响声中,孙汉大声道:“多年隐忍,成败在此一举!”然后拱手施了一个大礼道:“此间之事,便仰仗诸位将军了~!”
对面举着空酒碗的一群大汉连忙回了个礼,齐声道:“末将遵令~!”
孙汉很干脆的转身出了帐篷,一出门便对旁边站着的两名士兵道:“去前面帐中通报,就说内值班头孙汉受禁军二十六名将军所托,求见陛下~!”
137 逼宫()
137 逼宫
球场边上的凉棚中,赵恒居中坐了主位,赵元佐王继恩一左一右侍坐在旁边,高文举远远的站在距离这几位还有十几步远近的白布衣旁边,很用心的看着白布衣在那里作画,仿佛这边的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孙汉带了两位将领亦是一主两从的阵势来到凉棚前向赵恒施礼相见。
赵恒似乎并不以孙汉等人之行为忤,反而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为三位将军赐座。几个隐藏在凉棚附近的高手无声无息的递上了三个马扎。又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仿佛毫无生气。
高文举和白布衣都察觉到了场中的微妙变化,由于高文举和白布衣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正好能将双方六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因此,高文举多少从几人的神态中看到了一些端倪。
高文举也不拿白布衣当外人,很是随意的低声冷笑了一下,便又埋头观赏白神仙的在作了。
白布衣一边挥笔作画,一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笑什么?”
高文举道:“我笑这些人都自觉事情在自己掌握中,也不知道到头来谁会笑到最后。”
白布衣手上的笔微微一顿:“这里都兵谏逼宫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高文举道:“着急有个屁用!你看陛下他们三人的表情,分明就是有恃无恐的神态,尤其是让那几个高手出来赐座的时候,三人脸上都是一副得意的样子,估计是想用这一手来向对方施压。那个姓孙的小子,方才看到那几个高手出来的时候还微微惊诧了一下,不过和后面那两个家伙对了个眼神之后,神态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这是已经有准备的意思了。哼!这种情况下,谈什么恐怕都是徒劳,最后还是得手上见真章啊。”
白布衣点了点头:“现在我有些相信了。”
高文举一愣:“你相信什么了?”
白布衣道:“我相信你说的那些凭神态推测人心中所想的把戏呀。我们道门称之为望气。”白布衣这回不得不相信,因为方才他一直都在留意高文举的举动,他分明就是在看自己作画的当口很随意的扫了场上的几人一眼而已,仅仅是这一眼,就能发现这么多东西,这说明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
高文举道:“那叫冷读法!很科学的东西,心理学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算了,跟你这种神……呃,神仙说这个没啥用。你不是只凭看天象,观人气色就能看出吉凶来吗?你倒是给看看,今天这局,会是个什么收场?”
白布衣凑到他耳边道:“天机不可泄露~!”
高文举横了他一眼:“德行~!”但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沉稳,心中虽有几分不解,却也多少有些放心了。经他观察,眼前这位大多数时候还是靠得住的,既然他都没提及应对之事,想来就是应该没什么大的风险了。
那边双方的言语已经在这当口将那些虚伪的套话走完了,逐渐开始了实质性的内容,因此,并没有人留意到如此严肃的场合下,居然还有两个全然没把他们当回事的观众在那里评头论足。
如今出面说话的,正是孙汉昔日的老上司王继恩大将军:“孙汉!你带了这么多人来围了圣驾,难道是想造反吗?!”一开场,直接就用大帽子往上扣,这也是这年头比较常见的谈判手法。
孙汉不为所动,淡然道:“大将军不必用如此罪名来压末将。今日之事,说破了天去,不过是佳节之期,军中儿郎出门游玩,一时手痒,忍不住排演几个阵法而已。再者说了,陛下如今好好的在宫中与新婚燕尔,回宫省亲的长公主殿下团聚呢,又怎么会被末将这几个人围住?”
这么说有两层意思,一是双方的谈判事后不会有人知晓,自然也就不必为名声的事情操心了。二是一旦谈不拢,动起手来,今天的事情恐怕日后也没人会知道真相。这话分明就是告诉三位,如果今天这事谈不拢,咱们就一拍两散了吧。
赵恒依旧一言不发,任由王继恩接着发问,似乎没有听出孙汉话中的威胁一般。
王继恩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却很快平复了下来,接着问道:“二十位禁军将领?如此看来,你为今天的阵势做了不准备啊。你就不怕事有不谐,回不了头吗?”
孙汉淡淡一笑,看着赵恒道:“说起此事来,还得感谢陛下的配合。若非陛下亲自下令,末将如何能有机会调动这许多将士一同来见驾?好教陛下、王爷、大将军知道。原本奉了陛下之令围在五里之外的那六千捧日军,如今也已表示,原与末将等同进共退了。因此,若是陛下还想指望靠点了狼烟便一举将我等擒获的话,如今便可以死心了。”
赵恒闻言脸色顿时有了几分难看,孙汉这么说,无论是真是假,可都直接捅到了他的要害之处。他今天之所以敢如此置自己于险地,那六千捧日军精锐可以说是最大的后台,如今且不说孙汉所言是真是假,单是人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底细这一条,就够让他心里发虚的了。
赵元佐和王继恩自然也知道这些,脸上也生出了几分疑惑之态。三人终于按捺不住,互相对了个眼神。
这一幕落在高文举眼中,顿时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三位的表现生出几分失望之意来。且不说对方是否真的已经有了这份仰仗,你们这种表现分明就是在告诉人家,你猜对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那孙汉趁热打铁,再将那六千将士已然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