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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和我有关?”
赵元佐笑了笑:“朱家那哥俩手脚太快了。再这么搞下去,要不了两年,整个开封府的店面都要姓高了。本来不是多大个事,好像前几天那个店面的事,挡了某人的财路。”
高文举点点头:“我这就让他们把那店子让出来。以后也暂时不在城里发展了,我也觉得现在的动静有点大。”
赵元佐看了他一眼,笑道:“其实这事我本来不愿意退让,不过我不想别人知道朱家哥俩和你的关系。而且那人竟然搬着我老丈人出面了,没办法啊。要不,我给你换个铺子?”
高文举摆摆手:“你就别恶心我了。回头少要点彩礼就出来了。”
赵元佐马上摇头:“那不成,一码归一码。这可不能混为一谈。”
高文举笑道:“你不会今天叫我来就为这铺面吧?”
赵元佐道:“祁国公府那件事,你做的很好,省了我很多麻烦。”
高文举点点头:“王老伯,人不错!”
赵元佐道:“以后尽量别用苦肉计了,丫头没少埋怨我,吓得我一个月都没敢闪面。不过王阔这事就算了,大家少不得以后还得做亲戚,过去了就过去了。”
高文举点点头不再说话。
赵元佐接着问道:“秋闱准备的怎么样了?”
高文举淡淡的说道:“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吧。”
赵元佐道:“我还是希望你考的好一些。王贻永回来了。”
高文举微微一愣,这是哪跟哪啊,我考的好不好和他又有关系?
赵元佐知道他不明白,接着解释道:“丫头和贤懿从小就不对付。丫头小的时候常常跟我在一块受罪。爹爹也就多疼她几分。贤懿那丫头打小就看丫头不过,没少在爹爹面前翻是非。如今,她有了长公主的封号,又有个武状元的驸马。别的不说,要是贤懿回头说上几句风凉话,丫头这心里能好受的了?”
高文举心中一凛,突然意识到,自从寿昌和自己提过几次考状元的事情,被自己轻描淡写的遮挡过去之后,似乎再也没提及过了。看起来,似乎她对自己考不考状元也不放在心上了,可实际上,她心中究竟怎么想的,自己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甚至,她为了和自己在一起,竟然不惜放弃公主的身份。虽说这事情中和她的两位哥哥心中的某些阴暗面有些牵连,可她对自己这一片真心却是不容置疑的。那么,自己除了那些身外之物以外,还能给她什么呢?
思量了一会,高文举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元佐:“我会尽力!”
080 赶考()
080 赶考
赵元佐临走时将寿昌也一起带回去了,因为八月初八、初九、初十三天就是秋闱的正日子。接下来高文举就要参加传说中的“鲤鱼跳龙门”的考验去了。而紧接着又是中秋节,过半个月又是重阳节,两个节挨在一起,身为公主,自然要在一系列的皇家庆典中露面了,再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高文举决定了要好好考个样儿出来,就把原本那种打酱油的心态收敛了起来,一回去就正儿八经的向柳三变讨教关于考试的相关事宜了。
柳三变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大宋第一才子,看了半天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笑道:“文举兄果然与众不同,别人临阵磨枪好歹也都在阵前开磨,你却要开仗了才想起找枪。还两天就开考了,你到今天才来问我考试要考什么?会不会开玩笑了一点?”
高文举将他桌上的曲谱翻了翻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整理乐府嘛?要问别人的话,人家也不太相信我连这个也不知道啊。”
柳三变哈哈大笑:“说得跟真的一样,明明就是玩的不记得东西南北了,非得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谢玉英抿嘴一笑,连忙为两人奉上茶,又退开一点,微笑着听两人聊天,一般情况下,高文举如果有需要回避她的话题必然会将柳三变请到自己院中去商量,如果留在自己这边那就是无须回避了,她自然不需要闪开,而且还能趁机在两人的话中找点乐趣。
高文举端起茶了啜了一口道:“你知道我为啥最近不带你一起玩不?”
柳三变笑道:“还不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高文举用手指点了点他道:“看!这就是我不带你出去玩的最大原因!你这人呀,太聪明了。而且还坦白的有点过分!你知不知道,人有时候太坦白了会伤害别人的,你多少得顾忌一下人家这颗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嘛,怎么能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呢?!为了弥补你对我造成的打击,我今天勉为其难,吃你一顿,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柳三变两眼瞪圆了:“没听说过!求人办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勒索,还搞的好像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你这哪里是上门来求教的样子?分明就是来打劫的!我说你这几年怎么赚钱赚的这么快呢,原本窍门在这儿呀~!”
高文举连忙做个神秘兮兮的样子:“快别那么大声,回头让人听见学了去~!”
谢玉英捂着嘴笑的直不起腰来,后面两个女弟子更是捂着嘴,弯着腰,笑的一抽一抽的,却不敢出声。
柳三变泄气了:“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结果和你一比,还是赶不上啊。”
高文举一脸的理所当然:“过奖!过奖!其实这也没什么,无非是天分高一些,再加上本身悟性也好,又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柳三变连忙阻止:“求你就别再谦虚了,再谦虚下去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高文举摆摆手:“无所谓嘛,你放心,我是不会看不起你的。你没看我今天就不耻下问来了?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对对错错的也没多关系,大家就当是切磋嘛。”
柳三变端起杯子来猛喝几口,无奈的败下阵来。
“大宋的科举基本上沿袭唐制,取士之途分常科和特科两种。”撇过玩笑,柳三变开始了系统的讲述:“特科又叫制举,由皇帝临时下诏徵求特殊人才,没什么常例,如果朝中某处出缺,又暂时没有合适人选时,皇帝便会下诏,然后这些经过各处学府推荐的人能过几场特定的考试,选出来的人就可以直接上任了。不过这种事在太祖朝时比较常见,太宗朝时偶尔有过,还只是在几个特殊职位上出现过。太宗朝后期这种事已经没有了,候补官员差不多已经够用了。常科就是贡举了,也就是你我参加的这种。举子之前的事不用告诉你了吧?反正你现在也有身份了,知不知道也没多大关系。就说说要考的事吧。”
高文举很识趣的为了添了杯茶,一副乖学生的样子坐在对面。
柳三变接着道:“贡举原本是每年一科的。到了太宗时,因伐北汉之战时那一科没能按时举行,被延后了两年才,你也知道,帝王行事,言出法随,一举一动皆有法度,这一搞就被当成了成例。从此每年一科的考试成了每三年一次。这考的内容也五花八门。计有《九经》、《五经》、《通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法》、《明经》、《进士》等科。其中取士最多的,又数明经、进士二科。因此,报考这两科的人也就最多了。”
高文举插口问道:“这么多科,我怎么就听过其中几个?好像也没碰到几个报考别的科目的举子啊。要是录取比例差不多的话,报个别的科,不就很容易就中了?”
柳三变微微一笑:“你可知为何大家宁可挤在一起来考明经和进士,也不愿意取巧考别的科么?”
高文举道:“莫不成是太难了?”
柳三变摇摇头:“说难能有多难,只要用点心思去钻研,只凭着那几个冷门科目的录取名额,恐怕是报名就铁定录取了。你可知道,今年五千多的举子,几乎全是考明经、进士二科的,听说只有不到十个人报了学究科,至于其他科目,竟连一个报名的都没有?”
高文举大是懊悔:“亏大了,早知道随便报个科目,提着笔画个猪头,凑个数就成了,何苦和大家硬挤在一块呢?”
柳三变大笑:“这其中有个原由。盖因从其他科目取中之士,仕途都不怎么平坦。有的甚至连个县官都放不上,最后只能每个月拿那几斗可怜的禄米。而明经、进士二科所取之人则仕途较好。至于说到做大官,从唐朝到眼下,数一数,所有能做到宰相高位的一品二品大员,全都是取自进士科的。”
高文举恍然大悟:“还是前途要紧。难怪大家宁可落榜,挤着考进士,也不愿意用猪头轻松上位了。搞了半天,根儿在这里呀。这我就明白了。得了,别说那些花稍的了,就说说要考进士是怎么回事吧。”
柳三变道:“进士科主要考帖经、墨义和诗赋。这些玩意可都是你高大才子拿手的玩意。前后一共考三天,进了门就不能再出来了,一直要到考完试才能出门。”
高文举点点头:“得了,这我就明白了。”心里对这科举多少有些看不起,这比当年的高考可要轻松多了,不过就是三场考试而已,只是这整整三天的囚徒生活不知道要如何打发才是最要紧的。
接下来的两天,高文举没有和其他那些临时抱佛脚的举子们一样埋头苦读,反而和两个木匠一起钻到院子里捣鼓个不停。听到消息的柳三变也只能笑着摇摇头,对那天高文举一本正经向自己打听科举的事情多少有些迷糊了,最后只能把这事归结于赵岚那天回家去了,他心中空虚,一时无聊跑去和自己聊天解闷了,却也不愿意再在此事上和他纠缠,每天除了温书之外,就是和谢玉英整理乐府词谱。
八月八日,三年一度的秋闱正式开始了。自寅时起,开封城中就热闹了起来。五千多举子带着自己的随从书僮向着考场的所在地,贡院方向赶去。一时之间,整个开封府的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灯笼火把,这些举子们,将开封城,提前叫醒了。
城中各衙门和城防司各处,都早早接到了通知,今日要比平常早一个时辰开门,以接应可能住在城外的举子们。
高文举和柳三变也早早起了床,在吃过谢玉英亲手做的早餐之后,两人在许大元和许猛的陪同下,喊过朱家兄弟,与客栈中的莫玄飞等人会合,一起加入了赶考大军。
一路上,朱家兄弟对高文举这两天琢磨出来的那个考试套装大感兴趣,不停的讨论这其中的商机。听的柳三变直翻白眼,莫玄飞大喊两人一身铜臭。朱家兄弟毫不介意,一个劝高文举将此物的代理权全部交给他们。
在得知需要过三天囚徒生活之后,高文举便开始琢磨怎么应对了,经过一番思量,他将空间整理的本事再度发挥了一把,很容易就设计出了一个看着不大,却内有天地的考试专用物品箱。其中除了装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之外,还将三天的食物一起装了进去,甚至还给其中放了一只小个的木炭炉,外加一个可以烧水的铜制饭盒。
这些玩意做好之后,他一口气做了七八套,除了送给柳三变和朱家兄弟之外,还给莫玄飞和另外几个平日聊的来的举子们各送了一套。众人一见之下,顿时喜出望外,摆弄一番,无不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