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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今天变成这副模样?难道说他的下床气真的那么大么?朱文方虽然害怕高文举,却并不怕柳三变,有些不解的问道:“要那多包子吃的完吗?”
柳三变将手里最后一块包子吞下,翻了个白眼:“你管那多干嘛?我吃不完不会上街送人啊?花你钱了?小气劲!”
朱家哥俩莫名其妙,只得埋头吃早饭。小二又送进来几屉包子,并且送上了高文举特意吩咐的醒酒汤。柳三变一脸不情愿的抓起勺子来,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
高文举却从他这一番小动作中体会到了那股浓烈的激动,他知道这是柳三变见到自己很高兴的表现,也不多说,只是一个劲的催着他喝汤,自己则心无旁骛的啃着包子。
不大会功夫,柳三变喝完了汤,感觉大好,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将面前的包子向两位朱少爷面前一推:“快趁热吃,别浪费。”
高文举笑道:“好了,别折腾了。说说吧,最近在搞什么呢,怎么让两位朱兄一大早不睡觉跑去砸门了?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朱文远讪讪道:“我们俩平日就这时候起的。”
柳三变怒目而视:“说的好像我平日喜欢高卧一样,要不是你俩拉我下水,我至于夜夜笙歌么?”
高文举大奇:“竟有此等好事?是兄弟就别藏私啊,说出来大家共享一下。”
柳三变愤愤不平:“还不是被那南北之争害的?刚开始也是随了两位朱兄去看热闹的,不想一时多了句嘴,竟然引火烧了身,如今小弟整天被那帮人缠着甩都甩不脱,昨日里本来有一场论战,小弟临时有事便不曾赴会,今日一早就被堵了门了。惨呐。”
朱文远道:“柳兄这话就有些不尽不实了,你哪里有临时有事,分明又是与那个谢大家缠绵去了。柳兄啊,说到这里,小弟不得不劝你几句了,你我都是衣冠中人,偶尔在那花街柳巷去寻个乐子,吃个花洒,寻个耍子,原本也是一桩美事,可你老兄如此……实是不大妥当啊。”
高文举看到柳三变的脸色微微一红,便笑着打趣道:“是啊,凡事都得有个度,适可而止嘛。要不然,会伤了身子的。”柳三变一张俊脸顿时红了起来,高文举不由大乐,看来这位花场老手如今还在初级阶段啊,希望可以劝劝他,免得将来又走上传说中的那条道,虽说能在艳史上留名,可毕竟日子过的并不舒心呐。
哪知道朱文远连连摇头:“高兄有所不知,若是柳兄流连忘返,倒也罢了,可……柳兄明明每夜都回来歇着的呀。”
高文举一听这个,马上有些糊涂了:“这有什么关系……哦,也就是说,柳兄并非在彼处过夜了……啊?莫不成,你玩真的?!”看来柳三变这是动了真情了呀,在人家那里呆到半夜,喝的一塌糊涂又跑回来睡觉,除了谈恋爱还能是什么?
也难怪连朱家两位纨绔少爷都看不下去了,这年头,文人召妓都无伤大雅,就连官员聚会,偶尔也会请几个粉头做陪,更别说这些血气方刚又无拘无束的少年人了。逢场作戏虽然没人说什么,可你要是和妓女谈恋爱就有些过分了,再怎么有名气的妓女,那毕竟也是贱民,玩玩还行,万万上不得台面,平常人家,就连纳个妓女作妾也会招来口舌是非的,更别提柳大才子这种行径了。
柳三变红着脸讪讪道:“各位切莫误会,小弟于谢姑娘只是讨论诗词歌赋罢了。再也就是聊一些琴技曲牌之类的玩意罢了,哪有各位想的那么可怕?”
高文举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折腾了起来,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在冯梦龙的作品中那几位柳七郎的红粉知己,脱口而出:“谢玉英?”
柳三变吃了一惊:“你认得她?”
高文举瞟了他一眼:“我上哪认得她去?早上进你房的时候,听你一个劲的喊玉英玉英的,还以为是尊夫人呢。搞了半天是个红颜知己啊。”见柳三变神色缓和了下来,暗暗对自己的反应赞了一句。
柳三变听他语气正常,自然将他的话当成了真的,又对他提出来的的红颜知己一说很是感激,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红颜知已啊。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高文举抓起盘子里的包子一下塞住了个的嘴:“你去死吧!”豁的站起身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什么样的小娘皮让你如此神魂颠倒?两位朱兄,头前带路,我等也去学习学习。”
两位朱兄吓的花荣失色,不知如何是好,就想劝劝柳三变。却见柳大才子脸露向往之态,伸手将包子取了下来,顺势还咬了一口,连嚼边说:“此中滋味,不足为他人道。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两位朱兄心里顿时打起了鼓,唯恐高文举一个不高兴,对柳大才子下个黑手什么的。却又不敢上前相劝,盖因两人知道自己分量明显不足。
高文举却看着柳三变那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一指,笑的喘不过气了。
柳三变将手中的包子轻轻一放,淡淡的对两个神情尴尬的朱公子道:“高兄这是吃醋了,知道为何么?一直以来,高兄都是以我柳某人的知己自居的,如今听到不才在下的知己竟然是一风尘女子,如何能不恼羞成怒?”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两位朱兄顿时如坐针毡了,在他两的印象里,高文举压根就没怎么笑过,唯一露出淡淡的笑容那次还一挥手砍了三颗人头,这柳兄这么一折腾,回头真要把人家得罪狠了,他会不会逼着自己哥俩又来砍柳兄的脑袋?两人越想越害怕,简直觉得这回笑成这样的黄岛主定然免不了要动一回气了。
高文举笑过了,堪堪将笑容收住,翻了个白眼道:“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天之骄子啊?行啦,自我感觉良好一阵就收起来吧。”
柳三变一脸正经:“可是被小弟说中了心思?”
高文举道:“快走吧,吃了早饭还赖在这里等人家来弹琴啊?”
柳三变:“去哪?”
高文举:“还能去哪?去见见你那位红颜啊,知己!”
018 重色轻友()
018 重色轻友
听到高文举的建议,三个人都傻眼了。
高文举很奇怪,马上就对柳三变的小心眼开火了:“怎么了?我不能去看看么?德行!这不还没娶回家呢嘛,应该还接……还能见人吧?”
柳三变脸色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这时间……”
高文举:“现在也不**点的样子……哦,是巳时前后。这不正好嘛?”
三人大汗。朱文远压低声音道:“哪有这时候去那地方的呀?!”
高文举恍然大悟:“哈哈,原来如此啊。对对对,这时候是有些不大对头,那咱们去你们说的那个状元楼,去凑凑热闹?”
朱文远道:“那里这时辰也没几个人,要热闹起来还得在申时(下等三点到五点)前后。”
高文举大是差异:“那你俩半夜起来堵人门口,我还当要早早去占座什么的呢。”
朱文远瞟了一眼柳三变:“还不是为了柳兄嘛……”
高文举八卦心态马上发作,喊了一嗓子小二,吩咐上几杯茶,几人又重新落了座,聊起了这些花边新闻。好在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得到了嘱咐,并不敢说三道四,更不敢跑来打扰,让高文举当着柳三变的面,将那些让他极度不好意思的话题掏了个干干净净。朱文方朱文远也发觉了柳三变似乎和高文举关系匪浅,正好趁着他在当面拼命向高文举讨好,搞的柳三变郁闷不已。
原来半个月前柳三变就到了京城,这家伙一来就拿着高文举给他的贵宾卡住进了高升客栈,第二天就和朱家兄弟勾搭上了。朱家兄弟在两年前经历过鬼门关一趟旅游,早就把那游手好闲的心思收笼了起来,两人也明白自己不是跑海路的料子,这两年乖乖的在家里闭门读书,只为了今年能好好考出个成绩来,为自己争一口气,完全成了两个上进青年。这样一来,倒让朱家老哥几个心里大是满意,对两人的态度也与往日大是不同。以至于两人在新年期间提起,要早早进京备考,朱天赐连高文举送给自己的贵宾卡都拿了出来,交待两人直接入住高升客栈。
这哥俩在家里憋了整整两年,早就闷的有些不成样子了,因此,得到允许,一过年就打着上京备考的旗号住进了高升,几个月下来,早就把京城的情况摸了个门清。状元楼里那个南北才艺大比拼,哥俩也曾经参与过几次,无奈两人口舌笨拙,几次上阵都弄的灰头土脸,只得将一腔期望化做了看热闹的动力。
当遇到年纪相仿的柳三变时,哥俩很快就将他拉着去看了热闹,柳三变这几年和高文举在一起,别的学识有没有长进不知道,这口才倒是早就脱胎换骨了,与昔日那个懵懂少年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看了两天热闹,见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斗来斗去,也不过尔尔,一时没忍住,便插了一句言。
这种场合,本就没什么局限,大家都是读书人,但凡有愿意出头的,自然免不了要上阵切磋一番了。可柳三变那口才,是对着高文举日复一日用那种极度变态的环境磨练出来的,这帮人哪里是他的对手?轮番上阵挑战一番,倒落了个鹤立鸡群,颇有东方不败的感觉。
这状元楼赢了一场的当夜,朱家兄弟便拉了柳三变去喝花酒,席间自然免不了叫几个粉头相陪,弹唱几回以作调剂。朱家兄弟在喝完酒之后照例叫了粉头去陪宿了,却没想到,他们离开之手,柳大才子将那位陪着自己的粉头打发了,却和那位琴师聊了起来。
这一聊之下,两人顿有知己之感,当两位朱公子早上出门时,柳三变却依旧兴奋的两眼发光,正和那位名叫谢玉英的琴师聊的火热,这让朱家兄弟极度不理解。却也完全没当回事,只当是柳三变喜欢音律,碰到了高手,互相切磋罢了。
可事态后来的发展就让两位朱公子目瞪口呆了,柳三变随后又参加了几次状元楼的比拼,却总觉得这些人来来回回老是那几句,没什么新意,便对此事兴趣缺缺了,反而和谢玉英越聊越投机,经常的夜不归宿。
自从柳三变从辩论擂台上消失之后,南方才子们便再也架不住北方的口水大阵,一败再败,输的一塌糊涂。这样一来,朱家哥俩自然成了南方众人的目标,因为柳三变是这哥俩带来的,如今大伙找不到柳三变,只好拿这哥俩开刀了,逼的这哥俩整天愁眉苦脸,只盼得柳三变早早复出,为大伙出口恶气,也让自己省省心,少挨点唾沫星子。
可让哥俩没想到的是,那谢玉英并非青楼里的琴师,而是个清倌儿,当两人找到她原本的住处时,却被告知,人家已经前脚搬走了。两人折腾大半天,无功而返。很无奈,哥俩只得在高升客栈守株待兔,想着等柳三变回来时劝他出战。不料这柳三变虽然每日都会回来,却总是在后半夜才进门,早上又死活不起床。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又偷偷溜走了,害的哥俩很是郁闷。
哥俩一合计,觉得柳三变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参不参加那个辩论都在其次,要一直和这么个青楼女子不清不楚的搞下去,难免会坏了名声。出于一片好心,哥俩打算和柳三变好好谈一谈,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