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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在春桃的面子上给了他一条活路。不过死罪虽免,活罪却难逃,于是他很快就被发配到了地方来做苦力了。
做了几天活的宋三槐,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规律,在这桃花岛,只要你有点本事,而且愿意出头,就一定不会被埋没。由于宋山槐自己实在也没啥本事,只得一天天老老实实的埋头苦干,在这期间,由于几次偷懒被负责看守的几个士兵狠狠修理过,因此,对于这种强制劳役的方法印象十分深刻。
上个月,吕宋的俘虏运抵桃花岛之后,桃花岛的兵力马上就显得有些不足了。而且那些吕宋人又懒又蠢,常常一有机会就偷懒,搞的所有的看守都无可奈何。没办法,只得不断加派人手,可是效果还是不怎么明显。由于高文举又在病中,许大勇也不忍心拿这种事去烦他,便下令让大家出谋献策,并保证,一经采纳,便有重赏。
有心取巧的宋山槐冒着挨打的风险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与其让更多的士兵看守,还不如让自己这些来得久的人替代原来的士兵来做监工,这样的话,新来的也可以在他们的帮助下快速的了解这里的习惯和工作。要是出了问题,尽管找他们这些带头的便是。这样一来,又省了看守士兵,又省得为这些吕宋人的懒惰多操一份心。
这个方案很快就得到了许大勇的批准。于是,以原来的日本、辽国和各处海盗俘虏为主的修路大军摇身一变,成了桃花岛修路大军的小队长和大师傅。将吕宋来的六千人分成了三百个小队,每个小队由二十人吕宋人组成,每组都有两到三名早期的俘虏工来做队长和队副,在他们的组织的安排下工作。同时,也对这些小队之间的工作做了一些激励机制,每三天一次考核,做的好的全组加肉吃,差的就要被罚做一些劳役了。
宋山槐由于献出了这么一条极有创意的点子,当时就被任命做了一个组长。出于对自己计策的维护,宋山槐在调教这些吕宋人的时候十分卖力,以至于他的小组常常因为工作出色而得到加餐的奖励。因此,虽然他平日手段狠了一些,那些能吃到烹调精美的肉食的吕宋人对他还是挺恭敬的。
在这种机制的刺激下,那些急于表现的队长、队副们,无不尽心尽力,想尽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各种惩罚的花样多的让人眼花缭乱,许多手段即使是以冷酷著称的高十一看了也觉得有些残忍。
在这些老俘虏的帮助下,吕宋人又懒又蠢的陋习很快就得到了大副度的改正,工程的进度顺利的超出了许大勇等人的想象。
被宋山槐喊做“东大个”的是一个名叫东条石的日本人,正是桃太郎这一组的队长。听到宋山槐的嘲笑,不得不赔了个笑脸:“惭愧惭愧,实在是比不是宋君的手段啊。”在桃花岛,说汉语以外的话是被禁止的,如果说的太多,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因此,这些日本人多少都能用汉语做一些交流,那些说的好的,甚至会被重用,然后就不用干这修路的苦差事了。
宋山槐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手黑了,“对那些吕宋猪有什么可心软的?不听话打死几个都没事,哼哼,这些懒猪,你不打他不知道听话。前两天,在北边那一队里,打死了三个都没见将军说什么,听说还给那队长记了功勋点。”
桃太郎一听到功勋点,心中更是激荡,这个功勋点是针对他们这些被俘人员的一项政策,只要每个被俘的劳动人员积累够十个功勋点之后,就可以获得自由之身了。如果没有特别贡献,每个人,劳动一整年才能得到一个功勋点。也就是说,那个小队长,因为教训那些吕宋人,打死了人不但没事,还给自己省了一年的辛苦。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将手中的桃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桃太郎冷冷的扫了一眼一脸惭色向自己走来的东条石,理也没理,径直向临时指挥部走了过去。路过东条身边时,将那啃了一口的桃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报告~!”他大声的喊了一句。这是桃花岛的规矩,凡是有事要反映,都得喊一声报告。哼,他恼火的想道,早就该把东条那蠢货挤下去的,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被他连累了,那些个吕宋猪,真以为我们日本人都那么好说话吗?三坏?!哼,别那么嚣张!下次的肉,该轮到我吃了~!
一队差役举着铁链不由分说将靠在墙脚的几个乞丐统统锁了起来,吆喝着将他们扯离了陈州门大街。
赵元佐轻轻一笑:“嘿嘿,这个王继亭,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毕士安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几个月来,我看那王大人也是个明月人呀,怎得今日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来?若是此事黑不提白不提的,还不就此烟消云散了?他这么一抓人,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元佐道:“你看那队差役身手如此干脆利落,想来,他觉得悄悄拿了人,回去再悄悄过个堂,也没人知道吧。”
毕士安晒笑道:“嘿,没人知道?在开封府地面上,别说拿人这等事了,就是谁家的鸡跑丢了都捂不住。这大街小巷上,大小衙门林林总总得有百多个吧。而且这开封府的差役服色又与众不同,想瞒人也须瞒得住哇。哼哼,昨日他家那衙内当街殴打乞丐,还没一刻就闹的众人皆知了。若非大家都觉得此事并无多大动静,他那宝贝儿子又吃了点亏,算是得了教训,恐怕今日就有人上折子参他了。”
赵元佐笑道:“嘿嘿,这事啊,开锣容易收场难呐。咱们还是静等着他粉墨登场吧,且看看这王判官如何判案!”
毕士安奇道:“王爷的意思是?”
赵元佐摆摆手:“我没什么意思,让他做了判官就已经给足了王叔叔的面子了,这判官做的好不好,那可是他自己的事了。”
毕士安又道:“你总不会是为了看他的笑话约我来的吧?再说看他笑话的人多了去了,若我所料不差,如今在这陈州门大街上,就有至少五位大人家的探子在盯着这事呢。有了这些见证,王爷还何必多此一举,专程跑来看这景?”
赵元佐转头笑道:“我哪里是专程来看这个的?不是说的很清楚么?我是专程来这里喝粥的。”
毕士安轻轻一笑:“这里的粥的确是不错。”突然一惊,正色道:“莫非你早知道这店是高绅士所开?前来为他捧场?”
赵元佐连连摇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神,我也是刚刚知道此店来历的。不过,他这一说,我到是起了几分兴趣。你说他这里只是一碗粥便做的如此用心,连这咸菜,哦,是泡菜也做的如此精致,那菜式便可想而知必定不俗了。却为何生意如此冷清,几乎门可罗雀呢?”
毕士安笑道:“这陈州门大街,看起来挺风光,街道也挺宽阔。可是自从雍熙北伐之后,这陈州门已近十年未曾打开过了。此门不通,商道自然也不通了。没了过路的,谁来住店?这开客栈的,菜做的再好,终究不是正行。故此,生意不好,原也在情理之中。这高升客栈,十几年前是何等红火?这三层的高楼,在整个开封府又有几家?若非断了商道,又岂能轮到他一个南方人来接手?我可听说过了,这高升客栈这些年前后换了十几个东家了,都是没撑几天就关张了的,也就是这不明底细的外人才敢接这烂摊子。”
赵元佐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见他说的顺口,一时还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忙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要是陈州门重新开了,想必他这里也能有所好转吧。”
毕士安点头道:“这个自然了,虽说……”突然停了口,静静的望着赵元佐,好一会才笑着说道:“你呀,得了,我明白了,这事还是我来吧。”
赵元佐笑道:“要是关了门,想再寻一家如此好喝的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两人从高升客栈出门前,掌柜的殷勤的送出了门口。赵元佐突然凑到掌柜的耳朵边上说道:“大宋禁了外藩通商,那是碍于国体。可是从未禁过大宋百姓出海经商啊。”
望着赵元佐一行几人离去的身影,莫名其妙的颜思定慢慢的品味着这句话,突然两眼一亮,脸露喜色道:“原来如此~!”
110 勾斗()
110 勾斗
桃花岛打狗港以北五十里处,一座东西宽五十里,南北长达八十里的城市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之中。到处到是新开挖的地基和正在施工中的工地,每隔三五里,就有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饭棚,可同时容纳几百上千人的规模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一处新房的地基工地上,几个坐下来歇息的工人围在一起聊天,几支装水的竹筒在人群中传来传去,周围几个小工模样的半大小子,殷勤的跑来跑去,帮大家将喝空了的竹筒在远处的饭棚中重新装满了各种茶水。
一个剃成了短发,显得有些精悍的壮汉将手中的安全帽挥了挥,一屁股坐了下来,接过小工递来的竹筒,嘟嘟的灌了几口,顺手又递给了旁边的人,很兴奋的向四平八稳坐在前面出神的一个头目模样的人道:“洪头,咱这是起的第九所了吧?”
被称做洪头的,是来自苏州的一位名叫洪大兴的泥瓦匠,由于他在这方面手艺不错,在桃花城开建之后很快就做起了工头,如今手下已经带了三百来号人了,专职负责地基和初期工程的施工。
如今正在施工的这个地基工地,已经是他经手的第三十几个还是四十几个工地了,今天他们碰上了一个比较严重的施工难题,设计中的下水道工程挖掘碰到了一处多石地段,大家干的很辛苦,如今正在这里歇息,准备一会接着干呢。趁着这个档口,洪大兴正在琢磨接下来的几处工地要如何安排,看看有没有法子把这种难啃的茬绕开,或者找到个比较容易的法子。
洪大兴被叫了一句,马上回过了神,向这个刚来不久的下手笑了笑道:“和尚你来的晚一些,这是你干的第九处,可咱们这里有的老兄弟都干了三四十处了。怎么?怕累了?”
那个被大伙喊做和尚的汉子腼腆的一笑:“洪头你小看我和尚了,不就是多几块石头嘛?多抡几锤就是了。天天大米干饭,有鱼有肉的,怎么会累?我就是有些奇怪,你说咱们这里里外外,满出满算的,也不过两三万人,岛主为啥要修这么大个城呢?这就算让咱都住城里,这也住不满呀。”
旁边一人笑道:“岛主的打算,岂是你和尚能想明白的?就说这人吧,起先我们刚来的时候,也不过几千人罢了,如今你看看,好几万了!你敢说日后再没人来?”
和尚摇摇头苦笑道:“刚过年的时候就有人喊我出海了,可我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家里日子苦是苦些,可毕竟是祖宗几代的根子在哪啊。这一出海,大海茫茫的,连个根都没了。心里挺害怕,也就没敢随了来。可这一拖啊,就连累的家里人……算了,不说了,总是那些狗官不好,到了桃花岛才知道,人还能活的这么舒坦,咱还图个啥?奶奶的,漫说岛主应了将来这房子有咱一间,就是为报岛主的救命之恩,咱也得好好把这活路干好喽。这再说了,人家还天天好吃好喝侍候着呢,我看这吃的,比我们村大财主家的伙食都好。值了~!”
大家一阵大笑,和尚又挠了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