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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更是让小侄感恩不尽。既然大家是自己人,就不拐弯抹角了。小侄尚有一事不明,还请赵叔告知一二。”
赵威一脸惊愕:“文举有何事如此慎重?但讲无妨。”
高文举叹息道:“先父在日,小侄不知世事艰难,总是浑浑噩噩。如今当家方知诸事不易。其中尤以姑姑曹遇让小侄心急如焚,无奈千里之外,小侄有心无力。幸有赵叔出手,搭救姑姑出那张家火坑。其中际遇小侄已听姑姑说过,只是其中尚有几处疑问,姑姑似乎并不知情,小侄便想当面向赵叔请教。”
赵威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文举你心中有何疑问?”
高文举问道:“小侄想问的是,赵叔借绑架之名将姑姑接出张家之后,可曾与那张家有过联络?有否向张家索要钱财?那张家又是如何回应的呢?”
赵威看了冯有年一眼,冯有年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赵威看着高文举道:“说来活活气死人。为了将此事做的有头有尾,不让人起疑心。前前后后我们一共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来筹划,直至当日动手的时候一击得手。得手后,我为了避嫌,无法和文英小姐见面,只得整日在镖局坐镇。具体事情便由小的们去做了。他们依足了江湖规矩,向张家投了帖子勒索钱财。谁知……唉!”
高文举见他叹息,追问道:“难不成,那张家没有理睬么?”
赵威眼眶一红:“若是不理不睬倒也罢了,那张家竟然……竟然同意给钱了。”
高文举以为他为江湖规矩为难,点点头道:“若是同意给钱,也难免有些首尾要为难。”
赵威竟然有些哽咽了,低着头摇来摇去波浪鼓儿一般,喘息着道:“他们同意给钱,可条件竟然是……杀了文英小姐母子~!”
“啪”的一声脆响从高文举手中响起,众人一惊忙向他看去,只见高文举铁青着脸,右手中鲜血淋淋,不断滴下的血珠溅在地上雪白的瓷器碎片上分外刺眼,原来,高文举竟然将手中的茶杯硬生生捏碎了。
颜小山连忙上前,使了好大劲才将高文举的右手掰开,随手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洒了上去,正在缠绷带的时候,就听得高文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恶狠狠的道:“好个白眼狼~!”
086 病来如山倒()
086 病来如山倒
夜深人静,一轮新月无力的穿过淡淡的云层,万籁俱寂的高家庄一片漆黑,高家内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音调凄美的古怪声音。
高亢的二胡曲子穿透重重院墙,将一曲凄凉的《二泉映月》传遍了整个高家庄,如泣如诉的音乐仿佛在向刚刚进入梦乡的人们讲述着一个委婉而动人的悲情传说。几乎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听到了这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籁之音,人们都被这使人心碎的曲子越多越少的勾起了一些伤心往事,有些感情比较敏感的人甚至随着这动人的旋律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高文举早就知道了张为善是个白眼狼,他对高平高安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对高文英的态度,加上他对高家恩将仇报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因此,对此人一点好感都欠奉,对他可能会做一些让人气愤的事早有心理准备。可即使如此,在他听到张为善竟然试图买凶杀掉自己亲生儿子的时候依然被深深的激怒了。
上一世那无父无母被人下看的经历深深的影响着他,对亲情的渴望让他所有家庭成员齐全的家庭有一种近乎于嫉妒的羡慕。有过那种刻苦铭心的感触才让他对亲情异常珍重。由此而导致他对身边的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特别重视。
这一世的父母自己依旧无缘得见,但好在此时自己已经可以自立,可以保护自己了,因此,从潜意识里对亲情的看重使得他连那些和自己或许仅有一面之缘的熟人也十分珍惜,对每一个与试图与自己亲近的人更是呵护倍至。
正是因为高文举对亲情和友情的看重,使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世上竟然有人会买凶杀子。原本还想和赵威及冯有年商议一些其他事的高文举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彻底失控。冯有年和赵威劝解安慰他许久之后无奈的离去,高文举打发走了颜小山之后,依然心潮澎湃,无法自抑。
汽灯里本就不多的气压渐渐消耗殆尽,终于熄灭了。静静的坐在黑暗的书房中不知过了多久,高文举双手一动,一声二胡声响将他从魂游天外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将碰落在地的二胡捡了起来,试过音之后将音调调到最高的程度,接着非常自然的将那首上一世学的滚瓜烂熟却总是无法体会个中精髓的《二泉映月》奏了出来。随着曲子行云流水般的进程,前生今世令人心碎的一幕幕的在高文举的脑海中浮现,不断的刺激着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内心。
流畅的二胡声在一轮新月下穿透夜空,清晰的在人们的耳边响起。所有的人这一刻都被感染了,没有人试图怪罪那个打扰了他们美梦的始作俑者,或醒或睡,或坐或卧的人们保持着听到音律传来时的那个姿势,静静的品味这让人感动的一刻。
当整个曲子终于演奏完毕之时,随着最后一个送弦的动作,二胡上绷到极限的那根钢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啪”的一声断掉了。高文举却并没有被弦断时发出的声音影响,马尾琴弓无力的从琴鼓旁边滑落,两行清泪无声的淌过脸颊,滴落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爷!少爷醒醒,我是小山,少爷……”
颜小山终是不放心,悄悄回书房查看,黑暗中静静坐在椅子上的高文举将他吓了一大跳,点亮灯之后,高文举竟然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凑到面前喊了几声之后竟然还是没有反应。
看着高文举睁着眼睛丢了魂儿一般的样子,颜小山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把将高文举抱起,几步抢到冯积善的门前,一脚踹开房门:“积善!快去喊郭先生!”
高文举,病了。
从睡梦中被喊醒的郭晋宝紧张莫名,他告诉闻讯赶来的冯有年等人,高文举的病是邪魔入体造成的,他已经亲自煎了药喂高文举服下,让高文举休息几天调理一番就没事了。而不住向外张望的神情却将他那原本就底气不足的心思完全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孟四海也顾不上忌讳,一把将瘦小的郭晋宝揪到了房门外,历声喝问道:“郭神医!你说老实话,少爷究竟是啥病?”
郭晋宝心虚的看着孟四海,再一瞧旁边围着的冯有年、赵威等人,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泄了气,喃喃道:“少爷这病,是悲伤过度,又受了风寒以至邪气伤了心脉所致。很……很麻烦。”
孟四海怒道:“胡说!少爷身体那么好,一个人打十个都没问题,怎么会被区区风寒伤了心脉?!你有没有看清楚?!”
郭晋宝费力的向下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惊魂未定的解释道:“少爷原本体弱,又强行习练了那极霸道的功夫,平日他神清气爽之时,邪魔外道自然近不了身,可今日少爷恐怕是思念老爷,以至悲伤过度,魂游天外才使邪气有了可乘之机。而这种情况,要比常人患此病症更为严重。”
孟四海一急又要去揪他,郭晋宝连忙向旁边一闪。冯有年伸手一拦:“大锤!先别慌!晋宝,那依你看,少爷的病要治起来还有什么难处没有?”
郭晋宝忙道:“说实话,小的对这常人的病还有几分把握,可少爷这身体,原本极是孱弱,经他自己强行练习,如今看起来精壮无比,实则底子已被那霸道之法伤了许多,如今这邪气一入体,恐怕……小的实在没什么胜算。不过几位别急,小的已经让小山和积善去请秦绅士了,他或许有法子。”
赵威眉头一皱:“秦绅士是谁?”
冯有年也没解释,接着问郭晋宝:“秦敬臣?他有什么法子?”
郭晋宝道:“少爷练功这事也是秦绅士和小的说的。当时他说少爷所习武功太过霸道,若是不能及时调理,只恐日后会有祸事。故而小的已经按他的吩咐,为少爷配制了一些温和的补药,原打算过了清明就开始让少爷服用的。没想到……”
冯有年点点头:“他是习武之人,对这里面的见识,想来的确比他人要多上几分,也罢,咱们便等他来看看吧。”
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五匹快马从新秦庄一路急驰,马上的骑士正是颜小山、冯积善和秦氏父子。天还没亮就被惊天动地的打门声惊醒的秦氏父子三人一听说高文举病了,连忙起床,顾不上招呼两位信使进庄休息,秦敬臣便让两个儿子赶快套马,父子三人随着颜、冯两人匆忙上路,直奔高家庄。
当秦敬臣匆匆赶到竹林小院时,平素难得见到人影的小院前厅里,挤满了人头,仔细一看,全都是高家庄各处能说的上话的头脸人物。和几位相熟的拱手打个招呼,秦氏父子穿厅而过,进了后院。
摸了摸高文举发烫的额头,秦敬臣又和郭晋宝低声交谈了许久,郭晋宝与他谈完,匆匆走进里间,抱出一坛白酒来,吩咐两个丫环用丝绢沾了给高文举脸上几处要穴涂抹。
冯有年等人围着秦敬臣,静静等他开口。秦敬臣叹口气道:“初见文举时,他一出手便让我吃了一惊。实难相信,如何体格之人,竟然能有如此高明狠辣的功夫。后来日渐熟悉,才得知原来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曾劝过他,以他的体格,这等强行练体之法,短时看起来似乎颇有成效,但长此以往,必有后患。无奈,文举言道,自己如今身不由已,若是不能担起这家主的担子,只怕父亲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这点心血,将要尽数付诸东流。
其实我也明白他的难处,看着他一天天的越做越大,我这心里也高兴,同时为他身体的担忧也一天比一天重。又看着他每日开朗豪爽,便猜想这些担心恐怕只是多余,以他的性格,又怎会给邪魔外道有机可乘?
没想到,这孩子面上看起来坚强开朗,心里竟然也有如此孱弱之时,想来今日是高老庄主忌日,将他平日压抑在心底的那些悲伤都引了出来。唉,今日,我本有心提醒一下诸位的,可看到他处理姑奶奶那事时的决绝,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也就少说了那一句。没想到哇……这孩子,到底是把悲伤之感捂的太严了呀。”
孟四海那一阵子和他处的也挺熟,听到这里,也顾不上人前人手,脱口道:“老秦,先别说这个,你看如今少爷这病,有什么法儿没有?”
秦敬臣摇摇头:“若是平日里用温和之法渐补,或许过上三年五载,这隐患也就被消于无形之中了。就算不用补法,只要他平素注意调理,不至于让邪气有机可乘,那过上十年八年,等他身体完全习惯了那霸道武功之后,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可如今,说实在的,我秦家以武传家,这等情景也见过不少,以我家传的那些事迹来看,恐怕很难再有回天之力了。”
冯有年有些不相信的追问道:“那依你说,少爷此番……竟是凶多吉少了么?”
秦敬臣道:“这就要看他自己了,我秦家曾有过几位前辈,也碰到过这种情景,熬是熬过来了,可有的因为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