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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道:“可以,但是我不动怎么攻击他?”
西蒙拿出一个手电筒,调到最亮后放到她身边:“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这个手电筒旁边,不许动也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因为畏惧光线,他的视线会下意识的避开这里,这里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绝对的视觉死角。我和黑九会将他引过来,没有到确定能一击杀死他的距离,你绝不能行动,否则他会意识到这个光之陷阱,再也不会上当。”
秦天点头:“我明白了。”
三人当即按照计划行动,秦天一动不动的站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黑九和西蒙冲出去跟血甲武士缠斗在了一起,一步步试着将他诱惑过来。
然而血甲武士并不上当,他直觉地讨厌有光线的地方,不停的试图砸东西过来将手电筒的光熄灭,还好被黑九和西蒙拦下。
秦天看着黑九和西蒙吃力地抵挡,不停的被击飞出去,又遍体鳞伤地爬起来,心中焦急,可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过去帮忙。
眼看黑九又一次被血甲武士扔飞出去,趴在地上痛苦地翻转爬不身,西蒙立即举起一块巨大的水泥顶向血甲武士砸去。
血甲武士连头也没有回,举起拳头,水泥顶砸在他的拳头上瞬间瓦解崩碎成了石屑,虽然无法伤到他,但大量的碎石却将他半埋了起来。
血甲武士晃了晃脑袋,从石堆里站起来,抖落身上的石屑,转身向西蒙看去。
西蒙立即急退向秦天的位置。
然而距离秦天还有五米的时候,他被血甲武士追上,按倒在地。
被区区三个人拖在这个地方缠斗了半个小时,血甲武士已经非常不烦躁了,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手指并拢成刀,毫无停滞地向他的心脏刺下。
西蒙迅速将双臂挡在了胸前,虽然成功阻止他的手刀插进心脏,但手臂却被刺穿了,留下一个血糊糊的窟窿。
因为此处离手电筒的光源很近,血甲武士已经闭上眼睛,纯靠其它感观来行动。
血甲武士拔出手刀再一次刺下,西蒙奋力扭身避让,这一次刺进了他的右胸,手刀拔出,大量鲜血从胸口溅射出来,瞬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秦天赤红的双眼瞪得要流出血来,看着西蒙就在五米外的地方与血甲武士近身血拼,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血甲武士撕碎将他的的心脏狠狠地挖出来,可是却西蒙侧过脑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五米的距离还是太长了,她只要一动,血甲武士立即就能察觉反击,她无机可乘。
当血甲武士再次举起手刀时,西蒙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踢开,捂着流血的胸口向秦天扑了过来。
血甲武士对声音和空气的流动极为敏感,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判断西蒙的位置,如死神一般追随而至。
秦天看着西蒙血淋淋的扑向自己,赤红着一双眼握紧了自己的右拳,随着西蒙扑倒在自己身旁,自己握紧的右拳也狠狠挥向紧随而至的血甲武士的胸膛,力气之大,穿透坚硬的铠甲,直接捣进了他的胸膛,瞬间挤碎了他的心脏。
血甲武士停在原地,头颅垂下,一动不动了。
秦天抽出手,血甲武士没了支撑,向后仰倒,重重地摔进泥土碎石里。
秦天立即扶起西蒙:“老大,你怎么样!”
西蒙撑在秦天身上缓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死不了。走,去看看黑九。”
两人来到黑九身边,发现他的右腿腿骨粉碎性骨折,已经站不起来。秦天捡来一根木棍给他,让他支撑着站起来。
黑九骂骂咧咧道:“敢打断老子一条腿,老子要弄断你第三条腿!”说着一瘸一拐的向血甲武士的尸体走去,被西蒙拦了下来,“别浪费时间,我们得赶紧追上白狼他们。”
黑九一听白狼的名字,立即消停了,乖乖地跟上西蒙。
三人循着亨利留下的记号,很快与他们汇合。看到西蒙和黑九伤成这样,众人赶紧涌过来将他俩扶过去疗伤。
白狼看向伤势稍轻的秦天:“那血甲武士?”
秦天:“已经被我杀死了。”
众人一听此话,松了一口气。
然而坐在角落里的贝得夫第却再次怪笑起来:“哧哧哧哧哧哧我感应到了同伴的气息,他们来了,你们死定了,哧哧哧哧哧”
黑九恼火道:“这具干尸真是聒噪死了,没人把他的臭嘴巴缝起来吗!”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黑九看到所有人都僵着身体望向背后,疑惑地转身,身体也瞬间僵住了。
不远处的废墟里,站着九个红得刺眼的人影,身上标志性的赤红色铠甲震慑了所有人的心魂。
九只血甲武士!
他们三人九死一生才干掉了一个,现在一下子出现九个!
白袍主教们从九只血甲武士身后走了出来:“大主教、血姬,两位在外面逗留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该返教了。”
贝得夫第尖叫了起来:“麦密莱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救我。”
白袍首领看了一眼被捆绑在角落里的那具干尸,视线移向站在秦天身边的西蒙。
“西蒙,当初我派贝得夫第去寻找胎生血,中途失踪,没想到是被你囚禁了。我们失去你的行踪那么多年,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跟血姬一起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西蒙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众人身前:“当年你们丧心病狂地四处猎杀血液特殊的血族进行研究,真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你们还在做这种事。”
“血族的一切神秘力量都来源于血液,对血液的追求就是对我们种族生命意义的追求。你看看这些血甲武士,多么完美,多么强悍,千年前的恐怖力量重现于现世,这将是血族新纪元的开始!而开创新纪元的人,就是我们!”
“新纪元?”西蒙冷笑起来,“不要把自私的行为讲得那么义正言辞,你们疯狂地进行研究血液,不过是想改变你们自身流淌的低劣血液。你们用秦天的血制造出血甲武士时应该非常挫败吧,因为她的血也失败了,只能造出没有意识的怪物。这样的血液你们根本就不敢用在自己身上,对自己进行二次初拥。你们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该隐之杯里的东西,可惜,该隐之杯也跟你们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西蒙,你真的很聪明,居然能想通圣杯的奥秘。是的,神秘的不是圣杯,而是圣杯中保存的东西,那是始祖该隐离开这片土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杯血液,最后的始祖血!”麦密莱尔朝天空高举起双手,“圣血从金杯中流出,蔷薇将在天堂绽放我们明明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没想到那个愚蠢的涅安塞尔德居然将所有的始祖血都用在了这个女孩身上,一滴都未留下!愚蠢!愚蠢!”
“蔷薇将在天堂绽放?”西蒙嘲讽,“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你们脸上烙印的是代表着奴隶与背叛的图案,如此丑陋,如此不堪,有哪一点像圣洁、崇高、坚毅的蔷薇?一群奴隶、叛徒、疯子居然还妄想进天堂?你们真是我见过最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黑狮子附和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老大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他们所尊崇的血蔷薇图腾是指他们脸上那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烙印,哪里有一点像?他们也真是敢往脸上贴金,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麦密莱尔眼眸凝结出一层寒霜:“自知难逃一死,以为这样嘲讽我们就可以让自己死得坦然一点吗?不会的,我会让你们回到那个最黑暗的纪元,亲身体验一下到来自三代的绝对统制力与压迫力,在灭顶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麦密莱尔高举起手杖:“拥有血族最强大血液的武士们啊,开始吧,开始属于你们的黑暗纪元吧,杀光他们,我要这地下城人畜尽绝!”
九名血甲武士得到命令,血红双眼缓缓睁开,高举起了手中血迹斑斑的长剑。
媲美三代的血甲武士用他们绝对的恐怖统制力主宰了整个战场,地狱之门打开,悲泣的生灵在痛苦的尖啸声中绝望的死去,鲜活的肉体在撒旦的羽翼下化为粘腻的血肉重归于尘。
逃不掉,躲不过,所有人仿佛在这一刻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个对于所有血族而言绝对的黑暗纪年。
秦天站在废墟里,视线被鲜血染红,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杀死,她最熟悉的战友们躺在魔鬼的利爪下苦苦支撑
亨利又一次被一名血甲武士甩飞出去,一身鲜血的趴在地上,却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冲着阿尔的方向惊恐的尖叫起来:“阿尔。”
秦天往阿尔的方向看去,他为了抵挡一名血甲武士对亨利的致命一击,用身体撞开了他,却被敌人抓住,如拆解玩具一般被扯掉了右胳膊和右腿。
秦天立即向他冲了过去,然而距离太远了,她来不及赶到,敌人的利爪已经扼上了他的脖颈。
“阿尔!”亨利趴在地上崩溃的大叫。
一个人影及时冲了过来,向抓住阿尔的血甲武士发起攻击,血甲武士不得不扔掉阿尔,迎上新的对手。
秦天赶到,在半空中接住了他。
阿尔吐出一大口血,睁开眼,看向不远处代替他与血甲武士缠斗到一起的人,声音虚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玛若回头看向躺在秦天怀里破碎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双眼通红:“因为我的男人在这里。”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送死”
阿尔艰难地撩起眼皮看了她最后一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玛若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头迎上血甲武士的攻击,声音颤抖,泪水涌出:“你是老娘的男人,打了老娘的烙印,天堂地狱,老娘都要追过去,你别想甩掉我你别想!”
秦天低头看了眼怀里闭上眼睛的阿尔,放下他,站起来看向不远处被血甲武士打得重伤飞出去的玛若,视线放远,看向整个战场被凌辱屠杀的同伴战友们。
在三代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抵抗都成了一群蝼蚁临死前可笑的挣扎。
麦密莱尔垂着眼冷冷地看着地面上挣扎的蝼蚁们:“不要再挣扎浪费时间了,你们挣扎换来的卑微时间,不过是在延长了你们痛苦的死亡过程。。”
秦天听到声音抬头向高处的麦密莱尔看去。
将玛若击飞的血甲武士寻着着新的对手,向她冲了过来。秦天不避不让,任着他冲到他面前,将手插进她的腹部,鲜血四溅。
而她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趁机伸手抱住了那个血甲武士,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甲武士没想到被她咬住,用力将她扔了出去,然而她如疯狗一般又扑了上来,向他咬去。无论他怎样攻击他,贯穿她的身体,撕扯她的皮肉,折断她的骨头,她都不躲不避,她就只做一件事,咬住他的脖子,只要咬住就绝不松口!
很快她就成一个血人,与此同时,被她撕咬住的血甲武士也被吸干成了一具干尸。
她推开尸体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脊椎被捏碎了三四节,她整个身体都是斜歪的,手脚扭向一个奇异的角度,胸腔腹腔都被撕裂了,翻露着狰狞的血肉。
她感觉不到痛疼一般麻木地擦了擦嘴,将唇角的血擦去,将扭断的腿骨掰回原位,宛若僵尸一般摇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