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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弘晖目光澄澈,静静的望着母亲,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没一会儿的功夫,弘昭和信芳手牵着手,一道回来了,两个瓜熊孩子,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大腿,昂着肉嘟嘟的小脸蛋,奶声奶气的问:“今日我跟哥哥都很乖,可不可以多用一块点心,要甜的。”
他们两个喜欢吃甜食,本没什么要紧,郡王府这样的人家,想吃甜食能一个月不重样。然而比较遗憾的是,双胞胎的牙齿不大好,上面有一些黄色的污渍,很难刷掉。
卫有期拿了灵石,擦洗了许久,才算是补好,自此就断了他们的甜食,吃是可以吃,每天有定量。
不吃甜食反而有利于养生,龙凤胎略有些圆润,小胳膊小腿都是肉嘟嘟的,小脸瞧着跟发面馒头似得。
她这才定了规矩,不许两人多吃。
微胖自然不碍事,可是太胖就会影响健康。
信芳眼巴巴的望着她,嘟着小嘴撒娇:“就加一块嘛,小小的一块”说着用两根手指掐出一点点距离。
卫有期摇头,蹲下身,心平气和的跟两人讲道理,龙凤胎都懂,只是习惯性的磨人罢了,见不能达到目的,还是很开心,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做游戏。
都说孩子见了娘,有事没事哭一场,龙凤胎相对来说懂事一点,可这样的小毛病,还是有的。
胤禛从不远处漫步而来,见了她浅笑道:“我还以为你撑不住。”
她确实有些撑不住,可只要想着这对孩子好,就没有什么撑不住撑得住之说了。
修真界的幼崽非常珍贵,别说面对自家幼崽了,就算是路上碰到的,素不相识的幼崽,也很难拒绝对方的要求。
那水润润、圆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渴求看着你,上天摘星星都想答应,别说是一块微不足道的点心了。
老祖就是这样的慈母,会败儿的那种,可惜弘晖没有给她败儿的机会,一直都非常乖巧懂事,而到了龙凤胎这里,她的一腔母爱已经发挥的差不多了,看到幼崽也比较淡然。
这才没有把孩子们惯得不成样子,再一个有胤禛在,算是她的标尺,有时候不自觉的溺爱孩子,他都会温柔的提出,帮她矫正。
含笑坐在凉亭中,卫有期拨弄着琴弦,看着玩闹的孩子们,从内心深处散发着柔情,手下自然的出现活泼的韵律。
胤禛闭目倾听,琴声、笑声混杂在一起,是最幸福的声音。
又玩闹了一会儿,天色暗沉下来,卫有期冲着三人招招手,一道回了正院用膳。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白日里还好,太阳暖融融的,有些还会有些热,可一到晚上,小冷风一吹,就有些受不住了。
卫有期用手捧着脸,无奈道:“赏景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路程远,这等着用膳,闻着饭菜的香味,再来走这羊肠小道,就跟没个尽头似得。”
胤禛满头黑线,马蹄袖下的手指,轻轻的勾着她的,柔声道:“快乐,都能瞧见亮灯了。”
龙凤胎在后面嘻嘻哈哈的打闹,间或有弘晖安稳嘱托的声音。
卫有期温柔浅笑,被勾着的手指不安分的动了动,在那宽厚的掌心中轻挠。
许久不曾有的羞涩,在一瞬间涌出,胤禛抖了抖发红的耳朵,羞涩道:“别、别闹。”
“嘻嘻。”她笑的调皮,晶亮的眼眸中倒映着万千星光。
坏心大起,卫有期伸出纤白的小手,趁孩子们不注意,欺上他微红的耳尖,暧昧的揉了揉。
微凉的指尖和微烫的耳尖相撞,激出美妙的花火。
卫有期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酥麻瞬间从指尖窜向尾椎骨,让她略有些腿软,老老实实的放下手,差点同手同脚的往前走着。
胤禛落后一步,垂下眼眸,用手背塌了塌自己通红发烫的脸颊。
要命,都是老夫老妻了,还会被这么简单的动作撩到,说出去都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功夫,就有乾清宫的小太监来报,说是万岁爷有请。
卫有期有些纳罕,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清早的来寻。
但也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因此利索的起床,和胤禛一道坐上马车。
因为有些急,还来不及用早膳,肚子饿的咕咕叫,在马车上呆着就有些艰难。
胤禛很有经验,从暗格中掏出一个巨大的,带柄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粉状物,用水一冲,就成了糊糊。
又端出一盘小笼包,真的小,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一口一个正正好,还有几样小菜,一并摆在桌子上。
这都是从馥园里得来的灵感,若是遇上紧急的情况,这些东西既能填饱肚子,又能解渴,冬日里来上一杯,从胃里散发的热量,能让整个身子都暖起来。
卫有期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以前为了保持仪态,胤禛早上的时候,都是用一些比较干的食物,很少有碰汤的。
毕竟早朝期间,若是出现三急的情况,就有些不大好办。
跟着他一道用了香甜的早膳,漱口的功夫,恰巧到了午门外。
雍郡王府离皇宫御花园很近,若是上朝,从午门走的话,相对来说就远了不少,得提前不少时间出发。
卫有期很少走这样的路线,胤禛去金銮殿的方向,她坐着马车,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跟胤禛有很多猜测,这个时候来寻她,两个人都猜是健康上的问题,其他的事情,并不能紧要到耽误早朝时间。
卫有期眯着眼,望着乾清宫的方向,康熙素来康健,鲜少用药,那么是他的可能性不大,若是急病,自然也等不到天亮才来寻。
那么会是谁呢?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是后宫的人,自然会直接让她进后宫去,来乾清宫属于南辕北辙的方向。
乾清宫雄伟壮阔的红墙渐渐出现在眼前,卫有期下了马车,步行进入,早有小太监知机的进去通报,另有人引她去偏殿候着。
卫有期负手而立,观察着墙面上挂着的画作,波澜起伏的长城,像是一道天堑,与青山绿水共为邻,透露出几分温柔的意味。
不多时,就有小太监来传话,说是万岁爷命她进去。
乾清宫永远断不了凝神香,龙涎香的味道主打,闻多了,透露一种别样的味道。
康熙立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封明黄的折子,看到她进来,先是叹了一口气,才冲她招招手,温声道:“你过来看看。”
卫有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许久不曾见过康熙,他老的很快,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下撇,人也瘦了不少,更是显老。
这会子有些忧心,拧着眉头望着她,将他递过来的折子接过,卫有期凝神看起来。
康熙等她看完,才担忧的做补充说明:“昨夜里到的折子,当即就把太医们召来,都说不成,这是不治之症。”
说着看着她,“那你觉得,可有把握?”双眸晶亮,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深意。
卫有期捏了捏手中的折子,心中也明白,这是康熙的试探,若她治得好,以后少不了的麻烦,若她治不好她在世人眼中的神秘度,自然会下降不少。
她能治好一个,自然能治好第二个,比如他康熙。
卫有期摇了摇头,她是能治好的,可她不想治,当初都说了,治病不治命,她能跟阎王爷抢一次,却抢不了第二次、第三次,而开一个口子之后,就永远也堵不上了,还不如一劳永逸。
该是什么样的命数,就是什么样的命数。
年轻的时候不珍惜,年迈的时候惜命有什么用。
她手中的灵石,能为一个最起码延续一年的寿命,但这个功效是递减的,当第二次使用灵石的时候,最多能延续一个月的寿命。
她救得一个,也救不得所有人。
而当她将这样的本事暴露,等待她的,恐怕是无尽的黑暗,而不是无限的光明。
康熙眼眸深深,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沉声道:“裕亲王一生为大清做出极大贡献,你捐出的有期路,是他负责的,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有半分懈怠,如今重病,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你当真没有法子?”
卫有期沉着应对,双眸淡然的回望着他,反问:“我有没有法子,皇阿玛当真不晓得,当初不过是机缘巧合,不知道什么步骤产生神奇的反应,才能做出那样神奇的花酱,并不是我这个人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您想必也知道,世界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
康熙何尝不知,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想要借着裕亲王的事情作为试探。
叹了一口气,康熙温言道:“看着兄弟就这么等死,心中有些不得劲,总要追寻一线希望的。”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谁也无法掌控,皇阿玛,您要保重龙体。”
卫有期情真意切的劝说着,接过一边梁九功递过来的宣纸,展开一看,跟康熙刚才给她看的一模一样,就听康熙又道:“道理谁都懂,事临到头上,总是想挽回一二,病情详述给你抄了一份,回头好好的琢磨琢磨,能救一天是一天啊。”
点了点头,她的神色也温和不少,只要不逼着她,一切都好说。
冲她摆摆手,就有小太监上前,请她出去。
卫有期知道,这是试探结束,康熙要去上朝了。
经过这一次,她也发现,康熙是真的老了,跟十年前那个康熙,有了天壤之别,若是开始就碰到的是老迈的康熙,她可能会直接干掉他,自己上位。
可惜那时候的他,开明开放,给她提供不少便利,更是疼她比疼亲闺女还狠,她感恩这份情,也不急着上位,一切都等他百年之后再说。
缓缓的行走在皇宫中,既然已经进宫,卫有期就想着,去永和宫瞧瞧,顺便给德妃请安。
这时候天才蒙蒙亮,可住在外城的朝臣,怕是起来一两个时辰了,说起这个,她就有些佩服。
大臣们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白天还能精神奕奕的干活,这种精神真是可敬可敬。
永和宫。
德妃刚刚起床,正坐在西洋镜前梳头,听凝萃禀报说四福晋来了,还有些纳闷。
她一向来的不晚,可也早不到哪去,这会子天还没亮透,老四家的竟然就来了,别是出了什么事。
“快请进来。”德妃朗声道。
卫有期应声而入,看着梳头的德妃,笑吟吟道:“今儿皇阿玛召见,顺道来瞧瞧额娘。”
女人要是好好的保养,总是显嫩些,德妃瞧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端庄柔美,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比之美丽的少女,多了几分韵味。
约莫着要梳小两把头,只在妆奁上放了两根细细的银质扁方,并几根简单的簪子。
梳头宫女轻柔的替她篦着头发,德妃听到这话,滞了一瞬,明白她的意思后,轻声道:“成,今日里估摸着有些忙,你过两天再过来,咱娘俩好好的唠唠。”
卫有期点头,既然她说了忙,也就顺着话又说了几句,这就告辞。
临走前,德妃塞给她一个荷包,轻声道:“回去好好看看。”
回了雍郡王府,天色尚早,门口停着马车,瞧着像是双胞胎的,见到她往这里走,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