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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侧福晋的喜,就是嫡福晋的哀。
卫有期表示了然,挥了挥手让她下去,握着笔的手却犹豫着没有下笔。
在她看来,清朝的妻妾制度是有些畸形的,甚至整个历史进程也对女性充满了不公。
修真界也是如此,却加了另外一条,强者为尊。
就像她是元婴老祖,若她兴致来了,也可以纳几个凡人为侍,并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为了更高的修为,一直没有动作。
但到了这个时空,反而让她讲究三从四德,老祖嗤笑一声,她如今没做什么失格的事情,并不是因着她贤良淑德,而是因为这些都不值得。
这些权,她看不到眼里。
这些财,她看不到眼里。
包括如今兴致正浓的胤禛,若是不得她的心,她也会瞬间抛掷脑后,过自己悠闲自在的生活。
看来,要跟胤禛好好谈谈了。
将手指捏的啪啪响,卫有期想着,是时候将自己的武力值捡起来了。
这段时间,日日用凝珠养着,身体已经足够纯净,可以接受一些锻炼。
正想着,董鄂氏就进来了,两人厮混着见礼,待坐下来奉过茶之后,董鄂氏环顾四周,让奴才们守在门外,才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同时她也在观察着这个四弟妹,对方那跟珍珠一般闪着白嫩光泽的肌肤,娇艳欲滴的容颜,无一不昭示着,这位弟妹非常得四爷的宠爱。
说来也是,不管明面上的借口多么堂皇,最后的结果都是,乌拉那拉氏独霸四爷有五年了。
就算她至今无子,就算马上有格格进来,她也占尽先机。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
如何不让人艳羡,这般想着,董鄂氏眼神真诚了几分,在兜兜转转的将气氛炒热之后,才故作漫不经心道:“还是弟妹有本事,将爷们的心拢的紧紧的。”
见卫有期望过来,就用帕子在眼角沾了沾,苦笑道:“像我就不成,侧福晋、格格,成打成堆。”
更何况田氏那小贱人还偷偷有孕。
胤祉待她又敬又爱,可她不满足,想要更多。
见卫有期顾左右而言他,又重新握住她的手,斟问道:“好弟妹,就跟我说说吧。”
卫有期实莫名其妙,君若无情我便休的事情,这般自苦又何必。
见她神色坚定,不像是随便能打算的样子,卫有期就诚恳道:“我们爷清心寡欲,冷静自持,早就劝他收几个房里人,他不肯。”
被塞了一把狗粮的董鄂氏更心塞了,看着乌拉那拉氏美丽容颜上遮不住的青嫩,不由得苦笑,她也是病急乱投医,跟一个孩子请教这些。
抛开这个话题,两人说起琴棋书画来,倒也合拍,津津有味的聊了半晌,直到午膳时分,卫有期挽留几次,董鄂氏执意去了。
到了下午,她就让人送过去一罐子桃花茶,一罐子桃花酱,并一盒胭脂。
这是抽空又做的,库房里存了不少,索性都遣人送去各处做春礼。
就德妃处又加了不少东西,都是双份的不提,加了一罐子花露,指头肚大小的花油一瓶。
德妃收到孝敬很意外,心中的不满也去了几分,到底是她的亲儿子,偏不是她带大的,冷着也不是,热情做不来,母子之间倒越发的冷硬。
康熙处她也送了,对方用不用另说,可礼得送到。
再就是各宫高位,其余的阿哥公主等。
十二公主处又添了不少的药材,她如今病重,已到了下不来床的地步。
卫有期提示海棠记下,等天好的时候,要去探望拜访。
就这样,一下午的时光就过去了。
有宫女进来点灯,室内顿时亮起来,卫有期揉了揉眼,伸个懒腰站起来,还未出书房,胤禛就回来了。
见到她又在忙,就皱着眉训她:“告诉你好生歇着,又当耳旁风。”
又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披在她身上。
暖融融的包围着她,卫有期吐了吐舌,看向灯光下的胤禛。
君子润如玉,就是脸色凶巴巴的。
第九章()
春日天色无常;前段时日下着雪;今日又出了大太阳;她又将春衫捡了出来。
正懒懒的摊着看话本;就见胤禛抿唇大踏步走进来。走近一看;这人双眸亮晶晶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瞧着就是喜事将近的感觉。
将话本撂在桌上,卫有期歪头问:“何事这般开怀?”
胤禛先是灌了一大口茶,才撩着衣摆坐下;深邃的眼眸望着她,略带笑意问:“你给皇阿玛进了什么好东西,今日特意找我要呢。”
卫有期就跟他掰着指头说了;听得胤禛无语;这林林总总十好几样,谁知道皇阿玛要哪个;只得嘱咐:“有空全做出来;一并送去。”
卫有期可有可无的点头;她的东西;功劳全在凝珠上;让海棠她们弄好;她拌进去一滴就是了。
这么寻常的东西,连帝王都能放下面子开口,可见在这个时空;还是非常缺见的。
交代清楚之后;胤禛又返回上书房,他如今年岁大了,在里面也学不到什么,可康熙一日不给他正经的差事,他一日要去上书房。
皇帝开口,东四所顿时忙碌起来,几个大宫女与有荣焉,忙的脚不沾地,御花园也被嚯嚯一空,美丽动人的春色被毁了不少。
这一次卫有期特意多做一些,除了皇上那里,还得备着德妃的,以防她也开口要。
其实她觉得,不开口问她要,才令她诧异,凝珠里的灵液对修者都有用,就算稀释了,也是找不来的好东西。
这么想着,下午的时候,德妃跟前的凝萃就来了,笑吟吟的给她请安,先是夸了一通,才说出自己的来意:“德妃娘娘用了福晋送去的花酱,极其受用。就想着来问问,可还有多的,再允一些过来。”
何止是受用,简直是枯木逢春,这人一到年纪,就算外表还年轻,可这身体着实不大好,她这一生,为康熙生了三子三女,身体毁的厉害。
坐久了浑身骨头就撞着疼,吹了凉风还疼,再怎么保养都不管用。
再一个,她也小四十的人了,这肌肤看着白嫩,实则有了斑点,也没有弹性了,眼见着就要下垂。
老四福晋送来的东西,她心中虽然满意被惦记,但没打算用,她用的都是进上来的好东西,一个小姑娘自己鼓捣的,她不放心。
只是过眼的时候,闻着那香味,鬼使神差的用了一次,竟再也放不下。
这一罐子酱,她每天都要挖上两三勺泡水吃,再加上花露花油,慢慢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柔嫩弹滑起来,恍然间跟回到双十年华一般。
这东西前几日就断了,只是她抹不开脸,一直没好意思要。
还是被十二劝着,这才开口。
想到十二,心中更是复杂,多伶俐的孩子,深得她的心,只是命不好,小小年纪身体不好,才多大点,就病的起不来了。
太医也说了,不过熬日子罢了,能不能过夏还两说呢,让她们备着后事。
德妃素来冷硬的心,遇着儿女的事,也难免流了几滴泪,伤感起来。
侧过身偷偷的擦了,想到那花酱花露在自己身上的好处,不由得心中一动,问:“你四嫂可给你送了?”
十二公主点头,缓缓说道:“送了许多,额娘若是要,尽管拿去。”
左右她也不敢使,看着眼馋罢了。
德妃如何会要亲闺女的东西,按下她要起来的身子,柔声安抚:“你且用着吧,若觉得舒服,额娘再给你要些,要是病情加重,就舍了吧,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十二公主心中也明白,听到这话也不恼,权当安慰额娘的一片心,用了便罢,只是心中有些歉意,若是用着用着,她不在了,怕是要连累四嫂。
而在乾清宫的康熙,看到空空如也的罐子,厉声问梁九功:“你这奴才怎么盘算的,竟让朕断粮。”
梁九功觉得自己心中有些苦,作为帝王,山珍海味都紧着他,如何就断粮了。
要说花酱,那怪他吗?分成好几份,一天一份最起码能坚持月余,虽然一天半勺少了些,可能续上就不错了。
谁知道四福晋那里需要多久。
可圣上嘴馋,上午说加一份不要紧,下午说再加一份也无所谓。
两三天的功夫,罐子就空了,怪他咯?
可这话不能说,只能尽力安抚:“万岁爷,还有一瓶子花油呢,您闻闻味?”
康熙笑骂:“狗奴才!”
两边赶着要,卫有期却一点都不急,慢条斯理的制作,务必又精又细,她自己也想留下些。
过了清明,许多娇嫩的花朵就再也寻不到,要备到明年的分量。
御花园那点子花,实在是不够嚯嚯的,想到这里,就对胤禛道:“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外头弄些花回来,海棠、胭脂、蔷薇、栀子等,多多益善。”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桃花、玫瑰也弄一些进来,我多制些,也换换口味。”
花讲花时,过了这个点,就不是那个味了。
再一条,最娇嫩的鲜花都集中在春季,这时候多备些为好。
胤禛眼眸沉沉的望着她,福晋使他,越来越顺手了。
“行了,三日给你备齐。”
说着转身出去了,这往皇宫运东西,得给上面打招呼,免得惹来嫌疑。
将人指派出去之后,卫有期又有些后悔,埋怨的瞪了对方远去的背影。
呆子,凳子还没坐热就走,如何缺这一会儿的功夫。
明日再去也不急。
想着他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因此怏怏的传膳。她如今正在兴头上,可算是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等到沐浴过后睡下,对方也没有回来,抱着枕头蹭了蹭,罕见的有些不习惯。
身边没有那热烫的躯体,像是一夜间入冬似得,枕裘冰凉。
将自己摊手摊脚的铺开,老祖渐渐的进入梦乡。
胤禛回来的时候,后院已经熄灯了,只有门口亮着一盏红灯笼,在黑夜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守夜的见他回来,赶紧开了后院的门,将他迎进来。
胤禛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声张,又回了书房洗漱,过后才回到后院。
手中提着牛角灯,昏黄的灯光只能照清楚脚下一点路。
推开正房的门,海棠就敏感的醒了,轻声问:“谁?”
接着看到海蓝色的团龙纹,就默不作声,由着他进去。
胤禛轻声细语问:“何时睡得?”
海棠赶紧替主子表忠心:“刚睡下一会儿,一直等着您呢。”
胤禛没说什么,撩开床帐想要进去,就见一双亮晶晶的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吵醒你了?”胤禛由着不好意思,他在书房睡,和回正房睡之间犹豫很久,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进了正房。
卫有期不曾放过提升好感的机会,赶紧顺着海棠的话说:“一直等着你,刚闭上眼就觉得你回来了。”
她睡了一小觉,这会儿特别精神。
裂了裂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诚恳一点。
胤禛点头,悉悉索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挨着那温软香柔的身体,忍不住满足的喟叹出声。
卫有期自动滚进他的怀抱,小手不老实的到处寻觅,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