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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一片刀剑之声,已是哇哇啊啊一片惨叫之声。宋均见大势已去,跳起来从大殿窗户上蹿了出去,并在一瞬间发出一串袖箭。“当当当”白家姊妹用剑击落袖箭,从大殿窗户之上飞身追了出去。这时,花花寨侯张成、陈二虎和县衙郝都头、禁军兵寨李如龙、李如虎他们已带军士打进寺来。东西堡武士一个个倒下,拿着武器的赌客一个个弃械跪地。那张魁、张威、郭骏、东堡诸葛、白宾相、白明堂等人被一个个押了出来。
观音堂大殿顶上,白玲玉和白玲芳截住了宋均和二十几个会轻功的东堡黑衣武士,双方混战了十几个回合,那郑河、郑坡、范英、范杰、梁勇都跳上了殿顶,东堡黑衣武士一个个被打了下来。宋均在众人的围攻下,袖箭完了,刀也飞了,被梁勇一鞭打伤左臂,他虽带伤逃到西厢房顶上,但还是被郑河、郑坡、范英、范杰追上拿住了。
陈知县、王进、花春英、花廷琼走进观音堂大殿,拜了观音菩萨,令军士搜查北石佛寺东西前后各院,查抄各赌坊、赌场所有赌银;令东堡诸葛和白明堂打开观音堂大殿西侧储银殿,查抄东西堡所收全部隶属银。陈知县、王进、花春英、花廷琼他们在大殿稍事休息,便有侯张成、陈二虎、郝都头来报:共抓捕聚赌首恶宋均、东堡诸葛、白宾相、白明堂、张魁、张威、郭骏等七人;俘获东西堡武士、家丁共一百九十一人;俘获参战赌客三百二十六人;查获赌银十一万两、隶属银两万七千两之多。陈知县与王进、花春英、花廷琼商量一番,决定先将宋均等六人收监,银两留一部分归县衙外,其余运回花花寨和温阳禁军兵寨存作军资。东堡家人由于老堡主曾有书信来劝说宋均响应三家禁赌令故不再追究。同时,陈知县下令释放东堡武士,让他们回东堡继续效力。释放西堡白明堂及所有家丁、丫环和护院武士,让他们与白玲玉、白玲芳姊妹二人一起操办白春凯的后事。这时,西堡的人才知那刘嵩、刘崆竟是两位小姐归来,那白明堂拉着白玲玉、白玲芳姊妹二人不由得老泪纵横。
临近中午,陈知县宣布释放所有赌客,让他们立即下山回家,不可再来。众赌客跪地叩拜了陈知县立即收拾停当,一群群下山回家去了。
当天午后路滑难行,直到傍晚观音山各临时客栈、饭铺、酒馆才纷纷收拾离去。西堡白明堂他们也抬着三支棺木和白家二姊妹回西堡去了。
太阳下山时,观音山北石佛寺已是一片寂静。远远望去,天空有几只金乌盘旋,古寺仿佛变成一座莲台,焕出耀眼的红光。这时,花花寨、温阳县县衙、温阳城禁军兵寨三家人马已打扫了战场,埋葬了死者,押着那宋均、东堡诸葛、白宾相、张魁、张威、郭骏等六人离开了。
正是:温阳五堡趋利往,观音净土变赌场;幸有四姐巧策划,人们才得见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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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回)()
七十一、逛东京桑家瓦市治恶少帮西堡温阳县衙说人情
却说十月二十一日上午,张四姐仍然在崔家庄北山上空传授崔廷芳、崔小玉腾云驾雾之法。由于廷芳、小玉曾服食了四姐从天宫带回来的蟠桃,又能刻苦练习,再加四姐悉心指导,时至今日,廷芳、小玉学习腾云驾雾之法已经大有进步,二人已可借四姐的的法力,随着四姐一起架起云雾来了。午后,四姐带小玉、廷芳驾云继续练习,三人离开了河东地面,过了黄河,说话之间来到了东京汴梁城上空。三人向下望去,只见:
朱雀门内御街长,宣德楼北宫殿宽;东西贯穿汴河水,金水直临延和殿;有名一座开封府,大相国寺两相望;东角楼外热闹处,桑家瓦子榆林巷;极目远眺酸枣门,延福宫中嫔妃院。
真个是:宫殿嵯峨,一片金碧辉煌;府第栉比,一派豪华气象。
四姐、小玉、廷芳在空中观看那东京汴梁城,只看的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廷芳道:“这京城就是大呀!不知它有几座温阳县城大呢?”小玉道:“我看至少有二十座温阳县城大,姐姐,你说有吧?”四姐道:“差不多,你们想不想下去逛逛?”小玉道:“当然想了,请姐姐带我们下去看看吧。”四姐听了便拉起小玉、廷芳的手按落云头,悄悄落在那瓦市之外。
四姐他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瓦市,只见瓦市里勾栏相连,货铺比肩,小唱杂剧,故衣卦摊,说书杂耍,字画笔砚,酒肆饭馆,笙歌管弦,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四姐他们正在一家珠宝店观看小儿锁等美玉饰品,忽然“好!”“好!”一阵喝彩声随着锣声传来,三人不由都转过头去看,只见珠宝店外一块空地上聚了一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当当”一阵锣声过后,人们又欢呼起来。四姐便告辞珠宝店伙计带小玉、廷芳也出来看。原来是两个玩猴子的人,敲着小铜锣,让几只猴子做出各种奇妙有趣的动作。四姐、小玉、廷芳也挤进人群去看,铜锣声中,两只猴子正在钻火圈,看着那两只猴子熟练敏捷的动作,四姐、小玉也叫起好来。这时,四姐他们身后忽然有人粗声暴气叫喊道:“打死他!往死里打!”一阵拳脚之声,紧接着听到几声惨叫。人群一阵骚乱,四姐、小玉、廷芳也返身来看,原来是一个身穿华丽绿袍服的恶少,正在喝令家丁暴打一个小花子,那小花子抱头倒在地上,乞讨用的瓷碗已被踩碎,打狗棍子也丢在一边,他口鼻都流出鲜血,还在众家丁恶狠狠的脚踢之下翻滚。四姐示意廷芳出面劝阻,廷芳会意,他立即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恶少的六七个家丁正在一边骂着,一边用脚狠狠地踢那小花子。听到喊声,他们都停住脚抬起头来看。当他们看清管闲事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时,都奇怪地将目光投向那恶少,好像是在请示什么。那恶少摇头晃脑走到廷芳面前说道:“呀呀嘿!你是那根葱?”廷芳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为何拳打脚踢一个小花子?”“嘿嘿!天子脚下?漫说本少爷打一个小花子,就是打死你小子,也不过像踩死一只臭虫!呵呵!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小玉听了那恶少的话早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正要发作,四姐低声道:“沉住气,我们不要再出面。”小玉只得“哼!”了一声了事。“回答我,你们为何打一个小花子?”廷芳显然已经有些发火了。“那小杂种,该死的,竟敢挤我家少爷,。。。。。”一家丁仰着头,斜着眼,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的小花子,对着围观的人骂道。“那来这多废话?我看这小子也是没爹没娘的野种,还不给我上!”那绿袍恶少不耐烦起来。众家丁得令,便纷纷挥起拳头,狼虎一般,向廷芳扑了过来。看耍猴的人群见事态扩大,纷纷躲开,都远远地替廷芳捏着一把冷汗。耍猴子的两个人也紧紧的牵着自己的猴子,将铜锣按在大腿上不敢吭声。只见廷芳一把将那恶少拉了过来,猛地举在头顶,只听“嗖”一声,早飞身上了一处两层酒楼的楼顶。“啊——”四周众人不由惊叹一声。廷芳金鸡独立单脚尖站在瓦顶飞檐之上,右手举着那恶少问道:“怎么样,摔下去吧?”“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那恶少被廷芳举在高空,两只眼睛惊恐地向下望着,胳膊腿颤抖着,皮帽子也掉落下去,已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不住地讨饶。廷芳道:“谁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我是,我是,爷爷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求爷爷饶命。。。。。。”那恶少一股劲地哀告着。“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花子?”“不敢,不敢,再不敢了,爷爷饶命。。。。。。”廷芳见那恶少脸色也变了,怕真吓死他,便左手臂一张,轻轻跳落下来,将那恶少向那些已惊呆的家丁们贯了过去。众家丁忙抬手去接,可还是没接好,将那恶少摔到了地上。众家丁都忙着去扶,那恶少“爹呀,娘呀”地叫喊着,站了起来,伸手给了家丁们一人一记耳光。惹得四周房檐下远远的围观人等一阵哄笑,那玩猴子的两个人却趁人们不注意,悄悄地牵着他们的猴子离开了。这时,巷子远处已有巡警的兵马赶过来。混乱中,四姐扶起那小花子,给了他几块碎银,便手拉着小玉,走上前去,又一手拉起廷芳,使个障眼法出来,三人一起升上云端。
这才是:师徒存侠情,花子遇救星;桑家瓦子市,评说闹东京。
傍晚,四姐和小玉、廷芳返回家中。崔母道:“听村里乡亲们传说今天温阳县已出兵上观音山剿赌,都这个时候了,那白家二姊妹还不见回来,没出事吧?”四姐道:“请母亲放心,她姊妹二人工夫不凡,又都带着玄天宝剑,绝不会有事的。”文岁道:“将你的千里宝镜拿出来看看,她姊妹二人走了几天了,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四姐点头道:“也好,玲玉、玲芳才来五六日,母亲就这样挂念,真是难得。”崔母道:“看四姐说的,你的徒弟从咱家出去,老身能不挂念么?”小玉听了笑道:“是的,应该挂念,应该挂念,老夫人就是会疼人。”崔母听了也笑起来,对小玉道:“少贫嘴,你和廷芳出去了,老身不是一样挂念么?”这时,四姐已打开千里宝镜,说道:“母亲快看,玲玉、玲芳回西堡去了。”崔母、文岁、小玉、廷芳都凑过来观看,只见那宝镜内已出现了观音山北石佛寺的情景:
兵卒林立枪缨血红,战马悠闲刨蹄鼻喷;绳索家什伙计佣工,出出进进都忙搬运;饭铺客栈纷纷锁门,牛车驴驮先继启程;三支棺木一队人马,分明跟着姊妹二人。
“呵呵!是的,是她姊妹二人,看来她们那不成器的爹,的确也是死了。”崔母道。廷芳道:“早该死了!那种老子,要遇到我,我才不管他呢!”小玉道:“无情无义的爹,她们还有一个,可你我没有!”廷芳道:“看看,不是死了么?她们比我们还命苦。”二人的话,触动了崔母和文岁,崔母和文岁同时叹了一口气,眼睛湿润了。小玉、廷芳看见再不敢言语,四姐叉开话题道:“母亲别急,玲玉、玲芳回西堡安葬了她们的父亲,三两天就回来了。”崔母点点头,不再言语。
第二日,正是那原定的剿赌日子——十月二十二日。早饭后,崔母又想起那白家二姊妹的事情,老人家说道:“我说你们应去西堡看看,那白家二姊妹再没什么亲人,我们不关心,谁关心呢?”四姐道:“也好,我和小玉去一趟,母亲和文岁在家好吗?”崔母道:“有什么不好,你和小玉放心去吧。”文岁道:“我和母亲又不是小孩,你不放心什么?”文岁说了句小孩,四姐脸上忽然泛了红,连连发呕,小玉瞪了文岁一眼,文岁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傻看着四姐。倒是崔母发现四姐有异,急忙说道:“媳妇是不是有喜了?要是,就不要去了。”四姐道:“不碍事的,还不知是不是呢。”说着,四姐带了化龙剑,和小玉出门腾空走了。
一直到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四姐才带崔小玉、白玲玉、白玲芳三人从西堡返回。她们已在西堡埋葬了白春凯及谭氏和白琴琴,并且重新埋葬了白家姊妹的爷爷白老财白胜,将西堡事务交代了西堡老管家白明堂。白明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