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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的爱情,就这么辛苦?
颜溪忽然发现,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孤单,不是绝望,而是孤单绝望的时候,没有那个人在身边。
“我知道现在你看见我很烦,看见我哭会更烦,可是……”颜溪擦眼,眼泪却越流越多,“可是……”
可是情绪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无法控制。
似是而非的低低一叹,来自于西门筑。
忽然间,颜溪的手被人一拉,她不防之下被他带去,坐到了床上,坐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你以前没这么爱哭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冰冷。
“什、什么?”她错愕抬眸,反应很快地想到了什么,她抓住他的袖子,“你,你没有忘记我?”
“笨蛋。”仍旧是那么宠溺的语气,虽然浑身是伤,却还是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我养了这么久的丫头,忘了,吃亏的不是我么?”
许昌相当上道,看到此情此景,做了个手势,房内的闲杂人等就一并散去。
心里涌出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可转瞬颜溪皱着眉头:“你骗我。”
“看到喜欢的人不记得自己,说句话也是冷眼相向,心里想的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还想跟别人成婚,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这种心情而已。”
“……”颜溪“哦”了一声,轻声嘟囔道,“说来说去是报仇呢。“
见到她的小样子,他笑:“我可不是这么坏的人。”
“哪里不坏了?”她显得并不高兴,瞅着他,“刚才,我的心真的咯噔一下了,好凉啊,真想大哭,我又不是故意失忆的,我也很困扰啊,明明知道那种感觉却还要我尝试,不是坏又是什么?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好啦扯平。”
“你想错了。”他轻轻顺了顺她微乱的头发,“并非让你难受才这样的。”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悲伤,沉到谷底,甚至想哭的心情,可是在那样一个时候,我都没有放弃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比你更伤心,因为你仍旧会冲我笑,对我礼貌,你一如往常般美好,可你却不再是我的。”
“以前,我绝对不会这么明白地表达我的心意,可现在,我突然就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坚持,让你知道,你的男人,有多么爱你。”
“西门筑……”她环住他的脖子,眼里有着感动,在他以为她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又像鸵鸟一样缩在她怀里了,“西门筑西门筑。”
西门筑知道,这是她表达感动的方式,说不出其他话,就想叫他的名字。他扬唇,微微一笑。
她像酝酿了很久一样,终于抬起头,红着脸道:“西门筑……”
“嗯?”
她脸越发红了,却仍旧鼓起勇气问道:“你不准备吻我吗?”
西门筑一愣,笑了。
虽然没到主动献吻,但这样索吻,对内骨子青涩的她,已经有很大的突破了。
好看的眸子盈满令人眩晕的笑意,带着极致的呵护,他在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中,缓缓地印上她的唇。
风吹涟漪,他们的衣袂和发丝,缓缓地纠缠到了一起。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因为西门筑和颜溪都受伤不能颠簸的缘故,所以两个人暂时还待在梁国没有走。
这几天,就仿佛像偷来的日子一样,没有人打扰,安静中带着丝丝的甜意,像糖。
西门筑总感觉到颜溪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好几次酝酿了很久的样子,却又耷拉下脑袋。
当然,西门筑只是身体受了伤,脑子没伤,他其实对目前的状况有点疑惑,虽然颜溪对他很好很贴心他很高兴没错,可,一切不都太平静了吗?
她不是应该怪他的吗?
以为他娶她也是因为他姐姐,还要杀死她的孩子,这,应该是她的心结不是吗?他已经准备好了当她问起的时候就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提及?
“颜溪啊。”不提起,那他就主动说好了,虽然这需要一点勇气,因为很有可能真相说出来了,她仍旧不会原谅他,因为毕竟,他确实是欺骗了她。
“啊,什么事?”那个时候颜溪在磨墨,听到他的声音,应了一声。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过来,坐这里。”西门筑招了招手,指着他身边的一个座位。
“等一下,我写完这一点点。”
这丫头平时不爱写字的,西门筑有些好奇:“你在写什么?”
“日记啊。”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日记?每天的生活记录吗?”
“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门筑已经走到她身后了,颜溪赶紧把本子合上,“这是日记哎,不准偷看。”
他挑了挑眉:“墨还没干吧?”
“糟糕,”他听见她懊恼地嘀咕一声,打开本子,发现纸果然都黏在一起了,写的字也变得模模糊糊,她惨兮兮地捂脸,“西门筑我好想揍你。”
“真是个笨蛋,你手上沾的墨也还没干吧?”
颜溪突然把手拿开,果然看见自己的手黑乎乎的一团,她已经窘到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了。
“我去照照镜子。”
西门筑摁住她的肩膀:“没多少墨,我给你擦擦脸。”
哪里没多少墨,大半个脸颊都黑了,这丫头看见自己这样估计会抓狂。
旁边有净手的水,西门筑放了一个帕子下去浸湿,让颜溪正对着自己,背对着水盆,给她小心翼翼地擦着脸。
“我自己来好了。”
“擦疼了?”
“不是啊,”她轻声嘟囔道,“你靠得我这样近,我,我有点热。”
他轻轻笑了下。
“还有你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好像成心要勾引我似的。”
他笑:“哦?那我勾引成功了吗?”
看,就是这种声音,这种语调,这种感觉。
见她不吭声,他离得她近了,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白嫩的耳上,虽然是极简单的话语,磁性的声音依旧带着十成的蛊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她真的好想揍他。
“好了,擦完了。”在她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越过了她的身旁,端起水盆走出去,命令下人把水泼了。
他以为这样她就不知道其实水很脏,因为脸上墨水很多吗?唉,虽然知道这是他的体贴之举,可是还是很无语,她有这么脆弱吗?会因为脸上有墨就不舒坦吗?他这样,会把她也弄得娇生惯养的。
不过就算这样……心里还是很甜。
“在那里傻笑什么?”西门筑一转身,就看见颜溪托腮浅笑的样子。
又说她傻,颜溪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对了,要对我说什么事情来着?”想起了什么颜溪问道。
气氛忽的有些沉重,西门筑坐到颜溪身边:“关于这件事情,我有必要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这么煞有介事,好像事情蛮严重的啊,说吧说吧。”
第93章 有什么好笑的()
“我皇姐她……”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敲门声:“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许昌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西门筑对颜溪说了句“稍后就来”,就迈出门去了。
“属下已经查明齐岩的下落。”
西门筑眸色一沉:“抓住他后千万不要让他死了,就说念在他没有杀本王的份上,只要他将事情和盘托出,本王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是,王爷。”
他查过齐岩的背景,齐岩不过是席堇程麾下的一名不得宠的武将而已,无父无母,他不相信以他一人之力,可以调来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杀手。
不知道齐岩背后,有一股什么势力在支撑。
更令西门筑疑惑的是,齐岩竟然没有杀他和颜溪,连煞费心机叫来的席堇程,也没动一根汗毛。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西门筑接着安排完一些归国的事宜之后,已经是暮色沉沉的傍晚了。
打开门,见颜溪竟然还在那里抓着毛笔写写画画。
她时而揉揉眼睛,仿佛很疲累的样子。
“还在写那个什么日记?”西门筑皱着眉头,走上前来,看到颜溪聚精会神到连烛光都没燃,眉头皱得越深,颇有几分无奈地给她亮起了烛光。
“这东西就这么重要,值得你这么废寝忘食?”
灯光拓印出融融暖意,颜溪搁下了笔,揉了揉十分酸涩的眼睛,动肩膀的时候感觉很僵:“啊,西门筑,我肩膀好疼,给我揉揉。”
恍惚的,西门筑突然就有些善感起来,不久前,她对他还是怒目相向,置之不理的,现在她记起他来了,又回到他身边了,又像以前一样对他爱笑爱闹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就像有一片洁白的羽毛在心里头轻轻挠动着,充满了安心,也充满了微漾的喜悦,更让他无法不盈满对命运的感激。
出神的时候,一只玉一般的小手在抓他的袖子,轻轻摇晃,清澈的眸子蓄满几分委屈与楚楚可怜,声音甜而软:“西门筑,我疼,肩膀。”
就像一个要糖的孩子。
这丫头,真是……西门筑想说些什么,终究只微微扬了扬唇角。
很享受这种感觉,恬静,温软,所以,不想说话,也不用说话。
“背过身去。”宁静稍许,他才开口道。
“西门筑你最好啦。”她相当满足,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
“傻气。”
西门筑修长如玉的手,就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对了,你伤还没有好吧?”
“给你捏肩膀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讪讪一笑,时间寂静了几秒钟之后,听到他的声音淡淡传来:“西门筑突发奇想叫我给他铺被子,我没铺,他就说我好懒好懒,我说我忘记了,他就骂我是笨蛋,其实他才是笨蛋,我不铺是因为……”
“啊!西门筑!你在干什么!”昏昏欲睡的颜溪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这厮是在念她的日记!
不顾三七二十一赶紧盖上,颜溪像宝贝一般把那本子捧在怀里。
“是因为什么?”西门筑饶有兴趣问道。
“没什么。”颜溪没好气地说道,“窥探别人隐私的人真是罪无可恕。”
这丫头倔得很,估计不会说,想到这里西门筑就没逼问了,不过又想起什么,转念问道。
“在我印象中,我只要你铺过一次被子,还是在四年前,怎么,不是日记吗?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你都记起来了?你这笨蛋该不会把以前的也全部写上了吧,怪不得今天用了这么长时间,你真是有够无聊的。”
“要你管。”说她无聊……她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一点小事就生气,别这样了,真是的。”西门筑无奈地笑了笑。
“我用毛笔字写得很慢的,都写了这么厚一叠了,可是还没有写完。”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臂。
“谁让你写的,别写了,写这个也是打发时间,何必这么辛苦?”
颜溪想说什么,低了低头,没说话了。
“算了,反正你也不聪明嘛,不跟你计较了。”她好像突然相通了什么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