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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穿透你的身体而来。
蔚南风手臂有些颤抖起来,连带着嘴唇也是一片苍白,此时此刻大脑出奇的清醒,大概有一百多支箭,分布在各个方向,除非插了翅膀,但凭一把小小的匕首,根本不可能挥砍开这么多的箭镞。
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无限的近。
而就在死一般寂静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惊雷般在耳边响起,蔚南风凝眸望去,男人迎风高贵而立,墨黑的眼眸里透出一抹云淡风轻的从容。
“浪费箭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干什么?本王在这里。”
霎时间,蔚南风清楚地察觉到,原本对准自己的那些箭,此刻竟然都指着西门筑的面门。
“西门筑!”蔚南风瞳孔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不管不顾地朝着西门筑的方向猛奔而去。
“不要过来!”西门筑暴喝一声。
蹭!蹭!蹭!
离弦的箭像是一只只野兽一样,冲破牢笼而去,试图死死咬住自己的猎物!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体猛然出现,将西门筑扑倒在地,而那个人的背上,却插满了三四支箭。
“王爷……快……快跑……”许昌的气息很是虚弱。
西门筑甩袖避过几支锐利的箭镞后,说时迟那时快,又一只箭闪着寒光,朝西门筑激射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手腕处猛然传来一阵大力,少女咬着牙将他从地上拽起,牵着他的手,飞也似地往前奔跑着,突然脚前出现一颗大石头,猛的一绊,砰的一声,两人的身体像是皮球一样,沿着山线朝下滚去。
夜晚,山洞间冒出微微的光亮。
蔚南风跪在地上,给西门筑有箭伤的手臂第二次上着草药,她低头的样子异常安静,微颤的睫毛,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有点美得不真实。
“这草药倒挺能止痛。”西门筑背靠在墙壁上,出声道。
“当然,这可是堇程哥教我用的药,以前我在野营时受伤了,军中药不够了,堇程哥就拿这药来给我敷,还细致地跟我说了这种药的药性,讲了很多呢。”
对于药什么的,西门筑倒显得不是很关心,他比较关心的是:“他给你上药?你当时伤哪儿了?”
她眨眨眼睛,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啊。”
西门筑登时脸色铁青。
“啊,不对,好像是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小腹。
“……”什、什么?
食指抵着精致的下颌,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还是不对,当时记得箭是射在屁股上吧。”
“……”
他脸色铁青:“那种地方你都能让他敷药,你怎么不干脆嫁给他?!”
她叹口气:“我也想啊,可是人家有妻子了,很恩爱的呢。”
我也想啊……我也想啊……我也想啊……
西门筑气结地戳着她的脑袋:“不准想!”
蔚南风担心他愤怒过度血止不住,不想麻烦地再给他上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不想了。”
然则心里,却还是在想着席堇程……
堇程哥,我对不住你,唯一的一次你给我肩膀上药被我歪曲成了给我屁股上药,损坏了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如果这话一不小心传出去了,你和蔚若姐可还要继续爱我……
我是迫不得已的……
“苦着一张脸在想什么?”
“啊,那个,”似乎是因为西门筑之前很大丈夫地来救蔚南风的缘故,所以蔚南风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凶巴巴,“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要来杀你呢?”
“你在关心我?”他唇角微勾。
“……”那些人差点砍死了我呢,这么大的仇不报才怪。
蔚南风干笑了两声。
“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与煌国交恶的其他国家,煌国的皇子们,也或许就是梁国的人,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谁也说不定是谁,可能性太多。”
“你之前知道有人要杀你?”
“这深山老林,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答应我出来?”她皱着眉头。
他的眼睛一瞬间仿佛吸取了万千的光华,望着她,碎星一般莹亮轻漾。
“你不是想出来么?”
是夜,负伤的许昌躺在王府的床上,望着窗外空洞的夜色,微微叹了口气,竟然还是没有找到王爷的下落。
许昌不会忘记,听到王爷说要去打猎的消息时,他心里充斥着怎样的震撼与激动。
这样的措辞并不夸张,因为王爷虽然看似玩心很重,但是轻重还是分得清的,当此时动荡不堪,要对王爷下手的人不在少数,他竟然还要往林子里钻。
难道……是王爷的什么谋略?
问王爷原因的时候,王爷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想扫她的兴。”
早该知道了,只有王妃,才能让王爷这么不计后果。
哪怕,她已经不记得他。
夜深得厉害了,柴火簇起的火光给山洞带来一丝温暖。
西门筑的目光,静静流连在少女安静的侧脸上,他的手指,抚过她薄薄的唇瓣,又给她顺了顺额前的头发。
忽然很喜欢这样静谧的时光,无人染指,无人打扰。
仿佛一下子回到那年的冬天,他们歪在软榻上,各自捧着一本书,每次他看着看着的时候,腿上总会传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她一点也不喜欢看书,看着看着就会睡着,每次脑袋,都会毫无意外地倒在他的腿上,毫无顾忌的,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看一看熟睡的她,看着他的丫头单纯得像个没长毛的小嫩崽,就会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烦恼如奇迹般,就那样一扫而空。
噼啪,火光映亮女子清秀的脸。
呵护般的,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女子像是突然醒了一般,猛的缩进西门筑的怀抱,她的手,还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西门筑怔了怔,也环住了她。
这丫头,做噩梦了吧。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不要走……不要……”她紧紧地抱住西门筑,就像是在抱住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带着哭声。
“别离开我,堇程哥……”
第75章 听懂我说话了吗()
一瞬之间,山洞外的月光那样白,白得像是西门筑的脸。
怀里的身躯仿佛一瞬之间长了刺一样,西门筑的手离开她,翻了个身。
而就在西门筑翻身后的不久,身后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宛如无星无月的夜空一样,那般深幽与宁静。
对着男子寂寥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那么轻,比尘埃还要轻。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蔚南风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
她揉了揉眼,发现西门筑正坐在火边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木棍上叉着一条鱼,香味便是从烤得七八分熟的鱼上散发出来的。
睡了一夜地上,蔚南风身上酸疼得厉害,就在她揉着自己肩膀的时候,一股力道从她背后传来,男子的手很熟稔地在她背上和肩上揉捏着,一股舒缓的力道就这样从他手所过的地方传来。
额前微长的头发覆下来,蔚南风垂眸不语,眼里有不为人知的情绪闪过。
西门筑一言不发,给她揉完肩背之后,又在那里静静地烤鱼。
淡淡的烟雾将他的五官衬显得精致无比,几近完美,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像丹青画卷中走出的男子,带着遗世独立的出尘脱俗,无论什么举动,都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冷。
“尝尝看好不好吃。”他紧抿着唇,将烤好的鱼递给她。
蔚南风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迟了一拍接过他递来的鱼,她正想咬下去的时候……
“笨蛋,很烫,不知道冷一点再吃么?”
蔚南风睁着眸子看着他:“不是你要我吃的吗?”
“是啊,可是我没让你现在就吃。”
“耍我。”她轻声嘟囔道。
等到鱼温度差不多了的时候,蔚南风才咬下去,对上西门筑墨黑的眸,蔚南风皱眉说了一句:“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绝对不承认他做的东西好吃,谁叫他刚刚耍她。
“那就拿回来,我自己吃。”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绷紧的嘴唇露出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伸出修长的手去。
“算了,看在你为本姑娘烤鱼烤得这么辛苦的份上,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地吃完吧。”说完,她又咬了一口。
“不是给你烤的,只是让你尝一口而已。”他微微扬起嘴唇。
“……”让她下不来台是吧?
蔚南风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
她突然这么一笑,西门筑就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她说了一句“马上就给你”之后,就伸出舌头,将鱼的全身都舔了个遍。
“呐,给你。”她笑着递给他。
满以为洁癖男会嫌弃地说“不吃了”,没想到他伸过手,竟然从她手里拿过了叉鱼的棍子。
“喂,上面有我的口水!”她不能淡定了。
“那又怎样?”他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们不是连吻都接过了吗?”
“……”所以吃她的口水也没关系?
“拿来。”蔚南风扯过西门筑手里的棍子,咬了一口鱼后道,“好吧,我承认很好吃,比我吃过的任何鱼都要好吃。”
“只是任何鱼吗?”他又作势要拿回自己的鱼。
“……”她幽怨地回答:“不,任何东西。”
他收回了手,满意地笑道:“快吃吧。”
蔚南风把鱼吃完之后,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没吃东西吧?”
“看你吃就饱了。”
“……”她可是用的关心的语气,他干嘛对她的吃相一脸嫌弃。
算了,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我出去给你弄条鱼吧。”蔚南风说完,就要站起。
脚好像有点疼。
她就不信她站不起了,蔚南风咬着牙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成就感还没扩散开来,嘭通一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顿时跟散了架一般。
西门筑摇了摇头,走过来:“多大的人了,连站都站不稳。”
“要你管。”她没好气地说道。
西门筑笑了:“不要我管的话,我就不扶你了。”
“又不是老太婆,我还用扶?告诉你,我可是上过战场的女将军,所以不要瞧不起人了。”
她扶着一旁的石头,撑着力气慢慢站起,快站直的时候,纤瘦的身体陡然一摇,眼看就有要掉下去的趋势。
西门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正想笑她的时候,忽然间眼睛一凝,将她放好在地上坐着,手则伸向了她破裂的裙子。
她缩脚:“你要干什么?”
他不由分说握住了她细瘦的脚踝。
撕开她透出血迹的裤子,莹白鲜血的小腿上,包着一块布,她几次想缩回脚,却都被他强行强行扣住,西门筑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块布,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她视野,本来白皙娇嫩的肌肤,此刻竟然有些血肉模糊。
这应该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尖锐的石头。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