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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护卫都扛着锄头来了。
“王妃歇息一下吧。”看着颜溪苍白的小脸,先前那个护卫担忧地说道。
“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怎么可以要别人帮忙而自己闲着?”颜溪理所当然地拒绝。
护卫们面面相觑,王妃,身为奴才,伺候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很显然,颜溪并没有把他们当奴才,反而大有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态势……
“其实,要不是我怀了孩子,真想找个机会和你们好好喝酒呢!”颜溪很喜欢王府的这些护卫们,很单纯,很傻,她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前世,刀口舔血之余,也常和朋友们这样酣畅人生,把酒痛饮。
无论男女,只要率性,简单,聊得来,颜溪都会非常乐意和这种人打交道。
“王妃可以生了孩子后再喝酒啊!”一个护卫高兴地说道。
颜溪愣了下,生了孩子之后,就可能不在这里了吧。
“喝你个头啊喝,王妃逗我们的你也敢当真?”另一个护卫敲了那护卫的头,提醒他尊卑有别。
“王妃还是多和王爷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吧。”护卫中又一个声音冒出来。
护卫刚说出这句话,气氛就陷入了沉默。
谁不知道这段时间王妃和王爷在冷战,两个人碰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说完这句话后,那个护卫连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旁边一人用手肘撞了撞那个护卫。
护卫懊恼自己的失言,但在同伴埋怨的目光下显得有点委屈:“我就是想让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好一点嘛,这几天王爷一副冷冰冰的不理人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堵吗?”
现在在王爷身边伺候,就好像身处极地,稍不注意就会被王爷冰冷的眼神杀死。
“啊,加把油,马上就要干完了。”颜溪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笑了笑,继续翻动着土地。
渐渐的,原本安静的气氛又变得欢声笑语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又静了下来。
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颜溪抬起了头。
微敞的华服隐隐露出蜜色的胸膛,男子的下颌精致瘦削,俊美如玉的脸孔上薄唇微抿,漆黑如墨的眸子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面对突然现身的男子,颜溪怔了怔,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什么也没说。
她却笑得大方而有礼貌:“是不是也想帮我种花?”
坦率而明净的笑,让西门筑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与这些护卫们无异。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关系。
该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西门筑不由分说拽住颜溪的手,一路穿行,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颜溪没有推推搡搡,也没有大喊大叫,她顺从地任他牵着走,也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直到西门筑将房门重重关上的时候,颜溪的脸才垮了下来。
她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腕,并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西门筑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女子秀眉紧皱,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倔强,欲别过头,却被他紧紧扣住。
她流露出一丝不悦:“放开。”
而他只是眯着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气氛登时变得绷直起来。
缓缓的,西门筑微微弯下腰,目光在她清秀的脸孔上停了许久,才缓缓地伸出手来。
他的袖子,在她的脸上轻轻擦着。
因为之前用锄头翻土,她漂亮的小脸上有细小的汗珠,光洁的额头上湿漉漉的。
“怎么这么闲不住?”他目光温柔认真,宛如星海。
颜溪下意识就想推开。
而那只扣住她下巴的手陡然移到她腰间,长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
小兽一般清澈惶惑的眼神令人忽的一软,西门筑低下头,吻住了让他神思了多日的柔嫩唇瓣。
入骨清甜,寸寸温软。
“唔,放开……”挣扎的叫唤声被他吞进腹中,颜溪吐出来的,只剩片段的残音。
“为什么要放开?为什么?”西门筑发出一句低吼,越发霸道地侵占她的口腔。
他看向她的眼神,幽黑而沉沦。
颜溪一愣,而眼睛却看到远处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副画。
画上容颜绝世的女子横笛在手,笑容优雅。
画下的案台上,碎掉的茶具被粘了起来,阳光照在瓷器细不可见的缝隙上,隐约有巨大的光亮透出来,灼人眼球。
有很多情绪在慌乱的溃不成军后,变得坚硬而冷冽起来。
“啪”的一声,响声很大。
颜溪扬起手,朝西门筑甩了一个很大的巴掌。
他皱着眉头,看向她澄明的眸。
“别让我再看到你!”颜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一脚踢开门,走出后甩手一扬,将门重重关上。
砰的巨大关门声震人耳膜。
第33章 我有话要对你说()
铜镜中,鲜明的手指印落在俊美的脸上,西门筑皱着眉头:“下手可真狠。”
以手支着精致下颌,西门筑懒散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墙壁上的画卷。
“很像吗?这么粗鲁的丫头哪里像你了?”看着画卷上微笑的女子,西门筑抬眸淡淡道,似在问她。
“真是笨蛋。”吹着窗边的风,那一双清澈倔强的眸子在西门筑脑海中闪过,猜测着她的心事,西门筑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时候,脸上的痛感就火辣辣地袭来。
嘶……真疼!
*
月上柳梢,风影淡淡。
颜溪突然就想喝酒。
很久没喝酒了,就喝一点点。
她拿了个酒壶,醇香的液体倒入白玉酒杯里,偌大的庭院中,她看着月亮,静静地饮着酒。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突然的,孤独感就袭来,伴着清冷的夜风,颇有些无孔不入的架势。
颜溪又倒了一杯酒。
眼前重叠出现的,是那个人温柔幽黑的眼。
可一瞬,又是那日,他将画卷视如珍宝,冷淡地看着她:“你出去,以后别来我房间了。”
“怎么还不走?”
个中滋味,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再一次,酒杯空。
“真是个讨人厌的混蛋。”
颜溪心里头的火焰开始攀升。
然而,再大的愤懑也无处发泄,最后挫败下来,只余化不开的郁闷。
颜溪又倒了一杯酒。
在她将酒杯往唇边送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臂。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芬芳,是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
颜溪挣开了西门筑的手臂,冷冷淡淡的表情。
察觉到她的不悦,他也没有发怒,反而嘴角扬起淡笑,优雅地席地而坐。
她不再看他,老僧坐定地继续喝着酒。
可是,酒喝到一半,酒杯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抢了过去。
西门筑就着她的唇印,抿了一口酒。
“还以为有多聪明。”挑衅的话语自西门筑口中缓缓流出,意料之中,他看到了她不悦的表情。
“换做别人,将我的画弄湿,还将那套茶具打碎,我非杀了他不可。”
“这样看来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大晚上的特意跑来告诉我,是要我哭着喊着跪谢大恩大德?”颜溪嘲讽说道。
西门筑低声一笑。
“你如此置气,不就是认为画上的女子在我心目中地位很重要?我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他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凑近她。
“少来!我才没有吃醋!”颜溪脸色涨红,大声说道。
话一出口,颜溪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西门筑扬起的唇角:“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忽然间,酒气冲上脑门,颜溪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西门筑,从今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想和你玩暧昧,也不想跟你有牵扯,你给我好好听着,生完孩子后我就会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床都上了,怎么还是暧昧?”西门筑衔着痞痞的笑意,仿佛她的话语不仅没有给他造成影响,反而还让他觉得挺有意思。
“不要脸!”颜溪忍住踹他脸的冲动,大步腾腾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在她推门的刹那,修长的身影一闪而至,很是悠闲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喂,西门筑!”
对上她欲抓狂的眸,他笑:“其实,那个女子,确实是我很重要的人。”
“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她了?”西门筑环着胸。
“关我什么事,给我让开!”
大风吹来,树叶轻轻作响。
“那是我皇姐。”
西门筑嘴角笑意不变,可是神色却多了几分认真。
“什么?”颜溪突的一愣。
“皇姐生了重病,生死未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她了,这幅画,和她送我的茶具,很可能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东西,我把它们,看得比我性命还要重要。”
他敛去了玩世不恭的微笑,沉声淡淡地说道。
颜溪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讶异来形容。
竟然……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你姐跟我长得像?”颜溪皱眉,语气终于正常下来了。
“很像吗?你有她那么漂亮吗?你身材有她好吗?你气质比得上她吗?”
“去死。”颜溪真想踹他。
“说实话,眉宇间有几分相似的人又不少,你不说,我当真没发现你和我皇姐真有一些神似。”
“笨蛋,”他凑近她耳边,“怎么会认为我将你当成其他人,所以才娶你的呢?”
颜溪后退一步,明澈的大眼睛里有讶异也有困惑:“你怎么知道?”
“我还能不知道?”西门筑凤眸一挑,特拽地说道。
“……”
“既然知道,那……”
“为什么不跟你解释,让你误会了这么久?”
“……”颜溪怀疑西门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我以为你很聪明,能想通,也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所以给你时间,结果看来,”西门筑揉了揉眉头,“真是我想多了。”
“……”
颜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之后,突然一愣,她仰起头,极轻极缓地开口道:“你刚才说,你对我的感情?”
*
深夜,月凉风淡。
年轻的王爷目光落在墙壁的画卷上,声音恍如月光般低而轻。
“皇姐,我知道你那时的心情了,为一个人欢喜,为一个人忧愁的那种心情。”
“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吧?”
他看着窗外温柔的月光。
*
第二天一大早,颜溪就被西门筑拉起来。
“干什么啊?”颜溪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懒懒问道。
“带你出去逛逛。”
“不要啦,我想睡觉。”颜溪脑袋一歪,慵懒地倒在了西门筑的胸膛上。
西门筑忍不住笑:“乖,起来。”
面对无动于衷的她,他勾起邪痞的笑意:“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清醒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滑向了她宽松的里衣内,胸前的肌肤滑腻柔软。
一阵酥麻登时传遍全身,颜溪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