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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肾虚体亏,不能做太激烈的事情啊!”
“王爷,您要三思啊!”
“王爷,您要是出事了,小的们都担待不起啊!”
“……”
夹带哭声的劝诫声在别院里响起,即便被拖出去很远,也还是那么响亮,中气十足的声音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啦啦飞走了。
“这才是忠心为主啊。”颜溪戏谑地笑了一声,一股巧力滑出了西门筑的怀抱。
“喂,你回来!”西门筑不悦地叫道。
“我可不想成为榨干王爷您的祸水妖孽,”颜溪凑近西门筑,纤细的手指游走在他精致瘦削的锁骨,轻笑盈盈美目流盼,“王爷,您要节制啊。”
这女人,嘴上说着要他节制,可明摆着在诱惑他,颜溪香甜温热的呼吸在西门筑身旁喷洒,西门筑心猿意马,喉结滚动。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眼里燃烧隐隐火焰:“这可是你先挑逗我的。”
“确实如此呢。”颜溪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清眸妩媚,吐气如兰。
“可是,”她凑到他耳边,轻声笑语,“挑逗了又有什么用呢?王爷不是肾亏体虚吗?”
她将肾亏体虚四个字咬得极重。
“您,行吗?”
就算不看也可以想象得到西门筑铁青的脸,果然,西门筑青筋暴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幸好她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朝他腰部的穴位一碰,西门筑吃痛之下松开了她。
轻松到了门边,颜溪回过头来,人畜无害地对着西门筑挥了挥手。
“不能人事的王爷大人,记得多补补肾哦。”
呵呵呵呵,有仇不报非君子,谁叫他骗她大哭呢。
西门筑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她她她她竟然敢说他不行?
等着吧,西门筑目光沉沉,早晚有一天让你哭着在本王身下求饶。
求饶也不放过!
*
这里毕竟不是京城,护卫也没那么多,西门筑不想颜溪再出事,于是身体稍微好点,就踏上了归程。
西门筑几度想问颜溪被人抓住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颜溪刚一开口说话,就会大吐不止。
她在孕吐。
尽管已经很放慢速度了,可是颜溪还会吐。
大夫说,她妊娠反应这么强烈,肚子里很有可能会有龙凤胎或双胞胎。
两个孩子……西门筑看向睡在软榻上的颜溪,长指抚了抚她的头发,眉目间不自觉带上疼惜,她这么瘦,怎么能承受两个孩子?
一半是担忧,一半是将为人父的喜悦。
看着她清秀的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西门筑突然感到世界的神奇,几个月前,他们还根本不认识,现在,竟然有了孩子。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他将手伸向她的小腹,轻轻地,轻轻地覆了上去。
一种异样的柔和在心里扩散开来。
他的骨肉呵。
这几天,颜溪要么就是呕吐,要么就是昏睡,到了王府后,她依旧处于昏睡状态。
大夫要西门筑别担心,说王妃只是累了,睡着养养神便好,绝无大碍。
经过大夫的再三保证,西门筑才放心地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颜溪醒来了,她吩咐护卫们别去通传西门筑,她自己去找他。
敲西门筑房门的时候,并没有人回应。
颜溪轻轻一推,发现门能推开。
颜溪走了进去,发现西门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晨光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晕染得越发俊美如玉,薄薄的唇紧抿着,洁白的颈项修长,他睡着的时候,安静优雅如画中人物。
担心西门筑头枕在手上会手酸,颜溪钻进了西门筑腋下,试图将他从椅子上扛起来,往床上放去。
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
茶壶碎了,茶杯碎了,有水在地上流淌。
与茶壶茶杯一同散落在地的,还有一幅画。
颜溪让西门筑继续趴在桌子上,急忙地去捡那幅画。
怎么办?湿了。
颜溪手忙脚乱地将画卷展开,把窗子也打开,寄希望于风把画卷吹干。
但是,慢着,这画上的人……
一袭白衣衬托出遗世的仙姿,头上的白色斗篷被风吹开一角,露出绝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嘴角噙着优雅的微笑,纤细的手指间还拿着一根玉笛。
白衣胜雪,惊鸿照影,竹林山涧为背景,更给画上的女子增添了无尽仙气。
细看之下,这个女子的脸,和颜溪有几分相似。
颜溪怔愣了,突然间,一种不好的念头冲上脑海。
“你在干什么?”突然间,西门筑睁开了眼睛,慵懒的眸子在看向湿漉漉的画时,变得充满寒意。
就好像颜溪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手酸,所以想扛你上床,没想到会这样。”颜溪抱歉地说道。
“你还把茶壶茶杯打碎了?!”西门筑的声音,简直不能更寒冷,紧握的拳头说明他在生气。
“这套茶具,是画上的这个女子送给你的吗?”颜溪声音低低的。
西门筑没有否认,面无表情。
“这女子,是你很重要的人吗?”迟疑了一下,颜溪抬起头,问道。
“是。”西门筑没有看颜溪,只盯着那一副茶具的碎片,神色冷冷。
“你出去,以后别来我房间了。”西门筑从颜溪面前拿过画,眉头紧皱,长指扫过画上女子被水晕染的群袂,他的神态,温柔而专注。
“怎么还不走?”而看向她时,他的眼神,带着不耐的冷淡。
“其实我本来不想来的,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进你房间,但是我以为你很担心我啊,所以自己走过来,想用行动告诉你,我能走能跳,身体没一点问题。”
心被揪得很紧,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她仍旧轻轻地笑了。
是那种没有温度的笑。
纤细雪白的手指指向画上女子的脸,颜溪淡淡道:“西门筑,其实我和这个你珍爱的女子,长得很像吧。”
大风吹来,颜溪额前的发丝被吹起,清秀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听我说。”
还能说什么?仅仅是一幅画像,他就可以对她露出那样一副寒冷的表情,那个女子的地位,在他心中何其之重。
不想再听见谎言了。
颜溪淡淡地笑:“可是我困得听不清楚话了,让我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她掰开他的手:“那么,再见了。”
“颜溪。”
听到他的声音,她脚步顿了一下,然而很快,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并有礼貌地将门带上。
第32章 为什么要放开()
这几天,西门筑和颜溪一直处于冷战状态。颜溪仍旧是一副笑容满面充满了活力的样子,只是,不会出现在西门筑出现的地方。
通常情况下,她会在自己房里。
颜溪有时候做梦,会梦到被轩辕辰抓住的那个晚上。
他手按在她的肩膀,对她说:“你以为西门筑很喜欢你吗?他不过就是在利用你而已。”
他的目光充满同情,就好像在看一只被人抛弃的动物。
替代品。
颜溪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三个字,可是越是不想想起,就越在脑海中喧嚣得厉害。
前尘往事在脑海中回放,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他会那么想要她做他王妃。
是因为,她太像他视若珍宝的那个女人了。
不过是利用她的容颜,来延续他对另一个女子的思念。所以每当他温柔地看向她时,不过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女人。
你知道这样的感觉吗?
你感受过这样无法发泄的委屈吗?
你知道这样,有多难受吗?
窗外,细雨滴答地敲打着荷叶,池塘里的锦鲤倦怠地游动着,满世界的萧瑟。
*
阳光明媚的初秋,颜溪拿着一把锄头,在花园翻动着泥土。
“锄草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王妃来做?”护卫眼尖地发现了颜溪,低呼一声,连忙抢过颜溪手里的锄头。
细薄的刘海被汗水微微濡湿,风一吹来,露出光洁没有瑕疵的额,清秀的女子笑容浅浅:“左右也闲得无聊,况且大夫说,多运动运动也是好的。”
“没事啦,不用担心。”颜溪不由分说抢过锄头,又开始翻起土地来。
怕颜溪累倒,护卫没敢走开。
年轻的女子认真起来的时候散发着一股温柔与专注,以及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的英气,她清秀白皙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乐在其中。
护卫发现,颜溪不只在锄草而已,她翻完土地之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米粒大小的种子,颜溪将它均匀地撒进土里。
“王妃,这是什么?”护卫好奇地问道。
“这啊,是风铃草的种子。”颜溪笑笑说道。
“风铃草?”护卫很显然没见过,或者,见过了也没在乎长什么样子。
“是啊,风铃草,很漂亮的花,有白色的,深蓝色的,像是会唱歌的铃铛一样,很好看的。”到底是女孩子,说到花花草草的时候,颜溪连眉眼都是带笑的,迫不及待地要像身边的人分享喜欢的东西。
“秋天种了,明年春夏就能开花。”
护卫点了点头,知道颜溪一向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于是有了疑惑就问:“王妃为什么突然想要种风铃草?”
“因为,我肚子里有孩子啊。”颜溪微微笑着,眉目间流露出一丝圣洁,“每一种花都有花语,风铃草的花语就是健康,温柔,听大夫说肚子里可能会有两个孩子,种花就是想,以后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孩子们能健健康康地长大,看到风吹着的蓝白色花海,会感到生命的温柔与美好。”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啊。”
护卫愣了一下:“言下之意是,王妃打算生完孩子后就离开这里?”
见颜溪没有否认,护卫皱眉:“那王爷怎么办?”
“我和西门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啦。”
“……”都生孩子了还不是那种关系。
“我和他,算是聊得来的好朋友吧。”颜溪吸了口气,轻轻笑道。
护卫还想问,忽然间颜溪美眸一转,微笑地看着他。
“我和你,也是朋友吧。”
护卫愣了一下,吞了一下口水,王妃是在暗示什么吗?她前一句说王爷和她是朋友关系,现在又说他们是朋友,难道……王妃也想给他生孩子?
“所以,不要做出卖我的事情哦。”颜溪不知道护卫为什么脸上涨红,愣了一下,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窘,原来是这个目的……只是要他别将她要离开的打算说出去而已……
“好累啊。”颜溪将这边的土地翻开种下种子后,又跑到另一边去了,她揉着酸疼的肩膀,说道。
“要不属下叫点人来帮你吧?”
颜溪本想说没事,但护卫真诚的目光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笑着点点头,很开心的样子:“好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护卫觉得自己帮上了颜溪大忙,特有用,连忙高兴地叫人去了。
十来个护卫都扛着锄头来了。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