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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怎样?”他抓|住她的手,硬是不让她离开。
她倦倦的:“回去睡觉呀。”
“在这不行?不会被发现的。”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她伸了个懒腰,说出一句对他来说相当于晴天霹雳的话,“我就是不想和你睡一起。”
“你就是对苏昀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了,对吧?照顾他的妹妹是因为他,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今天要走是因为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多好听,你因为他开始排斥我,没错吧?”
“……”我是不想被你这个混蛋弄得下不了床才想远离你的……
颜溪敏锐地感觉到,如果她惹他生气,高傲如他这阵子是不会想见到她的,就像以前一样冷冰冰地摆张脸,她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这几天内是坚决不想被这头禽…兽摧残折腾的……
既然这样,那么……
“对,你说的没有错,”无视他铁青的脸,颜溪故意甜甜一笑,“可能过段时间,我说不定会爱上他哟。”
“……”
“现在就要回去照顾她妹妹了,为了以后讨庄主大人欢心嘛。”她眨眨眼睛。
“……”
“早点休息吧,本来就不是很英俊,晚睡的话更为容颜拉低分数哦。”她挥挥手再见了。
“……”
西门筑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嘴里在喃喃念着,“白养了,这丫头白养了。”一副沉沉垂暮的至衰景象,像是奄奄一息的孤寡老人。
颜溪觉得自己这阵子真是恶趣味,不知道为什么,当感觉到西门筑怨念的眼神时,她就觉得非常地想笑,这家伙肯定想跳脚了吧,心里难受得不行了吧,但是,哼哼,绝不心软,谁叫他老是欺负她,毫无人权地彻夜霸占,总是弄得她好好的一副身体跟散了架一样,穿件衣服都能抖。
女王大人已经完全忘记那晚是谁勾…引谁的了……
“南风,我对不起你!”
“安明……”颜溪抱着一身是血的程安明,双肩不住地抖动着。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别跟我说对不起,蔚若姐姐的事情,我没有怪过你。”
程安明呕出一口血来:“你原谅行远……他是想要将一切告诉你的,他想告诉你夫人死亡的真相,他跑出去找你,却被人杀死了,他不仅死了,身体还被人挖出来,我,我是看着那些野狼吃掉他的,吃光了……”满身是伤的男子眼里突然流出一股热泪。
颜溪努力克制情绪:“我没有怪过行远,在我心里,你和他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只有他是,我不是,不该是。”
颜溪摇着头,她不会忘记,她被蛇袭击时,这个当时一身黑衣的男子是如何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地将手盖在她就要被蛇咬的脸上,更不会忘记,年轻热血的人们是如何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程安明,这个曾经的少年将军,为主帅席堇程挡过多少次刀,多少次为胜利身入险境,颜溪曾眼睁睁看见一个长勾勾住了他的肚脐眼,漫天血光中肠子飞散,他生生地将那些肠子按回肚子里,满嘴都是血,却固执地围在席堇程的身边,捍卫着厮杀着,直到像枯死的落叶般倒下去为止。
“是我们杀死了夫人……”
“谁让你干的?”其实不用问,颜溪心里也有了结果,可她就是坚持着说道。
因为她……无法相信。
“就不能……就不能是我自己要杀的吗?”程安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气息奄奄,“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人品,保护蔚若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动手杀她?”
“我的人品,我的人品……”程安明突然笑了,像自嘲,“别人对说我待兄弟情深意重,到头来,我不是还没能护得住行远,连尸体都保护不了……”
“不是你的错。”
他喃喃地自语,气息越来越弱:“行远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我把他的行踪,告诉周师表的。”
“是我……告诉周师表的……”
第140章 变质的情感()
“你说什么?”
在颜溪惊恐的目光中,程安明永远闭上了眼睛。
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夜晚的时候颜溪总觉得哪里古怪,去湖边一探究竟,却意外地发现程安明倒在树下,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行远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我把他的行踪,告诉周师表的。
颜溪的脑海中,还回荡着程安明的话,内心依旧处在一片悲哀的激荡中。
并肩作战的少年们,曾经有指点江山的万般豪气,曾经有为同伴出生入死的义薄云天,现在却沦落到对彼此挥剑相向的地步,到底是什么让一切翻天覆地地改变?
安明,你有没有后悔过呢?在你背叛行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待往日你的种种呢?有没有怀念过那个笑起来总是傻傻的,在大半夜起来为寒冷的帐篷添加炭火,总喜欢以兄长自居却总被大伙欺负得不成样子的傻大个呢?
一定有吧。
你觉得行远一定会原谅你吧,就像之前你把他最心爱的瓷器打碎了,他也毫无保留地原谅了你。
但是这次,他不会了。因为他死了,不能像那次一样,说“咱们是好兄弟,一个破瓶子碎了就碎了”。
你就去阴曹地府,继续欺负他吧。
看着程安明双眼紧闭的脸,颜溪感觉心口很冷,身体很冷,不想哭,觉得悲哀,但出奇的,没有留恋。
头顶的月亮很大,很皎洁,被冷风吹散一地,年轻女子的衣服被胡乱地卷起,苍白的手裹紧了衣服,尖瘦的下巴往衣服里缩了缩,头也不回地往房间里走去。
“真希望不是你。”到门边的时候,女子盈亮的眸子抬了起来,望着月亮,低低地说了一句。
“真希望不是你啊,堇程哥。”
卷起树叶的冷风扑簌簌地吹来,女子额前的发丝上掠过一片枯黄的树叶,随着飘舞的发丝像是枯叶蝶一样在振翅颤动,清秀尖瘦的脸被月光照得分外苍白。
风声呼啸,伫立良久,颜溪搓了搓冰冷的手,终于推开了门。
“那个,你相公呢?”西门筑敲颜溪房门的时候,开门的是苏柔,西门筑皱了皱眉后问道。
“你找我相公干什么?”
看见苏柔一副不大理人的样子西门筑就气不打一处来,搞清楚,那是他的女人,你个黄毛丫头一副占有欲极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若是颜溪在这里,必然会无语得不能无语,拜托,你因为男人吃醋就算了,女孩子的醋也吃……
“商量点事。”
要不是颜溪这丫头一整天都不见踪影,他会特地跑过来?
“生儿子的事?”
“……”西门筑眉头一紧。
“是的,我知道恭喜是女孩子,而且我还知道,她一定是我哥哥的!”
“……”
“恭喜喜欢我哥哥,她和我哥哥睡过觉!”
“……”西门筑想到了什么,“你哥哥知道她是女子?”
“当然知道,他们还亲过嘴嘴,我亲眼看到的,哥哥才没有怪癖,如果以为恭喜是男子的话,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
“就算你是她丈夫又怎样?我哥哥这么优秀,很多女人都喜欢他,冷冷的,酷酷的……”
西门筑眉宇冷了下来:“她连我是她丈夫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以后她还会是我的嫂子,我们没有秘密的,你问我她现在在哪里,还用问吗?肯定和我哥哥在一起。”刚说完这句,苏柔手指突然一扬,“看,是恭喜和哥哥!”
阳光下,一袭白衣的少年推着苏昀的轮椅在走,身体不时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听清楚苏昀在讲什么,清秀的脸映着湖光山色,分外优美。
西门筑握紧了拳头。
“啊,关于我之前跟踪你的事情……其实也不是跟踪啦,就是好奇哥哥在做什么。”
“还不肯说实话?”苏昀眉梢微挑,“那继续推。”
“不是又要围着山庄转一圈吧?”颜溪叫苦连天。
“你不是想跟着我么?那我就让你跟着,不好么?”
谁想跟你了,那是跟踪好吗?颜溪严重鄙视他把好好的话说得这么暧昧的行为。
“好,很好。”颜溪猛捶了捶自己酸疼的大腿,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慢着。”苏昀突然叫停。
嗷嗷嗷终于放过她了吗?颜溪的兴奋还没展开,苏昀突然一指颜溪的院子,“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你去看看。”
颜溪推开院门,落目就是自己的房间。
而房间前正在发生的景象让颜溪顿时愣在当场。
那在接吻的两个人……不是西门筑和柔儿么?
以为她真的和苏昀有什么,因为不相信她了讨厌她了,所以开始四处寻花问柳了吗?
好小子,你可真是爱我啊。
“我一定好好给你管教柔儿。”苏昀有些激动,拉住了颜溪的手。
真是个好哥哥,为了怕妹妹下不来台,要妹…夫忍气吞声着,不把事闹开。
“不牢哥哥了,我自己的人,自己能管。”颜溪毫不客气地掰开了苏昀的手,迈着大步往前走去,苏昀怎么看怎么觉得颜溪的背影弥漫着一股杀气,不禁为那两个人捏了一把汗。
“你们两个,吻够了没?”冷冷的声音幽幽地在西门筑身后响起。
两人无动于衷,下一刻,苏柔的身子就被一股力道拉出了西门筑的怀抱。
颜溪将苏柔护在身后:“纳兰公子是不是太猖狂了一点?”
“我猖狂与否,姑爷第一天知道么?”
“啪”的一声,手臂一扬,一个重重的巴掌甩下去,却不是朝着西门筑,而是苏柔。
苏柔捂着红肿起来的脸,一双眼睛雾花花的:“恭喜,你……”
西门筑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而苏昀,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颜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管自己的女人,大家没意见吧?”
在冷得吓人的空气中,颜溪昂首挺胸,径直地走了出去。
夜晚,阒寂无人的小道上,颜溪发现自己挺自虐的,喜欢在这种大冷天里走这种没人的小路,吹着冷风,头脑清醒地想着事情。
又或者,跟踪苏昀什么事情也查不到,所以希望有一些偶然,会在这种阴冷的小路上,被她幸运地碰到吧。
可想要的偶然没遇到,不想要的偶然却华丽丽地席卷了她。
被突然出现的修长手臂一拉,男人温暖的怀抱就她的身体裹紧了,声音磁性好听:“不冷么?”
“要你管。”没好气地说道。
“今天你为我打人的时候,动作可真是迷人啊。”
“搞清楚,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颜溪不客气地推开了他。
“生了一整天气了,还这么板着脸,一点都不可爱了。”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眼看着她又要推开他,他连忙抱住了她,纯黑的狐裘脱了下来,盖在她冰冷的身体上。
“我们还没和好,拜托你有点冷战的自觉好吗?”颜溪抗议的声音自他怀里闷闷地传来。
西门筑精致的下巴抵在女孩子的脑袋上:“还在生气啊?”
“这不废话吗?”
西门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