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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诚如所言,你从骨子里厌恶这种一无是处的草包,能让你倾心的是盖世神勇的大将军?”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抬起下颌,喉头哽咽,眼底闪泪。
“是你说的!”他的目光凌厉而冰冷。
他冷冷地捏起她尖尖的下颌:“你不想做皇后,我才拒绝父皇的……只要你想要的,我拼尽全力也会给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用吼的,像是一只身受重伤的野兽。
你知道心碎的感觉吗?
你知道付出一切,得到的却是一场空,是多么让人伤心欲绝吗?
你知道被最爱的人,最想呵护的人当头一击,你知道白头到老,一生一世的誓言被打破,是一种怎样的痛不欲生吗?
颜溪啊,我待你如生命至宝,你却早已倾心他人,与我朝暮相对的日子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我告诉自己一切不是这样,我一直等着你的解释,我等着你告诉我说那些话只是对席堇程的脱身之计,可是你,除了支吾之外再无其他的辩解,事到如今,你还要口口声声说没有背叛于我吗?
可笑,我竟然还是会忍不住去相信……
冰冷的吻像是雨点般在颜溪的肌肤上落下,她粉…嫩的唇一下子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她“唔唔”地推拒着他,却无法撼动他半分。
凝白肌肤上精致的锁骨,俘获着男人的视线,他选择不去看那双泪眼盈盈的眸子,倾身压下。
“你不是说会信我的吗?西门筑,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意。”她没有再推他,声音却因为他的靠近,而颤抖起来。
他停下动作,定定地看着她,却只听到她说:“很抱歉,是什么事情,我现在还无法告诉你。”
西门筑冷冷地笑了一声,像是自嘲。
她还想说话,可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顶撞了进来,一阵干涩的疼痛顿时在全身蔓延开来,她抓着他的肩膀,紧紧…咬着自己的唇,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抱住他,任他在她体内采撷。
一次接着一次的翻覆,很疼,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不像欢…爱,像折磨。
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再一次绽裂开来,鲜红的血液落在床…上,像是颓艳的花朵。
无论他怎么对她,她始终抓着他的手,固执地,不肯放开。
他深嵌在她体内,有无法控制的情绪在流淌。
她的脸很白,像是脆弱的瓷娃娃,她不呼痛,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肩头流出的血将她凝白的肩膀染得鲜红,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微弱的气息几乎要听不到。
该死的!
西门筑猛的从床…上起来,给她伤口擦干血迹,包扎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去。
她从后面抱住了他。
冰冷的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她喘着气,低声地说道:“留下来,陪我,我不希望,不希望你就此离开……”
说完这句话,她抱住他腰的手就一滑,整个人就要摔到地上。
他及时地拉住了她,将她放到了床…上,可她却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松手。
他背对着她睡觉,看着薄薄窗户纸间,隐约可见的月光轮廓。
怀着诸多的心事,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因为是西门筑,所以,所以就算怎么对我都无所谓,我知道西门筑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其实我比你要更难过,可是很抱歉,我暂时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不要……不要就此离开我。”
第125章 南风呢()
第二天,太阳升得很高才起床。
西门筑揉着头,很疼,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宿醉了一样。
洗漱完毕,西门筑在用着早膳,眉头一直深深地锁着,看得出心情很不好。
“王妃说她出去有点事情,大概晚上就会回来的。”张梧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
“什么事?”西门筑没来由地心一紧,这个笨蛋不会……
“她说,要去买做‘瘦死’的原材料。”
“‘瘦死’?”西门筑眉头微皱,“那是什么东西?”
“哦,想起来了,她之前说过,还说梁国临海,这里的紫菜最为美味,做出来的‘瘦死’最为好吃。”
“不瞒王爷,属下一直不知道食物为什么取‘瘦死’这个名字……”
西门筑挠了挠额头:“估计是想让自己更瘦一点吧,女孩子嘛。”
如果颜溪在这里的话估计会笑喷,拜托,两位没文化的古人,那个叫寿司好吧?
西门筑想,这丫头不会偷溜了吧?想起昨晚上她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她似乎挺舍不得离开他的。
这样的话,就保持良好心情,等待她把美味食材带回来吧。
这个时候,席堇程走了进来,张口就问:“南风呢?”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颜溪可能对席堇程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席堇程对颜溪动机是否单纯……呵呵。
西门筑夹了一口菜,淡淡地说道:“出去了。”
“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和南风喝过酒后,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西门筑冷冷地瞥了席堇程一眼,打心眼里不想理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人。
“对了,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凝碧膏,里面的成分是从雪莲中提取而出的,对修复肌肤很有效果,南风虽然性格像个男孩子,但终究还是个女子,待她肩膀上的伤口复原后,就拿这个给她吧,不会留疤。”说完后,就把一瓶用翡翠制成的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翡翠的名贵众所周知,用翡翠材质的瓶子装着的药膏,定然有其过人的功效,西门筑只淡淡瞥了一眼:“席将军是以为,本王没有这个能力给王妃药膏?”
冷冷的一句话让席堇程愣了一下:“自然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是认为,本王没有这个心了?”
步步逼紧的话让席堇程难以招架:“我只是聊表心意而已,没有认为王爷对南风照料不好。”
“既然是心意的话,那本王就替王妃心领了,席将军拿回去吧。”
“……王爷可能是误会了,南风对我而言就是妹妹,王爷不必如此在意。”
西门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凉薄的眸子间浮现一抹哂笑:“本王有说什么吗?”
两人锋利的视线在空气中相对,一旁的护卫感到气候像突然到了冬天。
席堇程终究在西门筑的气场下败阵,抓起凝碧膏,气愤地离开了西门筑的房间。
西门筑冷冷一笑。
傍晚,颜溪还没回来。
“王妃到底去哪里了?她不是说去外镇买点东西,最迟傍晚就会回来的吗?”
“不会出大岔子吧,可曾派了护卫保护她?”
“当然,还派了好几个。”
暮色沉沉,沉重的马蹄声踏在空寂的街道上,一片滚滚的扬尘间,马蹄声在将军府门前戛然而止。
大门猛的被推开,下马的护卫面色沉重地走进来。
“你们四个回来了,太好了,不过……”张梧皱眉,“王妃呢?”
一人砰的一声跪在西门筑的面前:“王妃把属下们绑了之后,就……就去向不知了!”
“我们费尽力气才得以脱身……王妃,王妃把我们反绑在柱子上后,把这哥纸条夹在了属下的怀中。”
回煌国去吧,别待在将军府,我的事情一办完,就回去找你。别来找我,就算你很担心,你的生命不仅是你的,更是你父皇和儿子的,你找不到我的,但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你报平安。
兹事体大,请相信我有必须隐瞒你的理由,回来一定跟你说清楚,给我三个月。不多说,等我回来。
她的字迹很潦草,看得他也一片烦乱。
三个月三个月,要离开这么久,真的是够了。
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这么玩失踪,小心本王把你吊起来打……西门筑无比憋闷,最后还是只能放下担忧,摆了摆手说道:“回煌国吧。”
“王妃……去哪了?”护卫们低声问道。
“她啊,当然是随我一起回煌国了,现在就在马车里,懂了吗?”
什么啊,明明就没有回来啊,几个护卫正纳闷地想开口,许昌和身旁的五六个护卫就点点头道:“我们一定会护送王爷和王妃平安归国的。”
待西门筑朝马车走近的时候,张梧扯了扯许昌:“我怎么有点弄不明白……”
“王爷这是保护王妃的举措,你想想,要是让人知道王妃流落在外,会有怎样的后果?身单力薄的王妃会因此遭遇很多麻烦,懂否?”
张梧大彻大悟地点头,随即又问道:
“那王妃是干什么去了呢?”
许昌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去问问王爷。”
张梧刚说完,许昌就拦住他:“第一,必然是大事,王爷不会告诉你,第二,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千年陈醋,你就算只是因为好奇而去问他,他也会认为你觊觎他的心肝宝贝……所以,你还想去?”
“……”张梧吞了吞口水,猛烈地摇头。
许昌没有说出第三个最好不要去的理由:如果王妃的行动没有告诉王爷,你这样去问不是正撞枪口上?王妃隐瞒王爷一事,必然让王爷极不舒坦,你还想不怕死地去添油加醋?
“王爷这是要……”席堇程看到西门筑就要踏进马车,皱眉问道。
西门筑淡淡地说道:“如你所见,我准备坐马车了。”
“……”我当然知道……
西门筑没有再搭理席堇程的意思,席堇程尴尬地继续问道:“我是问,王爷坐马车是要干什么?”
“归国。”他言简意赅,似乎不想和席堇程浪费一丁点时间。
“南风呢?也要走了?”
“……”这不废话吗?不跟本王走,难道还跟你?
“怎么如此突然……我还没和她待上几天。”他的脸上写满了怅然若失。
就席堇程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喜欢颜溪才有鬼。
西门筑本来对这年轻善战的将军还客观地保持着一份敬重,现在对他一丁点正面的情绪都没有了。
听颜溪说这蔚若还是东棠国公主,为了这人抛弃一切,甘愿伴其左右,可现在,这男的哪里有半点思念他亡妻的样子?
开口闭口就是南风……
“王爷,我想和南风说几句话,可以吗?”
西门筑挑了一下眉:“可以是可以。”看到席堇程面上一喜,西门筑坏心肠一笑,“不过——”
“不过什么?”看到席堇程阴云凝眉的模样,西门筑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不过也要看我们家颜溪愿不愿意,本王可是相当尊重她的意见的,她说愿意和你讲话,本王绝无反对。”西门筑华服翩翩,一副坦荡得不得了的模样。
哟哟哟,还我们家颜溪。一护卫听到这占有欲极强的称呼,差点笑出声来了。
另一护卫则在那里冷笑,相当尊重王妃的意见呢,绝无反对呢,啧啧啧,要是王妃真在那里头,王爷您会这么大度?
“南风自然是愿意跟我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