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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领命之后,李连山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对萧玉说什么,但是最终却并没有张口。
巳时三刻,萧玉与李连山带着两千骑兵、一千步兵由羊山城的南门离开了羊山城。
刘家屯位于羊山城与尧城中间,距离羊山城与尧城都有十七八里的路。
萧玉带领属下三千人赶路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恰好在距离正午还有一刻钟的时候来到了刘家屯外的五里坪。
朝着不远处看起来十分破败的小镇,萧玉轻叹了一口气,对着李连山问道:“这刘家屯是什么时候荒废的?”
李连山凝神朝着尧城方向看了一眼,恭声回道:“据属下所知,这刘家屯大概荒废了有五十年了。”
“是天灾?还是**?”
“即使天灾,也是**。大概在五十二年前,云山郡东部大部分地方都闹起了干旱。干旱一起,流民就多了起来。在没有人救济流民的情况下,不少流民聚在一起,做了山贼,开始四处*。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云山郡东部的大部分小镇小村都被毁了。现在云山郡内的村镇,都还是云青侯平定了云山郡之后形成的。”
“云青侯与付明山是什么关系?”
“将军不知道?”
有些诧异的看了萧玉一眼,李连山恭声回道:“云青侯是明山侯的父亲,云青侯战死之后,云山郡就被尚王陛下交给了明山侯。”
萧玉点点头,皱眉沉思了起来。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萧玉在静静的想着事情,而李连山却是满脸的焦虑。
时间没有因李连山的焦虑而变慢,也没有因李连山的焦虑而变快,一刻钟的时间过后,正午时分到了。
见到尧城的军队没有出现,李连山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出现了一点他也想不明白的失落。
看着还在沉思了的萧玉犹豫了一下,李连山恭声道:“将军,正午时分到了。”
“嗯!”
“时间到了,可是张成安并没有如约带兵前来。”
“再等他们一会!”
李连山看着尧城方向犹豫了一下,将要出口的话压了下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萧玉突然挥动马鞭在胯下之马上打了一下。
啪!
萧玉打马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无一人说话的情况下,他打马的声音却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驱马往前走了三丈多之后,萧玉驱马调头,以锐利的目光在众士兵的脸上扫了一圈,沉声说道:“张成安邀战于此,他自己却不来,你们随本将一起到尧城去讨个说法去。”
萧玉刚驱马调头往前跑了四五丈,众骑兵就一起驱马跟上了萧玉。
骑兵一动,跟在后面的步兵也动了起来。
李连山刚才本想着劝萧玉返回羊山城,此时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两千骑兵一起奔跑,马蹄声自然很大。
在萧玉等人距离尧城还有五六里的时候,马蹄声就传到了尧城。
马蹄声刚在尧城城墙上那些士兵的耳中响起了没一会,那些士兵就看到了萧玉所率领的军队。
那些士兵的眼力不足以看清萧玉的样子,却看清了萧玉的血虎旗。
萧玉的血虎旗已经在麻溪城与羊山城的城墙上出现过,城墙上的都统都头自然知道这血虎旗是谁的将旗。
张成安虽然谨慎到了胆小的程度,可是本身却并不是一个无能之人,也懂得在战前去鼓励麾下的士兵,故而,张成安麾下的士兵都知道张成安约战萧玉的事情。
虽然城墙上领兵的都统都头没有告诉属下士兵朝着尧城而来的这一支军队是萧玉麾下的军队,但是那些士兵自己却能猜到。
即使众骑兵与步兵行的速度不快,在一刻半钟之后,三千人还是出现在了尧城城下。
萧玉在城墙上那些尧城士兵的身上扫了一圈,开口沉声道:“张成安,你自己下的战书约本将一战,为何又爽约不来?”
声音低沉,却传遍了大半个尧城。
质问了一句之后,萧玉就静静的等着,似乎在等张成安的回话。
好一会,萧玉又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张成安,你出来给本将麾下的士兵说个明白,为何爽约不来?”
萧玉的声音刚落下,原本属于麻溪城的五百多士兵就随着张康一起喊道:“张成安,出来说个明白!”
五百余士兵一起喊出的声音,比萧玉的声音还高。
在五百多多士兵的引到下,不一会,三千士兵一起高喊起来。
“张成安,出来说个明白!”
萧玉的声音没有产生回音,三千士兵一起喊出来的声音却产生了回音。
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尧城士兵的士气越来越弱,萧玉麾下三千士兵的士气却越来越强。
好一会,萧玉以右手对属下众士兵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
萧玉的右手刚伸出,刚才还激愤异常的三千士兵都闭上了嘴巴。
在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萧玉就在那些原先还对他没有任何忠诚之心的士兵之中建立起了威信。
命令众士兵停止叫喊之后,萧玉驱马调过头,看着众士兵沉声道:“即使是在敌人城前,你们也不能闲着,现在开始下午的训练吧!”
众士兵先是一呆,继而脸上都露出的兴奋的神色。
这些士兵入伍时间短的还不到一年,入伍时间长的都有六七年了,这些入伍时间比较长的,经历过不少惨烈的战事,却从来没有在对手城下练兵的经历。
想想自己在对手跟前旁若无人的训练,众士兵就觉得热血上涌。
“是!”
齐声应了一声,众士兵就在三个都统以及三十个都头的指挥下,在那些尧城士兵的注视下,训练了起来。
出于一种炫耀,三千士兵训练起来都格外的卖力。
当刀枪相交的声音与众士兵的呼喊声传到尧城众士兵的耳中的时候,尧城众士兵的士气更弱了。
在那些卖力训练的士兵的身上扫了一眼,李连山突然想起了萧玉在接到张成安的战书时所说过的话。
“将军真要打尧城?”
萧玉将目光从城门楼上的那杆将旗上移开,淡淡的笑道:“不打尧城,本将带兵到尧城前干什么?”
李连山点点头,沉声回道:“将军既然要打尧城,是不是应该让众士兵都保留一点体力呢?”
萧玉盯着李连山看了一会,淡笑道:“你知道本将刚才是怎么想的吗?本将以为,你会劝本将不要打尧城。”
李连山拉着缰绳的手微微一抖,沉声回道:“现在尧城士兵的士气正弱,而我军士气却正盛,正是打下尧城的好机会,属下怎么会劝将军不要打尧城呢?”
“这一次,你与本将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回了李连山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萧玉就又将目光放到了城门楼上的那杆将旗上。
在萧玉麾下三千士兵训练的声音中,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
萧玉先命众士兵停下,然后将李连山马上的弓箭要过来,弯弓对着城门楼上那杆将旗射了过去。
李连山的长弓只是一般的硬弓,还比不上萧玉当年在射日山庄所用的天星弓,可是,以萧玉现在的箭技,他即使使用一般的硬弓也能将箭射的很远、很快。
嘣!
李连山只听到一声弓弦震动声,接着就见到城门楼上的那杆将旗往地面上落去。
“要打了吗?”
就在李连山猜测萧玉是不是要下令攻城的时候,骑马跟在萧玉右边的李澈朝着城门楼冲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夜袭()
尧城的士兵虽然不敢出城迎战,可是在李澈朝着城门楼冲去的时候,那些手持硬弩的士兵还是下意识的对着李澈射出了弩箭。
即使李澈没有刻意去躲开那些弩箭,那些尧城士兵所射出的弩箭也没伤到李澈。
化作一道青烟,李澈在城门楼上那杆将旗即将掉落在地之时接住了将旗。
李澈先一把扯下将旗,然后拿着空空的旗杆在众多弩箭之中踏着城墙而上,跃到了城门楼上。
见到李澈如此勇武,那些尧城士兵在他站定之后,也不敢再以弩箭攻击他了。
跃到城楼顶上之后,李澈就将萧玉的血虎旗挂在了丈许长的断旗杆上。
一般来说,一座城市城门楼上所挂的将旗只会在城市易主的时候改变,现在,尧城还在张成安的手上,可是尧城西门城墙上的将旗却换成了萧玉的血虎旗。
在尧城西门附近的那些尧城百姓刚刚注意到持在李澈手上的血虎旗的时候,萧玉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张成安,既然你不敢出战,那就把尧城交给本将吧!”
萧玉的声音刚传进尧城内,尧城内不少百姓与大部分士兵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虽然萧玉没有说明,可是从萧玉的话里,大部分的百姓与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以为张成安与萧玉约战之时将尧城当作了赌注。
萧玉所说的谎言并不高明,可是可信度却极高。
作为一城的守将,若是张成安在约战中战败的话,尧城就会落到萧玉的手上,故而,萧玉所说的这个谎言完全合乎情理。
萧玉的声音传的到尧城的将军府,也传到了张成安的耳中,可是张成安却不敢到尧城西门城门楼上去辩解什么。
在张成安看来,萧玉此举是在引他到西城门去,是为了杀他。
世人都惜命,而有不少人将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张成安就是这样一个惜命之人。
张成安不敢应话,他属下与他性格相似的偏将也没有劝他,两人就在将军府中等萧玉自己离去。
在军队对战中,如果实力没有绝对的差距的话,胜利的一方往往是士气比较高的那一方。
张成安领兵多年,也懂这个道理,可是此时他却相信萧玉不敢真的以三千士兵攻击有九千守军的尧城。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成安越来越肯定他心中的猜测了。
在夜幕降临之时,在尧城西城门守卫的一个都头为张成安带来了萧玉令属下扎营休息的消息。
与偏将王赫对视了一眼,张成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淡笑道:“他果然不敢真的进攻尧城!”
王赫拱手笑道:“还是将军高明,若是刘将军也像将军一般固守不出的话,羊山城也不会丢了。”
“本将跟刘将军说过,侯爷没有进攻天府郡的意思,只要紧守住羊山城就可以了,可惜,他不甘寂寞,一心想获得战功,结果落得今日兵败城丢的下场。”
笑着回了王赫一句之后,张成安就命令站在一边侍候的丫鬟准备酒食。
与昨夜一般,这天夜里依旧是月朗星稀、云淡风轻。
就在张成安与王赫在庆祝危机过去的时候,尧城西城门的城门被受到李澈胁迫的都统派人打开了。
城门刚被打开,萧玉就命令属下带着喊杀声进了尧城。
尧城比羊山城繁华一点,可是由于萧玉白日带兵在城外训练,还没到亥时,尧城的街道上就没有一个百姓了。
在没有受到阻碍的情况下,萧玉带麾下三千士兵进了尧城。
萧玉麾下的三千士兵刚刚进城,张成安就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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