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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点了下头,“你也挺早。”
韦平轻笑一声说:“你在防备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一只趴在墙头上晒太阳的黑猫。
余生诚实回答:“是的。”
“真无趣。”韦平伸了个懒腰,“我大概能猜到你是谁。傍晚时你用的那一招,我恰巧见过。这世上有资格传授那一招的人不多,就两个,其中一个我认识,而你绝对不可能见过他,那么……”
余生没说话,只在心底默默向远在钟启城的文青说了声对不起。
韦平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放心吧,我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兴趣。只是觉得你这人挺有趣的,想跟你交朋友,仅此而已。”
“交朋友?”
“没错,交心的朋友。”
余生不解,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通过这之前的对话,余生很确定韦平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虽然他穿着一身粗布衣,但他的举止神态和说话的语气、包括那股子自信的气质,都说明他出身非凡。而且,余生从他击败对手那简单的屈肘一撞之中,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文青的影子,久经沙场的战士的影子。
这样的人,说要和自己做兄弟,余生当然很疑惑,所以问了出来:“为什么是我?”
韦平问:“你还记得自己来燕京后干了哪些事吗?”
这不废话吗。余生说:“当然。”
韦平摊开手掌,一边折着手指头一边细数:“京院门前站了四天,被老师丢了出去,又站了二十几天,有个美丽的姑娘天天给你送馒头,被吕诤言收为弟子,却只是帮藏书阁守门,在吕诤言出远门还没回来之时又突然能修行了,而且,还是神游境。”
韦平目光灼灼看着余生,“我很佩服你,同时也觉得你的将来有无数种可能。是金子,总会发光发亮,所以我说你是藏不住的。”
原来是未雨绸缪来抱大腿的。余生懂了,心里却没有半分抵触,上前几步向韦平伸出右手说:“很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通常这句话是贬义的,但这是余生此时心境的真实写照。除了安念念,韦平是京院里第二个明显对他示好的学生,而这个学生还很出色。余生想想都觉得有点小激动。
韦平跟他握了下手,微笑道:“跑几圈?”
余生愣了一下,“这里?”
看了下天上圆月的位置,距离集合还有些时间,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走到校场边缘,身形前倾准备冲刺。
韦平看着余生说:“别藏,我知道你很快。”
余生点头。
呼——
一阵强风刮过,韦平的身影已经到了半丈开外。
余生心中腾起一股豪气,灵力在经脉中极速游走,脚下瞬间爆发,一步跨出便是几乎一丈,瞬间追上了韦平!
“哈哈哈哈……”韦平大笑着,“爽快!一盏茶为限,你若能超我一圈,我便回答你的任意一个问题!”
这个校场能容纳数万禁军同时操练,自然是十分广阔,一般通脉境的禁军跑一圈下来都需要小半盏茶时间,余生要在一倍多的时间内超越韦平一圈,可能性不大。
“别耍赖!”
余生不服地回了一句,脚下更加卖力,展开全速往前奔去。
只见校场内腾起两条尘烟,两道模糊的身影沿着边缘疾掠,速度快如幻影,当先一人更是骇人听闻,一步跨出竟有丈许,渐渐与后面那人拉开了距离。
余生有件事想问,韦平不想被问,两人都拼着一股劲埋头狂奔,跑着跑着竟忘了时间的约定……
“停下!”
一声爆喝乍然响起。不知何时,皇宫南门禁军领事李成站在了场中。
两人急停,对视一眼,走到板着一张脸的李成面前,韦平行了个军礼:“见过领事大人!”
余生愣了一下,他并不认识李成,不过看韦平的神态,应该不会有错,于是跟着行礼:“见过领事大人。”
李成看着一身黄尘灰头土脸的两人,哭笑不得,“你们两个,新来的?”
“是!”
李成又问:“方才那是在干嘛呢?”
“比……”余生刚吐出一个音节,韦平抢答道:“回大人,夜风寒凉,属下是在热身!”
你强,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六月天里说冷……余生斜眼瞥了一眼神色严肃无比的韦平,暗自叹服。
李成一脚踹在韦平身上,韦平佯装吃痛跌倒,跟着飞快站起来。
“呵,热身热过头了吧,站都站不稳,你把守卫皇宫的任务当儿戏了?”
“属下不敢!”
韦平声若洪钟,中气十足的回答说明刚才的赛跑根本没花去他多少力气。
这是自然的,修行之人随着修为的提高,肉体也会越来越强悍,到了融神境后,寻常人的刀剑更是难伤其分毫。余生和韦平虽未到那等境界,对付一时半刻的全力奔跑却是轻松得很,更别提还有灵力的支撑,只要灵力未竭,就不可能觉得累。
早前宁不忘已经跟李成提到过,新进的五十名禁军里有两人比较出色,今晚便是过来瞧瞧。没想到一来便看见了正在赛跑的两人,在暗处观察了好一会,看出来这应该就是宁不忘说的两个好苗子,此时现身却是为了打压一下两人的气焰,省得两人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变成跟宁不忘一样的性子,他可又得头疼不已了。
李成看着余生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生。”
余生不亢不卑,出口字正腔圆,使人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认真态度。
李成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看向韦平。
“属下韦平。”
韦平若有若无带着一丝微笑,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李成。
这两人,前途无量。
“还行。”
李成淡淡称赞一声,背着手转身离开,目的既然达到了,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还行?哪里还行?两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余生朝韦平比了根手指。
韦平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第十二章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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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宁不忘没有过来,想来也是,他是副领事,本就无需大半夜还在劳累。
子时刚至,小队长前来领人。之前分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余生和韦平被分到了一队。
他们俩,是这一批新军中实力最强的。
带领余生这一队的小队长叫许大勇,是否真的有大勇气尚未得知,五大三粗的身材看着确实很勇猛,朴实的长相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这是个老实人。
许大勇领着十人到皇宫南门库房里,每人领了个禁军腰牌。腰牌由纯铁所制,两面烙着个几乎撑满整块腰牌的“禁”字,青黑表面泛着金属光,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很符合禁军的身份。
余生领了一套软甲,直接套上,穿戴整齐。
早已着装完毕的韦平看过来,笑道:“很精神。”
余生无语,这人总爱说这种话。韦平的身板虽也算不上雄壮,但看着就比余生结实很多,此时穿上黑色的软甲,整个人平添一股冷冽气质,比瘦削的余生精神多了。
许大勇腰间挎着一把带鞘大剑,十人分成两列跟在他身后。
晚间巡逻任务开始。
他们这一队负责的是从“西嫔宫”巡逻到“国师院”。
余生得知这件事时,心里很失望,因为那人的寝宫离这片区域有点远,想来应该是没什么机会遇上了。
国师院里住的是前些年才加冕的国师,西嫔宫里却没有嫔妃。
南秦人都知道,当今的皇帝是个十分洁身自爱的好君主,他不像前朝各代皇帝那样收了无数美人,他的妻子只有一个,皇后。
无论是新国师,还是皇后,南秦民众每谈论起这两人时,言语上总会带些神秘色彩。这两人有着人人皆知的尊贵身份,却极少在某些普天同庆的大场合里露面。国师只在每年的“丰收祭”上主持开头和收尾的典礼。
而皇后,却只在封后大典上出现过一次。。
……
半夜,巡逻小队歇了半柱香时间,继续巡逻。
夜空无云,月明星稀。
巡逻小队迈着统一的步伐走到巡逻路线的尽头,转身,调头。
余生正在转身,突然,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一道快速掠过的身影。
锵——!
锵——!
两声拔剑声几乎同时响起,余生和韦平瞬间回身往一处宫殿转角射去!
那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却是大大方方地现身了。
余生顿了一下,犹豫还该不该上。
韦平没有半分迟疑,挺剑便朝现身之人胸前刺去!
那人抬手竖起,叮的一声,用手中的棍状物稳稳挡下了韦平的剑尖!
长剑顺势往下一滑,向那人的手指划去!
那人脚尖轻点,急退两步。
韦平正欲跟进。
“停!”
许大勇横剑拦下了韦平,抱剑向那人行了一礼:“这么晚了,国师为何还在院外逗留?”
余生微愣,他就是南秦国师张竹影?
张竹影穿着一身淡青长袍,清俊的面容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当然,修行之人的寿命要比普通人长太多,真实年纪不能只从相貌上判别。
“没什么,今夜月色极美,张某贪恋了一会,却没想给诸位舔了麻烦,实在抱歉。”
张竹影微笑回道,唰地一下展开了扇子,轻轻摇着。
许大勇憨厚笑道:“呵呵,国师好雅兴。”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加上那一身文人雅士的气质,脑子一根筋的许大勇没多想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方才多有得罪。”韦平面无表情地说,目光紧盯着那把表面平凡无奇的扇子,刚才张竹影就是用它来挡下了一剑,其发出的声音似金似玉,却不知是何物所造。
张竹影目光隐晦往余生身上瞟了一眼,摆摆手道:“无碍,你们尽忠尽责守护宫内的安全,有如此之高的警觉心,皇上若是得知,必定龙颜大悦。对了,他们……是新加入的禁军吧?”
站在后面的余生收敛目光,私底下暗暗对张竹影多留了份心。
许大勇十分惊讶,“国师竟能认出来?”
张竹影笑了笑,“前线战事吃紧,调了大批宫中禁军过去撑场面这事,张某也略有所闻。这附近却是有几日无人巡游了,张某正有些担忧,没成想李领事这就把缺口补上了。”
许大勇点头道:“是的,他们正是今日从京院招来的新军。”
“哦?”张竹影扫了一眼众人,诧异地说:“原来是京院里的天骄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当真了得!”
刚才第一个发现他的人是余生,果断出手的是韦平,这两人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确实是这样。”老实人许大勇不好意思地笑着,指了下余生和韦平说:“这两人的修为都快赶上俺了,当真惭愧得紧。”
许大勇是神游中境的修行者,以南秦人的标准来看,三十多岁能到这个境界其实可以说是很不错了,这个小队里也就三人是神游境,其他八人都是通脉境。能堂堂正正考上京院的,当然都是天资卓越的年轻人,只不过他们的光芒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