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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发现自己不想离开那地方了。
两人毕业之后回到了家乡; 因为两人的家乡离的很近,所以两人各管一所小学,甚至因为山路崎岖,夫妇俩平日里见面都不容易; 要跟着村里乡亲们走十多公里的山路。
就连母亲生下徐白的时候; 她的父亲那天都没能及时赶到镇上的医院; 耽误了好长的时间,所幸徐白的母亲在生产的时候没遇上什么危险,母子平安。
徐白就是在自己的老家出生的。
自从有了她之后,父母两个才总算从投身理想、建设家乡的日子里稍稍反应了过来; 他们自己可以吃苦,可以不要任何的生活质量,教那些没有太多读书机会的孩子。
但是他们自己的孩子,难道也要这样跟他们在山村里待一辈子吗?
他们的理想是他们的,孩子的未来是孩子的。
等徐白差不多上小学的时候,夫妻两个就将她托付给了她在城市里的姑姑,每个月按时给她打生活费,每学期的学习费也会提前给她存好。
徐白在姑姑家没有受过什么欺负,但是也不可能被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的对待,姑姑偶尔会同她说她的父母是多么的死脑筋,奋斗了一辈子还要回到村里去。
她的姑姑也有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姑姑用全家的能量供给她的这位表妹,让她高中的时候就出了国,大学也没见回来。
徐白和表妹之间并未有什么龃龉,毕竟对方的条件比她好太多了。
虽说姑姑并不至于偏心自己的孩子,克扣她什么,甚至偶尔有些小礼物也会记得给她带,但是徐白依然明白,自己从来就是借住的。
她从初中就开始勤工俭学,找一些不看重年龄的工作帮衬,好减轻自己父母的负担,之后一路到大学,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对富贵动心,也不以贫贱为耻,她的成绩也并不拔尖,每年拿奖学金都需要付出特别大的努力,也只能堪堪拿个三等。
乍一看去,她的优点就是自立自强。
至于别的……
体育一般,没什么特长。
长相是个潜力股,全因为平日里她的衣品一般,发型又太普通的缘故,从小到大瞧上他的男生屈指可数,在这当中又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枣。
直到——
她大学的时候接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因为学校调整了学费,徐白平日里要负担的学费压力增大,她也不好全让父母承担,于是自己也懂事的找多了一些兼职。
家教就是其中一个。
或许是因为她随了父母性格优点的缘故,她在教人的时候向来很有耐心,并且学生们也大多喜欢她,愿意跟着她一块儿学习。
所以,她得到了一份很棒的工作介绍。
工资大大高于同等水平的两到三倍,要求是让她教一个很顽皮的男学生。
徐白心中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因为薪水太诱人,她还是决定去试一试再说。
去到那个男学生家里的时候,她面对的……
是一个穿着私立贵族学校校服,模样俊秀的男学生,对方明明只是高中的年龄,却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育特长生。
徐白带着万分谨慎过去,结果对方是出乎她意料的脾气好。
乖巧,礼貌,听话,几乎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白差点以为自己见到的“顽劣”评论是她的错觉。
但她工作多年,知道社会险恶,有的小孩子就是喜欢捉弄别人,或者表面看着是天使,实际上却是非常可怕的恶魔。
她依然对这学生保持着警惕心。
果不其然——
在那学生家里上课的时候,她总觉得那人的目光流连过她的脖颈、胸部,或者是裙摆的位置。
徐白已经猜到了这学生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拿了自己试用期的薪水,就将这工作给拒绝了。
结果……
她不肯去,倒是引起了那男同学特别的注意力。
“多有潜力的女人啊,平日里将自己打扮得不起眼,实际上这样的女人调…教出来,搞不好是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极…品噢。”
在一次富家子的聚会上,那男学生是这样同别人点评自己家那个新来的家教老师的。
“是吗?我记得旭东以前也有个家教老师,后来不是跟了他很长的一段时间吗?旭东,你那家教老师呢?最近没见到你带她过来了?”
旁人听了就笑了笑,而后看向了周旭东的方向。
周家,国内鲜少有人知道的大家族,不仅非常的有钱,还相当地低调,除了某些人或者组织知道他们之外,其他的人都只隐约有个概念,不太了解他们家具体的业务。
盖因这周家的发家背景比较独特,尤其是早年的时候,周家的先祖们各个手里都不干净,直到现在才慢慢地将自己的产业洗白,但大部分势力还是深埋在不见光的土壤里。
听见有人同自己搭话,周旭东懒懒地抬了抬眉头,随意地开口道:
“玩腻了。”
“一开始是别扭的清纯劲儿,看着新鲜,久了还这么做作,没意思。”
他这么说道。
起初说话的那个还在读高三的富家子,登时就笑了笑:“还是周少概括准确。”
“可能我就是口味独特,喜欢这样看着乖巧的贤良人…妻类型?”
周围一阵哄笑,有人打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带来看看?”
“是啊,佑安,是骡子是马,带出来遛遛啊!”
周旭东最近刚回国,听到周围的人打趣那个李佑安,眼底出现几分漫不经心地笑意,而后道:
“也行。”
“到时候我也把我那个带上,让她看看自己最初的样子。”
听见这打趣,周遭人又是一阵哄笑。
李佑安,周旭东。
这两个男人几乎是徐白人生里的两大克星。
她想要的平淡生活,几乎全被这两个男人给打破了。
在李佑安设计让她去的聚会上,她被人灌了加过料的酒,再醒来之后……
记忆天翻地覆。
她简直不敢去回想自己昨晚的不堪。
一时间,她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偏偏李佑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自己最初见到她时候的纯良,凑过来道:
“徐老师,你昨晚的表现,可比教我念书的时候要亮眼的多。”
“啪——”一声响。
是徐白一巴掌打上他脸的声音。
李佑安眼底的笑意消失,当他将徐白再次推倒的时候,不远处的周旭东慢慢地点了一根烟,看着他们俩的表现,漫不经心地点评道:
“是个潜力股。”
“养得好的话,以后可比我之前那个小宠物要好得多。”
李佑安笑的露出两颗虎牙:“承蒙周少夸奖——”
“听见了吗?周少对你的夸奖,这说不定是你这辈子最高的荣誉了,老师。”
“虽然我现在刚刚成年,咱俩这关系吧不算犯法,但是呢,要是你不听话,我可不保证你学校里的宣传栏会出现什么哦。”
李佑安拉起徐白的头发,笑眯眯地说道。
……
“停!”
盛妍根本没有看到后面,光是到这里她就已经准备呕吐了。
她一时间找不到这两个恶心的男人挨打,只能在脑海里喊222:“这世界怎么个意思?”
“糟蹋为建设繁荣家乡献身的劳动人民的孩子,还特么的带多P元素?222你解释一下。”
刚上岗就受到质问的222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早期的文确实有些存在很大的水分,而且世界观极度扭曲,要不是经过部分的和谐筛选,现在等着你的任务还有更糟糕的。”
盛妍努力了半天,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对222爆粗口。
她太天真了。
真的。
司寒、宋齐景、赵一尘那都算个啥啊,这两个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渣啊,不说是感情了,光存在就属于那种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类型。
这不是渣男。
这是人渣。
盛妍深呼吸了好几回,最后才“心平气和”地问自家系统:“你和…谐哪儿了?是把这多人xx给和…谐了?还是把这恐怖的以下犯上师生恋给和…谐了?”
222爆…炸委屈,小声道:
“那是你还没见过什么原始丛林1v8,生化危机和丧尸之间——”
“对不起,打扰了,闭嘴。”盛妍一点都不想去听那种极端环境里面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如今对这周家财大气粗的城堡没有半点好印象。
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到来的救护车上了。
盛妍也不知道地上那小孩儿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敢随便挪动她,只能在原地焦灼地等着救护车来。
结果好一会儿之后,她又收到了那边的电话:
“很抱歉,没有得到该地段主人的准许,我们的车暂时无法进入,可以请你说一下患者的体征和基本情况吗?”
“如果方便的话,可能需要你将患者送出来。”
接到电话的盛妍:“……”
行吧。
估计在地上这小娃娃只会过的比她惨,盛妍叹了一口气,按照医护人员的指示,简单的监测了一下现在地上那小姑娘现在的状态。
然后她眺望了一眼远处看不到位置的门所在的地方。
盛妍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小声道:“这可怎么办?能不能把你抱下山还是另说,现在问题是我不认识路。”
“这什么破地方,只能粗略定位,一开导航就没信号——你们这是装了信号屏…蔽系统吗?”
或许是那小姑娘的警惕心太强,或许是地上太凉,总之,盛妍在这段话说完之后,发觉地上那人稍稍动了动。
她面上露出几分欣喜,立刻凑过去道:
“你醒了?”
“我刚才帮你喊了救护——”
“车”字还没说出口,盛妍就觉得自己的头皮略有些发麻,对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单手就拉住她的领子,将她往下狠狠一拽,另一手尖不知夹了什么,抵在她的喉咙上,一双眸子如同野兽般没有任何感情的盯着她。
然后,那小姑娘沙哑着嗓子问她:
“你要做什么?”
盛妍:“……”
问得好。
但她现在也有疑惑,自己呼吸的时候脖子上抵着的尖锐的玩意儿是什么?她难道来的不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吗?!
这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怎么动手这么干脆利落呢!?
盛妍脸上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怀疑,慢了半拍才道:“我给你叫了救护车,想看看你能不能起来,我带你出去——这附近荒山野岭,救护车进不来。”
那小姑娘冷着一双眸子盯着她,好像这样就能分辨出她话里的真假似的。
盛妍木着脸任她打量,同时也在暗暗的打量这小孩儿。
明明挺清秀的一张脸,但这眼睛里究竟是怎么装下这种择人而噬的情绪的?
盛妍发散思维想了想,这难道是个野兽养大的人?
自己有没可能在阴沟里翻船,比如这个世界连人渣都没看到一眼,就在未曾谋面的小朋友的手里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