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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一起倒下的猫妖铃将手摁在名为桥的领域的木板上,“传送。”在他出声的一瞬间整座天桥发出白光然后以猫妖铃的手掌为中心开始蔓延符咒最后扭曲产生一阵吸力将二人一同拉入其中。
是的。这座天桥上并没有布置所谓的陷阱,仅仅只是将他们带入那真正适合战斗的场地而已。
眼前的白光开始散去,仅仅只是短暂的几秒,所处的地点却已经完全改变。
猫妖铃看了下四周,不出所料是那熟悉的景色。
是一个荒地,只有长着杂草与几棵落光了叶子的枯木,算得上是这个学院内最空旷之处。
这是为了防止对方使用那碍事的丝线而寻找的有利地区。
以及此刻不是室内,吹袭的雨水或多或少也会对火焰的魔法师造成一些影响。
只是,这仅仅是从表面看来的优势,只要稍稍深入一点便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论优势的话,对方也一样。
在这片荒地上无论怎么战斗造成的动静也吸引不来任何人。
而最最重要的是——刚刚启动传送阵所耗费的魔力,已经使猫妖铃体内本就因为晋级而加速代谢的魔力更加混乱起来
但是还由不得他喘息分毫,也同样反应过来一切的杀手已经展开了攻击。
伴随着飘逸的银丝落下的,是一个极其阴冷的声音,回答了他先前的疑问——
“将死之人,没资格知道”
带着不应该是杀手该有的微弱怒意,猫妖铃微微睁大眼睛。
虽然声音很冰凉,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轻柔。
——竟然,是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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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一切都只是为了将你咬杀()
天空下着蒙蒙小雨,空气中流动着潮湿的味道,更何况已近夜晚的时间,无论是任何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走出室内,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在极其偏僻的学院荒地上,有着两个赌上性命战斗的存在。
此刻,站在所谓的‘有利地形’上,猫妖铃却挑动起全部神经只为避开对方过于凌厉的攻击。
视线中划过一抹银色,他微微向后仰,然后那把银色的刀就擦过他的鼻尖划过,再次刺来。
没错,是一把刀,准确一点可以说它是一把由线组成的刀。
在这完全被限制了使用丝线的情况下,对方不得不将银丝聚起缠绕在双手然后化作利刃选择近身战。
但是……还是好强——
当对方极具力道的一拳擦过脸颊,猫妖铃脑中只剩下这个念想。
从判断上来看,这名维尔尼吉斯的女性杀手只是个法师而已。
先天上不占优势,但是却通过后天非人的培训完美地弥补了力量上的缺陷,拥有了作为一个法师不应该拥有的近身战斗的技巧。
所以在此刻,她的力量完全压制住了作为魔武双修的猫妖铃
而这种情况很糟糕。
因为被压制住的下一个结果就是被杀掉。
猫妖铃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涌动着,那是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的感觉。
银刀再次擦面袭来,却在快要避开的一瞬间散成银丝,那纤细光滑的丝线避之不及他的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接着,对方飞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喉咙里有了血腥的味道,猫妖铃在空中翻身后稳落在地面,却一下子没支撑住而倒下。
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吗……单膝跪在地上他喘息着抬起头看向那显得绰绰有余并且逐步逼近的杀手。
浑身上下已经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恐惧而轻微颤抖。
好强……
但是,与猫妖铃狼狈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眼神。
那是在受到威胁时感到恐惧……从而衍生出的兴奋。
好强……好强好强好强好强好强
跪在地上的少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中流露的,却好像完全不是在害怕而是在高兴着什么。
——果然,没有错呢。
这种不战斗就一定会死掉的感觉……这种怀念的感觉
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回的感觉,猫妖铃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下抬起生长的兽爪,俯卧在地,如同先前那样像只野兽,这次,却以极快的速度蹿过然后攻击
这是他直到此刻为止的第一次主动攻击了,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是已经濒临到了极限。
杀手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接着本能地使用被银丝所包裹的手去挡,然后整只右臂传来了一阵麻痛感,抬眼,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将那已经异变至分不清是兽是人的手甲狠狠得戳在她被银丝所保护的手上……
看着那发黑的兽爪,杀手的内心突然就感到一阵不详,还来不及追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上覆着的银丝甲传来嗑嚓磕嚓的声音以及手背的刺痛后她才大惊地挥手甩开然后抬起左手再次打中对方的腹部将对方击飞出去。
抬起右手,果不其然看见被破坏的银丝甲后那已经流出些许血液的手背。
再次看向那从地面爬起来的少年,杀手眼中划过一丝再也不敢大意的沉重,接着不自觉地呢喃:“野兽吗……”
猫妖铃看着对方再次操纵银丝,这次却没有直接化成短刃而是化作了一柄长刀紧握在手中。
认真了啊,终于。
那双酒瞳中闪过扭曲异样的光泽,他微微俯下身体,再次冲上去。
真的,是很强大呢,眼前这个人。
强大到,让即使是自己的直觉也叫嚣着要逃跑的地步
内心的恐惧以及沸腾的血液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第一次有这感觉的时候。
那不是和那位大人战斗时诞生的感觉,亦不是和火季丹……不是天天更不是舞姬。
是和幻境里的一头魔兽……一头,数米高的……特别特别强大的狒狒
——嗯,是的,在不杀了他的情况下,能拜托你训练一下这小家伙吗?
那天是被那位大人带去见那只狒狒的,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在幻境中的魔兽中最强的存在。
他抬着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只狒狒,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就感觉到了那极尽的压迫力。
很强大,强大到让人向往的地步。
可是,那只狒狒以一种很看不起的眼神斜睨了他一样,然后说:
——这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小鬼只是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让老朽不杀他,你是在开玩笑吗鬼妖妖?
——啊,这没关系,你只需要尽全力打他就行了,如果到了真的到了要死的境界,我会阻止。
于是那一天他不出所料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打得遍体鳞伤接近死亡。
但是,也是第一次尝到……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厮杀的味道
和现在,一模一样
但是有一点不同啊……
那就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胜算去打败那只狒狒,但是要打败眼前这个存在……却不是没有可能
风驰电掣之间,那把长刀已经擦过自己的肩膀,而他的利爪也同样划过杀手的脖颈。
落在地面,猫妖铃回过头,却见那个女人仅仅只是稍稍抹去自己脖颈上划开的鲜血,然后像是准备结束一切一样将长刀狠狠戳向雨天泥泞的地面。
一瞬间,像是验证了他越发不好的预感,那把长刀再次化为银丝没入地面之中,接着下一秒,在他所站立之地破土而出,如同钢针一样穿过了他的肩膀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身体……
狠狠束缚
“咳……”
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意识有些朦胧开来。
然后,他又听见了那冰凉的声音,“结束了……”杀手这样说道。
猫妖铃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脖颈上,微微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那把化形的长刀,而举着长刀的杀手就站在他的面前,此刻已无需警惕地靠近这危险的猎物。
刀柄处开始燃起了火焰,正在逐渐向着束缚他的银丝蔓延。
接着,他听见那杀手这样说:
“当初假如你不离开那附近的话你还有制造动静吸引伙伴来而存活下去的可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如此自寻死路。”
啊……那当然是因为……
猫妖铃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悬在空中无法控制,然后,他回答:
“只有这样才可以杀死你。”
只有,在陷入了最危险的绝境时才可以激发出超越本身的潜能……也只有这样,他才有能杀死你的力量
一切……都只是为了将藏在黑暗里许久的猎人咬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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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打不过不代表杀不掉()
战斗中的二人可能都不知道……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另外两双眼睛注视着。
直到最后一刻。
“喂喂…你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这个姿势好痛苦好可怕哎”
在这片荒地上,距离战斗的二人不远处的一棵枯木上,有两个人影。
一个金发绝色的女人悠然地坐在树干上,而在她的身旁,一个黑发的少女以一种极其古怪的方式被吊挂着:一条粉嫩的绒毛巨尾缠绕在树干上,而锁链则将她的尾尖与树干相连接——她被自己的尾巴给挂在树干上了。
此时绯拉兽正摇摇欲坠并发出略带惊恐的叫声。
不,她已经维持这个状态许久了,从被带到这棵树上开始。也是被带到这被鬼妖妖这只恶魔称之为‘最佳观众席’的最糟糕的观众席开始
“放你下来当然可以……”面色温和的金发女人微笑,然后又极其温柔地提问:“但是,你准备去做什么呢?”
“当然是去帮老大啊你难道没发现老大完全处于下风吗”
完完全全将猫妖铃和那名杀手的对战看在眼里,绯拉兽焦急地无法等待,但是她夸张的挣扎却毫无效果,反而带动整棵树晃动起来。
金发的女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面露不悦之色,瞬间变幻了语调,“别闹,不然杀了你。”
绯拉兽顿时哽住不敢再动弹。
虽然,这句话猫妖铃也对她说过好多次,但是她还是完全明白这之间的区别的。
这个名叫鬼妖妖的存在是不能惹的,如果她说‘杀了你’的话那么就一定不会是单纯的警告一下那么简单了,隐隐可以感觉到她话语背后的那绝对不能越过的命令。
看着这不听话的魔兽终于安静下来,鬼妖妖扭头望向不远处看起来好像极端疲惫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些什么。
“妖那家伙,是要晋级了吗……”
“晋级……?啊话说老大的动作的确变慢了啊”
谁料她无意的一句话再次让绯拉兽发出嚷嚷。
“不过为什么?虽然我听说过有些人会因为晋级而导致不适,但是那都是比较弱小的存在啊,像老大这样的不应该……”
看着明显顿住了的绯拉兽,鬼妖妖理解她在想什么,给出肯定的回答。
“没错,妖他没有心脏。”
所以,看似强健的身体下,是极其的残缺。也因为这残缺,导致在或多或少的地方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样。
“那么……”绯拉兽难以置信地喃喃……“那么老大他不是死定了”
“闭嘴。”
再次被打断的绯拉兽无奈地垂下头,没一会儿,却又怯生生抬起头,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庞小声却又坚持问:“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