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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愣着,脑子里一团热,很想再问一遍,他却没给她机会。
只是把栖在她肩上的脑袋拿开,冷木的表情,浑噩的双眼,但这次开口,她听得真切,他低低的说:“也许,我只是醉了。”
期冀的表情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放,她只是忽然干涩的扯了嘴角,但却没摆出完整的表情,只得低了眉。
“去睡吧。”他再一次开口,也许酒醒了,他就不会这么冲动,说这些不该是他说的话。
一手撑着门边,他把她拉进怀里,开了门,却又把她推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停滞,平静无比。
可是一关上门,他皱紧了眉,靠在门边,关上门的手握紧了拳。
甩了甩头,他痴然笑了。真是醉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么?
幸好是醉了,否则面对她的冷然,他尊严何在?
扫了一眼地上那盏摔坏了,又被他踢了一脚的台灯,破败孤零,他又失控了,台灯都没躲得过。
定着步子靠近床边,忍着头晕随意躺下,却一直皱着眉。
谁也不爱醉酒,但明明知道最后难受,却还是忍不住要喝醉,真怪!
左如萱还木愣的站在门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了出来,对于他的那两句话,她皱眉过后,却是自嘲,秦曜怎么会说那种话?人家只是喝醉了而已。
即便这样想,她却依旧受了影响,隔壁的人或许早已睡熟,但她却大半夜都没法睡着。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一夜没睡好也不想再睡了。
起床洗漱后出了侧卧,路过他的房间,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他的卧室门开着,显然他已经起来了,或许都已经出门了。
反正起床之后看不到他的日子好像也挺久了,她都已经习惯了,裹了裹睡衣,打着哈欠下楼,冯姨正在摆弄早餐。
“太太起来了?早餐已经好了!”冯姨见了她,笑眯眯的打招呼。
她笑了笑,略微点头,脚步也往餐厅走,但是路过后院侧门,她顿了一下,依稀听泳池里的水声。
“冯姨,泳池在换水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心底想着,她的项链还在池底呢,如果换水,千万别被人扔了。
而冯姨笑着看了她:“太太这是睡糊涂了?今儿周末,先生晨泳呢,不是换水。”当然,貌似先生也刚把水换了一次。
晨泳?左如萱一愣,秦曜没走啊?
也没多想,她已经转身出了侧门,只想去看看她的项链还在不在。
而一出门,她就见了泳池里正畅快的人儿,她根本不好蹲在池边看她的项链,也就略显尴尬的站在那儿。
秦曜自然注意到她出来了,她那副抹不去焦急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但他就是视而不见,游自己的泳,一圈又一圈,直到冯姨出来说可以用早餐了,他才潇洒的上岸。
也说不上为什么,昨晚说了那样的话,就只能不搭理她,好让大家都不记得那一段似的,反正她也不同意公开婚事,他的酒后剖白,就显得可笑了。
走过她身侧,他去拿准备好的浴巾擦了擦,去冲了身子,裹上浴袍才出来。
而她还站在那里。
他再一次路过她身侧,依旧不说话,可是左如萱却咬了咬唇,他去冲澡的时候,她看了池底的那个位置,没见她的项链了。
转头看了他往屋里走的背影。她皱了一下眉,看着他左手微微握拳的模样,不及细想就追了过去。
也许是被她忽然拉了手,他生生顿住脚步,还微微蹙眉看着她,却不说话。
左如萱干干的咽了一下空无一物的喉咙,一时间还想着,他昨晚说的话,果真是因为醉了,看他现在对她的态度,是淡然,淡到视而不见,却比对她冷漠都来得难受。
“有事?”他低醇的嗓音,没了昨晚的醉意,也没了怒意,清澈,沉稳。
她这才猛然看了他,那幽深的眼眸也已经没了血丝,深不见底,正低低的望着她,看不出耐烦与否,一片淡然。
低了一下眉眼,她才也敛去了不小心跑出来的一点失落,淡淡的开口:“泳池的水换了,你有看到我的项链吗?”
果然,是找项链来了?他低低的看着她,不说话。
第155章上次的一个亿,剩几次()
不过他也好奇,那晚,她和他倔着脾气选了贺嘉煜送的项链,怎么昨天戴的却是他扔了的那条,而贺嘉煜送的那条却在泳池底?
如果是她为了让他高兴一下,把他送的那条找回来了,又把贺嘉煜送的扔了,他还真会开心,可惜,她这会儿又急着找回去呢!
低眉看了她脖子里那条项链,他捏了捏手心,忽然冷冷的说了句:“扔了。”
她一愣,紧皱眉,扔了?
他却不顾她的表情,已经转身悠然大步离开。她只得追了过去,又一次拉了他的手臂。
见他微微蹙眉,她也不松开,反而是看了他的左手:“你把手摊开。”
“什么时候,我轮到要听你的话?”他不悦的开口。
她说不出缘由,只是咬唇看着他,目光里带点不自觉的委屈。
他也看不得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免得心软,也就转了眼,抬手避开她的碰触接着往里走。
后边的她咬唇,好一会儿才移动脚步往餐桌走。
他坐一头,她坐在另一头,隔得最远的两个位置。
一个早餐,两个人,全程无话。直到早餐结束,他都没看过她一眼。
心底莫名就酸了,她也真怕他把项链扔掉,见他从餐桌起身,她也跟着起身,然后跟着往楼上走,直到他进了卧室,她停在他的卧室门口看着他。
进了门的男人自顾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叹气,转头看了她。
坚持不懈,是么?
“还给我,行不行?”见他盯着她,左如萱只好先开口。
她自认为已经很诚恳了,相比于最近和他正常的冷战,已经足够好的态度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卧室里的男人心底郁结,终于淡漠的挑眉:“你的东西丢了就找我?理由呢?”
理由?
她看了他,明明刚刚他的左手就捏着项链呢,这会儿却找她要理由。
深呼吸一口气,她直接走了过去,吃早餐的时间,他顶多只能把项链揣进袍子的衣兜。
因而,一走过去,她二话不说,一脸笃定的伸手就往他兜里摸索。
靠太近,身高的差距,让她没看到他脸上瞬间的惊愕和僵硬。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忽然走过去就伸进他兜里摸索,算怎么回事?
左如萱也微微皱眉,摸索着的手正打算讪讪的抽出来,却忽然被他抓住,一抬头就见了他一脸的不悦。
“摸够了?”他薄唇上下一碰,冷硬的话音。
她没说话,却是挣了挣被她握着的手。
本来还算平静的人,愣是被她气得又冷了脸。一把扔掉她的手,横了她一眼才转身继续往里走。
不多会儿,果真见他手里握了项链,微微蹙眉看着她:“找这个?”
就算他一脸的不悦,左如萱还是略显欢喜的快不过去,就要接过项链,他却把手缩了回去。
“就因为是他送的,所以这么宝贝?”他低低的声音随之响起。
项链也被他随意扔在了一旁。
她没说话,却走过小心的把它捡起,然后走到他跟前,很认真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轻飘飘的道了一句:“这是我妈送给我的。”
看了他脸色猛然一僵,她才淡然转身往外走。
但是刚到门边,却又一次被他拦住。
秦曜好似也没想太多,以至于他是拦住了她,却没调整好表情,蹙眉,不知是尴尬还是信息。
如果是她妈妈送的项链,他吃醋这么明显,算不算丢人,而她竟愣是到现在才说,安的什么心?
看她没有生气,却是出奇的平静,反倒是他不自然了,一时又无话可说。
左如萱看了他一眼,他不说话,只是侧身要从他的手臂间钻出,他却握了她的手臂不让她逃脱。
“昨天。”他吐了两个字,然后一时又没了下文。
她安静的看着他,昨天,昨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早上她和他吵,下午他牵着庄颜出现,晚上他又和她吵,然后呢,他还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去寿宴?”最终,他问了这么一句。
倒也不是无关痛痒,他的确没想到她会去,不是不乐意她出现,只是怕她胡思乱想。
她却忽然笑了一下,抬眼看着他:“你们母子俩真好笑,你母亲叫我去参加世交的寿宴,不就是为了让我去看你和庄颜恩爱么?你却又转过头问我怎么会去,不都说母子连心么?你猜不到秦夫人的心思?”
是秦夫人找她去的?
秦曜真的不知道。
她抬手当掉他握着她手臂的手,苦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想法,咱俩们不当户不对,迟早……”她顿了一下,皱了皱眉,才勉强又开口:“你妈妈替你安排得也挺好,整个宴会,你不也从一而终,陪庄颜到最后了么?”
说着,她忍着那点心酸,冲他笑了笑,却见他阴着脸,她才是收了笑意,却不忘补充了一句:“还好,我没缺德的打搅你们!”
他倒是但愿她打搅!而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像不认识他一样,到最后悄然离席。
“我们能不能不这样?”他忽然蹙起眉,心疼的看着她眉间的云淡风轻,可是她眼底的酸痛,根本没能藏住。
到底,他们之间怎么就这么别扭了呢?
当初签订契约时,都可以和平而轻松共处,就算偶尔矛盾,却也温馨不断,怎么越是现在,却是矛盾重生,化都化不开的沉闷?
还是她的心,竟然比他还硬,这样的气氛,她都无所谓么,还能淡然的和他冷战?
看她不说话,他叹了口气。
“我从没想过要让谁代替你,也从未想过什么门当户对,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说出来,我愿意给你解释,好吗?”他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温和。
这和昨晚的冷硬完全不一样,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但心底却是暖得一片。
“你不同意公布婚事,我没法带你参加庄老寿宴。”他看着她,又说了一句。
这算是解释吧?她心底想。
其实已经够了,光是这件事,他这一句,她就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但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她不可能完全云开雾散,他说,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可以说。
这是不是代表,在他心里,她也是有位置的?
可是关于陆小曼,关于泉儿,她怎么开口?一直以来,他都不愿谈论这些的,尤其是泉儿的话题。
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总不能不是好歹。
所以,她看了他:“我和靳修真的没什么,你应该相信我。”
好,既然她说了,他信。
看他忽然靠近了她,左如萱往后躲了躲,但后边是门板,只好低了眼。
就算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这么英俊的脸近在咫尺,她还是不太自然,忍不住的有些紧张。
“还有么?”他忽然低低的问,轻飘飘的气息拂面而过。
听不出话里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