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伸出来。”她心底纳闷着,却忽然听他低低的道,不乏命令的语气。
想也没多想,她木然的伸了右手,可他却冷冷的扫了一眼之后,把目光转向她的左手。
她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已经被他抓了过去,目光定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
回过神的她这才挣扎着往回缩手,引来他森冷的不悦。
“所以,你打算和他装夫妻到什么时候?”他终于抬眼看了她,冷着脸,毫无起伏的声音。
左如萱依旧皱着眉,原本心底很虚,可是一听他这种审问的语气,她就冷笑了一下:“我和他这样,只是为了给家里人看,好像不会损坏你的形象,不算违反契约。”
果真见他皱着眉,但是脾气要比她想象的来得小。
“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他只是微微眯起眼,没有提高音量,只是一如的冷然。
她没说话,虽然不是这样,但是她不想和他解释,凭什么要和他解释?
想着,她扯了一下嘴角:“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进了侧卧,一进门,把手上的外套扔在了床上。
烧烤摊的碳烟味儿不小,她不想再穿着这身衣服,打算洗个澡,顺便换上浴袍,对于婚戒的问题,不欲和他做过多纠缠。
不过,她不想纠缠,却让某人以为这是她舍不得和贺嘉煜那段婚姻了。
所以,她刚拿了浴袍,一转身,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侧卧门口,见她看过去,才往里走。
秦曜已经不知道自己几次深呼吸,压住胸口搅着的愤怒,就是怕再把气愤弄得更僵了。
她却心底叹了口气,也不往浴室走了,反正他不会让她安心洗澡。
也许是看她没走,他脸色稍有缓和,不过目光却没从她手上移开。
左如萱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自己的无名指,因为不想和他争,她只好主动把戒指脱了下来,然后拉开抽屉把它放好。
“昨晚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他走到她跟前低低的说。
她放戒指的动作顿了一下,正想着,昨晚他说了什么。
蓦然,她转头看了他,他是在说要把婚讯公开的事吗?
看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可是忽然笑起来,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他,居然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都说过不会干扰他和泉儿,不会让泉儿曝光的,怎么,他这么不放心,偏要费这么大的劲?
她看着他,语气不太好:“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决定的事,并没打算征得你同意。”他紧接着就道,目光看进她眼底,强势,霸道。
她更是不由得冷笑,好像还是头一次跟他这么针锋相对,气得双手抱胸,离他几步远,走到了窗边,还是觉得不解气。
“秦曜!我要被公布婚讯哎,你不征求我同意?”他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霸道?
他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他们若是公开了,对他或许影响不大,掩盖了他想掩盖的东西,可她是个艺人,已经和贺嘉煜结过一次婚,再传和他的婚讯肯定会影响她的事业。
况且,这段婚姻的结局,她从开始都猜到了,到时候他潇洒的一句话和她离了婚,她的事业又要受到一次创伤,她要怎么继续在圈内走下去,他想过这些吗?
只见他反而比她还不高兴的脸,走了几步到她跟前,轻启薄唇:“这么说,你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她用冷硬的目光给出了答案,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这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小事,可是你想过我吗?就算我的今天是你的功劳,但我也有付出,你到时候一句话契约解除、跟我离婚,就把我的事业打入地狱了你知道吗?我都说过我不会干涉你的计划,你爱利用我呵护谁都行,为什么偏要想出这一招呢?”
她这忽然变得激烈的情绪,让秦曜几不可闻的眯了眼,黑耀的目光探进她心底,想要看穿她似的。
未几,果真见他忽而扯了嘴角:“左如萱,我说过我不是在利用你,你找这些理由,到底是为什么?”
呵!她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他又开始猜测什么了?想到今晚三个人一起吃烤串的事,她才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么做,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好在我们契约结束的时候和贺嘉煜结婚?造成我和他根本没离过婚的假象,来保护我的公众形象?”她每说一句都仔细看着他的眼,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但他那幽深的眼底却深不可测,反而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当然相信!”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却愣是一句话都接不上。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他和泉儿有事,她都说了不会干涉,他偏要这么逼她么?
也许,曾经的某一刻,在贺嘉煜对她一次又一次无比柔情的时候,她想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不是那么自私的人,不可能那么做。
但是她不想解释,只是狠狠转过脸不看他。
这让秦曜皱了眉,知道她倔。看来,她是真这么想?
深呼吸,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压制心头的生气。算是好脾气的开口:“我只说一遍,我并非利用你,也不会契约截止就离婚,你更不必担心你的事业,如果你暂时不想公布,我不逼你,但不允许和他走太近……”
“这么说,你还打算一辈子把我绑住啊?”他的话没说完,她却一脸可笑的打断了他。
第143章贺嘉煜送的项链你就戴()
好容易耐着性子说的一句被她打断,还是如此不知好歹的断章取义,他顿时气得咬牙,抿唇冷冷的盯着她。
可惜,这会儿她也在气头上,根本不看他的怒火中烧,只道:“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
听不到他回话,她以为秦曜怒不可遏而走了,一转头却发现他正盯着她脖颈之间。
她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衣服,一眼就能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争执了这么久,他竟然这会儿才看到。
那不是他送的那一条。而她自己是不会给自己置办饰品的。
所以,这是贺嘉煜送的么?他冷冷的把目光移到了她脸上。
“到底,还是旧情难忘啊?”他忽然嘲讽了一句,薄唇开启的弧度极小。
那眼底幽冷的目光让她极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顺口回了一句,看来今晚这件事是说不到一起了,多作纠缠也没意思。
她转身即将从他身侧走过。
可他却忽而紧紧握了她的手臂,不至于令她觉得疼,却纹丝不动。
“我要去洗澡。”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依旧不松手。却已经皱着眉,非常不喜她的冷淡。
忽然发觉,他好似从未这么失败过,好声好气的解释,居然还得来她这么个态度。
她转头看了他,蹙着眉,咬着唇,一脸生气。在看到他脸色愈发怪异的红,眉峰紧皱的瞬间,她心底忍不住担心了一下。
下一秒,他果然松开她的手臂,却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走过,几步到了床头,粗鲁的拉开抽屉,她放在里边的项链就握在了他手上。
她忽然低了头,看着自己脖子里的项链,原来他脸色那么怪异,是因为怒不可遏。
只见他狠狠盯着她,或者说是盯着她脖子里的项链,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放在她脸上。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随身戴着它?”他冰冷的声音响在卧室里,此刻却显得过于平静。
这让她想起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的画面,却对着他表情淡然。
“贺嘉煜送你新的,你就立刻换下去了?假装夫妻一定要戴婚戒的话,项链总不是必须的吧?”他继续道。
她不说话,就算他误会了项链是贺嘉煜送的,也没打算解释。
见她这样的默认,男人冷笑一下,原来是他在自作多情?她那些吃醋的瞬间,和喝醉时抱着他说喜欢,看来都不是真的。
头一次发现,他也那么死心眼,明明心底猜的透彻,却还非要听到她说出来。
于是他握着手里的项链,走到她跟前,平静的表情,平缓的语气:“选一个。”
他这忽然镇静下来,毫无脾气的样子,让她摸不着头脑,上一秒还生气的人,一瞬间就能如此淡然?他这管理情绪的造诣可真不赖!
她却皱眉看着他,不言不语。
左如萱不傻,知道他想让她选的并不只是项链,而是他和贺嘉煜。
可是她怎么选?如果选了他,他一定会就此公开他们结婚的事,她并不愿意。可是如若选了贺嘉煜,今晚怕是不得安宁了。
她那短暂的思考时间,目光没有看着他,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别这么幼稚了,有什么可选的?”
秦曜终于又一次冷笑,好似怒意又回来了:“不选?好,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左如萱目光回转,有些难以理解他今晚的情绪变化。到底是因为她呆了婚戒,又戴了不是他送的项链,还是因为她不答应公布婚讯?
她还没想明白,却见站在离窗户不远的他猛然的一挥手臂,然后冷冷的看了她,终于头也不回的出了她的卧室。
至此,她也才蓦然回神,他扔了什么?
那是‘女皇’珍藏的项链,那是他真心实意送给她的唯一的一根项链!
回过神,她疾步到了窗户边,窗外除了夜里静谧的池水,就是一片草地。
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她转身就出了卧室,下了楼梯直往后院而去。项链不大,也不是每个人都识货的,万一明天园丁不小心踩了,或者随着草屑一起扔了怎么办?
刚出了后院,隐约听见不远处是秦曜开车呼啸离开的声音。看来今晚她要一个人睡了。
或者说,找不到项链,她根本就不打算睡。
后院有灯,可是要找项链,光线不够,她只能拿了手电筒照明。
秦曜是送过她不少礼服,但凡出席宴会,他都会送,可是真正送她的项链只有这一条。她一直把这项链当做他送她唯一的东西,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就把它给扔了!
也许是急的,也许是气的,导致她根本静不下心来,找了半天,一无所获,鼻头开始泛酸。低头看着草地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来势汹汹。
越想越委屈,他和泉儿恩爱完了回过头非要跟她公布婚讯干什么?她不同意还有错吗?就算生气,这是他已经送出的礼物,凭什么说扔就扔?
气呼呼的擦了擦眼泪,却又不得不埋头寻找。
从临近窗户的地方,一直找到远处草坪,几乎都已经到了懒懒的屋舍旁边。
也许是她惊动了它,只见它忽然从屋舍探头,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两秒后才认出她来,刺溜一下到了她跟前,在她脚边不停的摇着尾巴,转来转去。
她没空搭理它,只是抚了抚它的脑袋,只埋头皱着眉找,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就一根项链,怎么还能不见了呢?
猛然,她转头看了脚边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懒懒:“你有没看到项链,是不是你叼走了的?”
都说哈士奇聪明,主人骂它或责问它,它都听得懂,左如萱以前是不信的。
却见此刻懒懒低了低头,低低的呜咽着,一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