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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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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功夫磨炼出的紫衣骑,要的不止是超强的本事,更是要在意料之外或者关键时刻具备扭转乾坤的能力,这一点,作为紫衣骑统领的墨离和舒桐心里尤为清楚。

    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紫衣骑若有名声在外,则只此一次,威慑便荡然无存。而墨离,这些年跟在苍昊身边,但凡苍昊交待的事,他无不做到完美尽善,执行命令,从来一丝折扣不敢打,也只此一次失误,足以教他胆颤,甚至,无地自容。

    墨离头垂得低了些,道:“墨离是该死的,求主人容墨离前往黔国查出其中因果缘由,不论结果如何,墨离甘愿至主人面前领罪。”

    苍昊淡淡道:“不欲辩解,只为寻求幕后因素,看来,对此件事情,你们是一致的想法了?”

    月萧和谢长亭同时低头应了声:“是。”

    “既如此,本王便允了。”苍昊站起身,俯视着三人,负手淡淡道:“墨离起身,与月萧一同前去黔国马场,本王只给你们两天时间,长亭留在梧桐,掌管留在琅州的三千铁骑,同样只有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本王等着看结果。”

    由谢长亭掌管紫衣骑?

    不仅苏末讶异,谢长亭始料未及,墨离与月萧同样感到意外。当然,这些情绪里面并不掺杂什么负面的东西,只是对苍昊的这个命令,单纯地觉得意外。

    谢长亭一向习惯独来独往,并且近些年性子愈发平和儒雅,乍一看,如同书院里学识渊博的先生,几乎窥不见半丝棱角与锐气,浑身上下更是找不到一点儿属于军营里的严酷气息,甚至是作为一个将领应有的威慑。

    这样外表温雅的一个人,两天的时间,他有什么绝招能让桀骜不驯的紫衣骑低头?

    桀骜不驯?墨离心头一凛,是的,不光是紫衣骑的万名士兵,即便是他墨离,作为一个统领,随着紫衣骑的实力日渐壮大,日夜伴随在心底深处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骄傲自满,没有敌手唯我最强的桀骜虚荣心,以至于从来不把隐在的危险看在眼里,总认为只要紫衣骑所至之处,必然一马平川。

    或许,就因为如此,才犯下了如此简单而直接的失误。

    独来独往,与他们虽认识,却并没有什么交集的谢长亭,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收服紫衣骑?而苍昊此举的目的,又是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苍昊却恍若未觉,冷冷道:“两天的时间或许紧迫了些,若没有其他事情,现在就可以动身了,你们且记着,本王的机会,从来只给一次。”

    墨例与月萧,同时行了礼,什么也没再说,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两天的时间,不只紧迫,从此地赶往黔国,骑马需要一日一夜的时间,纵然拼尽全力赶路,也最多只能节省个把时辰,一来一返,这意味着他们未来两天里,不但没有丝毫休息的可能,还必须在仅有的短短两个时辰之内,查出事情真相。

    苏末静默,苍昊的要求,最擅长的是逼人险境中求生存,不只要生存,还不得显露丝毫狼狈,强制而严酷,果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苍昊看着还跪在眼前的谢长亭,嗓音亦是淡淡:“本王知道你伤势未愈,但是长亭,之于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是去是留,你自己权衡,本王不想再多做干涉。”

    谢长亭垂首,嗓音恭谨而淡然:“长亭曾誓言此生追随主人左右,此念终生不改,主人既已令下,长亭自当遵从。主人且宽心,纵使长亭从未真正领过兵,对付区区三千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听到这里,苏末终于忍不住柳眉挑高,星眸底处掩不住浓浓兴味…………

    区区三千人?

第79章 霸道宣言(。com) 
谢长亭已起身离去,苏末却还处在情绪的纠结之中。

    她苏末,杀手兼军火界第一人,收服了两千多紫衣骑尚负伤身退,而他谢长亭,恁地轻描淡写,轻言区区三千人?

    纵使性情清冷如苏末,也被实实在在这句话噎到了。

    “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长亭身上,再适合不过了。”苏末眉稍微扬,半是惊讶半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纵然她知道,以谢长亭的个性,做不到的事情绝不会随意夸口,但人的通病,就是不亲眼见到事实,总是不愿相信这世上有人比他更强,这是一般人内心深处都会存在的自负,苏末也不例外。

    苍昊瞥了她一眼,淡声道:“长亭跟了本王整整十一年,月萧,墨离,舒桐,都知道他武功高过他们,但从来没有人真正有机会了解到长亭的武功深浅,固然因为他们交集不多,更多的却是,长亭从来不在人前出手,见过他身手的只有他视为敌手的人,并且那些人,早已得到了重生。”

    “咦?”苏末的好奇心彻底被挑起,只是好奇之余,还有不解:“为什么?”

    除了见过他真实武功的死人之外,从不在人前出手,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苍昊却没有再回答,出了厅门,负手迳自往苏末的房里走去,只留给了苏末一个绝尘脱俗的修长背影,和淡淡的揶揄:“末儿,不用着急,以后时间多的是,总有机会让你一偿心愿。”

    已经离去的谢长亭或许并不知道,苍昊却显然已明了,只因他淡淡说了一句区区三千人,已成功激起了苏末的战意,甚至被列在了未来要较量的名单之上。

    苏末的心思显然因长亭的事已有些分散,慢悠悠跟在苍昊身后走进房里,随意开口道:“本姑娘说的两个关键,你觉得呢?”

    “澜国的公主为其一,美人计的效果有时总是能超出人的预料。”苍昊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这件事并不值得过多关注。

    苏末道:“美人计是其一,却并不是最关键的因素,问题该是出在美人本身。其二呢?”

    苍昊淡淡道:“道理是一样的,不管是美人本身,还是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说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或者你上次所说的催眠术,都只是为了达到迷惑的目的而已。”

    苏末眸底光芒一闪,忽地勾起唇,笑得如同慵懒的波斯猫,星眸深处是无法言喻的欢悦,看着苍昊的眼神,有着洞察一切的了然,又有丝意外的惊喜:“你果然想到了。”

    她只说过一次神经毒素的特性,他居然就能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毒素的情况下,果断想到了事情的根本,就如同初次见面,他就敢猜到并且断言她不属于这个时代一样。

    这个男人,睿智得根本不似凡人。

    苏末突然很想知道,苍昊的脑神经究竟是由什么构造的,里面到底还装了些什么。

    苍昊显然对苏末的心理变化毫不知情,或许,即使知道或者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也是毫不在意的,他只是走进房里,在苏末的床榻上坐了下来,看着床尾小圆桌上的纱布和伤药,凤眸已隐隐染上笑意。

    “上个药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在你的房间里?”苍昊坐在床边,如此问着,带着点玩味的语气,显然还没有忘记他方才要月萧把东西送进她房间里的命令。

    “大庭广众之下,岂容在你别人面前宽衣解带,露出肌肤给人看去?”苏末则站在他面前,看着白衣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理所当然地如斯回答。

    来到琅州这段时间,除了偶尔的小插曲,诸事进行得比较顺利,也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已过去十多天了。

    “如此看来,琅州这边的事情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是吗?”苏末拿起桌子上伤药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香气钻入鼻尖,很舒服的味道。

    苍昊点头:“不错。只等墨离和月萧从黔国回来,也该是时候回都城了。”

    “你之前让南风去黔国做什么?”

    “带去本王一纸谕令,黔国从此归苏澈调派,顺道解除了与澜国的马匹生意。”说到苏澈,苍昊想起一事,“之前听月萧回禀了苏府的事,本王一直没想通,你是如何让那一万两千人同时中那‘血凝‘之毒的?”

    一人之力,对付一万多人?神力也无法做到。

    苏末倒也没打算隐瞒,淡淡道:“此毒无法经由空气进入体内,必须从口腔服下才可见效,本姑娘纵然再怎么神通广大,也绝对做不到让一万多人全体中毒,所以跟墨离借了点人,把药掺在水里,点了穴道,强制性地给他们灌了下去。”墨离一出马,哪还有失手的道理?

    苏末理所当然地想着,浑然不觉这行为有多粗暴而直接。

    苍昊闻言,瞬间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让冷酷无情铁血冷厉的紫衣铁骑队,去给人灌毒?除了百无禁忌我行我素的苏末,谁还敢有这个想法?即使没有亲见,也可以想到,墨离当时听到这个命令时纠结无语的表情。

    “那这幕后之事,你暂时是不打算深究了?”

    苍昊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暂时不急,横竖除了那点花招之外,也翻不出什么其他花样来,况且,不是有你吗?”

    苏末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本姑娘对此事一定会感兴趣?”

    苍昊笑道:“你所说的那把木枪,和那些于本王而言谓之陌生的神经性毒素,难道还没能引起你的兴趣?”

    已经不只是引起兴趣这么简单了,苏末已猜出问题的根本,只是就如之前所想的,需要一个验证而已。

    东西都准备好了,苏末不欲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说了声:“开始了。”

    染了血迹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洗得干净,估计即使能洗,苍昊以后也不会穿了,苏末如此想着,直接一把撕开肩膀处布料,露出了漂亮完美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还有肩上如同玉米粒一般大小的伤口。

    “真粗鲁……”苍昊低叹,嗓音里隐隐带着笑意,不知道是在享受着苏末的“暴力举动”,还是真的对此感到无奈。

    苏末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若是你想要温柔一点的,本姑娘可以让南云现在就去找,多了不说,三五十还是有的。”

    三五十……苍昊嘴角一抽,当真是无奈低笑:“末儿,你忍心看本王被那些低俗的女子亵渎?”

    亵渎?苏末静了一下,继而嘴角微微向弯起,想起上次在院子里准备烛光晚餐时说的话,苏末唇角弯得更深了些,她自己都舍不得亵渎的男子,又怎能让别的女人靠近?

    “那些女子若碰到你一片衣角,本姑娘剁了她的手。”如此美好脱俗的一个男子,怎容她人觊觎?男子都不能看到,那些女子就是稍稍碰到衣服,或许她都会愤怒到想杀人。

    取了酒清洗了一下伤口,以手指按压了几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取来了伤药和纱布简单地包扎了起来。

    一切很快搞定,苏末洗去了手上残留的药物,白皙干净的手指轻挑起苍昊完美无缺的下颔,笑容微敛,正视着他的双眸,语气淡淡却隐含绝对不容忽视的冷酷霸气:“苍昊,请你务必记好了,无论何时,不要让任何女人看见或者触碰到你的身子。本姑娘在某些方面有洁癖,再完美无缺的东西,一旦脏了,本姑娘纵使心疼,却也绝不会再要。对于你,这是我唯一的坚持。”

    苍昊拉下她放肆的手,低低笑出了声,丝毫不觉得有被冒犯的恼怒,一把拉她入怀,让她靠在怀里,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是打心底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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