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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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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末道:“本姑娘的身份,你以后会知道。”

    立起身,修长完美的身形在月光下更显现出一股神秘莫测的冷然美感,瞥了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一眼,苏末嘴角微动,右手轻轻抚了抚肩前发丝,一道银光闪过,苏末身体轻盈一跃,腾空跃上了墙头。

    察觉不对劲的苏澈在电光石火之间回身退开三丈远,却竟是闪避不及,银丝所过之处,一缕墨黑发丝悠悠然然,徐徐飘落至地面。

    “今日太累,本姑娘没时间陪你耗,后会有期了。”说罢,身形一动,已瞬间不见了踪影。

    苏澈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没有去追的打算。深沉的眸底,闪过一丝异芒,和几番莫名的思绪。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60章 纵尔自由(。com) 
离开茶园之后,苍昊与墨离在琅州城内随意逛了逛,错过了午膳时间,下午未时将过才在城内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里用了点膳食,之后墨离奉命离开,去召集所有的紫衣骑,而苍昊回到客栈时,已是戌时刚过。

    梅韵雪帘自下午打点了几人的午饭,收拾妥当了就被月萧遣下去休息了,自从跟着苏末以来,总是休息时间比干活时间多,二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二话没说,福了个身退下了。

    苏末命月萧和青衍守在长亭房里,二人用完午饭便寸步没离开,青衍会不定时地帮忙换药,偶尔喂点水,即使昏迷的谢长亭根本喝不下去。月萧则是时不时地输些真气,帮长亭舒缓筋脉,避免他因长时间趴卧的姿势而气血流通不畅导致四肢筋脉僵滞。

    回到客栈,在门口花林入口处遇到了刚自苏府回来的苏末,苍昊扬眉:“又去夜探哪里了?”

    苏末撩撩发丝,慵懒一笑:“你猜猜看?”

    “遇到苏澈了?”边说着,边率先举步入内,修长的背影永远显得那么沉静悠然,“觉得他怎么样?”

    “是因为罗绛草吧,所以才这么快猜出。”苏末挑眉,跟上他的步伐:“我今天去了苏府,路经后院,留意了一下。罗绛草的气味很淡,若不仔细根本闻不出来。”

    “所以大多人才不会警觉。”

    苏末傲然一笑:“本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即便事先不知,本姑娘也不会如此轻易地中招。”

    “中招?”苍昊回头看了他一眼,“苏澈不是你的对手,没有玄冰掌,罗绛草便只是草。”

    苏末点头表示了解,继而有趣地问道:“你刚才问他怎么样,指的是哪方面?若当丈夫,本姑娘自然看不上。若是指其他方面,倒是勉勉强强还算个人才。”

    “勉勉强强?”苍昊笑笑,“你的标准太高了。”

    走进院子,月萧闻声走了出来,上前行了礼:“主子。”

    “月萧,是不是本姑娘个子太矮,以至于你只看到了你家主子?”

    对于苏末调侃大于质问的语气,月萧报以微笑,躬身一礼:“末主子气势强大,光芒四射,走到哪里都不可能教人忽略,月萧纵使吃了雄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当作没看到。”

    苏末微微挑眉:“哦?”

    苍昊脚步微顿,偏首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眸光中,似乎有着洞察了一切的敏锐,隐含淡淡的讶色和赞许。

    只这一句话,苏末已然知道,昨晚的几句话没有白费,现在的月萧,已然跟以往告别,从此脱胎换骨了。

    今日之前的月萧,即使笑得如何温雅,眸底那深深隐藏着的恸色总是无端触动人的心弦,从他身上时刻能感知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纵使苍昊手段狠厉,也只能一天天看着他带上愈发完美的面具,面具之下,是撕开了之后血淋淋的从来无人能够触及的沉痛。

    月萧藏得愈深,苍昊和苏末却感受愈强烈。

    今日的月萧,真正从骨子里散发出温润谦和的气息,恬淡恭顺的笑容不再只是呈现给世人的机械式公式,让人打心底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温暖和舒心。

    苍昊别有深意地看了苏末一眼,含笑道:“你的本事,本王倒是愈发钦佩了。这天下,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你。”

    这句话,可以当作恭维,苏末暗哼一声,虚心接受。

    苍昊没再说什么,率先进了屋子,苏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转过头看着月萧,淡淡道:“长亭怎么样了?”

    “无碍,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清醒。”月萧伴在苏末左侧,同向屋里走去,“末主子刚才出去追贼,收获应该不小吧?”

    苏末道:“那是自然,本姑娘向来不动则已,一动绝不空手而回。”

    说话间,三人已前后进入谢长亭所在的房间,苍昊迳自越过屏风进了内室,苏末则朝月萧道:“姑娘我现在又困又饿,月萧你觉得我该先吃还是先睡?”

    月萧顿觉好笑,也确实笑了出来:“末主子应该一整日没吃东西了吧?我去给末主子准备点小酒小菜,晚上空闲,月色也还凑合,不妨与主人小酌几杯。”

    “与你家主人月下对饮?”苏末在脑海中勾勒出那种唯美的画面,顿时来了兴趣,越想越觉得可行,困意也瞬间消散了许多,于是欣然点头同意,“嗯,去吧。”

    就算夜色不行,不是还有烛光呢吗,这古代什么都没有,唯独不缺蜡烛。

    自长亭受罚昏迷,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十个时辰,青衍一直在床边守护,除了中午被月萧强行叫出去吃了点东西,真真是做到了寸步未离。

    苍昊进来时,青衍正在给长亭换药,因为伤势实在太重,也为了方便随时换药,谢长亭之前受罚时穿的那件白色中衣破损被剪开褪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着衣,全身只有一件白色亵裤,此时趴卧在床上,可以再清楚不过地看到那从肩背到小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有斑斑血迹,有道道青紫,也有条条肿胀的隆起,整个身体找不到完好的肌肤。

    见到苍昊进来,青衍脸色一白,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跪下,苍昊语气清冷道:“做你自己的事。”

    青衍强压心中不安,躬身应是。

    下午用的都是苏末从墨离那儿拿来的药,是上次墨离受伤时楚寒所开,这药效果显然极好,只敷了几次瘀肿就消了许多,很多破裂的肌肤也渐渐开始愈合结疤,只是药性实在太烈,即使处在昏迷之中,每次换药时谢长亭身体依旧会下意识地痛得打颤,教青衍几乎下不去手。

    这一次,依然不例外,用毛巾浸湿温水再拧干之后轻轻擦拭干净全身的肌肤,青衍上药时的动作显得僵滞很多,原因自然是每次上药时给谢长亭带来的剧烈疼痛叫他不忍,继而犹豫迟疑,上药变得一次比一次难捱。

    此刻当着苍昊的面,青衍纵然不忍,也不敢磨磨叽叽跟个娘儿们一样,只是在指尖下已经因药效开始发挥而使得身躯又剧烈颤栗时,青衍的动作下意识地迟缓了下来,苍昊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走上前去,右手直接搭上谢长亭放在身体一侧的手臂,绵绵真气经由脉门缓缓进入体内,身体的颤抖渐渐停了下来,苍昊淡淡道:“疼痛有助于促进人的思维能力。若醒了,就真真切切感受着这疼。”

    青衍一怔,低头看去,果见谢长亭睫毛动了一下,继而缓缓睁开了眼,墨黑色眸瞳犹如一汪静谧无声的湖水,没有波澜,平静的眸底无波无绪。

    昏睡了这么久,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先喝水,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惯例”,但是谢长亭却偏偏没有。

    试着动了动身体,浑身无处不在的剧痛毫无预警地袭来,谢长亭身体瞬间紧绷,随即慢慢放松下来。开口,嗓音带着淡淡的几乎听不出的轻微沙哑:“长亭起不了身行礼,等同于对主人的冒犯,愿意加罚。请主人恩准长亭半个月之后再行领罚。”

    青衍闻言不由一凛,纵然谢长亭语气平和淡然如初,恭顺依旧,可这话的内容怎么听都似乎有一种置气的意思在里面。

    苍昊语气淡漠道:“半个月么,本王的责罚,你确定你可以再受一次?还有,本王的规矩什么时候由你来定了?”

    谢长亭垂下眼,恭顺道:“属下不敢。受不住也得受。”

    “你敢不敢并不重要,你若喜欢受也是你的事。”苍昊敛眸,看着他即使是几乎全裸地趴卧在床上却依旧宠辱不惊的表情,淡淡道:“本王猜想,梧桐镇这个小小地方约莫你也待得烦了。待这里的事情结束,你的伤势也痊愈了,本王放你自由如何?”

    自由?青衍不解,却敏感地察觉到谢长亭的手那一瞬间在身侧悄悄握紧,低垂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如何,身体却是轻轻一颤,青衍知道,那轻颤已不再是因为身体疼痛,而是苍昊的那番话带来的最直接的反应。

    不是很明显,却是青衍跟随谢长亭这十个月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虽然他尚且不知道这种波动的情绪属于何种。

    气氛突然有些压抑,已经上完药的青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先出去,苍昊和谢长亭都没发话,他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床边。静默了良久,尤其对于青衍来说,这寂静无声的时间着实难熬,熬得他背上甚至出了一层冷汗。

    谢长亭终于开口,嗓音如旧,只是听来总觉得语气中似乎多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清晰,他说:“主人曾不止一次说过长亭任性,若是以后长亭改了这任性的毛病,主人可否,收回前言?“

    语罢,竟是略微抬起头,看着立于床前一身雪衣风华耀世的苍昊,重复了一遍:“不知主人,可否收回前言?”

    苍昊回看着他,负手于身后,淡淡道:“为什么?“

第61章 烛光晚餐(一)(。com) 
月萧去张罗酒菜,苏末自行动手在院内光线较好的地方摆放好桌子椅子。正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在桌子上点上几根蜡烛,一回头,瞥见青衍从屋里出来,什么也没问,也无需再去思考,直接命令道:“青衍,去帮本姑娘弄点蜡烛过来。”

    蜡烛?青衍觉得奇怪,刚才在内室产生的不安情绪暂时远离,满心疑惑,这个女主子要蜡烛做什么?

    “是。”疑惑归疑惑,青衍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道:“是要点燃的吗?”

    苏末点头。

    待青衍离开,苏末暗暗觉得好笑,二十一世纪的苏末冷心冷情,除了父亲和贴身的齐朗,其他男人从来靠近不了她身体五米的范围之内,什么牵手约会看电影,那是无比幼稚的小女生才会玩的游戏。而今自己,竟然在这里,亲手布置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苏末勾勾唇,笑得魅惑极了,就当是偶然的心血来潮如何?

    苍昊看着眼前低垂着的黑色头颅,淡淡道:“为什么?”

    全身上下钻心剧烈的疼痛教谢长亭稍微动下身体都觉得无比困难,他只能保持同一个姿势一直趴卧着,这样的说话方式,让他头一次在面对苍昊时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自由对长亭来说,已然遥不可及。”温雅平和的嗓音依旧,没有起伏,谢长亭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几乎都只有这一种表情,一种语调,只是此时,这嗓音里却隐隐多了一种特别的情绪,他说:“长亭在若干年前把命输给了主人,此生便是主人的奴才,若主人对长亭不满,随时可以决定长亭的生死。或者就如末主子前日晚所说的,凌迟,车裂,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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